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割舍- 第42部分

中秋节快乐，话说大家有没有迟到月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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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剑》的开机仪式结束了；第二天就要开始拍戏了，照理说艾程远是应该跟着大部队一起往拍摄景点走的；但是‘声声不息’的总决赛恰好在这一天晚上，幸好刚开始几集里面艾程远没有戏，沈东去跟乔洛报备了一声；两个人就在晚上录完节目之后再走。

当然，座驾是沈东的那辆私人飞机。

本来不过是一场比赛；艾程远自认已经能够很平淡的面对坐在评委席上万人瞩目的杜子腾了，所以他很放松，早上去乔林那里上完课之后；就回家睡了一觉，然后精神饱满地前往电视台。

“我去上个厕所。”艾程远化好妆，离他上场的时间还有一阵子；他给沈东说了一声，就自己去了厕所。

出门要看黄历，古人诚不欺我。

艾程远看着手腕上为了装饰带上去的手表，听着外面的嗯嗯啊啊，抹了一把脸，坐在马桶上连屁股都不敢抬——台里的马桶是感应的，人一离开自动冲水。

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提前在家解决好个人问题。

外面是两个男人。

而且其中一个应该是杜子腾，而另一个。

该死的，他也认识，是另一组的男选手，唱得还不错，长得也年轻漂亮。

所以自己这是抓到三了自己的人在外面打野食的场景吗？

距离他上场还有半个小时。

艾程远考虑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淡定地等他们嗯嗯啊啊结束，反正杜子腾作为评委是一定要出场的，自己跟在他们后面出去也不会迟到。

但是……

现在这种情况让他一秒钟都不想继续呆下去。

“啊……哈啊，唔”

终于在几声闷哼之后，有人先交代了。

艾程远翻了个白眼，准备等他们出去以后就起身。

就过却听见杜子腾个没节操的说：“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我还没出来呢。”

说着，不知道又干了些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引来对方一阵轻喘，看上去是要再接再厉的节奏。

是可忍孰不可忍。

艾程远愤愤地把自己收拾利索起身，听着身后传来的哗哗哗的冲水声，已然不能回头。

“谁！”外面的两个人停了一下，随后就是杜子腾杀气十足的一声低吼。

艾程远整了整衣服，淡定地走出隔间，洗了手，还抽了张纸擦了擦，继续更加淡定地走出这个见鬼的公共卫生间。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艾程远一出门就看见沈东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的？”艾程远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沈东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伸手指了指里面，“他们进去后不久。”

艾程远看着沈东一副‘我很坦白’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爆粗口，瞪了一眼沈东，转身就闷着头往前走，结果被人两三步追了上来，就听旁边的人说。

“放心，我不会像杜子腾一样没有品位。”沈东说着，或许觉得自己这把火点得不够旺，又浇了一桶油，“我带你去的卫生间保证没有别人。”

“……滚！”

比赛因为‘某种不明原因’推后了半个小时，艾程远坐在休息室里，一边听着歌，一边乱看，大多数时间脑袋里面都一片空白，唯剩下在空寂的厕所里听到的呜呜哈哈啪啪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的目光已经停在沈东身上很久了。

“你在发什么呆？”沈东一屁股坐在艾程远的身边，扒掉他一边的耳机。“在厕所受刺激了？”

艾程远不说话，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沈东来，半晌，说：“你觉得，和一个……同…性……会爽吗？”

他现在就徘徊在一种直不直弯不弯的羊肠小道上，原本跟沈东在一起的时候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后来也不是很排斥，但是现在都经历‘现场版’了，要是他还是那么迟钝，那这么长时间的米算是白吃了。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还是在对我进行某种暗示？”沈东长臂一伸，把艾程远搂在怀里，照着对方脸上亲了一口。

“走开，我的妆。”艾程远嫌弃地推开沈东，把在镜子边上对着自己的脸瞅了好几遍。

很快，节目录制就要开始了，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主持人在台上打个马虎眼插几个广告也就过去了，并没有对于现场直播产生特别大的影响，节目的安排先是十个人同时上场，共唱一首串烧曲，算是热场，接下来才是逐一演唱，经过三轮决出前十名的排名。

