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和事实有很大的出入,但你对他说,我是你身边男人这个位置的替补,可是真的吧?!”
“是啊……”他和他说了……
那都是我亲口说过的话,如今想来再怎么解释也无法辩解了。
“上官时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凌厉的看着我:“整个血族今日都知你和我结婚一事,而你却在婚礼上因为商允格而让我冢本家族出了这么大笑话,先是因为他而站立不稳,后因他而想要收回要戴上戒指的手!上官时迁,你以为别人不说,就不知道你水性杨花的个性吗!?”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恶意的补充道:“瞧我,差点忘了,你曾经都愿意为你哥哥而死,醒来之后又愿意为商允格而休眠五十年,呵……现在你和我举行婚礼,该不会也是因为爱上了,所以要帮我什么吧?!”
我呆愣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冢本忆。
他似是意犹未尽的接着说道:“上官时迁,若你现在还要言爱的时候,只会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恶心!”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努力的站起了身,尽力维持着一张虚伪的笑脸,既然他觉得我是这样的人,那么,我就是吧……
“上官时迁。”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我眼中的怒火一点点消弭,“你走吧,我累了,我未曾料想过还会有今日,我们再也做不成朋友了。”他转过身,不去看我,只单单的叹着气。
我逼迫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原来,我一直心心念念要帮助的人,竟然也已经不再相信我了。
原来,我一直以为是朋友的人,已经早早的和我背道而驰了。
可是,我却还不能放弃……
我厚颜无耻的插腰冲他说道:“不行!冢本忆,我必须要住在这,告诉你,你父亲求我让我嫁给你的,不是你想要赶就能赶得走的!”
“上官时迁!”他咬牙切齿的回过头看着我,一怒之下吼道:“你不走,我走!”
说罢,他便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当他走出那扇门后,我茫然的抬起了头,月色弥漫,刺伤了眼睛,眼泪流个不停。
我为什么总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呢……
而此时,我除了一诺,就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而她,明日就要离开了……
我微微叹着气,苦笑着。
终于孑然一身了吗?
冢本一夜一日未归。
翌夜。
我去找到了冢本纪杨,问他究竟何时将冢本的封印解除。
昨夜我和冢本在新房的事情似乎弄得整个冢本家已人尽皆知了,当然,冢本纪杨也不例外。
他僵硬着脸庞打量了一下我,慢吞吞的问道:“昨夜你们还未圆房?”
他明知故问,我两眼一翻,点了点头。
“那就等你们圆房之后。”他整了整衣裳,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呆怔住了,心中思索一下,接着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但是,伯父……”
“是父亲。”他纠正了我的称呼。
“好,父亲。”我顺着他的意思叫道:“但,父亲,能不能不要告诉冢本我知道他失去技能,并且以此作为交换条件的事情。”
“为什么?”他似乎有些怀疑我的目的。
“因为……”我笑着解释道:“冢本他是标准的日本男人,倘若他知道我是因为这个嫁给了他,他一定会很愤怒的。”
冢本纪杨想了想我的话,也甚觉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
“那……”我又问道:“若是我今晚和冢本圆房,那明日需要多久的时间就可以让他恢复技能了?”
