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北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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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北静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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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水溶打断他道:“既是府中金玉弱质的事,万不能叫外人知道,你我常背后说起黛玉,这已是过分了。”
  宝玉自知失语,告罪一声,水溶才道:“才刚说起黛玉好才情,我竟想到一件事,我知道富贵人家的小姐或有三五个伴,能一起赋诗咏怀,十分风雅,你不如回去起个诗社,大家一起作诗谈笑岂不风雅又有趣,不然她们一直闷在府中不过是白辜负了华年。倘若有一两本集子留下来,也不枉你待她们的一片心意。”
  宝玉听了连声道好,却连留下来吃饭都等不及了,匆匆就要回府。临走前宝玉在袖子里摸了一阵,笑道:“前日里我得了个宝贝,想着配你正好,今日就赠给王爷,权当是起诗社的谢礼。可巧刚才忘了,不然拿什么谢王爷的主意呢?”说着他递上一个金色的东西,水溶接过一看,是个装饰得五彩辉煌的金麒麟。
  宝玉送完礼,真的就回去了。水溶不在乎他留多久,去去来来,本是无所谓的事。
  这些日子水溶对一切都懒懒的,实在没什么心情。打发走了宝玉,水溶斜歪在躺椅上掂着金麒麟,一双野鸭打着伴从他眼前游过,看得他好生烦闷。
  水溟赐给他的那个公公叫陆声,此刻轻手轻脚地过来放下一壶茶,正要走,冷不防听他哼哼道:“是该找个伴了……一个人的日子,真难过啊……”
  陆声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没完的断章·恩科
  陆声着实被这小祖宗吓着了,他犹豫一下,问道:“王爷刚才吩咐什么?小的没听清,请王爷恕罪。”
  水溶把金麒麟掂过几掂,回过头把它扔在桌上,道:“找人把这个给卫家少爷送去。”
  “卫若兰?水溶真送给他了?”皇帝听着陆声当晚来报,皱着眉问了几遍才叫陆声退下。
  怎么一个还没解决又来一个?不过好在是已经订了婚的人,虽然亲事是水溶给保的……等等,水溶保媒??难道……
  皇帝大人一个人在黑暗中呆坐很久,才耐不住困意去睡了。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天子洪恩,决定开恩科临时取士。这原也有先例,三年的科举会错失很多人才,临时开恩能弥补一些,虽然奇怪皇帝为什么不先跟大臣们商量,但是他旨意这么下了,人就这么听。明年年中要开恩科。这事就这么定了。
  开恩科没什么问题,水溶对朝廷里的事一向不管不问,只是石秀的名字竟然自动出现在报考恩科的榜上,这就有点奇怪了。
  “你确定不是同名同姓?”水溶拿着下人抄回来的榜单问石秀。
  石秀看着那个籍贯,年庚,姓名,的确就是自己的户牒。于是点点头。
  水溶看着名字,道:“你没去报名,我也没去,剩下没人知道你生辰八字,那你的名字是怎么出现在榜单上的?”
  水溶尚且不知道,石秀怎么会知道。总之它就是在那了,石秀明年要参加恩科,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
  然而石秀对恩科兴趣缺缺,准确地说,他一整个夏季都很难受,到秋天才好些,横竖他也没打算报名,即使他出现在榜单上,那也没什么区别。做他的扇子看他的书,秋月春风等闲度。
  水溶也差不多,他只比他多一点活动,时不时进宫找水溟。他当然不会那么勤快,上朝都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只是水溟时不时赏点东西下来,他觉得好吃的菜,地方上贡的玩的用的,都不是值钱的东西,不过水溶却要进宫谢恩,如此往宫里去的次数便频繁多了,石秀渐渐地就习惯了他不在北静王府的日子。
  中间宝玉几次送来大观园里的女儿诗集,将名字一一抹去了,水溶随手翻了两页,没甚兴致,然而每每指出黛玉的诗来,分毫无爽,再论诸人个性,居然八九不离十,宝玉以前只道北静王当真不学无术,成日里只知道种草养花,未料却有此眼力见识,叫他好生佩服,只觉自己还不如一个外人明白自家姐妹心思,十分惭愧。没事便要过来看看问问,听他是如何想法。水溶自己不愿出门,有人来找却极欢迎,闲来无事教教他讨好姑娘们的办法,很好。
  秋季过了很快就到了年关,人事来往暴增不少,水溶经常带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被陆声从被窝里拉起来梳头洗脸然后架上马车出去拜访名流或者在正堂里接受别人的拜访,再要不就是进宫。
  “哥让我再睡一会么……呜……”
  皇帝大人温言软语地劝了好一阵,水溶总是迷迷糊糊道“再睡一会”,等他明白这个“再睡一会”其实是再睡一天的意思,那就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皇帝大人亲手把和被子纠缠得难分难舍的水溶拖起来,伺候的人连忙过来,擦脸洗手刷牙漱口换衣服,水溶还半梦半醒间被收拾得妥妥当当地套上朝服由皇帝拖出去了。
  今天是正月十九,南安王出征的日子。皇帝大人亲自送他出去,北静王也必须到场。
  水溶是不想去的,这场必败之仗,想来就伤心。南安王人不错,又年轻,就是太仁慈了些,皇帝怎么会派他去呀!
