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阴路逃跑的话,人类根本就看不到的,应该不会追得上。一把拉过青面獠牙钻进阴路里。那条小巷非常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不过路很短,并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已经从另一个巷口出来了。我坐倒在地上喘气,这实在够呛的。
突然传来一声吼叫,我吓得整个跳起来。只见青面獠牙的手腕上被插入七寸长钉,正不断地冒着黑烟。
它似乎非常痛苦,却是强忍着将女子推向我。
【快走!】
我扶着那女子再抬头,青面獠牙已经跟之前见过的痞子军人打了起来。那家伙用的长钉似乎跟上次有点不同,上面好像都有金色的咒文。
“等一下!军人大哥。”我在旁边大喊,“它们不会伤害人,请住手。”
“老子才不管!”痞子军人并没有停手,反而更狠更快,“威胁人类的异类应该排除。”
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张和丧尸都那么讨厌军人了。不仅变态,还蛮不讲理!可是,我已经来不及开骂了。巷口出现数条拿着武器的人影,他们渐渐靠近。
“笨蛋!威胁人类的重来就不是异类啦!”
把女子护在身后,正准备拼命。突然有人从天而降,把冲过来的人踩趴。黑夜中,男子身上笔挺的军装显得其挺拔的身形更加威风凛凛,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那些人虽然神志不清,却也本能地感到畏惧,暂时不敢上前。
“头儿?”痞子军人轻呼一声。
那男子不理会他,转身看向我。触到他墨镜后的视线,我不由得一缩,脖子后好像有什么毛毛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死变态真的好可怕!TAT
对方缓缓地勾起嘴角,“想我救你?”
这种情况下老子可以说‘不想’吗?》_《
“有代价哦。”
我真想说‘那就不用了’。士可杀不可辱呀!如果是从被变态吃掉和被人吃掉选一样的话,我还是宁愿被……
不等我想完已经被一把揣起来,嘴巴被封住。那家伙居然是那么多人还有丧尸面前‘飞禽大咬’,连舌头都伸进来了。
心里一大堆草泥马在狂奔。伸手拼命挣扎,可是对方搂得死紧,舌头碰到奇怪的地方了。
“嗯唔……”
不知过了多久,我都快窒息了。瞥见他身后有人举起了铁铲就要拍下来,慌忙拍打他的肩膀提醒。
那家伙头也不回,一伸手稳稳地握住对方拍下来的铁铲柄,啪的一声,硬生生地把有小儿手腕粗的木柄折断。
“嗯……真美味。”他一边说还一边舔着我嘴角的唾液。感觉好脏好恶心,但他却似乎当是蜜糖水,舔得很知味。
“……笨蛋……注意后面……”
那些人已经聚拢过来,开始攻击。变态军人终于放开我,他似乎相当自信。就像再多人在他眼里都是杂鱼。
不过想想也是,连丧尸都被他像垃圾一样扔出去,何况是普通的人类。
军人闪电一般出手,捉起领头人的脑袋就撞向墙壁。后者毫无还手之机就已经头破血流,瘫倒在地上。其他人一涌而上,挥动着手里的武器朝他袭来。
他从容不迫地用手腕挡开铁棍,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已经断手骨了,可是对他来说却不疼不痒。反而是铁棍整条弯曲了。
他飞起一脚踢中攻击之人的肚子,对方惨叫一声倒地。白色手套在黑夜中挥舞,人形如魅影掠过,所到之处皆传来惨叫之声。地面和墙壁都是血迹,那场面简直犹如遇到修罗战鬼。
剩下的人可能恢复了少些意识,也可能是真的被他的气势所慑,开始后退。
“还想继续玩下去吗?”他拖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步步进逼。终于有人受不了,扔掉武器就逃,其他的也跟着跑了。
“跟人类玩真没意思。”军人把手里拖着的人甩开,拍拍双手。
“喂,头儿。我们可不是来跟人类打架的耶。”痞子军人再一次提醒,他仍然没有放过青面獠牙。
“也不是来捉老僵的。”变态军人越过丧尸身边,拍了拍下属的肩膀,“别浪费时间了,那家伙应该已经走了。”
“可是……”痞子军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收起钉子。
“一开始我们就被他引导到错误的方向。”说着,墨镜的视线又投了过来,我吓得忙移开眼睛不敢跟他对上。
“可是不能白做工呀。不如捉这只僵尸回去……”痞子军人提议还没有说完,墨镜便伸手阻止他说下去。
“看来你没机会了,麻烦的人来了。”
不知何时,巷口和墙头上站着数人。领头的正是穿着西装的风轻云。风雷巽横着银剑站在巷口,而陈伯和几个人也出现在巷尾。看架势,一言不合绝对大打出手。
远处传来警铃的声音,外面肯定来了不少警车的话。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的万年定律,警察总是打斗完了才出现。
不过双方并没有真的打起来,那变态军人带着自己的下属大摇大摆地离开。风雷巽似乎很想拦,被旁边的人按住了。
看着那两人消失在巷口,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工会的人说会收拾善后,让我不用担心。
29守承诺12
巷口停了很多辆警车和救护车,记者和围观的人不少;似乎留在这一带的住户都跑出来了;闪光灯和警车上的灯让四周一会红一会白的。陆续有受伤的人从巷子里抬出来。警察这边也有捉到一些人;不过多是胡言乱语或是神志不太清醒的。
我想偷偷钻进人群溜走却不幸被周正逮到。
在某制服系大哥那锐利的注视下,我颇有种走了狼又来了虎的感觉。我可不要做任人宰割的小白兔。》_《
“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送货……”
“从医院回来直接去送货?她什么时候订的货;嗯?”
