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文)落雪琴音连九天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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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文)落雪琴音连九天 完结-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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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诱惑我吗?”话未说完便已经吻上那嫣红的双唇,宝珞这回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双手轻轻扶上容玥的颈项,也慢慢青涩的回吻他。
  容玥双眼蒙上了烟雾,渐渐无法控制仅在唇瓣上的浅尝,舌尖启开她的双唇,滑了进去。这个吻变得深入而迷乱,似乎时间就此停止
  许久,容玥才微闭着眼睛轻轻喘着气结束了这个深吻。双手依旧紧紧握着宝珞的肩头哑声说着:“珞儿,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浓密的爱意,让两人沉浸在莫大的幸福中。
  次日,宝珞在馨园后山畔堵住童虎,威逼利诱其老实交代阿西与淄衣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童虎禁不住宝珞的软硬兼施,便红着脸说起那日容玥一行离开馨园以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刘邑隆闲得无聊了,便拉着阿西与童虎说是要带他们去行成人之礼。阿西与童虎因刘邑隆时常教授他们功夫,对他是十分敬佩,言听计从。
  刘邑隆把他们带去了烟花之地。还找了一堆的姑娘陪酒。于是这两个淳朴单纯的大好青年差点便沦陷在柳巷之中。可是却碰上了淄衣在那里卖艺正被几个无赖子弟纠缠,阿西原本在平城画舫上便是见过淄衣的。于是出手相救,将淄衣从妓院中带走。
  阿西问起淄衣为何流落勾栏卖艺,得知淄衣远房表叔好赌欠下巨额赌债,说书馆也卖掉了,还被官府捉了去。表嫂便将她迷晕,在卖身契上画了押。幸亏她在妓院里寻死觅活坚持卖艺不卖身。那老鸨为了稳住她暂时答应了。可是进得来的人哪有善男信女?躲得过今日躲不过明天。淄衣亦是傲气女子,寻思着一死百了。却遇到了仗义相助的阿西。
  结果两人在房中诉说伤心事,一个不小心喝多了。就出事了。
  这出手相救之后的半段也是阿西告诉童虎的。阿西将淄衣带走以后刘邑隆便给了老鸨银子将淄衣的卖身契毁了。
  刘邑隆亦是劝过阿西风尘之事莫要太认真,阿西坚持淄衣是个好女子,自己必须要有但当。
  大半日,宝珞把自己关在后院小屋里,谁也不见,也不吃东西。卫二娘以为她又是在捣鼓着什么新鲜物事连饭都顾不上吃。容玥又不在园子里,卫二娘急得啊是在小屋外走来走去。
  宝珞当淄衣是知己,就算怀疑她的时候,都尽量说服自己也许一切不过是巧合。回京几日了,没有去找过淄衣,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样一个纤尘女子居然没有一颗澄澈之心吗?
  如今,她为何又要付出一生的代价?宝珞心知淄衣心中有着拓拔嗣,她对拓拔嗣的担忧是那样的真情流露。莫非,一切都可以抹杀吗?
  此时,宝珞心中的痛是为了淄衣,也是为不顾一切的阿西。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犹如飞蛾扑火,这样一个明明已经看得到悲剧的结局又无力去阻止。宝珞深深的把头埋入臂弯。
  入秋了,一阵阵的凉风吹过心头,身子不停哆嗦起来。
  淄衣搬进馨园这天,宝珞也来到了碧楼,看见阿西清秀的脸上笑容明朗干净。淄衣淡漠的容颜染上了一抹小女儿的娇羞。
  淄衣看到宝珞的时候神色微微一怔,深瞳闪过一缕愧色。缓缓的走到宝珞面前,拉起她的双手,低下头说道:“妹妹……我……”
  “不用说了,淄衣姐姐,我都明白。你受了这许多的苦,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阿西哥哥是个很善良的人,你们一定要过得幸福。”宝珞也握紧淄衣的手。
  阿西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从容欣慰。仿佛一瞬间从那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子蜕变成了沉稳可靠的伟岸男子,他看着淄衣的眼神除了柔情还有一生一世的坚定。淄衣,你看到了吗?
  夜幕,阿西带着淄衣拜见容玥,容玥留他们在雁北居晚膳,梅朵与刘邑隆也来凑热闹。刘邑隆依旧是不冷不热的与淄衣寒喧,梅朵却一见到淄衣就称呼她嫂嫂,闹了他们一个大红脸。
  晚膳后,淄衣说起时常与宝珞在庵堂烹茶论琴,“听闻阁主精于琴曲,淄衣仰慕已久,不知阁主能否弹奏一曲?”
  容玥欣然答应,宝珞已经回屋取来了容玥的筝琴,在香炉里点燃了龙诞焚香。
  容玥弹奏了一首《听月》,轻柔、典雅、华丽而委婉,好似这宁静的月夜飘来的曲韵撩拨起心中对无限美好往事的缠绵与向往,荡涤心间尘封的记忆。
  一曲奏完,久久曲韵不散,淄衣感慨道:“吾自幼习琴,这许多年来流离大江南北,对这琴技甚是自傲,如今得听阁主一曲,方知吾不过井底之蛙。技艺繁复高绝又如何?这神韵方是乐曲之魂啊。”
  “淄衣姑娘不必自谦,琴音雅乐若无娴熟技巧亦是无法将心念与曲音合二为一。人心执念均不相同,自然心中曲意各有千秋。”容玥一番话令淄衣眼眸一亮却又黯淡下来。寻思自己莫非便是执念太多?