  “他需要军功。”皇帝笑道:“所以这次让他出去,白守着不干活,坏不了事的。”
  “皇兄这又不是在扶持太子,要军功做什么?”水溶趁人不注意悄悄扯个呵欠,用扇子挡着嘴,道:“皇兄怎么想的?”
  水溟摸摸他的脑袋:“你乖乖看着就行了。”
  皇帝和水溟只送到城门,城外旌旗飘飘,仪仗绵延三十里,南安王拜谢过宗庙,过来在城门上接受了皇帝的赐酒和祝福的祷词,同样也要呈词一番,听得后面的水溶更加犯困了。
  光是送个人就要这么长的时间更别提之前还要祭祖,告天地,沐浴,战书……为毛他也要被拖进来!义忠王府和忠顺王府明明不用这样的。
  “因为你是我弟弟么。”皇帝大人把北静王送回王府,临走摸摸他的头:“明天茜香国来使者,你早点准备。寅时我叫人来接。”
  寅时……寅时!!现在已经亥时了好不好!水溶在心中大叫,面上还得毕恭毕敬地谢恩。皇帝大人最后留给炸毛的水溶一个挑衅极了的微笑才爬上龙撵离开。
  打发走石秀以前你就这样过着吧,你叫我不舒服那我也叫你不舒服,哼。
  皇帝大人多年的郁闷,终于在这一年彻底爆发了。
                  恩科(完)
  皇帝大人终究没爆发多久,看着水溶总是挂着黑眼圈在寒风里来来去去,没几天自己先心软了,又饶了他这回,只对卫若兰的父亲夸奖了几声若兰,直说该娶妻了。想必卫大人明白怎么回事。果然卫家不久就定下日子,中秋议婚,皇帝大人御笔一改,不如就六月吧。卫家自然千肯万肯。
  水溶好容易得了个清闲,要睡个天昏地暗来着,无奈贾宝玉和冯紫英却又来了,他只好又爬起来待客,心里早把这不识趣的骂了多少遍,面上自然也无好颜色。
  水溶淡淡地喝着一杯浓茶提神,道:“你们近日不常来,我这里也懒懒的,准备不周倒叫你见笑了。”
  宝玉笑道:“近日家里又多了几个妹妹,几乎都忘了外间的事。林妹妹托我带几个香包来,一半是给王爷的,一半请王爷帮忙给林大人送去。”
  水溶让陆声点收好,道:“我知道了。”想到前日卫若兰来辞别之时,说起柳湘莲的事,便问道:“紫英,我听说柳湘莲避祸远走了,却是怎么回事?”
  冯紫英先看一眼贾宝玉,他只叹气不说话,紫英自己也不好说。水溶只是随口那么一问,未曾想难为了贾宝玉,忙又加道:“我只是奇怪他为何不来找我帮忙?”
  冯紫英这才笑道:“那日他送我回去,路上就说往日错看了王爷,自觉有愧,哪里还敢拿自己的事烦扰?便就这样罢了。”
  “倒把我看的太小心了。”水溶按按额头,道:“最近我没精神,外面的事竟然不知道什么。你们常来,倒是极好。只是以后可晚点时间。大清早的就来,我可吃不消。”
  冯紫英笑道:“正是得了个天大的好消息才急急忙忙过来找你。若兰六月旬假回来,就要正式议婚。听说是圣上亲定的日子。说不定今晚他家请你通信的帖子就该到你手上。可给他长脸,媒是你保的,议婚的日子是圣上定的,哎,可让我跟你去偷个酒喝?”
  “这么快?”水溶惊道:“三年国孝还没满呢?”
  冯紫英解释道:“已经一年了。这个年过了就算完。若兰也大了,他家又子息单薄,只这一个男丁,圣上当然会成全。所以你这清闲的日子,怕是没几天好过。”
  宝玉听说是卫若兰要与湘云议婚,虽然早就知道史湘云终有一日会出去的,仍白生出一段无趣来。水溶明白他老毛病又犯了,对他道:“怎么,宝二爷看着不高兴?”