“很快,若是明夜,只要我聚集了长老,那么当夜封印就解除了。”
“那就麻烦您了。”我欠了欠身,致意敬意,然后起身离开。
走出冢本纪杨的房间,我寻了一个仆人,烦请他找到冢本的带到新房中,然后一路盘算着怎样才能让冢本在我房中待上一夜。
“你找我?”冢本一脸不耐的姗姗来迟。
“是的。”我笑着将他带进了房间,替他拿过甚平。
他摆了摆手,嫌弃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我没空在这里呆下去。”
“冢本。”我叹了口气,说道:“刚刚父亲找我,让你我圆房。”
“上官时迁,你不嫌自己恶心,我还嫌你恶心!”他冷哼了一声,起身就准备走出去。
“等一下。”我张开双臂拦住了他。“就这一夜……拜托了……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求你这一夜呆在我的房中……拜托了!”我带着淡淡的恳求看着他。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是在考虑。
我拉着他走近了榻榻米,“拜托了,今夜你在榻榻米上休息一夜,我可以到坐塌上,我不会碍着你的眼的。”
“就这一夜。”在我的哀求下,最终他闷闷的答应了我的请求,我松了一口气,然后立刻跑到了坐塌上,秉承着自己刚刚的承诺。
过了一会,他灭了灯光,一室漆黑。
一室寂然。
明夜……当明夜的这个时候……
我就可以离开了……
终于再也无所负担的过原本应该有的生活了……
事情如预料般的顺利,我躲在门口看着冢本笑意盎然的从冢本纪杨的屋中走出时,我终于舒心的笑了。
到了该要离开的时候了。
我漫步者最后一次走在这日式的古典庭院中。
日本呵……
再见了。
我随意的在包中装了了几件衣物和几件上官明央为我准备的值钱的嫁妆以及一些零钱,然后在未有人察觉的时候坐上了飞往苏黎世的飞机。
Vol。42
瑞士。苏黎世。
离世。避世。
苏黎世是全欧洲最富裕的城市,位于阿尔卑斯山脉的北部,全年气候宜人。
作为一个想要避世的人,苏黎世不免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而我,就选择了这里。
首先先到典当行将那几件昂贵的嫁妆典当了。
我在苏黎世的郊区买了一栋小小的乡间小屋。
苏黎世州的郊区大约有111。20万,但相比中国和日本,这种人口数简直可以用松散来形容。
小屋中带着几件简单的家具,原本的房主刚刚好也是一个中国的老人,因为年轻时为了奋斗事业,所以辗转从德国来到了苏黎世,后来就在苏黎世定居了下来,现在,年纪大了,想要回过的心越发的强烈,于是便急着脱手这套房子,正巧看到我同是中国人,便将房子卖给了我。
在趁老人还未离开之时,我又烦请了老人帮我寻了一处语言学校准备学习一点简单的日常能用到的德语。
瑞士是一个语言繁杂的国家,意大利语,法语,德语都算是官方语言。
而我,对于复杂困难的法语和意大利语实在很是头疼,所以选择了德语。
“GutenTag!(你好)”老人在昨日帮我报完语言学校后就离开了,而学校则要周一才能开学,我拿着一张地图,靠着自己蹩脚的英语准备到巍为盛名的圣母教堂去参观一下,而意外的是,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转过头看向那人,她笑眯眯的对我说了一句简单的德语。
“一诺?”我愕然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苏黎世的街头。
“时迁小姐,好久未见,或者……你可以称我为良佑。”她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迷茫的神色。
我点了点头,缓了缓震惊的心绪,问道:“你怎么会在苏黎世?”
“因为主人一直居住的地方就是苏黎世啊。”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解答了我的疑问。
“主人?”我微微一愣,想了想,终于反应了过来:“是芷姨吧。”
她点了点头,看我一副背包客的打扮,拉着我的手,走到马路旁停滞的一辆车上“时迁小姐,主人知道你要来苏黎世,所以特意让我来接你。”
坐在车上,我侧着头不动声色的看着和曾经那个唯唯诺诺柔弱女子迥然不同的良佑,现下的她,说话时眼角都会渲染着淡淡的笑意,究竟是怎样的生活将她可以变成这样。
我颇为好奇。
“时迁小姐。”她似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但未看向我。
“叫我时迁就好。”我打断了她的话,她微微错愕的看着我,“我再也不是什么小姐了,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时迁。”
“好,时迁。”她接受了我的解释,然后轻叹了口气,“我从主人那里得知你被误会了。”
“良佑,苏黎世是一个可以让人幸福的地方,我想幸福。如此而已。”我轻笑着,眼角带着无法散去的哀愁,轻轻的,我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知我的意思,于是便不再提起曾经的事情。
大概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后停留在了一个似是森林一般的花园别墅门口。
而芷姨此时一站在门口,看到我走下车,她疾走几步一把抱住了我,像小孩子般哭的呜呜作响。
我尴尬的回抱住她,然后无措的看着伫立在一旁的良佑。
良佑无辜的冲我耸了耸肩,然后背过了身,我看着她微微发颤的身子,脸上的黑线顿时一顿顿的掉了下来。
她……在偷笑!
芷姨大概哭了有五分钟左右,终于抬起了红红肿肿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说道:“小迁,我替小格向你道歉啦!”
小迁……?!
我的右脸颊不自觉的抽了抽。
小格……?!