  这晚,琴音悠扬不时伴有宁静秋夜蝉鸣、蛙鸣、竹林轻舞、远处潺潺的小溪流……大自然的天籁之音,伴随着清婉的旋律。
  月儿清亮,转眼,便是中秋了呢。
  容玥难得同意卫二娘在园子里挂满了灯笼,这中秋便要有中秋的气氛嘛,往年容玥不喜热闹,似乎只有雁北居以外的人在过中秋。他只是冷冷清清的整夜在前院里弹琴。
  今年中秋可算是团团圆圆了,卫二娘心里特别高兴。宝珞、阿西、梅朵从边域来了馨园,刘三爷时不时也来凑个热闹。这雁北居总算活络多了。这才像个家啊。
  十五这晚,雁北居的团圆饭还真是空前的热闹,刘邑隆在宫中应酬时就溜了出来,除了降涟、随云,还有白羊、天狼、射日、心宿、天琴,也来到了雁北居。乐得卫二娘啊嘴都合不拢了。摆了一大桌子的酒菜。
  梅朵看到心宿异常的高兴,拉着他在身边坐下来。阿西也带着淄衣入座。这顿饭吃得是热热闹闹。
  然后卫二娘在月下设了大香案,摆上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西瓜还要切成莲花状。红烛高燃,大家依次焚香拜月说出心愿,祈求月亮神的保佑。
  接着便是在月下焚香、烹茶、煮酒吃月饼了。宝珞兴起拉着淄衣与她琴笛合奏。刘邑隆还洋洋洒洒的作了一首《听月诗》,和着曲音唱起来。
  听月楼头接太清,依楼听月最分明。
  摩天咿哑冰轮转,捣药叮咚玉杵鸣。
  乐奏广寒声细细,斧柯丹桂响叮叮。
  偶然一阵香风起,吹落嫦娥笑语声。
  大家听得高兴,纷纷拍手鼓掌。
  刘邑隆干脆闹着大家玩起了抽签行酒令,短签者先干一杯,抽到最长签的还可以令抽到最短签
  的出一个节目。一时间,碰杯声,饮诗的、唱曲的、舞刀弄剑的。梅朵还来了一段西域舞蹈,看得大家叫好不绝,心宿也是两眼惊艳不已。
  宝珞已经两杯酒下肚,情绪渐渐不受控制,还好容玥给她挡了一杯。可是这个回合,又抽到了短签。降涟亦是担心她这浅薄的酒量,便令她不用罚酒了,抚琴唱一首与月儿有关的诗歌便可。
  宝珞对诗词向来不擅,可是两杯酒气上来脑海中却忽然浮现一首极好听的曲儿,也不管怎么来的,便大声说道:“我便来一首《水调歌头》”跟着便抚琴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下来竟是鸦雀无声,这首词仿佛是与明月的对话,耐人寻味。它的意境豪放而阔大,情怀乐观而旷达,对明月的向往之情,对人间的眷恋之意,弥漫着浪漫情怀,潇洒豪迈和行云流水一般意境。
  首先是刘邑隆发出的惊叹:“珞儿,我又发现了,原来你喝了酒,还能作出好词来。来,多喝几杯。”说着给宝珞面前的酒杯斟满。
  却被容玥一把夺了过去:“三哥,你莫要起哄了,又不是不知道珞儿的酒量。”
  “阿爹,我不碍事,再喝一杯,保准又能想出一首词曲来。”宝珞很不满的又要去拿酒。现在,大家都能看出她已有几分醉意了。
  正在喧闹间,一个护院侍从手里端着一个锦盒来到容玥面前,弯腰将锦盒递给容玥,说是适才有人送来的,说是要阁主亲收。
  容玥接过打开,只见锦盒中放着一枚翠绿萦绕的如意符。容玥双眉一颦,盖上锦盒。坐在旁边的刘邑隆与宝珞却已看得清清楚楚。
  刘邑隆轻叹:“这块玉如意翠绿欲滴,绝非凡品啊。”
  容玥将锦盒递给侍从说道:“交回给来人,退回去。”
  侍从不敢接,说道:“来人把盒子放下就已经走了。”
  宝珞也不闹着要喝酒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锦盒,心想:馨蕊夫人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啊,如意符果真出现了。阿爹……会如何处理呢?
