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说谎不脸红的 说。
“好,好,好,尘儿聪明过人,画技不俗,这幅画不说是我,怕是当今世上也没有几个人敢说不好了。”边说边激动的走近画, 一脸的虔诚。想用收去触摸,又怕不小心会弄坏了。最后还顺手合十,对这观音像深深一礼。
正在娘俩一个激动一个得意的时候,明真的声音传来进来:“师父,师父,小、小姐来了。”
听到这样的声音,师太更是激动万分,一时间有点错愕。瞬间回过神来,又颤着手的理了理头发、衣衫,转身就往门外奔去,由 于过于激动差点撞到门上。
净尘赶快上前一步扶住师太,拉住师太的手说:“娘,不着急,我们去接姐姐。”
走出房门来到院子,只见一个身着粉色碎花裙,梳着双平髻,插着粉色珠花的瘦小身影从院门走来。这个从未见过的姐姐,名孟 筱涵。远远看去,这个姐姐跟师太有7分相似。瓜子脸、皮肤白皙、柳叶眉、面部线条柔和,五官也极为柔和秀丽,一看就是个温柔善 良的小美人。款款走来腰如弱柳身姿摇曳,似怕惊动了身边的花花草草,又似要随时随风而去。
按照师太所说这个姐姐应该十岁了,可能古代的女子较为早熟,净尘看此女貌似十三、四岁。转念又想~,也许没有娘在身边的 孩子过得比较苦闷更容易早熟吧。
母女俩相见都是未语泪先流,师太更是抱着女儿哭得感天动地。
看着这样一对母女,净尘这个2世为人,但却2世没有父母的强人也忍不住眼睛红红,泪流成河。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她们还是在哭自己。
明真、慧明、慧能也都跟着哭了一场。
直到跟着小姐进来的,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孟老太太的陪嫁老仆开口说话,大家才慢慢止住哭泣。
毕竟是孟老太太身边的人,见过大世面,起初她也跟着红了红眼睛,撒了几滴泪,但是她很快就恢复过来,并用尽量轻松的语气 道:“夫人好,老太太惦记着夫人,派老奴陪小姐过来看望夫人,并接夫人回府。”
师太听到声音,发现自己忽略了老太太身边人疏了礼数。
赶忙连声道:“王妈辛苦了,这大老远的赶来,我看到涵儿就。。。王妈莫怪。。。。明真,赶快备茶,将王妈和小姐的行李拿 进去。王妈快请坐。”说着也拉着女儿挨着自己坐下。
净尘见此,赶快上前一步,扶着王妈走去石桌前坐下,并找来一把扇子站在王妈身边帮忙扇风。
王妈见净尘小小的人,蛮有主见的样子也甚为喜欢,摸摸净尘的头笑着说:“好孩子!”又转头问师太到:“夫人,这孩子就是 五年前你们在竹林里拾到的吧?小人长得好,还怪心疼人的。”
师太忙答道:“是的,尘儿这孩子聪明乖巧,这日子有她也过得热闹了些。”
净尘冲王妈讨好的笑着,说:“王奶奶好。”
又转头对着孟筱涵说:“姐姐好,姐姐真漂亮,干娘天天念着姐姐。每次念着姐姐,干娘就会哭。”在这里,净尘一改平日直接 喊娘的习惯,直接换成了干娘。她怕喊娘会让这个初次见面的姐姐不喜。
师太,听到干娘2个字有点错愕的看了净尘一眼,发现净尘表情平静真诚,加上几年来彼此间的了解。也就能够理解净尘的做法了 ,朝净尘投去了理解、鼓励、感激的一眼。
等明真姨拿来茶水,慧明接过净尘手里的扇子,净尘就大步走去孟筱涵跟前。净尘看见孟筱涵的第一眼,就知道此女性格内向, 必须自己主动出击才可以。她非常亲热的拉住孟筱涵的手说:“姐姐喜欢净尘吗?净尘想做姐姐的妹妹,想一辈子照顾姐姐、保护姐 姐,姐姐可以吗?”
