石中玉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还眨巴眨巴眼,同样傻瓜地问,“我有什么本事呀?若真有,定愿意效劳殿下的。”
“迷惑人的本事。”慕容恪一脸兴味地看着石中玉,“你不知道吧?好多高官贵爵的家里都养着家ji和秀倌。若要拉拢谁、或者有求于人时,就投其所好,送上一个两个,或者借出一两天,事情自然就办得顺利。想要效劳本王吗?不如本王就把你当做秀倌,送给长天如何?哦不行,本王有点舍不得,就借他用两天好了。放心,他房里还没有女人,先来个男人倒也不错。”
开始,石中玉一时没听明白,还傻乎乎的微笑着,但后来当她回过味儿来,心里就翻着拧着疼。这是侮辱她慕容恪是在侮辱她或者,他看到她和慕容长天相处不错,真的有这个想法他是政治人物,而她只是个小家丁,他平时纵着她,原来就像对待小猫小狗一样,关键时刻,随便就可以抛弃,以获得最大利益
石中玉也想歪了,因为她被莫名其妙的感情蒙住了眼睛,智商将将达到白痴的标准。于是备觉委屈和愤怒的她对慕容恪怒目而视,嘴里却说,“既然如此,就求殿下把我送给皇长孙殿下吧?皇长孙殿下温柔敦厚,对我想必会很好的,殿下您这么为我着想,真谢谢您了”
蹭的一下,房间内的空气像是瞬间点燃了似的。
慕容恪单手用力,上等黄花梨的圈椅,扶手就碎成粉末。而石中玉,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这一刻,两个人的理智同时消失,孩子般的呛了起来,谁也不退。
“你那是什么眼神居然敢瞪着本王反了你了”慕容恪不愿意提及把石中玉送给慕容长天的话题,而是重新找茬。
石中玉不说话,但眼睛瞪得更大些,试图以眼神杀人。
慕容恪再也忍耐不住,大叫道,“来人,家法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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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今天,66会启程,赶赴年会。
呵呵,大家看到这章时,我已经到机场了,这是提前留言。
谢谢。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七十五章 家法
第七十五章 家法
不经允许,小道场是不许人随便进入的。此时的门外只有四大铁卫,而且还离得挺远。
隐约中,他们听到屋里有争吵声,但没人敢细究,只互相交换着眼色,凭借着多年来的默契,进行着传说中的神交。
赵路:石中玉胆子不小,敢跟裕下犟嘴。
朱立:你才知道啊,真是后知后觉。也不知这石中玉脑袋后面长的什么反骨,偏殿下总不会跟他真的计较。
林特:你们说,殿下真的……开始好男色了吗?
孙军:都闭嘴,找死啊这也是能议论的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恪的暴吼声传来,四个人都吓得一哆嗦。
四大铁卫,虽然是以武力值高而成为了慕容恪信任有加的贴身侍卫,但毕竟见识过太多的阴谋诡计,一个个心眼儿多着呢。所以……都装没听见,不仅没动,反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站在那儿,比刚才八卦之前站得还挺直,就像四个英俊的人形雕像。
慕容恪喊了一嗓子后,见没有动静,不禁大怒,又叫了声家法侍候。
这一次,他是用了狮吼功的,听着声音似乎比刚才小,但因为带了功力,震得四大铁卫东倒西歪,不敢再装蒜了。而慕容恪这一吼,居然没忘记不要波及石中玉,真不知道他是真的要惩罚某人,还是气得暴跳之下,丧失了理智。
不过四大铁卫虽然动了,却仍然磨磨蹭蹭,都希望别人能上前顶雷,包括四人之首,正五品守备职的孙军在内。傻子才不知道,虽然裕王殿下怒了,可他平时那么纵着石中玉,真执行了什么家法,说不定以后会被迁怒,或者被无端报复的。
而他们那位妒忌中智商已经等同于傻子的主上大人,这时候喊了第三声。
天可怜见儿,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天降倒霉蛋一名,解了四人之危。孙福珩去奉命查实刺杀皇长孙殿下的事,好死不死正好赶回来回报情况。
四大铁卫一见,立即四散开来,孙军上前一拱手道,“老孙,殿下正叫你呢,已经有点发火了,你快去吧。”
孙福珩闻言,略有惊讶。裕王殿下看似暴戾狂躁,但其实最沉得住气。他今天办这趟差事不可谓不神速,殿下还急?
他一边想一边往屋里走,四大铁卫露出奸诈的笑容,既然有人去补天了,他们就继续当石像好了。而当孙福珩一踏进门槛,他就知道上当了,但是,他没办法再退回去。只得一边暗骂那四个死家伙,一边躬身道,“不知殿下所唤何事?”
