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割舍- 第45部分

以前那些开支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这次买了十几家报社的股份，算是一个大头，尤其是当这种投资从他的角度来说完全是肉包子打狗的时候。他投进去这些钱，除了帮着艾程远平息绯闻，压根就没有别的什么用处，那点分红，他还不在乎。

“还有两个星期就过年了，杜涵的电影就要上映了，去看吗？”沈东看着艾程远熟练地把古装里三层外三层地套在身上，突然说道。

“啊！这么快！”艾程远低呼一声，走过去凑到沈东旁边，“我以为还早呢。”

沈东帮着艾程远把垂落的假发撩到肩后，看着艾程远的侧脸，说，“你想去看吗？你自己的第一部电影。”

艾程远下意识张口就想说那不是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幸好话到嘴边停住了，他看了看旁边的沈东，鬼使神差地说，“你陪我去吗？”

“当然。”

乔洛打开门的时候就瞅见两个人应迅速分开，他愣了一下，看了看面无表情沈东，又看了看东瞅西瞟的艾程远，说：“外面下雪了，咱门拍跳崖的一段，你稍微准备一下。”

“哦。”艾程远应了一声，就急匆匆地跟着乔洛走了。

沈东看着艾程远落荒而逃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他明白艾程远的身份代表着两个人现在只能偷偷摸摸，但是知道并不代表他就能安心地接受，他希望艾程远是自己的，完完全全，他自己倒是不介意出柜，反正他是美国籍，给艾程远弄一个绿卡，回去以后两个人还可以结婚登记。

但是艾程远明显不可能，至少现在来说是这样的。

对方爱着演戏，喜欢着自己现在所干的事业，要是能够帮他发展到好莱坞……

沈东有一瞬间的心动，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回C国。

星华是他的东西，他不能放着不管。

叹了一口气，沈东把放在一边的保温杯里面装满热水，伸手去拿艾程远的羽绒服，但是想到毕竟羽绒服还是有点短的，他皱了皱眉头，最后选择回房，给艾程远带了一床被子。

艾程远虽然说是新人，但是却有一种老戏骨的感觉，即便有时候表现的跟乔洛设想的不一样，可是只要稍加提点，就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表现。

本来预计要拍一年的电视剧，照现在的进度，大概还有三个月左右就能差不多结束了，尤其是在没有‘关系户’的情况下，穆荣和艾程远的镜头几乎都是一两遍就过，效率别提有多高。

乔洛的跟所有的导演一样，只要不要在拍戏这件事上弄得他不痛快，整体来说他还是相当好脾气的，所以在听到剧组有人说快过年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好朋友杜涵的电影要上映了，大手一挥，就给剧组全员买了电影票。

“年三十当天咱们休息一天，我请大家看电影。”乔洛说着，甩了甩手中的电影票。“过来过来，人手一份，想不想看都得去啊，不去晚上不请吃饭啊。”

艾程远和沈东自然也收到了，艾程远拿着手里的电影票，放在床头柜上，对着从浴室出来的沈东笑了笑，“正好，我还说什么时候跟乔导请假呢。”

沈东看着电影票，想到自己和艾程远两人的约会就这样变成了集体出游，两个眉头都快连一块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咻！进展！这次是不是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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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两人约会变成了集体出游；但是乔洛想要带着这么一大票大小明星走在路上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一大帮人还是分批潜入电影院，沈东倒是罢了，即使因为长像问题回头率比较高，毕竟不是什么大家都能认出来的人，而艾程远被裹在围巾帽子之下；只有一双眼睛，也没人能认出来，两个人安全潜入；算得上是第一批进去的。

“呼，看来他们还没有到。”艾程远看着空落落的电影院，把围巾拉下来喘了一口气。

沈东见状帮他卸下帽子；毕竟电影院里面的暖气还是很足的；戴太多了出去肯定会感冒。

“你说他们会不会被人堵到外面？”艾程远表示很好奇，当初乔洛说事情看电影，艾程远还以为已经完全安排好了，结果到临走前的时候，人家乔导才通知他们，因为种种原因电影院的后门电梯不能用，他们可以选择走楼梯爬到11楼或者从正常入口的电梯上。

艾程远实在不想吐槽乔洛这坑爹的计划，沈东一度建议艾程远跟他两个人脱团行动，并且非常慷慨地表示请吃饭什么的他也可以，但是艾程远觉得这毕竟是一个集体活动，再加上他实在是想看首映，所以呜呜囔囔半天还是决定和大部队一起。

