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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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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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表面很白目,实际很阴险,而在寒光营大多数侍听来,高深莫测,让人脊背莫名发寒。
  蔚思夜盯着容云,等着容云或者为难苦恼、或者小心翼翼的回答,然而,容云的回答远远在他的预料之外。
  “景烈当然不行,那又不是父亲给我的名字。”这是容云的回答。
  在场没有人知道容云其实就是景烈,所以,容云的这个回答,在他们听来,意思是:我用自己的名字起誓,景烈不是我的名字,当然不行。
  “……”蔚思夜。
  这个回答的角度怎么这么诡异,这是冷笑话吧?蔚思夜挺佩服容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有心情讲冷笑话。
  “……”云槿。
  原本,他看到容云跪在香案前的样子,脑中一直在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自己弟弟当年入营时会有的情形,自拔困难,容云这个冷笑话直接把他冰清醒了。
  ***
  容云是在讲冷笑话吗?
  即使在若干年后,每当云槿回忆起寒光营的这个乱七八糟的入营式时,还是会脸色发黑。他终于知道了,某人那个时候不是在讲冷笑话,而是在陈述事实。在那种场合讲冷笑话什么的,怎么比得上直接讲事实的彪悍!
  而不以“吾皇”之名起誓,其实内幕就更简单了,容云身为霆国君主,无论是称呼容承为“吾皇”,还是称呼自己为“吾皇”,都不合适,搞笑么……
  说起来,若干年后,容云陛下的《起居注》(注2)可是《江湖八卦报》上最受欢迎的文摘,因为其中充满了各种彪悍惊悚与无端爆笑,不仅深具教育意义,娱乐性更是首屈一指。无数平时被容云陛下“无情”操劳的大臣们,在看到这个东西时,都会深感“欣慰”,觉得自家“暴君”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
  蔚思夜被容云的冷笑话冰到了,顺势突然想起来,自己也准备了一个很冰的东西给容云啊。想到这里,蔚思夜上前两步,将玉盒拖到容云眼前,说:“在寒光营,没有侍能够不守规矩而不被惩罚,即使情有可原。不过,三七你似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是本代统领特意为你挑选的惩罚。知道这是什么吗?……”蔚思夜将寒蟾的特性介绍了一遍。
  “……”容云。对于寒蟾,他很了解,非常了解。
  蔚思夜见容云沉默不语,自然而然的以为容云被寒蟾的效果吓到了。是啊,没有人会傻到甘愿将这种东西打进自己的身体的,不过,他也是有备而来,不怕“说服”不了容云。
  “这可是特意为你取来的寒蟾,你要是不用……”蔚思夜说道这里,俯身附在容云耳边,小声:“我也不能浪费,总要找个人来用,比如,侍三六就不错。”侍三六对容云是室友兼引导者,怎么说也有点感情了吧。虽说,大家常言寒光营里无友情,但蔚思夜还是经常喜欢利用一下这个人性不可避免的本能感情,来折磨那些懵懵懂懂的侍。
  “……”容云沉默,他的这个沉默真的不是因为对寒蟾犹豫。拿侍三六来威胁他……他看起来像傻瓜吗?侍三六是谁的人他不知道,但是,多半跟蔚思夜有关吧。
  蔚思夜见容云又在沉默,继续再接再厉:“别忘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呃……”
  蔚思夜这句话没说完,因为,容云已经伸左手,拿起了玉盒中的寒蟾,捋起自己右手的衣袖,将寒蟾“按”进了右臂。
  容云很了解怎么使用嘛……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并不好,但蔚思夜泄气之余,却有种更加兴奋起来了的矛盾感觉。反正目的圆满达成了,蔚思夜直起低俯的身体,离开两步,示意可以继续了。
  接下来,就是简单直接的五十戒棍,对于新入营的侍来说,是立威。
  注1:蔚思夜身为弘国人,称呼敌国君主,直呼其名。
  注2:记录君主言行。

  56、〇五一 寒光,点罚(下下) 。。。

  说实话,蔚思夜真的非常喜欢容云……的身体。
  白皙劲美,修长匀称,肌理分明的肩背上,暗红色的鞭痕纵横,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容云的身体,都符合蔚思夜审美中,最理想的那个标准。
  在蔚思夜的眼中,人的身体就如同一件工艺品,而他喜欢在完美的原坯上雕琢凄美的花纹。然而,可惜的是,对大多数还算完美的原坯来说,一旦开始被他雕琢,原坯基本都会变得不再完美。拿寒光营的侍来说,他们的身体,虽然坚韧有力伤痕累累,但大都很符合两个字,精瘦。太瘦了,太粗糙。而寒光营的奴们,他们的身体,确实可以被专门按需要处理,但即使看上去很完美,那也是乍看,少了内涵,假的就是假的。
  容云的身体,就如同一件漂亮的工艺品,并且很难得的,在被人雕琢了凄美花纹后,原坯还依旧完美如初。蔚思夜很好奇容云是怎么保养的,或许药好是很重要的原因?媲美雪津的外伤药,这个,烈王府果然很有本钱啊。
  容云跪在那里微微向前俯身,双手撑在刑架之上。蔚思夜尤其专注地欣赏着容云肋下腰侧的肌理,他觉得实在是很难得的享受。很久了,在寒光营,他一直一路看着各种排骨下来,连吃排骨的胃口都快倒得差不多了。
