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文)落雪琴音连九天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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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文)落雪琴音连九天 完结-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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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到毡房后面才看到梅朵在远处的山丘后走过来,我开心的朝她跑去,看到梅朵脸色发白、愁眉苦脸的冲着我憋嘴,就差点哭出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梅朵,她忽的拉住我的小胖手“宝珞!你一定要帮我!”
  我用力的点了下头“梅朵,我当然会帮你,你好像生病了埃,跟我阿爹生病的时候一样在发抖耶。”
  “呜……我是拉肚子拉到腿软啦……一定是度哲早上拿给我的甜瓜使坏。我这样子要怎么上场跨栏嘛,呜……”
  我怔住了,我知道宝珞跟度哲打赌输了小红马就要送给度哲,可是小红马是梅朵的宝贝呀。
  “宝珞!你要帮我,你替我比赛!”
  就这样在晚上的篝火晚会我跟阿爹说要去帮梅朵准备就匆匆跑去梅朵的毡房,换上梅朵火红的骑装,小马靴,梅朵把我两个蓬蓬的大麻花辫辫成无数细细的小麻花辫子。最后还在脸上缠了块丝质棉帕,
  我照着小小的铜镜,好像看到了一身红装英姿爽飒的草原女骑手。虽然梅朵还是在旁边皱着眉头不时收一下我的袖口,不时把腰带再往上提。我却乐呵呵的感觉非常良好,我的手也没有比梅朵短多少嘛,衣服稍长一点也还算合身。
  我一边牵着小红马,梅朵一边捂着肚子叮嘱我过三尺栏的时候只要顺势贴着小红马的马背就过去了,小红马已经很熟练跨三尺栏。不会有问题。
  当然我对自己很有天资的马术也很放心。拍拍梅朵“别担心,我不会让小红马输给度哲的”
  梅朵却皱起小脸往山丘上跑去了……
  草原上的儿女都是马背民族,我看着周旁兴奋的小骑手们,满脸的雀跃欲试,似乎小小孩儿都扬着一张大人的脸。一排几十个小骑手,千姿百态,有的杀气腾腾、有的一脸肃穆装成人、围观的成人哈哈大笑。
  我们这群严阵以待的小骑手在一声啸声中拍马冲了出去,我只感觉到夜空中清冽的风呼啸而过,小红马不愧为红赤一族的后裔,尤其在身侧其他马儿的加速下更刺激了它的好胜心,看着它肩脖张持的肌肉有力度的前仰着。飘飘的鬃毛扬起佛在我的脸颊,我匐着身子配合着小红马的节奏在风中奔驰。这一霎,我好像听到阿爹对我说过自在的在天地间翱翔,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小红马不受约束的冲向越来越近的围栏,我才发现,我们已经把其他的骑手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小红马在离围栏十尺处已经高高的跃起,我顺着它的张力也倾直了身子,感觉脸上的围帕在风中飘落,而小红马已经一跃而过围栏,身姿堪比草原上最矫健的骏马。我只听到四周一片喝彩声,小红马带着我冲过了终点。我正想咧着嘴向终点欢呼的人群致意的时候,才发现小红马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敢情马儿也会兴奋过度了?小红马冲过人群向寂静无边的黑暗冲去,我慌乱的夹紧马腹,小胖手用力扯住缰绳,可是却丝毫影响不了小红马的速度,它朝着远处一座高高隆起的土丘冲了过去。
  小红啊,你今晚是跨栏跨上瘾了唷。
