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父亲。”她忽然转过头朝幸村笑了笑,“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即使父亲和母亲都不在身边,她们姐妹依然生活得很好。
这样就好了,她拉着幸村的手走向那幅画,眯起眼睛笑得格外开怀。
“幸村,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据说从我生下来他就开始画了。”
幸村这才回过神,视线落在据说是此次展览重头戏的画上,不由得再次怔住了。
【圣子降临,天地同庆,信徒欢呼雀跃,谁看到约翰落荒而逃的身影?】
似乎再多看一眼就能更深刻的感受到作者本人心中的惶恐与茫然,幸村的视线落在右下角的落款上,这才想起前不久在报道上看到的那位年轻有为的画家的介绍。
年仅三十九岁……幸村忽然有些不可思议的想,那个人好像是在他现在的年纪就做了父亲呵。
也难怪会那么狼狈了。
作者有话要说:翻滚求鞭挞,我……狗血的老毛病犯了。
内容提要神马的就是用来骗尼萌的哦呵呵呵~
☆、欺诈师的乐园
不要以为有些情节只是电视剧的捏造,它很可能真实发生过。
而这种真实,人们更喜欢称它们为巧合。
“抱歉,今晚有点事可能回不去了,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女孩一边抱着熟睡的小海带步出电梯一边合上手机盖,满脑子都在疑惑清水到底出了什么事会大晚上都不回来,却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门开的声响。
“啊!小初!你终于回来了!”
蜜月归来的藤井理惠一副多年未见的激动模样,直接朝自家妹子扑了过来,初澜躲闪不及被抱了个满怀,被夹在二人中间的小海带痛不欲生地挠了起来,做姐姐的这才察觉到异样。
“这是什么玩意?”她直起身拎起小海带的脖子,一副颇为嫌弃的模样,“你从哪里捡回来的流浪猫吗?”
难不成是看了太多狗血小说坏了脑子,也学着那些圣母的女主去大发善心?
“不是啦!”不满意自家姐姐对小家伙的评价,初澜急忙抬起它的爪子朝姐姐挥了挥,“是幸村在宠物店买的,才不是来历不明的流浪猫……”
“幸村?”藤井理惠再度挑了挑眉,“说起来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去和他出去玩了?”
“恩……”初澜直觉地点了点头,随即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有些不安地看向姐姐身后,“姐姐不是说后天回来的吗……还有姐夫怎么不在?”
“玩腻了就突然回来了呗,你姐夫一回来就去忙了,别管他!”
黑发女子伸手揉了揉肩膀,一边随口问道:“说起来清水小妹呢?”
“啊……”初澜呆滞了下,正在犹豫要怎么解释,房门忽然开了,新上任的姐夫依旧面瘫着脸,她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我也想知道百合在哪里。”
“那个……”初澜第一次犯难了,直觉现在不是说出清水所在地的时机,正犹豫要怎么解释,却见向来很少有表情的上野宏微微了下眉,下一刻便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糟糕,初澜有些不安地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百合子的家教还挺严格的。
几乎是这样想的同时,少女已经上前一步抢走了对方的手机,让屋内其余二人同时怔住了。
“你怎么了小初?”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藤井理惠,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妹妹这样惊慌的表现,因为小初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这样倒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我没事。”她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丝毫不见撒谎痕迹,“百合子她……她最近去给一个小学生做家教,刚才打电话说因为不小心教到太晚所以不回来了。”
拙劣的谎言。
藤井初澜第一次撒谎。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清水百合正在仁王家洗手间对着镜子自省,看到自己那张白痴的脸,她顿时生出想要遁逃的冲动。
事情到底怎么发展成这个情况的呢?
时间倒回到今天中午,因为仁王家还能动的姐弟二人都不擅长厨艺的缘故,身为客人的少女被动成了仁王家的保姆。
举凡做饭到最后的洗碗过程都是她来做,看到在沙发上昏睡的仁王和吃饱喝足后各自忙碌的姐弟二人,清水奈美忽然有种自己是仁王家新进门的儿媳妇这等脑抽的错觉。
对,一定是错觉!