比赛的间隙，艾程远能感受到来自杜子腾的别有深意的目光，但是又能怎么样呢？现在已经不是评委说话能算话的时候了，他们也就是拉拉票，在决出名次之后表示一下鼓励而已。

反正艾程远现在已经进入了前十，名气已经有了一些，之后又已经准备好了趁热打铁的专辑，对于杜子腾当然是不关心的。

虽然说对方是自己想要踩在脚下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他不想也不屑于参合进去。

加上插广告的中场休息，比赛一共进行了将近两个半小时，总决赛的时候艾程远唱了一首辽远的歌，最后还是以第一首原创歌曲《城池》杀进了前三名，第一名是许柯辰，第二名就是今天的那位厕所男。

比赛结束以后三个人一起下台，刚刚走到幕后，许柯辰就一把抱住艾程远：“啧，我就知道你没问题，都不看看你是谁师弟。”

“……”艾程远淡定地把自己的衣服头发收拾好，每次晋级的时候许柯辰都显得比自己还兴奋，虽然说嘴上硬得像熟透的鸭子，但是那副明明开心得想要笑却拼命板着脸的样子，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恭喜你。”艾程远说得很真心。

自己每次去找乔林练习的时候都见他在隔壁的音乐室反复地练习乐器，要说刻苦这一点，对方比起自己付出的更多，许柯辰是热爱着音乐的，为之努力奋斗，相比之下音乐之于自己则是一块踏脚石，每次看到像许柯辰一样为音乐燃烧着热与光的人，艾程远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但是这没有什么，他爱着演戏，他有他的理想和目标，他也并不卑贱。

“哼，我的第一是理所当然的。”许柯辰一点都不客气，说完还一脸贱贱地说：“哥的经纪人说了，要给哥录专辑了，怎么，赏你个机会跟我合唱，你最好感恩戴德地答应下来哦！”

“真的？那真是双喜临门了。”艾程远因为《寻剑》的缘故，所以档期属于比较满的状态，这次拍摄和杜涵那次不一样，上次杜导演怎么说也算得上是熟人，自己偶尔有事对方也就通融了，加上大多数时候自己的时间安排都跟男主角是一样的，临时去干别的什么事情当然是没人说什么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

乔洛对于艾程远和沈东来说都是初次打交道，《寻剑》规模很大，很多时候都是好几个人合演一出戏，要是自己在时间上出什么岔子，绝对会给大家带去不好的印象，他不过是个新人，现在还没有资本让别人包容他的日程，最重要的是《寻剑》是武侠，拍摄场地都很偏远，自己想要挤时间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艾程远没办法答应，但是看着许柯辰那副样子，实在不忍心当面回绝。

“我还要问问我的经纪人，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啧，我知道，你拍戏了嘛，大忙人，既然你要放我鸽子，那你可得补偿我。”许柯辰说着，一脸的‘我是大好人我原谅你了你快跪下来谢恩’的样子。

“……”自己都没有答应怎么就放了人家的鸽子了？

艾程远看着许柯辰就差脸上写上‘中二’两个字的样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如果我能办到的话。”

“放心吧，小case！”许柯辰一下子笑了，搂着艾程远的肩膀低着头，样子特别猥…琐：“你去剧组给我弄上几张穆大哥的签名照呗！”

“……好的。”得，粉丝。

在得到了艾程远十二万分真挚的保证之后，许柯辰终于把艾程远放走了，沈东已经准备好了温水等在不远处，艾程远刚准备小跑几步过去，就被人拦住了。

“你最好知道这个圈子里面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不该管。”

那人撂下一句话就走了，艾程远看着离去的第二名的纤细的背影，挑了挑眉头。

“我才一会不看着你，你就移情别恋了？”沈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你想太多了。”艾程远接过沈东递来的水，喝了两口。

“我已经让人在飞机上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去了再卸妆吧，我让人买了你最喜欢的水晶包，还热着。”沈东的体贴总是让人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好像那么漫不经心，无声无息地就会渗透到你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谢啦。”

“就两个字？我还以为你会投怀送抱给我一个美妙的夜晚呢。”沈东面无表情地走在艾程远的身侧，语气有些哀怨，艾程远瞥了他一眼，选择无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过敏，浑身又痒又肿，

看着自己胳膊上起小疙瘩然后又连成一片的感觉真的不要太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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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剑》的拍摄场地选在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古城，拍摄团队一行人住在了一片专门隔出来的古城区；里面有一个相当不错的园林；面积也挺大；园林外面有很多民宿；剧组直接就进包了两家；把人都安排在了里面。