  小红跃过高高的土丘,我却掌握不住这样高难度的跳越双手松脱了缰绳,圆乎乎的身子向夜空中飞去,这样飞翔的感觉比在小红背上还要舒服喔,天上的星星很近很近,一闪一闪向我眨着眼睛,我也用力向它们眨着眼睛。在空翻中我看到远处阿爹焦急的飞了过来,我又眨了眨眼睛,阿爹真的是飞过来耶,飞得比马儿还快。我咧着嘴朝阿爹笑了,在空中翻个跟斗也会眼花。可是,阿爹好像赶不及在我落地前接住我了耶,意识到越来越接近地面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不愿看到自己摔的四脚八叉的丑样子,唉,明天度哲一定狠狠的取笑我。
  可是,左腿一阵剧痛,痛得我刚刚还在咧嘴的脸一下子皱成了一团。身子却倒在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件上,那物件似乎有暖暖的气流笼罩着,化解了我冲下来的势头。
  一瞬间,我被抱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原来,那个软绵绵的物件是阿爹。
  抬头。看到阿爹深邃的黑瞳里满是焦急心痛,手在我身上摸索着看有没有伤到。我却发现了一个令我心情十分愉快的相似,原来我跟阿爹的眼睛最像了,这一刻阿爹的眼睛也像天上深邃的星辰一样清澈。
  阿爹一直抓着我的小胖手拉开袖口察看,我很无奈的看着左脚“阿爹,是左脚痛啦”
  阿爹眼神闪过一丝歉意,紧紧的把我抱住轻轻的托起我的左脚,脱下小马靴,撂起裤腿,我看到自己的小胖脚腕耷拉着,痛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阿爹轻轻在耳边说“珞儿,忍一下痛。很快就好。”
  我抿着嘴用力的点头。
  喀喳一声轻响,痛得我身子战栗了一下,我咬住嘴唇把头埋到阿爹的怀里。阿爹把我揽得更紧。
  这时候会场上追来的人都赶了过来,有人骑着马匹向前冲去寻小红马,而我和阿爹身边也围了一群满含关切的牧民。
  我依旧埋在阿爹的怀里不敢看四周的人群,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痛得抽皱在一起的脸。
  在我五岁以后阿爹就没有这样抱过我了,阿爹的怀里总有一阵淡淡的幽香,不是草场上熏衣,也不是冰湖边上的雏菊。却是我怀念的温暖的气息。
  毡房里,大家慢慢的退了出去。马会上时常会有人受伤,大家也司空见惯了,马背上没有娇气的骑手。
  在阿爹脱下另一只小马靴的时候绵羊阿嘛拿着研磨好的草药进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焦急慌乱的梅朵跟阿西,还有满脸微笑又无奈的族长阿伯。
  族长阿伯夸我很勇敢,是我们图瓦人骄傲的小骑手。然后乐呵呵的交代我要乖乖的休息,不准乱跑了。族长跨出毡房后梅朵跟阿西才一起扑到我的榻前,梅朵哭丧着脸想摸我在敷草药的脚腕又不敢下手。阿西则从一脸的担忧变成了恼怒,用力的说了句“就会逞强”就跑了出去。
  我问梅朵小红马寻回了没有,梅朵点了点头说“大哥去套了它回来,正把它关进马圈里”
  我才松了口气躺倒在榻上,阿爹寻了两块小木夹子将我的脚腕用棉布绳捆在一起。草药凉凉的包裹着脚腕,痛疼减轻了不少。
  绵羊阿嘛嘱咐我好好养伤就带着梅朵出去了。大毡房里只剩下了我跟阿爹。
  我看着阿爹木着脸也不说话,脱下我的红马装,扯过羊毛厚毯裹住我只穿了里衣的身子,草原的夜晚寒凉,我哆嗦了一下。阿爹又隔着毛毯抱住我。我抬头看着阿爹,羊毛毯里伸出小胖手也抱住阿爹“爹爹,我错了,你不要生珞儿的气好吗”?每次我闯祸了只要喊声爹爹,阿爹就会心软了。我偷偷的笑。
  阿爹叹了口气“唉,你这野丫头,哪时候才能让我不担心。”
  阿爹让我躺睡在榻上,起身收拾了余下的草药布条出去了,片刻回来拿了张温热的毛巾替我擦拭了脏兮兮的小脸。轻轻揉着我的头发“折腾了这半晌,累了吧快睡”。
  “阿爹我睡不着,你给我唱歌儿好吗?”