我的左脸随即也抽了抽。
“小迁。你笑是不是说明原谅小格了?”她看到我向上抽搐的脸颊,抽了抽鼻涕问道。
我两眼一翻,无奈的点了点头。
“恩恩!”已经数百岁的芷姨像个稚童般高兴的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拖进了别墅中。
是拖……
活生生的将我拖了进去。
别墅中还有另一个男人,面容还上去面熟的很。
“这是我家老头子,也就是小格的爸爸,别看他现在一副僵尸脸,当年追我的时候可是厚的很呢!”芷姨絮絮叨叨的念着,我看着那个男人脸色不善的起身,尴尬的瞥了我一眼。
“伯父好。”我恭恭敬敬的冲他鞠了一躬。
“恩。”他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单音符。
“商凯瑞,这是你和儿媳妇说话的态度吗?!”我还未说什么,芷姨先是怒了,叉腰训斥道:“我告诉你,别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能给上官生一个儿子,我也就能扔了你再去找上官御轩去!”
“芷姨……你别这么说……”我拉了拉芷姨的胳膊,小心的瞧着商凯瑞的愈发僵硬的脸庞。
“放心!芷姨已经内定了你是我的儿媳了,过段时间等小格那个傻瓜想明白了,自然会来找你的!”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拍着我的手安慰道。
我苦笑不得的看着芷姨。
“休想!”商凯瑞一把拉过芷姨,一脸怒意的瞧着她,“要是你敢去找上官御轩,我就将上官明央那小子给赶出血族!”
“你……”芷姨听到他的威胁后气嘟嘟的冲他呲了呲牙。
“还有,”商凯瑞脸色忽的放柔,劝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勉强不来的,知道吗?”
芷姨撇过脸不去看他,但心里已然明白商凯瑞话中的道理,芷姨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小迁,住这里吧,你都不懂德语,万一让坏人拐走了怎么办?芷姨我平时只有良佑陪着,这久了也就乏了,你来也可以配我玩玩,好不好?”
我冲芷姨报以感激的一笑,但还是想要拒绝。
“好啦,就这么说定了。”芷姨不等我的话说出口便直接替我决定了,拉着我就往楼上走,“我带你去小格旁边的屋子,很漂亮呢,原本以为自己会生一个女孩的,所以就准备了一个粉嘟嘟的屋子,结果呢……生了一个和小格他爹一摸一样,甚至更为气人的小格!唉……”芷姨拉着我走在前面,口中唠唠叨叨的说着不止,我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决定了住在这里。
晚上,睡意全无的我躺在软软的床上看着天花板。
冢本现在已经恢复了技能了吧。
那么他此时也大概知道了我在那里了。
我翻了个身,叹口气。继续瞎想。
商允格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苏黎世此时凌晨一点,而中国此时傍晚六点。
他大抵是刚刚到家吧。
当他刚刚下车后,小井便在门口等待着他。
正如那天我所见到的一般。
而我,他或许早已恨至骨髓之中了吧……
我想,若我是他,遇到一个如我一般卑劣的女子,也定会恼怒不已。
果真是命运弄人呵……
本想就此逃离,绕了地球半周,几乎又要回到了原点。
“扣扣—”正当我烦闷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时迁,睡了吗?”芷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还没。”我起身穿了件对襟衫,替芷姨打开了门。
“我想你也是睡不着。”芷姨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我,一副没有准备要进屋的样子。“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说,别担心,我不会让别人找到你的。”
我知道她说的别人是冢本,所以我点了点头。
“那你安心睡吧。”她语意暧昧的冲我眨了眨眼,“你毕竟是我的儿媳妇,当然不能被别的男人找到!”
“芷姨。”我尴尬的看着她,她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替我拉上了门。
“没有……人找的到我吗?”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轻轻的叹了口气。
Vol。43【完
一夜未眠。
我睁着两个通红的眼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芷姨刚刚好想叫我起床,看到我红红的两颗眼心疼的拉着我走到了楼下的沙发前,坐下。
我握着芷姨刚刚为我准备的盛着血汁的玻璃杯,看着芷姨。
“小迁……太可怜了……你看眼睛都红了……”芷姨摸着我的眼睛瘪着嘴,不开心的说道。
“芷姨,没什么啦……只是没有睡好啦……”我干干的笑着,想要回避开芷姨的担忧。
“小迁……”芷姨看着我,忽的叹了口气,问道:“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
我点了点头,未语。
“我想你一直很好奇我的真实身份和为什么我会生下明央和允格这两个孩子吧?”
我想了想,又稍稍的点了一下头。
“其实,我曾经是血族的异类,只因我具有其它血族不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