  戒棍说白了就是脊杖,为容云施脊杖的人,是永远比侍九九更积极的一零一。在看到容云去衣后的瞬间,说侍一零一不惊讶是假的。其实,自然不只是他,无论是台上的侍九九还是台下的侍三六,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非常惊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不懂跪矩没有见识”的侍三七身上,居然有这么多的伤,简直可说是有些触目惊心了。
  侍三六跪坐在远处,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明白侍三七这个人了。
  另一边,青衣抓紧机会,执行着容瑀交给他的任务,他很认真地观察着容云,来确认蔚思夜所言的虚实。
  真的不能怪容瑀沉不住气,因为容熙实在是积威在前,他已经有了对付容熙时分一杯羹的心思,保不准容熙会不会看出来,目前,他还不想跟容熙针锋相对。烈王容熙可是老狐狸,如果他不小心点,可能被卖了都还不知道。所以,趁早,如果发现容熙送容云入寒光营是想对他不利的话,他马上牺牲蔚思夜。反正蔚思夜前科累累,说服力十足,就说都是蔚思夜办的,把这件事平下来。
  为容云验伤的结果,让青衣不得不承认,蔚先生所言非虚。三重鞭刑的刑伤……只要是个正常人,设苦肉计都不会这么多此一举的。他虽然不及蔚先生对鞭的了解,但在已经先有了蔚先生的结论在前,他再验证一下,还是可以很快看出究竟的。容云的鞭伤是带着内力造成的,这样的鞭刑,青衣自问,每一鞭都足够让他吐血,虽说事后可以调息恢复,但是受鞭的时候,内息翻涌,那种痛苦,可想而知。但凡是不太讨厌儿子的父亲,就算想设苦肉计,也下不了这样的毒手吧。
  青衣不会知道,其实事实远比他想象的要更让人发指,三重鞭刑算什么,容熙为了一举多得的处理容云这个“细作”,昨天用的,是忏心之刑,还是忏心血诫。容熙隐瞒自己对容云用过这种世间酷刑的事情,实在是因为忏心血诫的话,堪称过头中的过头了,很容易会使人向另一个方向猜测,而被有心人利用的后果,很可能更加不堪设想。
  容云静静承受着一零一的脊杖,对他来说疼痛还好,与父亲的家法相比,轻松多了,起码凭寒光营的戒棍,想一棍打到他内伤是不可能的,这五十脊杖的威力,恐怕不及父亲五鞭。只不过,容云看着顺着自己俯撑的手臂,流下的鲜血,凝重地皱了皱眉,背后尚未痊愈的鞭伤几乎都裂开了……他不能再失血了,这真的是他的极限了,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温都开始下降了。而且,寒蟾在迅速聚集寒气,也快发作了,到时候,自己的体温会降得更低。
  原本,入营式上,通常是两个准侍先后宣誓,然后差不多同时领受戒棍的,不过此情此景,刑台下的一一七见代统领就站在香案前,连腿都软了,她跪都差点跪不稳,更别说上台了,幸好,暂时也没有人叫她。所以,侍九九闲了下来。
  闲下来的侍九九眼眸低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回想着刚刚的一幕,他承认侍三七确实比他要强些。他这个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自己已经不再足够优秀,那么,也就失去了向主人要求足够信任的资格,而接下来去哪里,似乎也不重要了……
  青衣看着容云,结合着自己来寒光营前去韵华轩收集的消息,基本已经可以确认,烈王这次应该是没有多余图谋的,烈王是真的单纯借了寒光营这个地盘,来躲皇上的,顺便,打算一劳永逸地直接逼走这个麻烦的容云。而烈王亲子进入寒光营,会有不少只会看表面的人去挑衅烈王吧,这未尝不是一个借别人试探烈王深浅的好机会,如果能借刀杀人就更好了。当然,烈王自己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毕竟,借别人地盘办事,租金还是要交的。确实是双赢之局,至于赢多少,最后会不会输了,那就各凭本事了吧。
  所有人各怀心思,容云的五十戒棍已经接近尾声。
  侍一零一紧了紧手中的戒棍,再次砸到眼前人的脊背上,看着形状漂亮的脊背微颤,更多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心中无比畅快。他就是看不惯,明明都是低贱的侍,凭什么侍三七就这么备受关注。就因为这漂亮的身体吗?他要毁掉!尽管刚刚确实受到了触动,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人,最终站在高处的只能是他,挡路的,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零一与侍九九不同,侍九九是真的有些佩服容云的;而一零一,他的眼睛看他自己想看的东西,他的想法是,侍三七一直“特立独行”不训练不守礼,是因为细皮嫩肉的受不住吧。另外,要知道,三七可是前五十号,具有可以出营的资格,如果趁机挑战换位成功,自己成为侍三七……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侍三七暴露了自己外伤严重,根本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嘛。机会险中求,侍三七多一分伤,自己与其他人就多一分机会。
  一厢情愿的想法,让一零一忽略了很多细节。比如,在刚刚的闹剧中,他为何会屡屡失误?为何侍三七会如此被重视?而即使他成为了侍三七,以他的能力,能守得住三七的编号吗?
