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喝醉、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
里又莫名其妙的大发色心主动挑逗某人……嘶,为什么她从不知道自己骨子里有这么急色?居然能将男人给……
哦,苍天,这种事不能多想,不然只会更暴躁。
正想着,玄关处传来开锁的声音。她应声而起赤足跑了过去,果然,那个弯身换鞋的男人不就是害她白白等了整天又纠结苦恼了整天的罪魁祸首嘛!
“纪、痕、远,”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到他面前,后者才将将抬眸,便觉喉间蓦的一紧,杳然拽着他的领带强迫他低头靠近,气得就差没跳起来,“你还知道回来啊你!”
06、营长,来一发(军旅)
“不耐烦了?”他轻笑,握上那只紧攥着领带不放的小手轻轻往下扯,顺势松了领口。
“换你等一整天试试!”少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嗯,好主意。”让人意外的是他居然还认真的点头。
“混蛋!!!”她气炸了,挥拳便往他的俊脸揍去,可刚到半途便被一只修长的大手包住了,抬腿踢他却遭反压,膝盖碰地的刹那她都做好了迎接剧痛的准备,他却拦腰将她抱起,按进怀中。
搞什么啊……她挣扎着从他怀里探出头,却刚巧对上双陌生的含笑眼眸。
徐绎自纪痕远身后走出,一脸看好戏的戏谑,“女人?”
杳然手下的动作一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见?”她现在的装扮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是男是女?还需要他露出副怀疑的表情去问纪痕远?!
她这呛声显然在徐绎的意料之外,他有些乐了,手指轻轻抚着下颚,道:“这位纪妹妹又是哪里来的亲戚?”
纪痕远慢慢瞟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你可以回去了。”
他可以保持淡定,可不意味着杳然能够淡定,特别是遇到有人将他们俩扯一堆的时候,“谁姓纪了?谁是他亲戚了?!”
她是真被惹火了,所以现在对着名陌生人也失了礼数,气的跳脚,“我姓舒,舒、舒!至于和他的关系……”她哼了声,一副嫌弃又鄙夷的拧眉,“他谁呀,我不认识。”
“哟呵。”徐绎挑眉,却透着点惊诧,他与纪痕远是旧识,据他对他的了解,不可能随便带个不相干的女人回家。
至少在他的印象中,出入这个房子的女人只有纪家出来的。
纪痕远直接将张牙舞爪炸毛的她按回怀中,淡淡道:“痕静今天住校。”
徐绎面色一变,调笑的心思烟消云散,“我去宿舍找她就回家,找到家来又跑去学校,她这是在躲我!”
“很明显。”他不可置否,带着怀中的她径自往屋内走去,“离开时记得将门锁好。”
徐绎的脸色更难看了,“痕远,你就不能……”
“她想做的事,就算是我也无法干涉。”早已预料到他想说什么,纪痕远脚下未顿,背影却如声音那般冷清淡然,“我不插手你们之间,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语毕,他人已消失在转角,徒留徐绎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满心黯然。
房门被轻轻掩上,纪痕远也终于松开了她,杳然两颊憋的通红,柔顺的长发也乱七八糟,“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天的事虽然是你对不起我,但是本着良好的道德品质和我个人的高度素养,我还是决定……既往不咎了。”她一脸不爽,语气却拉得宽宏大量气壮山河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度模样。
——话说她真的很好奇刚刚那男人和纪痕静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啊!
不过……咳咳,还是忍住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嗯,”纪痕远坐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解了衬衫的前两粒纽扣。他对不起她?倒真会本末倒置,“然后?”
她小手一挥,沉痛道:“不用你负责了!”
“哦。”
“……”啊喂,他‘哦’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简单干脆的同意了?好歹也该意思意思委婉坚持一番吧!这样让她很没成就感好不好,一肚子的劝慰谆谆教导完全无用武之地!
杳然越想越怒,他不是人民解放军吗?党和中、央难道只教导他吃了别人的东西要付钱,而忘了教睡了别人的身体要负责?
置身于某人想咬人的目光下,他泰然若处,“你想说的就这些?”
“嗯!”声音阴郁的像磨牙。
“好,那现在轮到我说了。”望着她的眼眸平静而淡然,却隐隐带笑,杳然一见他露出这副神情就觉额角抽搐得厉害。
——真是没有最欠扁,只有更欠扁!
