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国情不同吗?古代的南诏,已经率先实现了人权和平等?。。。。。。。。
“咱们南昭没有吃闲饭的人,我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官,谁也没义务白养着我对不对?我自然要工作了。”他看了眼身旁睁大眼睛看他的楚明月,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别看我,南昭谁都一样的,阿忽雪公主在没有执掌朝政之前,也是每天要去挤羊奶的。”
他忽然伸开双手,朝向天空中的星星,“你看,明月,这样的日子多好啊,放羊,牧马,和大家一起围着火堆跳舞,喝奶茶,谁家的姑娘结婚了,就去闹,喝酒,吃烤肉,最后睡倒在这样的星光下,不好吗?”
未来(1)
温丽猫从楚明月的怀里跳下来,走到花十九身边,伸出那只受伤的抓住拽了拽他的衣服下摆,然后,懒洋洋的趴到花十九的旁边袍角上。
花十九转头看楚明月,他忽然坐起来,黑色而没有扎束的长发垂下肩膀,那双深灰色的眼睛笔直的看向她,
“这样的日子不想过了也无所谓,天下这样大,我们可以慢慢的走,慢慢的看,坐着船顺着云林江飘下去,能阻止我们的,只有自己,只要想,用一辈子走遍这天下也没关系。”
说完,他顿了一下,温和的看着楚明月,清秀的脸上有一种孩子样的天真,“这样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在后宫那种地方和人倾轧,和别人去争夺一个男人,被人憎恨然后又去憎恨别人呢?明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不适合那样的生活,你其实可以有别的人生。真的,我是说真的,明月,即便不嫁给我也无所谓,但是你想想,现在这样的生活,您真的想要吗?”
我可以回答一开始的入错行了么……楚明月心里囧了一下,千言万语在喉咙边,却回答不出来。
看着青年笔直凝视她的眼神,她忽然苦笑,然后转过头去。
天知道,跟在庄思浩面前狗咬骨头一般咬定青松不放松的胡搅蛮缠式求婚相比,此刻以非常认真的眼神凝视她的花十九,其实才是最难应付的。
因为,那是太过认真和单纯的眼神。单纯到,伤害他的话,自己心里会有阴影。
“晚了……”她低低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心里不是不心动,但是在心动之余,又乱成了一团,堵塞得厉害,就仿佛一个人站在并不深的水里,寒冷浸透身体,虽不至危及生命,放眼四望,却没有一处可前进的方向一般。
然则,自己和皇帝庄的未来,又在哪里呢?回到宫廷,回到那些殷殷期盼他归来的女人堆里,重新开始互相争斗?
未来,究竟会怎样?
自由(1)
良久的沉默,就连温丽猫豆开始打起了呵欠。而花十九看起来并没有立刻要她回答的意思,他只是定定的看她,看得楚明月即使背过身去,也暗自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几乎慌乱起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会立刻夺路而逃的时候,从船头的方向传来了侍卫的声音,“皇后娘娘,陛下在找您。”
楚明月几乎觉得自己遇到了救星,她快速的答了一句,“你在这慢慢研究蘑菇,我先过去。”起身就要走,却不慎慌张之中绊到了自己的裙子,被花十九伸手扶住,两人之间几乎是面贴这面。
她涨红了脸,仓促道谢,却被那个坐在地上,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美男子握住了手腕没有松开。
这张清秀但是平淡儒雅的脸孔上,特别灵动漂亮的淡灰色眼睛笔直的从小而上的凝视着楚明月,抓住她手腕的花十九,一字一句的道:“明月,不要逃避。其实你心里明白,自由这种东西,你需要,然后,你也值得。”
说完,他松了手,楚明月定定看了他一眼,转身落荒而逃。
温丽猫瞄了一声,慢吞吞的摇着尾巴跟在她后头。
她身后,花十九在摇摇头,身子向后碰的一倒,摊成大字型,仰望着一轮明月渐上中天。
“老实说,楚皇后和十九公子站在一起,可比和你站在一起相称多了。”当花十九劝诱楚明月计划进行中的时候,温玉亭和庄是整好从船舱里出来透气。
正看到两个人一坐一卧的样子,温玉亭的评价如上。
站在他轮椅背后,庄思浩只向那边看了一眼,唇角勾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并不说话。
温玉亭笑笑,待要说话,却咳嗽得弯起腰来,庄思浩赶紧为他顺背,他咳了一会儿,抖索着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把里面漆黑的药丸倒了一把在掌心,仰头全吃了下去,手指顺着胸口,从裘皮里露出来的一线颈项有一种苍白的无机感。
自由(2)
过了半晌,他才微喘着开口,“这几天我观察了,你这位皇后果然了不得,不怪十九公子会迷上她,而且只怕还迷的不轻,老实说,有这样的妻子,只怕暗地里羡慕的人不少吧。”
说完这句,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皇帝庄,而后者却只是回了他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
“你不用这样看我,那件事情明月她知道,她说了,她不怪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庄思浩的微笑里有一丝极古怪的酸涩,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温玉亭的眼去,他冷笑。
“庄思浩,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听了这句熟悉的话,大梁的皇帝愣了一下,却又立刻笑起来,“我一生作孽不止这一样,即便死了之后有人要算账也要排长队,明月这点事情大概还排不上。”
“……你早晚要下地狱的。”
听到这句话,庄思浩更是乐不可支起来。
他负手而立,雪白广袖在夜色里蔓延飘动,衬着头上玉冠缓带,真个清雅如谪仙一般,仿佛随时都会飞升而去。‘
后,这样的一个男人,用非常温柔的语调轻轻说道:“我以为,我早已身在无间。”
有那么一瞬间,就连温玉亭也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委实不能以常人的思想来衡量。或许,千古有为的帝王,都是这等怪人?