“还要本王再说第四遍吗?”慕容恪怒火狂炽,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惊涛骇浪,“本王说了,家法侍候”
孙福珩心头紧缩,偷偷瞄了一眼石中玉,见这小少年倔强地站在一侧,小脸憋得通红,居然还瞪大了眼睛,愤恨地盯着殿下,不禁暗中哀叹。
殿下很少这么生气,他基本上对什么事都不太在乎,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和前程在内。现在火大成这个样子,只怕今天的事很难善了。于是硬着头皮说,“殿下,家法有很多种。不知您要请哪一个?”
“本王问你,目无主上,口出恶言,要受什么惩罚?”慕容恪冷声问。同时,也看了石中玉一眼,心想这小子若就此讨饶,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可是,满满入眼的,是石中玉梗着脖子不理他,甚至转过眼去,连看也不愿意看了。
他大为光火,恨不得把石中玉扔到天边去,可到底也没做什么,只盯着嗫嚅了半天的孙福珩说,“身为外院管家,你不会连家法也记不得吧?”
孙福珩没办法,只得小声道,“目无主上是大罪,棒杀。口出恶言要分程度,至少也得掌嘴二十。”
慕容恪心中暗惊,自个儿把自个儿困住了。
杀掉石中玉,他压根也没想过,即便那小家伙气得他想一把火把房子烧了。可奇怪的,他心中就是没有一点杀意。他是个绝不容人冒犯的人,若平时,比这程度小一万倍的顶撞,都可能令他大开杀戒。
那么掌嘴二十?
他看看那张白生生、还有点肉乎乎的小脸,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实在不想看到被耳光打过后,又青又紫的可怕模样。再看那小子平日里粉嫩的、亮晶晶的唇,此时有点血色全无,大约是听说会被棒杀时吓的,突然又让他心头突生怜悯。
已经吓成这样,也算惩罚过了吧。
“石中玉,你可知罪?”他沉声问。
他以为石中玉会认错。毕竟,这小子平时滑头得紧,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连逃命的门路都找好了,哪会自找苦吃?可没想到,他刚才说要把石中玉当秀倌送给慕容长天的话,着实伤了石中玉的心,令她有点不管不顾起来,虽然害怕,却赌着一口气。
棒杀又如何?早死早干净掌嘴?不就是挨耳光吗?最多她满口牙不要了。士可杀,不可辱,她从没起过害他的心,从没因为他是世人口中的妖孽而看轻他,他凭什么要把她看做是玩物,随意可以送人或者发卖的。
纵然,这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卖身为奴的人本来就没有人权。但就他不行就他不能这样对待她至于为什么,她不管反正她就是受不了他这样对待她。
于是她冷笑,“小的有什么罪?因为殿下说要把我送人,我顺服了吗?从没听过,听主人的话倒是过错了。”
慕容恪听她又提起那茬,立即火冒三丈,气得脸都白了,甩手道,“即如此,当主人的就先赏你二十军棍再说孙福珩,你亲自行刑”
孙福珩很为难。
能把殿下气成那样,却仍然把棒杀改成二十军棍,可见这石中玉在殿下心中的份量。现在殿下正在气头儿上,让他动手,可哪天要是反悔了,倒霉的可是他。
再者,他要用什么力量打呢?尽全力,别说二十军棍,石中玉娇小得像个小鸡子,单薄得像根小葱儿、嫩得像块小豆腐似的,一棍也打死了。不尽全力吧,别说裕王殿下眼前过不过得去这关,就算殿下不理不睬,二十棍下来,石中玉的某些部位也得红肿破皮,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疤痕。倘若殿下真的不好男色就罢了,倘若他和石中玉就是那个关系,某些部位在将来情浓之时有碍观瞻,只怕看一次就想他一次,他还活得了吗?