说说说,还有个球的说啊。
“昨天发生的意外我们双方都有责任,也都是受害者,你既然已经表了态,并秉持着千百年来代代传诵的宽容美德谅解了这场意外的发生,那么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更要有所作为了。”
她被他绕的有些晕,不过还是抓住了话中的重点:他要对她有所作为。
杳然眨了眨眼,所以他是想跪着祈求她原谅么?
啊哈哈不用这么客气的啦!
将她暗爽的神色收入眼底,他唇畔噙笑,慢条斯理且意味深长道:“那么,从这一刻起,你该履行义务对我负责了。”
“……”什……什么?!!!
杳然傻不愣登的望着他,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喂,你搞错对象了吧,我才是女人!”这人是不是当兵当傻了,一个大男人还反让她一个女人负责?!
“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反男女平等的拥护者。”纪痕远摇头惋惜,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有着诱人的弧度,“数千年来遭到这种传统思想樊篱禁锢的受害者比比皆是,就是到了如今,这种思想也成为了社会的行为定势,使得许多本有所作为的弱者被禁锢、被毁殆、被拷上无形的枷锁……”
“……你大学是读的哲学系吧。”她额角爆出根青筋,大道理成堆成捆,细细分析却是废话一箩筐。
——说来说去都在原地打转,没个重点。
“这倒不是,”他顿了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浅浅微笑了起来。
“……所以你是想要我夸奖你自学成才?”她一脑门黑线,笑个球啊有什么好笑的!
“舒杳然,你是S大出来的吧。”丝毫不介意她的语气不善,他补充道:“S大的摄影系。”
“你怎么知道?”她惊了一惊,又觉得不对。这话题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刚刚都还在说他。
看着她乍惊乍疑的小脸,他唇畔的弧度越渐加深,“舒杳然,其实我们是旧识了……”
她愣愣看着他,忽起一身鸡皮疙瘩。
***
“痛痛痛痛痛!”
天才刚刚擦亮,S市第二附属医院的外科办公室忽然传出声惨呼,离得最近的502病房探出几颗脑袋,好奇的嘀嘀咕咕。
“那里是叶医生的办公室吧?”
“好像是……不过里面干什么呢?”
“可能是新病人在接骨吧,啧啧啧,叫的可真凄惨……”
办公室内,杳然抱着被敲痛的头,就恨不得能生出铜墙铁盔来好好罩住自己可怜的脑袋,“宋宋你轻点……”
叶宋宋瞪了她一眼,收回听诊器放进白大褂的兜里,声音冷得跟冰窖里的冰块一样刺骨,“轻点你会长记性?夜不归宿还敢关机,你够能耐啊你!”
杳然哆嗦了下,当机立断的抱着她白大褂的一角做痛哭流涕状,“不能耐不能耐,我一点也不能耐……不过宋宋,国贸大厦送来的几位军界高层到底住在哪间病房啊?”
今早杳然才刚到报社,便得到消息:昨晚悄然入住国贸大厦的几位军界高层突然病倒,被送进了第二附属医院。
杳然随着设备人员急速赶往医院,中途还撞见了好几家其他报社的记者,虽然并未与他们产生冲突,可也在无形之中加深了彼此的压力。
——争夺此条□消息的竞争对手可不止一两家。
“……”叶宋宋沉默,忽然掏出手机按下一组号码。她就知道,这家伙没这么容易承认错误,到了现在还有闲心想着该死的工作!杳然用余光悄悄瞅着她,心里却欢乐的打了个滚。她就知道,宋宋绝对不会那么残忍的,现在一定是去向接手医生打听那几位高层住哪个病房了!
“喂,穆少涟吗?”叶宋宋冷静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很明显,她并未如杳然想的那般为她排忧解难。
——残酷的现实。
“……”
“别在外头瞎逛游了,杳然在我这。”
“……”
那边的穆少涟似乎又说了什么,叶宋宋一一应下,接着便掐断了电话,“你在这等着,穆少涟马上到。”
“宋宋……那个……”她要的结果不是这样的啊……
“至于那几位高层住在哪间病房,我会直接告诉你的同事们。”她踩着高跟鞋自石化的她面前走过,反手直接带上了门。
半个钟头后,叶宋宋双手环胸靠着医院的大门口,气定神闲的看着辆军用吉普越过来往行人,风尘仆仆的在眼前停下。
刺耳的刹车声引得无数病患医生观望,她挑眉站直,二话不说转身便走回医院,穆少涟用力关上车门,抓下军帽追上她,“人还在办公室吧。”
“我办事还能有差错?“叶宋宋斜睨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定定望着电梯。
“知道她这几天去了哪里吗?”