孟筱涵有点不知所措,一个五岁的小孩,第一次见面,能如此大方的主动跟自己说话并如此真诚的表明自己的内心。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在看到净尘一脸的认真,满眼的期待。
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在看到母亲点头示意后,也坚定的对净尘说:“好,净尘做我的妹妹,姐姐也要保护妹妹、爱护妹妹 。”
净尘很高兴的用自己的小胳膊努力抱住这个小姐姐和师太说:“那,我们一起保护娘。”孟筱涵也受到了鼓舞,反手抱住净尘小 小的身子说:“嗯,我们保护娘。”
王妈看到这两个小孩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大夸两个孩子乖巧。
转而又对师太说:“夫人呀,老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太赶紧坐直身体道:“王妈,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一直当您是我的长辈,王妈有话但说无妨,诗兰理当恭听。”
王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我也卖一回老了,夫人呀,这已经7年了,小少爷都7岁了。再怎么有气也该消了吧,老爷 当初取二夫人也是为了孟家有后呀。再说了,孟老太爷也是当年御医、孟家现在虽然不在为官,也还算大户人家,这自古以来,大户 人家那家不是三妻四妾的,老爷也不是好色之人,除了您跟二夫人,也没有再想过纳妾之事。这些年您不在府上,老爷也不曾亏待您 们母子,老爷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是记挂着夫人您的。这次,老夫人也是想借着寿辰让老奴来接您回去。”
说到这里,王妈看了看师太和孟筱涵,见师太的表情有些松动,但眼神还是充满了愁绪。王妈多精明的人,知道这个时候该加把 火了,再见孟筱涵瘦小的身子,一脸的悲戚。喝口茶,继续道:“这7年,小小姐也慢慢大了,您这亲娘不在身边,老太太也年纪大了 ,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您就忍心呀?”
孟筱涵听到这里又掏出手绢,双肩颤颤,貌似又要开始哭泣。
师太见此,将女儿搂进怀里说:“是娘不好,娘没用。”净尘见此也不便说话,只跟着垂下头,看着脚尖,一副感同身受的伤感 样子。
明真见此,到时很好的把握了时机说道:“师父呀,王妈说得有理呀!老爷还是挂着您的。我每次回去拿月钱,老爷都会问长问 短。他是拉不下面子直接来接您呀。想您跟老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当年是多让人羡慕的一对呀,当年您们成婚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呀。再说了这娶二夫人的事情,也真的不能全怪老爷呀,孟家代代单传,自古不孝无后为大,师父您生完小姐又伤了身子不能再要, 老爷这不是也是没办法吗?我说呀,师父呀,平日里净尘说得对呀,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您看净尘,从小当您是 亲妈,跟在您跟前长大,才5岁的孩子知礼懂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看看小姐,这7年后跟7年前比看着让我这做奴才的都心疼呀!”
净尘心想,我的神呀,这药下得猛,把我这5岁的神童归到母爱的功劳,把个被比下去的普通人归到了没母爱的错。换了别人可能 心里会不舒服,毕竟自己的成长都是前世的累积和一直以来自己的努力所得,关师太什么事。她老人家整天除了叹气就是念经,哪有 帮助过自己的成长呀。不过,净尘很快就理解了明真的做法,她是想让王妈觉得师太能干,会教孩子,对孟家的下代有莫大的助益。 想王妈传递这样的信息去到老妇人耳里,让日后师太回去孟府重新掌权打好基础。也让孟老太知道净尘是神童,将来回去府里不要错 当了丫头,可惜了。
师太听到明真的话,没有即刻回答,反而看向净尘,那表情有尴尬有惭愧,但收到的却是净尘鼓励的眼神,再看看净尘一张淡然 的小脸,师太竟觉得心里勇气十足,好似只要有这个小家伙在,回去府里自己也可以过得越来越好。
于是,她做出了决定,抬头看向王妈道:“王妈,我知道您跟表姨一直都很疼我,是我当初年轻不懂事。您和涵儿刚到,先在这 里住几天,我们也稍微收拾下,过几天,我们跟您回去。”
“对了,对了,这就对了!回去让老太太认净尘做干孙女,日后就跟老太太住一个院,这孩子讨喜,老太太定会喜欢,不会亏待 的。”
师太闻言拉过净尘的小手道:“尘儿,还不快谢过王奶奶!”
净尘很配合的扑到王妈怀里,撒娇道:“那净尘是不是也可以天天看到王奶奶呢?净尘喜欢王奶奶!”