古城的民宿看起来破破烂烂，其实里面装修的还是不错的；就艾程远来说；这一次的待遇算是好的了。

上一世去一些特别偏僻的地方采景，鸟不生蛋；睡的地方很远，基本上都在保姆车上熬日子；也幸好外国的拍摄都比较高效，才没有硬生生把人拖垮。

沈东和艾程远的飞机当然不可能开进景区，两个人到了之后就在外面的酒店睡了一晚，沈东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艾程远正好从浴室里出来，就看着沈东身上松松地挂着睡袍，举着两杯红酒，一个人站在空屋子里散发荷尔蒙。

“你出来了？”沈东看见艾程远，走过去递了一杯酒，轻轻碰了一下。“第一口，恭喜今天晚上比赛进入前三甲。”

艾程远挑了挑眉，勾着嘴角喝了。

“第二口，预祝明天开始拍戏顺利。”

沈东的头发是擦过的，但没有干透，带着些潮气，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前，配上那双漆黑的眸子，让人有一种被黑暗中的王子捕获的感觉，想要挣扎，却不断地在沦陷。

“沈东。”艾程远觉得他好像喝醉了，因为酒太醇，或者是因为房间里鹅黄色的灯光温暖得刚刚好，男孩开口的嗓音有些哑，像是在黑夜中走失的孩子，看着对方，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男人帮他拿住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一手环上艾程远的腰，低头在艾程远的脸侧轻轻地蹭了蹭，才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腻腻地发了一个鼻音。

“嗯？”

“没事。”艾程远突然弹开，深吸一口气，“睡觉吧，我有点困了。”

沈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一把拉住艾程远，让两个人一起跌到床上，撑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艾程远撇过头，沈东气极反笑，嘴角勾了起来，轻声说：“看着我。”

好像感受到了包裹在温和外表下的风暴，艾程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才慢慢地扭过头来。

沈东看着对方泛红的眼眶　，觉得自己生的气一下子就散了，但是心里面还是堵着。

“艾程远，你明明就是喜欢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在怕什么？艾程远觉得自己怕的东西太多了。

或许是因为几个月前岳晶的置他于死地的背叛，或许是因为现在自己一无所有，又或许是他太了解这个圈子的血雨腥风，所以他画地为牢，告诉自己，这样就好。

只要这样跟沈东在一起就好。

只要在对方厌倦的时候自己还保持着自我就好。

只要自己不要再在第二个坑里面跌一次就好。

沈东不要他了，可以继续未来的生活，可是他艾程远呢？他现在就像是依附在沈东身上的一根藤，要是哪一天沈东不见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的生存下去。

依赖是最要命的东西，当你的所有事情都被某一个人的影子填满的时候，如果连心里面的都染上了那个人的颜色，那该要怎么办？

见艾程远白着脸不说话，就看着自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沈东一下子就泄气了，他松开撑在艾程远两侧的胳膊，整个人压在对方身上，安静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慢慢同步的心跳声。

“沈东。”艾程远抬手，摸了摸男人的头发。

“嗯。”

“对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程远都以为沈东睡着了，对方才终于撑起身子，把他也拉了起来，“坐好，我帮你擦头发。”

“……哦。”

两个人一瞬间恢复到一如既往的状态，好像刚刚的不愉快完全没有发生过。

艾程远总觉得自己这样拖着也不好，但是岳晶的事情就像是一块没有化开的瘀血，堵在他的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或许等到摆脱了那两个人的阴影之后，他才能重新拾回以前那种勇气吧。

第二天艾程远早早就去了拍摄现场，剧组正开始早餐，蓝天见到艾程远之后就死命地摆手，艾程远跟沈东两个人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就只有蓝天一个人。

“蓝水呢？”

“她？管她去死！”蓝天一听艾程远提蓝水，脸色就不好了，直接坐下来吃着饭，也不理艾程远了。

艾程远看了沈东一眼，对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也摸不准这件事情是该问不该问，要是蓝天蓝水三四十岁，艾程远定是不会管这事，但是蓝天蓝水现在这个年纪……

据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自来熟，自己是不是应该……

艾程远还在纠结，蓝天已经沮丧地把筷子放下，沈东拽了拽艾程远，让他靠着蓝天坐在了桌子旁边。

“我姐昨天晚上出去了，一直没回来。”蓝天说着，脸上有些懊恼，“我们之前吵了一架，然后……哎。”

“你怎么不去找她？”艾程远皱起了眉头，沈东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就拎着两个人的拉杆箱先去放东西，先离开了。

“找她？我也想，但是我找了她肯定不会跟我回来的！”蓝天说得很愤恨，“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照我说他跟你在一块都不错，为什么要跟……算了，不说了，生气！”

蓝天的声音不大，艾程远也是凑近了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