‘叮’的一声,电梯里走出好几名病患,她侧身避让着进了电梯,按下要去的楼层,穆少涟赶紧跟着进去。
她摇头,哪有那时间,“待会儿你自己问她。“
到了办公室门口,叶宋宋脚跟一转,“她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有个小手术要做。“
穆少涟早就急着见到杳然,点头示意知道后便迫不及待的开门走进办公室,咔哒一声,将门反带上了。
——就像是她离开办公室下楼接他时一样的举止。
门内,穆少涟先是酝酿了下情绪,继而才板着脸道:“说说吧,这两天跑哪里疯去了?失踪游戏很好玩是不是!”
“……”杳然默默望着他,沮丧垂头。
穆少涟这‘我很愤怒很生气’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秒,下一刻立即破功,“乖女儿,你都快将爸爸吓死了!”
07、营长,来一发(军旅)
杳然的额角默默滑下一滴汗,接着整个人都落入了阳刚的男性怀抱中。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爸爸把整个S市都翻遍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你找不到你找不到你!”他还以为她被人拐走被人绑架,一直都提心吊胆来回不停地跑警察局。
“穆少涟,”她抽了抽嘴角,提着他的后领往外扯,“不要趁机占我便宜。”
——这家伙又搂又抱的是想干嘛!
“女儿……你真的让爸爸担心死了,以后可不许突然消失!”
“……”她什么时候消失了啊,明明一直好好呆在纪家。
“……以后要去什么地方一定要告诉爸爸,知道没?”
“……喂,穆少涟你真的够了噢。”还有完没完了,她觉得自己额角那根青筋又在蠢蠢欲动了。
“女儿你嫌弃我……”
“……”谁能把这一厢情愿自我陶醉的家伙给收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爸爸控穆少涟,杳然沿着走廊慢吞吞的走着,满身散发着幽怨的气息。宋宋好过分,居然将穆少涟给找了来,不知道这家伙脑子抽起来就能整的人奔溃吗……
还好刚刚连队来了电话把他叫走,不然还指不定闹到什么时候呢。她在心里暗暗庆幸着,刚拧开绿茶的瓶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下意识抬头,便见几名年轻军官军服笔挺,正冲她这边走来。
领头的男人肩章二杠二星,是名中校,正微微偏低头与身后的男人交谈着什么,步伐稳健沉着。她愣了愣,在原地停了下来,纪痕远?
纪痕远显然也看见了她,稍显意外的扬着眉眼,却没与她相认。她维持着拧绿茶的姿势,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走近。
“……医生说是让老司令住院休养几天,再观察观察。”年轻的军官语气恭敬。
他冷淡点头,微微抿起的薄唇有着坚毅的弧度,率着军官们从她身边走过时带起淡淡的风,拂起了她额前的碎发。
——这人还真是有够双面的,在下属面前就要维持身份不苟言笑冷漠疏傲,可一到私下,就只会耍的人团团转,现在居然还装不认识她。
——太假了太假了!
杳然在心里鄙夷着,才刚拧开瓶盖,凭空伸出只手便将那瓶绿茶给夺走了。那个干脆利落风驰电掣,一看就知
道是老手所为抢惯别人东西的。
手中的绿茶还残留着她手指的温度,茶味淡淡弥漫着,沁人心脾。刚才和纪痕远对话的年轻军官看着他手中多出的绿茶,下意识的看了眼斜后方的杳然,却对上张恶狠狠地生气小脸。
——这位小姐……和营长认识?
冷静冷静……她闭眼深吸了口气,不就是一瓶绿茶么,几块钱的事,就当是她大发慈悲赏给他吧。
纪痕远自然没看漏她那副嘀嘀咕咕的小表情,心中暗暗好笑了番后,已经领着军官们走进电梯间。
要去的病房在七楼,刚一出电梯,站在外头的士兵立即抬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纪痕远刚推开病房的大门,一团白色的东西便跳进了他的怀里。顺手将其接住,小东西抖抖毛,汪汪叫了两声。
——乌溜溜的眼睛白蓬蓬的毛,可不是纪痕静的爱宠小乖么。
纪痕静本坐在床沿晃荡着小腿,一见他进来却跳下床,整整裙角温和一笑,“纪营长来了。”
纪痕远冷淡点头,继而松了小乖冲床上躺着的老者敬礼,“首长好。”
几名军官后他几步,也随之敬礼,军容肃穆。
纪老司令道:“丫头,去里头泡几杯茶。”
还没等纪痕静应声,纪痕远便侧头将视线投至站在最左侧的军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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