男明星还罢了，艾程远和沈东落座之后，就见一些气喘吁吁的男明星从后门进了场，紧接着有几个女明星，看样子已经快不行了。

毕竟商场的楼梯层高不比平常家属区，更别提女明星的脚上都是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运动量可想而知。

沈东跟艾程远坐在最后一排，偷偷摸摸干什么事情都很方便（？！），就是离后门有些近，有时候能听见外面人的嘈杂声，沈东握着艾程远的手，时不时地放在手心里捏两下，每次看到艾程远演完一段，就会扭过头去，直直地看着对方，说一句：“你演的很棒。”

纵使听过无数的赞扬，但是沈东这么一遍一遍地说，也让艾程远有些不好意思，幸亏电影院比较黑，不然泛红的耳框一定会暴露。

艾程远从来没有觉得哪次看自己拍的电影有现在这么尴尬，两个小时好像被无限延长了，他想抬手看看表，但是又觉得那样子好像会让自己看上去很心虚。

正当他还在纠结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群人的脚步声音很大，沈东皱了皱眉头，探出身看了一眼，结果把围巾在艾程远的脖子上一围，拉着人就顺着走道往前门走。

“记者？”艾程远马上反映过来。

“嗯。”

“不通知乔导他们吗？”

“等咱们出去以后再说。”

“……”艾程远觉得把一屋子人撂到这里当炮灰实在不太好，所以趁着记者还没有围上来，快速地给乔洛导演发了一条短信。

看吧，我就是善良。

艾程远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发送成功’，忍不住想要表扬一下自己。

沈东和艾程远几乎是擦着记者们的肩膀挤出了电影院，两个人一直到街对面的一家饭店门前，才终于停下脚步，艾程远刚站定，手机就震了起来。

“你们两个好义气啊！”乔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艾程远嘴角抽了抽，问：“乔导你们出来了吗？”

“哼，还好我聪明没有给他们说，不然肯定被堵在里面！要是让我知道谁把消息走漏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乔洛轻哼一声，完全没有一点身为导演把一个剧组的明星扔在狗仔队的围攻下的愧疚感。“得了，我估摸着他们一时半会还出不来，晚上聚餐取消，明天早上老时间，别迟到。”

“啊。好。”艾程远应了一声，对面没有回应，他把手机拿开一看，才发现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怎么说？”沈东拉着艾程远的手不放，见对方挂了电话还捏了捏。

“乔导说聚餐取消了，我们下面去哪？”艾程远的声音隔着围巾，听起来闷闷的，沈东见对方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自己，心情很好，伸手整了整艾程远没有戴好的帽子，“我知道附近有一条小吃街不错，等到这部片子拍完你或许就没有机会再去这种地方了，怎么样，要不要留点回忆什么的。”

“好啊。”艾程远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自己还不至于一飞冲天这么牛，但是有名气之后的确是有些不方便的，不说还罢，现在一说，的确觉得应该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才好。“我们赶快去吧。”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一起来这种地方，但是确实在确认关系之后的头一遭，不知道为什么，艾程远总是有一种自己其实在和沈东约会的感觉。

沈东由始至终都在拉着艾程远，长长的羽绒服袖子遮掩下是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

艾程远试图挣扎过几次，未果，也就随着沈东去了，反正现在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谁要是能认出来也是一种本事。

冬天毕竟还是有些冷的，沈东本着这样那样的心思，只让艾程远喝了一点当地特色的白酒暖暖身子，两个人从天色渐沉一直待到小吃街灯火兴隆，才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或许是喝了些酒的原因，艾程远戴着围巾有些热，每次抬头看沈东的时候，眼睛都是水水的，看起来很可怜。

“现在要回去吗？”艾程远揉了揉肚子，虽然说他们从街头晃到了街尾，但是艾程远还是很有克制力的吃了七分饱，毕竟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久了，长久以来保持身材的习惯让他比较克制，沈东对于这些小吃的兴致并不高，但是和艾程远拉着手逛街的感觉让他觉得还不错。

“我们晚上不回去了。”沈东说着，拉着艾程远就拐进了一个酒店里。

“喂，你想干什么。”艾程远下意识就想躲，但是没有成功，还是被人拉着走进了大厅。

一进门，艾程远就老实了，对他来说，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进酒店没有什麽，但是这人换成自己和沈东，他脑子里面想的就不是那么单纯的一回事了。现在不像上回是在深夜，酒店吃饭的人还是很多的，艾程远觉得全世界都在看他，浑身上下都有些僵硬，跟在沈东后面低个头，蔫蔫的也不说话。

沈东一见他这样子，笑了，“不过是见一个广告商，你这一副我要把你潜规则的样子是干什么？”