这样想的时候,少女已经被那对姐弟告知他们下午都有要事要做。弟弟不知道参加了什么补习班要去上课,死宅的姐姐表示有一个筹划很久网友聚会,下了冰雹都拦不住她——这是仁王雅美的原话,让清水对着她理直气壮踏出家门的身影orz了很久。
果然这家人都好古怪么……少女暗自腹诽。
“话是这么说,我也不能这么丢下他不管啊……”用冷水泼了下脸,清水终于清醒了些,刚踏出洗手间就听到客厅沙发传来一阵声响,她急忙跑过去,只看到仁王雅治难得茫然的神情。
“小百合?”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股诡异的慵懒味道,“你怎么在我家?”
少女只觉得心跳忽然闪了一下,下意识地别过头去,注意到桌上放着的饭菜,她才想起仁王还什么都没吃。
“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子边去端东西,刚刚烧退一些的少年缓缓撑起身子靠在沙发上,似乎终于恢复了些精神,他眯起眼打量着清水忙碌的身影,心底莫名觉得有点痒。
像是柳生所说的,迟来的发情期。
【注:其实柳生说的是青春期,仁王被烧糊涂了所以记错了orz】
“怎么了?”看他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清水奇怪地走过来,以为是他身体哪里不舒服,她显得有些紧张,走过来就急忙伸出手抚向他的额头——像她在这个下午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样。
“你一直在这里?”注意到女生过于熟练的动作,仁王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那两个家伙呢?”
他说的那两个家伙自然是指同姓仁王的姐弟俩,因为太熟悉自家人本性,仁王几乎已经能想象到女生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幅境地,忍不住暗自低咒了声。
“他们好像有很多事要忙……”自从准考证事件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仁王大吼,清水直觉的想反驳,视线落在仁王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掌上,少女不自觉红了脸,连声音都跟着气弱了几分。
“所以你就在这里待了一个下午?”仁王觉得不可思议,先前清水立志要打败他时怒气冲冲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转眼间立场就似乎调转了过来,少年对于眼前看起来精明实则比藤井更加好骗的女生颇感无力。
“他们是不是告诉你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他们都很忙但是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所以希望,哦不,恳求你留下来照顾我?”
越说下去就看到女生越惊讶的脸色,仁王再度抚了抚额。
“我说……虽然别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们家,是没有人会把发烧当成什么大毛病的。”怕她不相信,他干脆站起身动了动筋骨,“基本上我睡一觉就好了,他们捉弄人习惯了……”
“就像你一样吗?”少女忽然出声打断他的话,仁王愣了下,转过头,女生手里正拿着一本翻了一半的书,正是他习惯随身带着的《欺诈师的乐园》。
“不管他们有没有骗我,我所受到的教育是不能放着生病的人在家里不管……现在你醒了,我想我可以走了。”
说罢,她搁下书转身要走,仁王却忽然从背后叫住了她。
“书你看到哪里了?”少年如自己所说那般睡一觉就好得差不多了,这样是网球部众人来看他一眼就纷纷跑掉的最重要的原因,只是没想到遇到这个爱较真的女生事情就有点变样……
“那个啊,是雅美姐姐拿给我的。”清水转过头,表情有些奇怪,“她说喜欢撒谎的都是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那个有着诡异欣赏品味的姐姐难得说句正经的话,彼时清水还觉得莫名,直到她刚才在忙碌完之后翻起那本书。
“仅以此文献给和我一样迷失在谎言中的人——那些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清水忽然心底一颤,几乎是立即地想起了那个间接迫使她和藤井离开学校的女生。那个一直生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最后终于真实死去的女生。
莫名觉得有些伤感,她怀着近乎悼念的心情翻开那本书,越看下去却越觉得自己是在看一本心灵指导,指导她认识欺诈师的世界。
那是仁王雅治的世界。
清水从不觉得仁王雅治是缺乏安全感的人,至少他每次在网球部的伙伴们面前的时候都很开怀,但在其他人面前的时候,他却很少以真面目示人。
像是无意中翻到一本厚厚的书,千变万化丰富多彩,只一眼便吸引住了她全部注意,然而书本太厚内容太长,让她越来越觉得乏力,只想赶紧翻到最后看清这人的底牌,偏仁王雅治是太过习惯隐藏真实自我的人。
“那么你觉得呢?”听到这样的说法,仁王似乎颇感兴味,依靠在沙发上挑了挑眉,“我看起来像是缺乏……恩,安全感的人吗?”