“怎么还不动手?”慕容恪怒道。
“殿下,您有所不知,家法中还有一条。”孙福珩硬着头皮编瞎话,“就是……就是……此等刑罚,也可以打二十下手板,并罚月银一年来折抵。原因是……是怕受罚之人还有必须要做的活计,为了免得麻烦,所以……所以就加了这么一条补充规定。”
“哦?”不知为什么,慕容恪在狂怒中隐隐夹杂了一丝欣喜。
“是这样。”孙福珩用力点头,以说服自己相信这条子虚乌有的补充条款,“属下想,石中玉是殿下的贴身家丁,若他伤得厉害,再找能近身侍候的人比较麻烦。再者,这孩子来王府的时日毕竟还短,是有些不懂事的,属下以后好好教就是,望殿下原谅属下的过错。”很好,只有自己相信了,对别人才有说服力嘛。再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殿下就有台阶好下。
果然,慕容恪很急地点头,并威严的加刑,“把他往后三年多的月例银子一并罚了手板改为十下,回头本王还有公文让她抄写”
“殿下英明,属下即刻就处罚他。”孙福珩说着,转向石中玉,“你,快跟我到外面去领罚”
石中玉不情不愿地走出去。
她本不想答应,宁愿挨上二十棍子,也以这种方式向慕容恪反抗。顺便,她也舍不得这三年多的薪水呀。她现在写书还没赚上钱呢,先断了自己的固定收入,凭什么啊。
可是,她不能挨板子或者棍子。她一力避免这种刑罚,因为那是要脱掉裤子的,那意味着她是女人的秘密当场穿帮。所以,她只有忍了。
看着她走出去,慕容恪忽然感觉很无力,而她那穿着长天袍子的背影,也格外刺眼。
他这是怎么了?从来都肆意妄为,为什么对着石中玉会缩手缩脚,狠不下心?打也好,杀也罢,对他来说不过是那么回事吗?这小子有什么好的?加起来不过是相处了几个月而已,难道是因为单独在一起,竟有了感情了吗?
他烦躁的房间里踱来踱去,过了会儿,外面传来竹片与人肉相击的噼噼啪啪地声音,以及石中玉的尖叫。
怎么还不停?
他的心头突然颤了一下,快到他没有发觉。他只是暗暗数着,等十下过去,他紧绷的神情才松了下来。然后,突然很想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忍了半天,才叫来孙福珩进来,吩咐,“让石中玉把皇太孙殿下的袍子脱了,洗干净给送回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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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大家看到这章的时候,我已经身在成都的作家年会上。
不知道这两天成绩如何呢?不知道有没书评呢?居然心里还惦记着。
谢谢大家订阅。
第一卷 内有乾坤 第七十六章 给本王抱抱
第七十六章 给本王抱抱
孙福珩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应了声就出去了。速度之快,令慕容恪还没来得及拐弯抹角地问问石中玉的情况。
然后他放弃了,特地出去溜马。围着马场狂奔了一下午,接着洗澡换了衣服,又去外面花天酒地,直到半夜才回来。
走进空荡荡小道场,他突然感觉一阵没来由地寂寞,令他不由自主的苦笑。曾经,他特别讨厌身边有别人存在,恨不能天下就他一个人。四大美婢,只是做做样子,做做普通事的,他最信赖的家臣家将,没事的时候,也希望他们远在千里之外。这就是为什么,他经常独自潜伏在某处,连侍卫也不带的原因。
可是现在……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平时倒没有觉得,现在人在不身边时他才明白,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某人转来转去、习惯某人时不时地总来顶撞他、习惯了听某人说些奇怪难懂,却又有趣新鲜的话、习惯了欺侮某人、支使某人,看某人咬牙切齿,却不得发作,却还要讨好他的样子。
为了这些没有价值的习惯,他堕落了、他软弱了、他犹豫了,怪不得东宫要利用那小子来威胁他呢?看起来,很管用。
他咬咬牙,决定消灭这个坏习惯,于是自己动手洗脸洗脚,换了衣服上床。但躺了好一会儿,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最终,他还是坐起来,也没换衣服,更没穿鞋子,就着中衣,赤着脚,头发半散不散,从床边的暗格里拿了一只小瓷瓶,回了久思院。
到了地方,他想也没想就朝某个小房间走过去。门闩对他来说有如无物,内力一绷就折断了,再利落的伸手抄起,连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石中玉睡得很轻,自从重生到这个世界就开始这样了。先是怕被人追杀,后来又和一群半大小子住在一起,怕被发现女儿身,再后来就成了习惯。因而,慕容恪一进门她就醒了。不过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慕容恪已经站在了床边,也不知他是怎么把烛火瞬间点亮的,令她把都快冲出喉咙的惊叫又咽了回去。
“您怎么来了?”她很有礼貌,但殿下两个字却没叫出来。
慕容恪如何不知?
他整整一天又是骑马、又是到酒楼吃饭,又是听曲看戏,但脑子里一直想着慕容长天和石中玉之间的情形,然后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或者说,也许是冤枉了人。那么,他说把石中玉送到东宫去几天,又提起秀倌什么的,是伤了这小子的自尊了吧?虽然这小子是个天阉的,心里只怕还会在意男人的尊严。
他从来不会道歉,当然也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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