我还想继续辩解,某人的脸却越来越近,他伸出双手把我锁在车子与他的双臂之间。害我不得不向后贴在车门上。
可是尽管想跟他保持距离;仍然能感到对方的气息。带着汗水的味道,混着成熟男性身独特的气味;让我感到有点呼吸困难。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对方冷冷的命令道。
我稍微抬了一下眼睛;刚对上周正的视线。锐利如鹰凖,又像深幽无波的潭水中闪耀的寒光,在接触到之后不由得让人心神一凛。
只是一瞬间,我就立即移开视线。果然向他说谎还需要加强修炼呀。
刚侧过头便看到那头上有三柱青色的印记的男子站在人群中,在赤色的警铃转光下,表情很是可怕。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我在看他,转头就走。我急了,从周正的腋下钻出去追过去。
“喂,你这家伙……”
不理会某人在身后的咆哮,我以身形优势钻进人群,左穿右插甩开他,直追着那人再次拐进巷子。
那男子似乎对这里很熟,拐了几个弯就不见踪影。我自觉不可能逮到他了。正想往回走,却听到了水声以及低低的呼唤。
【救救他……】
【求你,快救他!】
这声音曾经听过,温柔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是那位九香池水主。
我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转到城西寺旁边,从上次痞子军人打出的大洞走进去。院内寂静,池水如镜。
来到池边单膝跪下,白天看起来像黑色的石头,现在在水中散发着微光。将手伸进水里小心地把它捞起来,用外套裹住。
【快救他……】
耳边还不断地传来水主的催促声。我走出城西寺按照水主说的方向走。
刚转过拐角处,眼前的情景让我差点尖叫起来。地上一大滩血,倒在血泊中的人正是刚才那名男子,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利刃。
此时,怀中之物发出强烈的光芒。
“他就是你要救的人?”简直不敢置信,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去救。
光芒更甚,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一名老婆婆的身影出现在半空,她缓缓落在那人身边。与梦中所见的女子身影重叠,她伸出手按在男子额上,在厉鬼索命印记下浮起另一个发光的印记,渐渐地,柔和的光笼罩着男子全身。
她的身影渐渐淡去,化成星屑飞散。
“值得吗?”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最后仿佛看到水主恢复年轻的美貌,露着满足的笑容。
回过神来,我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周正。还得叫救护人员进来,可不能让九香池水主的牺牲白费。
再抬头却看到一只白衣阿飘掐住那人的脖子。阿飘缓缓地抬起头,从长发间看到只有半张脸。另外半张已经被跌碎得看不出原样,但完好的半边还是让我认出她就是那个吐出一片指甲的女孩。
“放开他!”