“完全不……”清水翻了个白眼,想起那本书最后附录的仁王的整人计划表,甚至怀疑他每天捧着那本书都被算在整人范围之内。
她知道不一样的,当年那个女孩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迫不得已地撒谎,眼前这家伙却是在做着最忠于自己的事情。即使撒谎也要撒出自己独有的风格,这就是欺诈师名字的由来,也是仁王雅治的魅力。
活在当下,肆意到让她嫉妒的人生。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少女条件反射地接过电话,听到室友兼同桌难得惊慌的声音。
“怎么办,百合子,我姐和你表哥回来了,他在找你,样子有点吓人……”
清水的脸一下变了颜色。
不该这么快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哈再次被内容提要骗到的不要怪我。。
☆、相依为命的情结
初澜一直觉得姐夫的家族大得可怕。
这种可怕并不是指人多口杂诸如她自己身处的这种家族,而是真正意义上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有钱家族。
钱多人多的家族,矛盾自然就多。
因为一直觉得无论什么都是姐姐的选择,少女对那位素来沉默寡言的姐夫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只隐约觉得那个人是确实地对姐姐很好,也连带着对她这个小姨子都照顾许多。只是不知是环境所致还是天生如此,那个人包括他的家族里的人都给人一种无法接近的感觉。
倨傲的神色,冰冷的语调,对初澜来说是最无法接近的人,所以当得知清水也是来自那个家族时,素来天然的少女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百合子是个好人。”说到这里,初澜偏过头思考了下,“唔,当然不是说姐夫家的其他人不好啦,只是他们给人感觉真的很不一样……你们见过我姐夫,应该也知道的。”
坐在她对面的正是再度被拉来帮忙的仁王和幸村,听到女生这样说,两人不自觉回想起那日在婚宴上遇到的男方宾客,确实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真难想象……”仁王咋舌,“小百合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那种人中长大的。”
“嘿,这位帅哥倒是说的对,”藤井理惠从厨房走出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便在仁王身边坐定,“其实小百合一家人确实比较特殊啦。”
据说是从她的父辈开始就一直是家族中的异类,出生在那样一个庞大又无奈的大家族,只有他对凡事都能看的开。年轻的时候因为不想参与财产争夺便很早宣布退出,一个人跑去找了份普通的工作,娶了个普通的女人。
然后有了女儿,组建了一个普通的家庭,连孩子的姓氏都是用妻子的,可见是彻底对那些争端没兴趣。
这样的决定其实在家族里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响,上野是个大家族,虽然家规各种严格但相对的也很重视教育。责任是他们的第一课,倘使自己觉得无法担当,任何人都有权利放弃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是一旦决定背负,就要学会体会这两个字的重量。
清水的父亲选择前者,而上野宏显然是后者。
“那块木头的事情就别提了,”藤井理惠挥了挥手,似乎对丈夫的顽固不化颇为不满,“最近他爷爷不知道抽什么风忽然要见见小百合,那群守财奴都紧张得不得了,因为他们家已经三代没有女孩子了,他们都担心他会把财产留给她……”
“稍等……”仁王忽然伸手打断姐姐的碎碎念,几个人同时回过头去,就见少年一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表情有些扭曲,“你确定你不是在讲电视剧?”
“啪!”
藤井理惠一脸淡然地将托盘从仁王的脑袋上移下来,笑得依旧温婉:“请听完再说可以吗?”
“不是我不想听……”仁王揉了揉脑袋,显得有些不甘,“那家伙连声招呼都不打……”
他说的“她”自然是指清水,那天晚上回来之后少女就被赶紧送回了东京,仁王甚至今早才得知这个消息,不免有些纠结。
“说起来,下周的比赛也是在东京呢。”沉默许久的幸村慢条斯理地开口,看到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自己,他笑得甚是无辜,“啊,我没说过吗?”
说过才有鬼……仁王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你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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