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会是指那处吧。好像全身上下就只有那里受伤了。
“我真的没事啦。就是擦伤了一下子。”
“哪里?让吾帮你上药。”
“真不用!”按住玡开始解我衣服的手,瞥到周正发黑的脸,立即道:“玡,你不是来接我吗?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玡点头,抱起我就往外走。经过周正身边时,它虽然点头致意,感觉气氛却不太对。总之,玡无原无故地讨厌周正。
“等一下。”周正终于开口,玡挑眉瞪着他,似乎在说‘你拦不住我’。
周正去卧室拿了我的手机和其他小件物品塞到我手里,“衣服洗了,我改天送回去。”
说完低头飞快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有事打电话给我。”
就在玡面前,这家伙到底做些什么呀?我觉得脸又再次炙热,不敢看向周正,忙揪住玡的衣服,“我们走吧。”
一进铺子,肥鸡就扑过来不停地哭。玡说昨晚饭店出事,一大帮警察闯进来捉人。它们好不容易脱身,但却发现我不见了,非常担心。珝因为消耗太多力量,变回肥鸡还坚持要找我。
“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吗?”我摸摸肥鸡那柔软的毛,发现这家伙居然睡着了。安心下来就睡觉,实在很羡慕它呀。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我觉得很抱歉,老是让身边的人担心。上次是堂哥,这次是玡和珝。改天得买部手机给它们,有事就可以发短信通了。
“不。是属下未能保护少爷,请少爷责罚。”
都说不要动不动就跪了,会让人觉得我是怪人的。我拍拍它的肩膀,“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玡不累。请让玡伺候少爷沐浴更衣。”
“不用。我已经洗过澡了。”
“可是,您身上还有那男人的味道。”
请你不要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种话好吗?本来以为式神不知道这种事的。但玡怎么看都像是知道的样子。
在我洗澡的时候,它还说要帮我涂药。吓得我立即拒绝,大呼小叫地不让它进来。
它还在外面说着如果处理不好的害处。会生痣疮啦,会发炎,会烂掉……好可怕,我不想被医生用刀割开那里。》_《
最后不得不妥协让它帮忙。我很驼鸟地把脸埋进枕头里,感受玡的手指将药膏涂进去。
它很小心,也没有弄疼我。不过,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特别是手指伸进去转动将药涂在内壁的时候,好像碰到奇怪的地方了。身体又开始微微发热。
“你……不要动了。”
可是那手指却仍然在体内翻转,还增加到两只。我几乎要跳起来,手指却突然抽离。
“果然是这种东西。”
转头发现玡手指上夹着一条赤色细长的小虫子。瞬间燃起来,小虫子挣扎着很快被烧光。
玡的脸色很难看,眼中露出杀意,“可恶的控蛊师,竟敢对少爷做这种事。吾必定百倍偿还。”
我吓得脑子短路,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玡再次给我上药才回过神来,“那是什么东西?”
“是yin蛊。”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好像也没有吃过饭店里的东西。对了,在抬起她的脸的时候,手指是碰到她。可是,我不认为那时候她有余力给我下蛊。
就是说给我下蛊的另有其人。还会是谁?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坐在警局走廊的时候,凤朝月拍过我的肩膀。当时他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极有可能是他。他还说了什么?让我代他向师傅问好,如果下蛊的是他,那这句话的意思是……
心里打个寒颤,简直不敢想象下去。Yin蛊这种东西,如果不能去除,无论是宿主还是跟其交和的人都会有性命危险。不知道周正的身体有没有受影响。
如果我昨晚是回师傅那里的话……当然,我不认为师傅看不出来。凤朝月究竟想干什么?
“那实在男人太粗鲁了。少爷喜欢那种的吗?”
玡幽幽的一句让我回过神来,我下意识地回答,“不是!”
“他强迫少爷?”玡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似乎要就周正碎撕万段。“要下属把他干掉吗?”
转头看到那幽黑的眸中闪过杀气,突然发现其实玡也很可怕。“不是!其实……”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周正也没有强迫我。好像还是我自己主动先的。虽然说当时脑子并不清醒,但是过程我还记得,醒来后也没有后悔。
“少爷喜欢他?”
我想说‘不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两个字吐出口。想起第一次在警局见到周正,他向我问话,他回答我问题时的无奈。还有为我教训重华。脑中闪过一幕幕,虽然这人很可恶,不过我其实……
看我不回答,玡凑得更近,“少爷,如果要舒缓yin望的话,玡可以帮你。”
“不……用……”
“玡会很温柔的。不会像那人般粗鲁,会让少爷舒服哦。”
突然想起师傅对式神的功能解说是“做饭洗衣”和“保护主人”,好像没包括陪睡吧。
“玡,你误会了。”我用手撑开他,“我虽然也很喜欢玡,但不是想让玡给我做那样的事啦。你和珝都对我很重要!”
