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一般像烈阳居而去。于是赵路也只好慢下来,和石中玉、孙军一起走。好不容易走到烈阳居门口,身后的慕容恪也赶到了。
“怎么回事?”慕容恪看到石中玉小脸苍白,满是冷汗,皱着眉问。 “殿下,有人要对您不利!”石中玉夸张的喊。不说得邪乎点,这人犯起脾气来,说不定不肯管。而且这也确实是侵犯到了他的利益,他必须插手!慕容恪听石中玉快速简略的说完,目光冷冷的想烈阳居望去。这烈阳居是整个明月宫的最高处,但因为没有烧地龙,冬天绝少有人来。此时,整个烈阳居大门紧闭,但他耳力极佳,运起功力,能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异声。但除此之外,竟无一人守候,陷阱的意味明显。
“孙军,守在外面,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包括太子妃和长天。”慕容恪果断下令。哼,这事阴差阳错的被小玉发现。若不然,明天早上这里才回有人,而且是太子妃殿下带着几名宫人,指责金小姐之余,顺便指了婚。那时,就算金小姐怀疑到太子妃,又能改变什么呢?而如果金小姐已经是神于人,他自然就不可能娶她做正妃。不知为什么,这念头令他感觉轻松,本来他就在娶不娶金氏女这件事上犹豫,如果太子妃的密谋成为事实,他就省得再做选择了。只是,让他放任这种事情不管,他心里过不去。再者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虽然他不削于此,但也不想让那两个身居高位的女人得逞。
“殿下,快点。阿忘……金小姐的马夫可能在里面。”石中玉拉了一下慕容恪的袖子。慕容恪再不犹豫,大步走到烈阳居。石中玉不知里面情况如何,咬紧牙关紧跟着。到门口时,她以为慕容恪会拉着她飞跃院墙,哪想到他直接一脚踹开了门。烈阳居的大门自然不比厚重的宫门,或者高门大宅的府门,却也不是薄薄的一扇,而且里面还插着门闩,可他一脚之力居然生生把半扇门踢散了。石中玉知道,他这是做个姿态,虽然事关金小姐的闺誉,不宜声张,但他也不能偷偷摸摸的,那样容易被人诬陷。要用这种半公开的方式堵上太子妃的嘴,让她不能再使阴招,相反要努力把事情压下去。说实话,知道这件事后,石中玉极其鄙视太子妃。同时,有点同情那位小皇孙。在一位如此没有道德底限的母亲身边,尤其他又身处权利漩涡的中心,肯定要容忍很多肮脏事,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吧。
可是,当她跟着慕容恪进入院中,差点被地上一团软乎乎的东西绊倒时,才知道另一个被陷害的人不是慕容长天,而是甘绍廉。 “她舍不得自己儿子的声名,可又要破坏本王的好事,于是让这个甘呆子顶上污名,可能甘呆子并没有中*****,发现事情不对后想跑,结果自己摔晕了。哼,真是百无一用!”慕容恪一看就明白了,再俯身观察了一下甘绍廉,随手抓起来,丢到了门外去。
甘绍廉好歹是一百来斤的前科状元,此时就像个人肉风筝似的。预计的重物落地和惨叫声也没有传来,大约是四大铁卫接住了。 “他是想爬大门,自己跌下来的。”慕容恪说,算做给石中玉的解释。石中玉一头雾水,听那话音儿,好像是太子妃为了破坏金小姐嫁给慕容恪,但又舍不得拿慕容长天当道具,于是选了甘绍廉来当种马。可不知为什么,甘绍廉只中计,却没中 迷 药,最后自己撂倒在这儿了。那是不是说,金小姐并没有失身?烈阳居没有烛火灯笼,但今晚月光很好,遍地银辉,虽然算不上亮如白昼,但可视度还是很高的。慕容恪扔出身为绊脚石的甘绍廉之后,迈步向正房走去。走得近了,别说慕容恪这种耳力了,连石中玉这种普通人都听到了一些异响。虽然还没打到与人身热心跳的程度,但也绝对不太纯洁了。
可是不对啊,除了甘绍廉,还有谁是太子妃打算赏给金小姐的男人?应该没有了吧。那是哪个男人在屋里?难道……是先期过来的阿忘!石中玉大急!如果是阿忘和金小姐有了肌肤之亲,阿忘不会娶金小姐,而是会被金敬仕杀掉。虽然阿忘的身手很好,有一代高手的水准,可惹怒那种位高权重的人,阿忘还是活不了!要知道不管是什么世界,权势永远是最大的杀人机器。
石中玉焦急之下,从慕容恪身边窜出,直接就冲到屋里去。而眼前的情景,令她要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来。她的哥哥……正和金旖晨纠缠在一起。而且……女上位。天色昏暗,看不清金旖晨的面部表情,但她显然相当主动,罗衫半褪,情绪高昂。她哥……阿忘被金旖晨跨坐在身上,上衣已经全部脱掉了。还好,裤子仍幸免。奇怪的是,他并不动,金旖晨的手正在抽他的裤带。
石中玉目瞪口呆,她感觉不是慕容恪在门外,她可以发愣到天荒地老。可当慕容恪的脚步声一响起,她快速做出反应,也不知自己哪来这么大力气,扑过去把金旖晨从阿忘身上扯下来,紧紧抱住。金旖晨挣扎,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哼哼声,力气大得吓人。可石中玉咬紧牙关,死死箍住她的手臂,同时高喊,“殿下快来!” 慕容恪听到她叫得都岔音了,吓了一跳,瞬间就冲了进来。可他满眼看到的却是……石中玉抱着金旖晨,因后者拼命挣扎,前者拼命阻止而在地上滚成一团。而那个马夫,赤着上身,躺在地上。他夜视能力超强,看得到那马夫羞恼得满脸通红。
“殿下,快啊。”石中玉本来就受了伤,此时金旖晨邪力又大,她快要撑不住了。慕容恪一看就知道阿忘是被点了穴了,当下也不多言,足尖轻踢,解了他被封得并不太严重的穴道。但阿忘一得自由,却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捡起脚边的衣服,也不拘是谁的,瞬间斯成两半,分别缠绕在自己的双手上,然后闭上眼睛,对石中玉伸出手,“小玉,放开她!”