  阿爹为难的皱着眉“你哪时候听阿爹唱过歌了?阿爹给你说个故事好不好。”
  我很无奈的垂下头。
  阿爹眼睛一亮说:“珞儿,阿爹给你吹曲儿好不好。”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阿爹走出毡房,不一会走回来,手里拿着一片草叶片儿。阿爹在我身边坐下,唇边轻轻含着草叶,一段我从没听过悠扬的曲乐在宽阔的大毡房里飘荡开来,音律清扬婉转,带着淡淡的忧伤。好像在夜色里明亮温暖的灯光慢慢隐去的无助与哀愁。那是阿爹的哀愁吗?我为何心里一阵紧揪。
  不知道何时在飘扬的乐声中睡去,也没有被夜深陆陆续续回毡房的部落族人吵醒。我依靠在阿爹的身边熟睡过去,梦里依旧飘扬着哀伤的乐曲。

  马会逢故己

  第二日马会的各项角逐依然进行的如火如荼,摔交场边上围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牧民,不时大声叫好、不时哄堂大笑、好不热闹。爱热闹的梅朵与阿西总是在外面的赛场跟毡房两地跑着,向我传递外场上各样的趣事。
  可是赛事到关键角逐的时候又再也没有看到他们跑进来的身影了,我眼巴巴的盯着毡房的门口正哀叹自己要怎样度过如此悲怆的一日。
  阿爹背向我坐在榻上,说着:“趴上来,我背你出去,小心不要碰到脚腕。”
  我大呼一声阿爹万岁忙不迭的扑到阿爹的背上。阿爹身子很削瘦,但是肩膀还是很宽。伏在背上很舒服。
  阿爹背着我走遍了赛场,我看着马场上勇士们的角逐已经进入了白日化。场上一匹黝黑的高马一直遥遥领先,马背上一席蓝衣似锦。映衬得更为夺目耀眼。看不清骑手的样貌,只听到旁边的牧民议论纷纷议论那个蓝衣男子的身份。似乎没有人晓得他是哪个部落的选手。
  我满目崇拜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个速度如闪电一般的身影,喃喃说道:“阿爹,你说我以后也会像他骑得那般好吗?”
  阿爹答道:“昨夜,珞儿就像草原上风一般的骑手,让大家都看呆了,阿爹……也看呆了。”
  我趴在阿爹的背上咯咯的笑了起来,阿爹从未这般夸过我,我从心里笑得都停不住了。
  阿爹也笑了,轻骂了一句“死丫头,就知道你夸不得。”
  今日的赛事结束,大家纷纷离开赛场,往篝火会拢去。那边已经传出了草原上男子嘹亮的歌声。引得一群群的女音追唱上去。原来那厢也摆开了对唱擂台。
  阿爹只是离开远远的人群观看,我知道他是担心人多拥挤会碰到我的伤腿。这时梅朵忽的闪到我们身边,嘴里嘟囔着,每次阿西惹她生气都是那副表情。
  我还没问梅朵就已经噼里啪啦的把阿西狠狠数落了一遍,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梅朵的小红马被关禁闭了族长阿伯不准梅朵把小红马放出来,梅朵便去找阿西借马,结果阿西看完赛马就说是要拜师,骑着马儿一溜烟的追个蓝衣黑马去了。
  我也是被那蓝衣黑马镇住了,因此便和梅朵讨论起那匹神俊的黑马,似乎口角都快淌下口水了。
  梅朵果然神通广大,轻易就知道了蓝衣黑马的来历,那是今天清晨经过草原的商队,商队带着大量汉人的丝绸服饰以及茶叶等。就被那些族长夫人女儿们拦了下来,邀请他们参加马会,而那些在马背上豪迈不让须眉的女子全都涌到商队的毡房去热烈的挑选丝绸服饰去了。
  梅朵撇撇嘴,很不削的说道:“当然除了漂亮的丝绸她们更主要的是去看男色吧。连奥兰丽都扑腾了过去,这汉人的男子有什么好的,都是弱质彬彬的,哪比得上我们草原的阿哥高大猛武。”说完似乎觉得我跟阿爹的表情有点呆愣。这才省过来我跟阿爹都是汉人,显然她已经把我们划入图瓦族了,我们毕竟说蒙古语,穿胡服。除了身形样貌外我跟阿爹都是活脱脱的图瓦人。
  梅朵跺跺脚有点歉疚,转身就跑,一边喊着“我去把阿西那臭小子抓回来”!