  因为这样的想法,一零一下手就更狠了,完全超过了寒光营执掌戒棍该有的尺度。他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殊不知,在场的都是掌刑的老手,从他改变力道的那一刻起,就被发现了。
  但还是那一点,因为蔚思夜也在刑台上,他不发话,没有人敢越过他造次。
  蔚思夜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时间差不多了,他在等着看容云的寒蟾发作,至于一零一的行为,他暂时没兴趣管。
  寒蟾确实在发作,容云的呼吸开始变得凌乱,一零一看在眼中,觉得是自己的手段颇见成效,甚感满意。
  终于,五十戒棍完毕,按常例,容云应该立即起身下去,并对侍一零一的执刑表示感谢的。然而,容云没有动,他撑在那里,虽然呼吸不再那么不稳,但也能从他起伏的胸膛上看出,他很吃力。
  一零一收了戒棍,在一旁站立,见侍三七如此“惨状”,心中又一阵畅快,暗笑:侍三七虽然失礼地没有马上对自己的执刑道谢,但看在自己心情还不错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了。
  “三七,怎么?受不住了吗?”蔚思夜在一边明知故问道。
  容云闻言,缓缓跪正了自己的身体,却仍没有出声说话。
  “大胆,蔚先生的问题不可不回。”这种直接面对蔚思夜的无礼,管事们不能不管了。几个管事就准备上前制住容云,而此时,离容云最近的,是刚刚执刑结束的一零一。一零一一直积极表现,自然不会放过眼前的良机,尤其,还能再趁机削弱一下侍三七,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想着,一零一在管事们围上来之前,一边口斥“无礼”,一边再次抬起手中的戒棍,对容云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零一的这第五十一棍当然没能砸得下去——
  几乎在戒棍落下的同一时间,“咳咳……”容云终于出声了,却是咳出了一缕鲜血。配合着他汗湿的鬓发与身上的鲜红,让容云看起来很不妙,不过,他的周围似乎更加不妙——
  一股冷炽交加的狂暴真气,从容云身上外放而出,将一零一手中的刑杖生生震断。而一零一本人连连后退,好容易站稳脚步,清秀的脸上一阵发紫,随后大量的鲜血冲口而出,他被容云凶暴的真气直接震到内伤。好在容云真气波及的范围似乎不大,被震伤的只有一零一一个人。见此情形,管事们脸色沉重,停下上前的脚步,远远戒备着容云,并分出一半人手迅速奔向蔚思夜,将蔚思夜保护了起来。
  此刻,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容云。
  “……”容云沉默,说实话,突然变成这样的场面,他也很无语。
  容云抬手,为自己点穴止血,拿起旁边的自己衣服,缓慢地站起身,将衣服在身上披好,随手插去了唇边的血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白玉石刑台后,容云转向蔚思夜,很认真地说了句:“抱歉。”
  一零一手按胸口站在一边,看着容云,星眸中寒光闪动,心道:“要对我道歉,至少也转过来给我个表示吧。”不过侍三七惹下这么大的祸,在他看来,道歉也晚了,他等着看侍三七的下场。侍一零一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却见侍三七终于转向了自己,连忙忍着疼痛直了直腰杆。
  容云对一零一微微躬身:“侍三七谢过执刑。”感到因失血过多而产生的轻微眩晕,容云直起身后,抬手抵住额际,然后,转身,准备就这么下去了。
  “……”众人。
  原本,管事们见侍三七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威胁性,渐渐放松下来,主厅中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但是,看侍三七的架势,他打算就这样下去了……?!
  怎么可能就这么完了。一零一站在那里,一边做出一种受伤依然不忘优雅守礼的样子,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柔弱中带着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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