石中玉明白这个“她”是指金旖晨,阿忘这样做是想在不主动侵犯以及看到金旖晨身子的情况下,制服她。不过这么紧急的关头,石中玉想的却是……不要让慕容恪看到别的女人的身体。她刚才死命扑到金旖晨就是这个目的,不然直接让慕容恪来解决就好了。
“殿下,请闭眼!”她叫。奇怪的,慕容恪居然听从了。而就在他合上双眼的一瞬间,像被色魔附体般的金旖晨挣脱开了石中玉的钳制,又向阿忘扑去。其实……其实我表面上也是男人的,你来非礼我吧。石中玉想对金旖晨说,别缠着我哥好不好?会要了他的命的。可她此时被金旖晨甩刀了半空,等到她落到慕容恪怀里,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可那边,已经清净了下来。阿忘闭目打物居然也能在错了几次后,点中了自家小姐的穴道。好在他手上缠着布,并不算碰到金旖晨的身体。至于之前,被强迫的,应该……不算吧?
“都出去,都出去!”第一时间,石中玉催着慕容恪和阿忘离开。这二位不错,很风度,很君子,到现在也没睁开眼睛,甚至,都转过了头去。
“你呢?”慕容恪冷冷的问。 “我来帮金小姐整理衣服啊。”石中玉理所当然地说。 “你不是男人吗?”慕容恪有些火了。刚才看到她和金旖晨抱在一起时就很不爽,现在还要赶别人出去。干嘛?借机轻薄佳人?“我是相当于太监的男人,你担心个什么劲儿!”石中玉也火了,暴叫。
第六章 谁点的穴
如果用漫画手法表现,在石中玉吼出来的一瞬间,裕王殿下和马夫阿忘,每个人头上都出现无数黑线和一大滴冷汗。哪有男人会这么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性别缺陷的?可这小子偏偏就能,而且还理直气壮,实在太……
一位皇子,一个见了皇子也不卑不亢的失忆青年,居然就这么被石中玉吼得没了脾气,双双退出屋门。
石中玉看了眼金旖晨,看她虽然动弹不得,但神智和药力却都还在,眼睛里满是绝望和羞愤,偏偏身体还抽搐着,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他妈的太子妃真是混蛋,怎么能毁人到如此地步。想想平时娇俏可爱、家教良好又不失精明的金小姐居然到了这般模样,石中玉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古代人所掌握的一些秘技,也确实也匪夷所思。但现在,她要拿金小姐怎么办呢?总不能随便找个男人来叉叉圈圈吧?
她一边发愁,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也不管是谁的,先把金旖晨套了个严实,然后出门叫人。然而,屋外只有慕容恪,阿忘却不见了。不是…… 太羞愤,所以没办法见人吧?
“阿忘人呢?”她问。
慕容恪哼了声,“你一出来,就是找他吗?”那脸色,好像写着四个大字:本王不爽。
“殿下,这是考验忠诚的时候吗?”石中玉急得直跺脚,“现在,只是限制了金小姐的行动,可她好像还……那要怎么办哪?阿忘毕竟是金家的奴仆,应该在一边侍候才对吧?”