  仲怔间容玥凑到宝珞耳边小声说:“明日我便令人退回去,不要胡思乱想。”
  宝珞嘴角一咧,笑道:“阿爹你小看我了,我自然是相信你啊。”
  两人相视而笑,皎洁的月光此刻正穿过云层,忽明忽暗。

  江山暮色寒(四)

  众人散去后,容玥也打发卫二娘回去歇息,容玥看着趴在他肩头醉得不省人事的宝珞摇头轻叹,这丫头酒量极差却又喜欢饮酒,下回还是看紧点好。
  将宝珞横抱在臂弯中走回竹楼,却见台阶上站着两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身形高大,一人只露背影,隐在黑暗中。
  一人看到容玥回来,快步走上前,将罩在头上的连帽披风一拉,只见是一个儒雅的壮士,他俯首行了个礼,沉声道:“公子,我家主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请公子一见。”
  “外面夜深露重,两位还请进书房稍候。待我安顿好小女再行拜会你家主人。”容玥思忖这两人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雁北居,看样子也在屋外等了许久,并无恶意。
  过不多时,容玥走进书房,那侍从便退出门外,将房门轻掩上。
  眼前人解开披风的绳带,取下放在椅背,缓缓转过身来。
  只见他五官深刻清朗,美髯金冠束发,相貌堂堂,举手投足间自然雍荣华贵的气势,看得出年轻时是名器宇轩昂的美男子。眼中流露出深不可测的光芒紧紧凝视着容玥。
  容玥看到他竟然愣了半晌,才缓缓跪下行礼:“玥儿拜见父皇。”
  皇帝上前一步,拉起容玥,手指微颤。仔细端详着这失而复得的爱子。
  “你既已回了京城,为何迟迟不回宫中?莫非你不愿意见朕。”皇帝声音低沉,似乎含着一丝气恼。
  “你还在怪朕当年没有处置谋害你之人吗?你母亲至死都不原谅我,你也是吗?”这句话竟然有些喑哑。
  容玥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父亲,十多年未见,他已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竟然苍老了这许多。鬓间隐约已染华发。心中不由酸楚。
  “父皇,孩儿不孝。若是当年有埋怨之心,也不如未尽守孝道来得抱憾。如今孩儿已长大成人,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了。”
  容玥心中唏嘘,这么多年来一直隐隐想着回宫看一眼父亲,仍是放不下那怨恨。如今却是在中秋之夜父皇亲自寻上门来了。那多年的恨意在看到他苍老的容颜那一瞬竟然烟消云散。容玥心中自责不已。
  皇帝看着个头已经高过自己的儿子,幼时模样便酷似馨蕊,如今更是俊逸非凡,可是略过清瘦,这些年必是吃了不少苦。
  皇帝双手用力握着容玥的双肩,说道:“玥儿,你随朕回宫吧。你始终是朕的皇儿,岂能一直居住宫外。”
  “父皇,母亲已逝多年,孩儿心中一直愧疚,在她生前没能苛尽孝道。如今更要守护母亲毕生的心血。孩儿定会多回宫探望父皇。”
  皇帝目光流转,缓声说道:“为父老矣,便是想时时看着你,如此而已的心愿都不能满足吗?”
  容玥怔住,不知该如何拒绝。这皇宫内院,是从未想过再有一天踏足进去。可是看着皇帝那哀恸的神情,却又于心不忍。
  “父皇,回宫无妨,可是这馨园的家业,孩儿也不能不顾。请父皇体谅。”
  “好吧,就一人让一步。”皇帝心知不能逼得太急,待他回宫了再慢慢打算。
  皇帝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便坐了下来,细细询问容玥这些年的近况。虽然也曾派人调查过,但是也想与容玥多说说话,这父子俩一聊就是一个通宵。
  天微微亮了,皇帝从怀中掏出一块赤色龙凤纹重环玉佩交给容玥,容玥认出这块玉佩便是从小戴在身边,那日在太傅府中诈死留下的玉佩。哪知父皇还一直留在身边,心中感慨万千。
  仲怔间皇帝已与在门外守了一夜的御林军统领安泰一同离开了。
  清晨的风凉,道旁的梧桐已开始纷纷染上了明黄,落叶满地。安泰替皇帝系紧了披风,缓缓跟在后面。
  忍不住问道:“皇上,四皇子可否答应回宫?”
  皇帝“唔”了一声,说道:“玥儿心孝,劝他回宫不难。”
  “宫中形势如今危机四伏,以四皇子的才能与财力方能与那人抗衡啊。”
  “玥儿是定不会放过她,只是怕他无心去争太子之位。”皇帝深深叹息。
  当初突闻噩耗时痛心疾首,这四子是他一心栽培的皇位继承人,可是始终还是输在她手上。不是没有想过处置她,派出去搜寻证物的亲信却没有一个再回来的。原来这许多年来自己一个疏忽,这女人竟已有在宫中翻云覆雨的能耐。后宫朝堂不知遍布了多少她的耳目。自己竟然被逼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
  馨蕊夫人亦恨他无能。甚至连得到玥儿未死的消息也瞒着皇帝。
  十多年来皇帝心灰意冷,眼见大皇子骄横跋扈,二皇子懦弱内向,三皇子本是天资甚佳,可却放荡不羁,毫无责任心。五皇子尚年幼,资质平庸。于是这太子之位着实难以抉择。
  得知四子未死回京,自是惊喜交集。可是皇帝坐立不安的等候了好几日,也不见容玥回宫,这
  中秋之夜,实在是思念娇儿,看到刘邑隆在宫宴中溜了出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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