艾程远愣一下，反应过来沈东说的是什么，脸唰地就红了，下意识梗着脖子就开始反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个人满脑子的不健康思想，幸亏先是遇见我了，不然肯定不知道要糟蹋多少未来的花花草草。”

他本来想表现出一副‘为了人类的未来牺牲小我’的无私大爱，但是话说完以后看着沈东淡淡勾起的嘴角，猛然发现自己这句话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

“笑、笑、笑！一天就知道笑！“艾程远捏了捏沈东的手，结果被抓住不放了。

还好电梯里没人。艾程远松了口气，瞪了一眼沈东。

艾程远进包厢的第一眼见到广告商，就觉得有点眼熟，等到对方走过来对着沈东叫了一声‘老大’，他知道这里基本上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对方叫做‘乔克’，严格说来艾程远是见过一次的，就在陈成公开认沈东作为‘干儿子’的那天的晚宴上，只是见了一面，艾程远也是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沈东跟艾程远坐在一起，直白地问。

“呃……”乔克瞧了一眼艾程远，倒是毫不掩饰，“我注资拿到了36％对的话语权，李子翔前一阵受挫，只投入了10。3％，陈成拿到了24％，剩下的是一匹黑马。你猜猜是谁？”

“陈子翔？”沈东皱了皱眉头，如果没有错的话，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应该只对于走私以及IT比较感兴趣，没想到会在化妆品上投入这么多，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

艾程远坐在那里，一边忽视掉那个乔克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的目光，一边努力地摆出一副‘我听不见我心不在焉我在发呆’的样子，无聊地拿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左抿一口右抿一口，最后索性把ipad掏了出来，玩起了连连看。

像这种反应眼力都考验的小游戏是沈东的最爱，平时艾程远拍戏的时候他就一个人端着ipad联网扫遍天下无敌手，账号已经到了最高等级，拉下来看到的负局基本来源于艾程远。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艾程远每次玩的时候都会故意留到最后，就是想看看经过多少把沈东这个号才能被自己刷成负分。

‘Game　over’的画面之后弹窗显示…10分，艾程远默默地点开了‘个人信息’，看着那一串正数，顿时觉得自己路漫漫其修远兮。

沈东和乔克两个人谈了不知道多久，艾程远盯着pad屏幕一边玩一边时不时地喝上一小口杯子里甜甜的酒，等到沈东忍不住拍了拍他的时候，他抬起脸，连脖子都有些泛红。

“签字。”沈东递过去一根笔，还有一沓纸。

艾程远盯着纸看了半天，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艾程远的头发，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一个地方说：“签你的名字。”

“嗯。”艾程远听话地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还格外认真地填好了日期，全部完成之后扭过脸，茫然地看着沈东。

男人把文件合上递给乔克：“广告拍摄往后延，到时候有时间了我会给你电话。”

“好的，老大，我先走了。”乔克说完，看了看艾程远，又看了看沈东，递过去一张金色的房卡，“本来还打算再住一天的，结果有急事要赶回去，老大明天帮我退个房吧。”

沈东挑了挑眉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艾程远，扭过头去不耐烦的说：“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吧，乔克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诶妈我终于更了，昨天晚上9点才到家，写了一会累得不行就睡了。

明天的更新应该是有肉肉的，快让我顿去跟大家煮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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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克走了；包间里面就剩下艾程远和沈东两个人。

看了一眼已经把围巾帽子都老老实实戴好的艾程远；沈东伸手把对方的围巾帽子都卸下来，窝了窝抱在怀里。

“不走吗？”艾程远说着，皱了皱鼻子。

“嗯，太晚了，我们就在这里过一晚上。”

“好吧。”艾程远想了想；点点头，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让沈东心里面又安心又操心——这要是跟别人出来还这么听话，那岂不就是跟自觉躺在案板上的鱼一个样？他到底是没有警惕心；还是对自己太放心？

艾程远进了客房以后，就迷迷瞪瞪地走进浴室，衣服裤子脱了一地；沈东弯着身子一件一件地跟在后面捡；等到他准备伺候人洗澡的时候，就见面前的浴室已经关上了门，艾程远站在花洒下的样子透过茶色的玻璃印入眼中，沈东挑了挑眉毛，把东西放在了一边。

【咳咳，这块断了你们懂的】

艾程远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腰酸背痛，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旁边这个不知节制禽兽不如的东西踢下床，没想到刚一抬腿，腰上就抽了筋似的疼。

“唔……”艾程远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流氓调戏了的良家妇女，面对恶势力只能忍气吞声。

“别动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