其实她是想把事情控制在最少人知情的范围,毕竟这事牵扯到哥哥,万一传出去,哥哥可能生命堪忧。虽然他和金小姐之间没有发生实质性的肉体关系,虽然也都算江湖儿女,但那种程度的纠缠,在古代算是失贞了。如果传到金敬仕耳朵里,他一定杀了哥哥泄愤。
太子妃那边倒好说,为了她端庄高贵的名声,为了她儿子的将来,为了不让金敬仕与东宫派为敌,她绝不会泄露半个字,还会死命隐瞒。
慕容恪看到这些,肯定是不会再娶金小姐了,毕竟他是封建男人嘛。但他应该不会为了打击东宫或者对付谁而说出去。他这个人虽然坏,但有一种骨子里的高贵,不屑卑鄙的手段。
那么,只要把知情人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传不出风言风语,那就不会影响金小姐今后的择偶。只要,她过了自己心理那一关,将来一定还可以过幸福的生活,不会被太子妃毁于一旦。
“本王让那马夫先回冷香阁打点,保证金旖晨回去时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再说他好歹要衣着整齐吧?赤身裸体守在小姐身连,你是嫌知道的人不多?”慕容恪态度生硬地说,然后转身走进屋里。
“又没有全脱光,不是还有裤子和袜子嘛。”石中玉真恨不得上前亲他一口。
这男人真好,外表漫不经心,其实比谁都细心妥帖。难得的是他还明白她搬不动失去行动能力的金小姐,没等她请求就来帮忙了。
正想着,慕容恪已经返身走了出来。石中玉见他提着金旖晨的衣领和腰带,就跟有洁癖一样,绝不碰到对方的身体,心头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喜悦。他抱她时可是实实着着的,幸好她对他总是很戒备,不停变换角度,让他接触不到她本身的
秘密,不然她早被揭穿了。
“你要带金小姐去哪里?”她追在他身后问。
慕容恪不理,大步走到屋后去。石中玉这才发现在那里居然有一眼水井,因为烈阳居久没有人住,辘轳什么的都很脏。慕容恪走到井边,几下就把金小姐绑到井绳上,直接脚下头上地丢进去。随后,他还往井里看了看,保证金小姐全身浸在井里,但头留在外面。
“殿下,你要干吗?”石中玉大吃一惊。
井水本来就很清凉,尤其是从山居之所打的井,夏天的时候可以冰镇食物,现在是严冬的天气,这么冷热相激,会死人的
“这是唯一的办法。”慕容恪随手把绳子的一端绕在腰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比月光还冰凉,“她要想保住清白,就得承受生死之痛。那种药本王恰巧知道,迫不出来,要想彻底解除,除非交合或者极寒侵体。” 石中玉愣住,耳边听井水中不断搅响,看到井绳剧烈抖动,就算她自认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也于心不忍。金小姐有什么错?不过是想在一定范围内自由选择自己的老公罢了,再加她的爹是你争我夺的一块肥肉,就得遭受这样的折磨。
慕容恪见石中玉小脸苍白,知道她是受损伤的心脉和情绪的影响,情不自禁的上前,把她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用力拉开,放入自己的掌心。
她的手真小、真软,就像个姑娘家。
石中玉连抽了几下,手却被越攥越紧,最后干脆由着慕容恪。因为慕容恪还要承受井中的拉扯之力,虽然他下盘很稳,身子连晃也没晃,但她既然帮不上忙,就别添乱了。反正,也只是握个手而已。对……吧?
“那种药是大周以西的蛮人所制,如果用量少,就只有轻微的催情作用,是夫妻间私下调剂之用,定力强的人坚持一会儿就自动解开。但倘若下得多,效力就特别霸道。
看金小姐的样子,已经状若疯癫,可见药量加的极重。这种药也不知怎么流传到了宫中,当年本王的母后掌管后宫的时候,是明令禁止的。”慕容恪说着,瞄了石中玉一眼,以为她会不明白,因为她那样子,明显是没经过人事的雏儿。
可石中玉却一脸了然,看得他惊讶之余又无比气闷。
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很了解似的。难道……难道说……这小子是房中术的高手?不,绝对不可能,碰他一下就立即缩回去,怎么会是个中翘楚?
其实,石中玉是联想到了某种蓝色小药丸。说是夫妻调剂,不过是玩玩情调,或者增加彼此的兴趣和力量罢了。她以前看过一个报道,说有个男人吃某药吃多了,结果屹立不倒到差点死了,最后要到医院放血才成。古代的这种药物,应该和现代的某些药没有区别,不过是更神秘、更有效、更是纯天然萃取而已。
“殿下要禀报皇上?”石中玉听慕容恪搬出已故元后,不禁吓了一跳。
“那女人不能为所欲为。”慕容恪轻蔑地道,“而且这违背本王母后的心意,本王不能容忍。”
“可是这件事散播出去,金小姐怎么办?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哪?”石中玉急道。
“你以为,皇上会让这种丑事传出去吗?那样,他为君的体面要放在哪里?”慕容恪微微冷笑,“由皇上来按下这种事,自然是最万无一失的。而且,太子妃一定会受到惩罚。皇上的雷霆之怒,谁能承担得起?这一回,她可是机关算尽,到头来自己吃苦头吧。”
“她太可恶了”石中玉骂道,然后话题一转,“浸得差不多了吧?还不把金小姐拉上来?”
因为太着急了,她根本没注意到慕容恪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