  宝玉道:“又要去一个姐妹,自然我会失落。只是想想卫家公子人品才学都是好的,该高兴才是。”
  水溶道:“这就是了。知道你巴不得她们姐妹在园子里住一生,这岂不太耽误了些?就是你身边的丫头,也不知道有多少因你误了终生大事的。”
  宝玉对他这句话似懂非懂,回家里袭人麝月晴雯秋纹迎上来打水的打水,端茶的端茶,换衣的换衣,方有点明悟,可不就是误了人家终生。然而再看家里那些老妈子,十分可恶,若这些钟灵毓秀的女儿家嫁了人就是这等模样,可是不嫁的好?若能嫁一个全心全意珍惜着的人,那就好了。
  冯紫英和贾宝玉去后不久,卫家的帖子就到了,直说圣上给指的六月十三议婚,虽卫家和史家已经说好了,正式的过程却一步也没开始,水溶少不得依他们的步骤一一来过。皇帝的恩科也开在六月,虽然是六月底,两件事连在一起,时间非常紧张。
  水溶不过休息了一个月多一点,四月的时候,贾府的老人贾敬没了,水溶接到贾府的报丧的帖子,明白自己的清闲日子又没了。接下来就是柳湘莲和尤三姐那档子事。水溶对柳湘莲甚为欣赏,尤三姐烈性他也喜欢,少有的红楼里的一对绝配,若是因误会而落了个一死一出家的下场,太可惜了。思及此,水溶命人给柳家留了话,叫柳湘莲回来先往王府里来,十分要紧。柳湘莲不过是觉得侯门公府里,龌龊的太多,他若早知道尤三姐的烈,大约不会错看了这位美人。就算尤三姐之前有许多错,既然悔过了,当给一个机会才是,有缘便是有缘,无缘各自分散。好过一场误会。
  
  至于贾琏偷娶尤二姐的事,水溶不想插一只手。他对感情看得很重,最见不得朝三暮四的事,就是贾宝玉他也看不来,招着一个扯着一个,若非黛玉情根深种,宝玉总归还有几分痴心,他的北静王府,贾宝玉休想进来。尤二姐虽然堪怜,他却对破坏婚姻感情的人无甚好感,自然是绝不会出手的。
  再不久贾二舍偷娶尤二姨的消息果就传了过来,水溶知道了,只摆摆手,做事这样不严密,他一个外人都知道了,瞒里边的正房老婆能瞒多久?水溶忙着准备上史家通信,然后两家纳采,他也不能不到,后面问名、纳吉的事就更加繁琐了,他还要安排石秀应考的事,这下不用水溟找事给他做,水溶自己就能把自己给累死了。终于史家收了卫家的婚书,使者向卫家复命,婚前的礼就算完了,算起来足足忙了他一个月,本不用这么赶急的,三个步骤拖上个一年半载是常有的事,谁知道卫家竟这样着急,书上不是说史湘云订婚之后过了很久才嫁么,看这架势,只怕秋末冬初就能完婚了。
  实际上不用到秋末,皇帝给的日子是八月二十六,好吧。恩科结束之后,卫家几乎立刻就要准备大婚,卫若兰连过来问问石秀恩科考得如何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托人传了句客套的问话。倒是柳湘莲从外面回来了,因他救了薛蟠,薛姨妈对他好生照顾。又兼贾宝玉与林黛玉的婚事已得了皇帝的默许,贾府不能再图,薛姨妈便拐着弯地问了些京中大户,柳湘莲自己并不十分清楚,薛姨妈失望归失望,仍万分感谢。柳湘莲从贾府出来回家,听闻北静王留话找他,次日本打算去找宝玉的,也推掉了,改去找北静王。
  水溶知道他定亲的事,先恭喜过一遍,柳湘莲便道:“但不知是何样人物?我与她素不相识,何以就看上我了?”
  水溶沉吟再三,道:“我却让人打听过一轮,我们进去,我慢慢说与你听。这事却有些难为。”
  柳湘莲听了一个“难为”,问道:“可是人品不好?”
  水溶携他进侧厅,撇开其他人,道:“背后论人,不论好坏总不是好事,此事因为是你,我才找人打听,你莫要外诉。先依我这个,我们再慢慢说话。”
  柳湘莲赌咒发誓一番,水溶便道:“这个女子姓尤,生的极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姐姐就是那个尤二姨,让贾琏偷娶了做妾室。”
  柳湘莲捉紧了膝盖,道:“不好,姐姐如此,想必妹妹也好不到哪去。”
  水溶道:“确实之前做错过许多,如今却悔改了。她素习为人,刚烈直率,认准一件是一件再不改易的。她说要等你,一年不到等一年,五年不来等五年,便是等不到,哪怕做姑子去也不嫁别人。你若不信,大可继续打听。叫我说,她原是你一等一的良配,你是个漂泊的人,她能与你一起漂泊,你厌恶京里的来往逢迎,她也痛恨这些人事,你要娶一个绝色,她便是一个绝色,性子又烈,不正中你的意思?”
  柳湘莲却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水溶笑道:“你大可再细细打听打听。只是她既然如此烈性,你一说要退亲,她立刻就要抹脖子。所以你也顾全顾全人命罢。”
  柳湘莲冷情冷心,却不至于要逼人到死,听到这里,向水溶谢过他帮忙打听的情谊,自返家门再细细查来。
  卫家亲迎史湘云的前三天,柳湘莲最后还是认了这门亲,托人向水溶致了谢礼。
  水溶了却一桩心事,突然想,他这算不算是又做了一次媒?
  
  卫若兰和史湘云的亲事,皇帝也在里边掺和,不仅是亲定了日子,他还想出宫去掺和,于是亲迎的前两天,皇帝把水溶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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