玡愣了一会儿,露出了然的神情,“我明白了。那位只是少爷的男宠,对吧?”
也不是……玡的思维果然有点问题。(天音: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式神。)
我一觉睡到下午,精神好了之后,就开始思考堂哥和赤华的事。堂哥的态度让我很伤心,不过我自己也有做得太激进的地方。对于赤华,我是先入为主地认为她是坏女人。
但现在这种时代,人类过于强盛。鬼怪害人之事基本上都有理由。尤其是阿飘,要害活人是需要付很高代价的。
我应该弄清楚她的原因。我问玡,“你觉得那个叫赤华的女子是鬼还是妖?”
她绝对不是活人这一点是没错的。玡答道:“是鬼,修行百年之鬼。”
既然有百年道行,就算不能飞升,也能混个地仙当当,何必害人徒增孽障?我听说现在的制度已经有所变更,并非要修行千年、历劫之后才能当神仙的。
人类不敬鬼神,又弄得天灾*连连。听说天庭的工作也繁重很多,人手严重不足。正牌神仙根本就忙不过来。很多地方都出现空缺,基本上地仙都采用应试制度。只要有能力,考试及格就能做“公务员”。不像人间还要有门道。
像我爷爷那种的,生前可能就有相关部门来请,死后大概直接上任去了。当然,西区的鬼老大那样无职的也是有。不过,管理一方之地,其实也地仙差不多啦。有修行的鬼多是不想投胎,弄个地仙官职的。
不过,只要妖或是阿飘害过人,无论它修行多久,能力再好在档案中都会留有污点。恐怕很难再当地仙。如果想投胎,下到地府也得受苦偿还孽障。
只要是阿飘,都会有档案记录在地府的系统里。只要去查,应该能知道些什么。问题是要向哪个鬼差借I phone呢?
总不能直接跟谢必安或范无救说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吧。
“嗨!创师大人,很久不见。”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只见黑西装样的范无救站在门口打招呼,而谢必安正在舶车。
81捻指环13
“喂喂;你们不能把车子停在这里。”巷子太窄,会堵塞的。“你让我怎么做生意呀?”
“别这样,咱俩什么关系呀?”范无救还是老样子,搭着我的肩膀一副自来熟。
它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绝对有问题。而且每次沾上鬼差都没好事。要不是想借I phone还真不想让它们进来。
“有什么事?说吧。别妨碍我做生意。”我盘着手一脸不耐烦。
后者装出伤心的表情,“创师大人这么冷淡,太让我伤心了……”说完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故意靠近;似乎要亲过来。
我正想拍掉它的手,范无救的脸就被一个托盘挡住。玡站在我身后;用手里的捧茶用的托盘;冷冷道:“本店营业中;禁止调戏老板。”
不知为何听这句话心里不怎么爽快;好像我经常被调戏一样。(天音:事实如此。)
谢必安捉住范无救的衣领,把它拖开,行以一礼,道:“吾等无礼,请创师大人原谅。”
其实我并没有生气,谢必安这一大礼实在不太好受。怎么说都是地府的鬼差,以后我死了也是得去那里报到,还是不要闹僵的好。
“没事。你们究竟有什么事?”能让谢必安低声下气,肯定有不得了的事。就像以前它们第一次找上门的事,还有陆先生的事,反正只要地府找我麻烦,这生意就不能不接。
“老实说,我现在自己也焦头烂额的,两位的事可能要延后了。”
那两只对看一眼,谢必安道:“其实也不是难事。就想向创师大人借一样东西。”
果然!现在我可没时间制作东西哦。堂哥的事……我发现玡在不停地向我打眼色。
“那请坐下说吧。”我请那两鬼差坐下,吩咐玡去倒茶。
“吾等想借创师大人的捆仙索一用。”
真是开门见山的开场白呀。谢必安倒是很有效率,不像范无救,简直不知它想干嘛。(天音:它只是想调戏你。)
“借倒是没问题啦……”地府都是用手镣,就算是恶鬼也没必要用捆仙索。不过,我并不想多管闲事。
正想答应,却见玡不停地给我使眼色。我看向谢必安,“不过,此为本店非售品,不可任意外借……”
“报酬的价格由创师大人开。”
哇~~好大方哦,我真想尝尝狮子开大口的滋味。不过玡继续用严厉的目光扫过来,压力很大呀。
“我又不缺钱。”这话说得极之心虚,我的钱呀~~~(》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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