王妈闻言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回答会的,会的。
第6章 第六章 回府
终于,经过简单的休整一家老小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一路上净尘的心情很是平静,为了这次回去净尘也通过明真巧妙的提醒了师 太,这回去后,大家的称呼该有所调整了,不要在整天“师太”、“师父”的叫了。至于此去是福是祸的担忧也在前几天自我消化完 了,一切随缘不去强求。
往城里去的路,其实并不是很远,大约就两个多时辰。
这是净尘第一次坐马车,心里满是对这古代交通工具改造计划,真不明白那些电视里面演的坐着马车出游的人们,怎么可以挂着 那么享受的表情。
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被马车颠簸吐,净尘将心思给了一路的风景。前世的茹玥活得很忙碌,有朋友曾说茹玥有一份人人羡慕 ,看似风光的工作。但是,在她们看来,茹玥走遍了全国各地,却从来不曾注意过各地的风景。整天都在埋头走路,行色匆匆,唯一 能让茹玥停下来的只有茹玥的外婆。因此,茹玥很庆幸现在自己做了净尘。老天爷为了让她弥补前世的不足,可以有这么悠闲的日子 和心态可以慢慢赏景。
乡间的路,曲曲折折,没有现代的泊油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也就是这样的路,造就了如过山车似的马车之旅,净尘这么一想 倒也觉得其乐无穷了。再看看路边的山水,一片绿绿葱葱,抬头看到的蓝天也是现代所不能拥有的纯净。整个人的心都跟着想飞出去 ,飞去跟蓝天更亲近点,连路边的小花小草都显得格外的可爱。
眼看着道路越来越宽了,行人越来越多了。远远能看到城门,古代的城门真如电视里差不多,挂着高高的牌匾,写着隶书“锦城 ”。
这个城市,一看就是否繁华。街道上走动的人们,也是各色服装都有、语言也是五花八门。净尘回来之前就听说过,锦城是楚国 最为繁华的商业城市。因为,它近京城,而且交通十分便利。所以,当年孟老太爷此去御医关注后,就选择在锦城居住。定祖训,孟 家子孙,从医者,不可再入朝为御医。并开设德善堂传为祖业,提醒孟家子孙要有医德善待病患。
大约申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看去,孟府不如想象中的气派非凡,碧瓦白墙,朱红大门虽然有些年头,但也不失大户人家 的颜面。
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净尘随众人下了马车,伸展着小胳膊小腿,还不忘搀扶下王妈,这个小动作让王妈疲倦的脸上闪出喜色。
拉着王妈的手,随着大家往孟府走去。孟府门前站满了人,随着净尘她们一群人的出现,一美妇人满脸堆笑迎了上来。她身着枣 红地缠枝海棠纹织金绸长裙,同色腰带绣金色缠枝花,黑发用金蝴蝶簪绾成坠马髻插,左鬓插金菊花梳篦。瓜子脸上薄施脂粉;眉眼细 长;眉梢眼角尽显精明,反而使净尘敏感的觉察到了算计。
她快步迎来,伸手抓住孟夫人的手,貌似激动万分的说道:“姐姐,可把您盼回来了,这些年跟老爷一直牵挂着您,可是这一家 子要忙的事情太多,都没能去探望您,前几天收到书信听说您回来,我这盼呀,今天总算把您盼回来了。。。。。。。”
净尘看看这个明真常常提到的二夫人,再看看孟夫人(从这里开始改称师太为孟夫人),对比二夫人的热情,孟夫人的表情极为 尴尬。唉,净尘想,想在这个家里跟这个二夫人争宠争地位,孟夫人估计是今生都无望了。
“进屋里去说话吧,娘还在里面等着。”循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位年约40,身材修长偏瘦,身穿深蓝压银丝线滚边长袍,头 发用白玉簪束起,眉目清秀,气质儒雅的男人。净尘知道这个是孟老爷,看样子真的如明真所说对孟夫人有着思念之情和愧疚之意。
二夫人闻言道:“呀,看我糊涂的,见到姐姐就高兴得什么都忘记了,快快我们进屋去说话,这一路行来姐姐也累了!”边说边 搀着孟夫人的手往屋里走,却不动声色的隔开了孟夫人和孟老爷。
跟着人群走过曲折游廊,穿一片小的花木林。走进一个跨院,来到堂屋,抬头迎面先看到一块写着“积善堂”的檀木金字大匾。 坐在堂屋正中,是一面目和善,身穿绛色团花缎面镶边圆领对襟褂子,下着赤金缎面蔽膝云纹缎子马面裙的老太太坐在上首。看老太 太一脸的焦急期盼,显然是听到动静在此等候多时了。
见到老太太孟夫人很是激动,她紧走了几步,跪到老太太跟前:“娘,。。。诗兰回来了,。。。诗兰不孝,请娘责罚。。。。 。。”孟夫人已泣不成声,似要把几年的委屈和辛酸以及对这个姑母和丈夫、女儿的思念之情一次性哭个够。
孟老夫人显然是爱这个侄女的,见她这么一哭,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忙伸手去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道 这里老太太也开始语带哽咽了。
此时王妈轻轻推了推净尘,净尘抬头看了看王妈,即刻会意,王妈是想净尘出面化解气氛的尴尬。立马上前一步,跪倒在孟老夫 人跟前,用甜甜的童音说道:“奶奶,净尘给奶奶请安!”正哭着的两个人被这声请安拉回了思绪。
老太太坐回了原位,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小丫头。梳着双丫髻,插着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