我大喊一吼,那只阿飘吼得更凶。整个嘴巴都得更大,半边已毁的脸裂开,露出满口的牙。那情景让人浑身汗毛直竖。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时都是躲着阿飘或是无视,这还是第一次要强行赶走一只阿飘。突然想起老张教过最简直的方法,就是念佛家的六字真言。
“噢妈咪妈咪哄……不对,好像是噢巴必巴必哄,也不太像……”
当初以为只是神棍戏言,压根没有用心去听。那只阿飘突然朝着我扑过来。
妈妈咪呀,根本没人告诉我念错不仅不能驱走它,还会把它给惹怒呀。
我赶紧后退躲开,脚根绊到什么东西,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后跌倒在地上。那只阿飘已经爬到我身上,她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血腥味伴随着腐臭扑面而来。只剩下半边的脸上,怨恨的眼神杀意凛凛地瞪着我。
冰冷的手指在收紧,我伸手想要挣脱她的钳制,可是脖子疼得要命,似乎要被硬生生掐断一般。根本无法呼吸,眼前一阵发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美艳的女鬼害死我也认了,可是前提是不要只有半边脸!555……
正当我以为这次铁定玩完之际,那只阿飘突然发出惨叫,整个弹开。脖子的钳制一被松开,我大口大口地吸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以前我从来没有觉得周正有哪里好,现在却觉得他简直是救世主。他把我抱起来,拍着我的后背,“没事了……我在这里,不用怕……”
消去了平日的严厉和锐利,在见到我的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抱起我之后眼中又尽是担忧。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
那只阿飘可能惧怕周正身上的强光而躲起来了。救护人员把那男的抬上救护车。我也被强制送去医院检查。
接着是漫长的问话和被堂哥教训。我的人生果然是杯具。
【尾声】
这个星期一直在报导绿怡街的事件。真相本来就够曲折离奇,各大媒体更是大肆渲染,简直让人以为在看奇幻悬疑电视剧了。
我被堂哥禁足,只得把制好的膏药让陈伯带给老张。后来他有打电话来说老张的情况已经稳定,很快就能康复。
本来以为最头疼的是怎么向周正解释。本以为说是去送香而刚好遇到这事的解释肯定过不了关,谁知对方居然很轻易地接受了。
那个男的很幸运地捡回一条命。连医生都惊讶明明刺中要害又耽误了救治时间居然还能生还,真是奇迹。
他醒来之后对所做的事情供应不讳。跟我猜测的差不多,那对夫妻中的丈夫在外省采购中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罗森木,觉得是一种有用的药物。他可能费了些功夫才得到丧尸的允许把药带回来。
开始的时候只是试验着做镇静剂之类的药物。但后来那个男的得到了一份配方,利用罗森木制作新型的毒品。通过暗示能够让人产生非常逼近的幻觉从而得到巨大的满足感。
他知道这种药绝对能赚取巨大利润。开始擅自制作并开始贩卖。由于长期服用也是会影响人的精神,无法分辨出真实与幻景。采购中药的友人知道后想制止他。两人发生争执,他错手错了朋友。
其实他也很后悔,因为手头的库存很快会用完。这种药物只有友人才知道在哪里采摘。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友人家里的那块牌位上。
正好此时绿怡街因为被政府征地而闹得不可开交。有人找上他,希望他把弄出些事端来,将不肯搬的人逼走。后来就发生了那样的案件。
但他始口否认是指使杀人。只是暗示那帮嗑药的去友人家的那楼闹事抢劫,顺便把牌位抢过来,打伤一两人就行,并没有说过杀人或吃人之类的话。
对于这一点,警方希望能提取那种药物进一步分析,作为关键证物的那个牌位并没有找到。据他的证言,当时确实从女子家中拿到那块牌位,但是警方在他的衣物中并没有找到。回到他受袭现场也搜索不到。无法证明究竟是药物的负作用影响还是他在说谎。
他说见到已经死掉的友人又出现,害怕是什么鬼怪之类的,所以才会叫一大帮人去。至于这一点,警方也有证明确实见到与那名友人相同长相的男子出现。不过那名男子又再度失踪,鬼怪之说难以证实,暂且不提。
总之,他指使嗑药的人再一次袭击友人的妻子是事实。不过,这次嗑药的人行动似乎并没有上次那么凶残就是了。至少还拿个武器,途中还有人醒过来了,上次都是徒手的话。
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插了他一刀,警方猜测可能是委托他的人没想到把事闹得这么大,于是想灭口之类的。
由于缺乏证据证明他指使杀人。而且他是自首,认罪态度好,又作为重要证人指认出委托者从而拉出一大串征地的黑幕,最终判处了死刑缓刑两年。如果幸运的话,两年后有机会转为无期徒刑。
总之无论如何他下半生都不好过。对了,还有一只女阿飘陪他。他再一次给了那女孩子毒品,又暗示对方去自杀。
工会的人说对方是领了证的,不能收。但如果让他死掉就白白让九香池水主牺牲了。所以我拜托陈伯去说情了。阿飘也同意,一直缠住他却又不让他死。这么想来他艳福不浅哦。(天音:你腹黑了。)
九香池水主的遗体已经让工会的人妥善处理了。一个星期后我才解除禁足,立即就收到工会的通知说青面獠牙它们要走了。
工会的人知道它们是徒步南下的,回去也打算徒步的时候,立即就帮它们买了火车票。还由专人陪它们回去。
怎么说都像是送瘟神的话。只要这些‘外来帮派’走了,市内的非人们才能稳定下来。
“你走了……那位夫人怎么办?”我和工会的一起去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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