  阿爹背了我大半晌,转眼已经申时。“阿爹,我们回帐歇息吧,珞儿累了。”
  阿爹反手摸摸我的头,背着我回毡房。
  阿爹让我斜靠在榻子上,一边动手检查脚腕的木夹板有没有松脱。看完让我歇着,说是去烤肉给我带回来,掀开门帘就出去了。
  我被裹在暖暖的羊毛毡子里,没有受伤的右脚随着毡房外热烈的乐曲声晃动着。嘴里还哼哼歌谣儿,想象自己拉着梅朵与阿西也在篝火边上快乐的蹦跳。刚想着就听到帐外阿西人还未进来还边跑边喊着我的名字。我正奇怪平日里总是喜欢装小大人的阿西怎会这般兴冲冲的扑进帐里。他已旋风般的冲到榻前,手背抹了把汗“宝珞,汉人大哥想见你。”我正摸摸脑袋疑惑的看着阿西前言不搭后语又兴致勃勃的表情,门口的布帘再次掀开来。一身宝蓝衣外披着白色狐毛皮外套,身长健实、容颜俊逸的翩翩少年,赫然便是马场上那个千人瞩目的蓝衣男子。
  我瞪大了眼睛正诧异的把来人上下打量。他已走到榻前,俯身看着我平静而面无表情的说:“你就是阿西说的宝珞?你是汉人?”
  他跟我说的汉语,除了阿爹我还未曾与其他人说过汉语。我更感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蓝衣对于我能听懂他的汉语眼神闪过一丝惊喜。又忙不迭的问道:“你还有个汉人阿爹?”
  我正想说话的当口就看到阿爹掀开门帘端着一盘子的烤肉走了进来。看到房里有陌生男子停了一下脚步,又走了过来。
  蓝衣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去,直直看向阿爹,阿爹看到蓝衣也停住了。两人之间似乎空气也凝住了。
  在我还没任何反映之前,看到蓝衣站起身来朝阿爹扑了过去。
  我忽的闪过一个念头,蓝衣难不成是阿爹在中原的仇家?现下到边域寻仇来了?
  慌忙间我的两只小胖手往前一扑,只抓住了他的衣摆。蓝衣却已冲向阿爹,我嘴里大喊“不要伤害我阿爹”手里还紧紧拽着蓝衣下摆。一拖一拽间,我滚下榻来。阿爹忙向我走来,却被扑上前的蓝衣紧紧抱住“四……公子,我找到你了……”蓝衣声音颤抖,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惊喜。
  我松开蓝衣的下摆,正茫然无措在看着蓝衣抱紧阿爹的时候,阿西已俯身抱起地上的我放回榻上。阿西挠了挠后脑勺,也是一副无措的表情。阿西未曾学过汉语,虽会临写阿爹的汉语帖子,但是对语言的天分还是极差。他看向我眼神带着疑问,我却看着屋子里那相拥的两人。
  阿爹显然也是认识蓝衣的,此刻脸上布满了笑容。嘴里念着“阿涟”应就是蓝衣的名字。
  显然阿爹与蓝衣是故友,可是我看向阿爹,年岁分明比蓝衣大上五、六岁。蓝衣俊逸非凡,阿爹相貌普通,常年病痛脸色更是暗黄。两人身形相若,均是高挑。只是蓝衣是健实的修长,阿爹却是清淡消瘦。我虽知汉人习俗男子束发便可成婚。阿爹尚未行冠礼便带着我千里跋涉来了边域,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我不禁心痛起阿爹来,阿爹养得我肥胖胖的,自己却是如此瘦不经风。
  两人均没有再多说,阿爹拉着蓝衣走过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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