温玉亭摇摇头,心想自己还是安安分分做自己属于正常人范畴的南诏国主算了。就算有生之年不能遇上像阿忽雪和驸马这样的神仙伴侣,最起码,做人做事,能够死后不必下地狱。
庄思浩轻笑一声,吩咐侍从去唤楚明月,侍从领命而去。
过了片刻,他就看到那个女人提起裙子向这边跑来,中途还笨手笨脚的和一个侍从撞成一团,因为自己身弱体轻,被侍从撞翻,侍从又是扶她起来又是请罪,忙活了好一会儿。
看着这个身影,皇帝的唇边不禁泛出了一点宠溺的微笑。
爱她么?。。。。。。是的,很爱很爱。可是,因为爱就能蒙蔽自己的心智,不去想其他么?
皇帝歪着头,想了很久,最后轻轻的,几不可见的摇摇头。
男人撒娇(1)
等她到了近前,他伸手把她虚虚揽在了怀里,摸摸她的头发,低低说了一句,“要小心些。”
楚明月不知所以的点点头,温玉亭礼貌的向她一颔首,转动轮椅,向船尾而去。
庄思浩一面体贴的站在风口,替她挡去了夜风,“这几天在船上闷坏了吧。过几天就好了,回去就什么都好了。”
楚明月想到回去,心里并不开心。她闷闷的点点头,她小心的问了一句,“陛下……”
“嗯?”敏锐的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请求的味道,皇帝庄不知怎的,心情大好,顺着她乌黑的头发,等她说话。
从他怀里仰起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楚童鞋幽幽的问,“明天……船靠岸了之后,我想下去逛逛,不知道行不行?”
庄思浩想了想,点点头,“朕有伤在身,大概陪不了你,你到时候带上侍卫就成,如何?”
她简直想不到皇帝今日这么好说话,准备的一箩筐请求的话全都用不上,眨着眼睛多少有些傻在那里,皇帝看着心情越发的好,他微微弯身,让自己和她平视,额头抵着额头,“既然很开心,那卿要怎么谢朕?不如,今晚。。。。。。。”他嘴角含着暧昧,眸子里有柔情也有继续挪揄。
昂。。。。。。他不是有伤在身吗?还要那个。。。。。。。吗?
脑袋一下就跳到了八十年代武侠剧的段子,据说有人行房时。。。。。。挂了!楚明月一下子紧张起来,皇帝却埋首在她颈窝里笑了起来。
片刻,他的声音幽幽的缭绕上她的耳朵,带着他特有的木叶香气,“明月,告诉朕,你原谅朕了。好吗?”
她上次说过了好不好啊老大?哪有这么强迫人原谅自己的?楚明月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但是俗话说,开工资的老板最大,她只好顺水推舟,
“我和陛下有什么好不好原谅的……”
“明月,不,朕想听你说。”听到她的回答,男人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她,低低的说。
这、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男人撒娇不成?
男人撒娇(2)
楚明月低头看着,忽然有了一种自己养的大狗要求亲亲抱抱摸摸顺毛的感动。于是,她侧头,靠近此时保持大狗态的皇帝陛下,低低的说,“我原谅您。”
远处,温丽猫对她发出一声不屑的喵喵叫唤。摇摇尾巴,兀自走远了。
然后这种亲密没有维持多久,下一秒,她被男人推开了,在推的这个过程中,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手势微动,稍微拉回一点,最后却还是轻轻推开。
人体分离所带来的骤然寒冷侵入了她的身体,她打了个哆嗦,不知所以然的看着皇帝庄,心里低骂了一声,靠,这是怎么了,狂犬病发作吗?把她摔江里他捞啊?
庄思浩接着用一种很古怪的神情看她,看了半晌,仿佛恨不得把她的样子刻到心里去似的。接着,语气和神态都回复了正常,“……天色不早了,卿下去休息吧。”
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儿怪怪的,楚明月看了看他,悻悻的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皇帝忽然笑了起来。
他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笑着,直到笑弯了腰,漆黑的头发从肩上滑落下来,披了满肩,他才喃喃的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揣着一肚子不明白和莫名其妙,楚明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进门的一刹那,脸上的一切欢喜表情都没了,她锁好门,关好窗户,点起蜡烛,确定了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之后,极度小心的从宽大的袖袋里拿出了一张菲薄的纸条,对着烛光,她一字一字,把纸条上的字重新看了个清清楚楚。
上面一笔极其娟秀的楷体墨书,只有这样几个字:“明日南昭码头待卿。”署名只有一个字:寒。
这是她和那个侍卫撞到一起的时候,那个侍卫偷偷塞到她手里的,当时那一番慌乱却全是装出来的,只是那个侍卫为了让她看到纸条上的字迹。
她所认识的,名字里带一个寒字的人,只有明王卫彦寒。
这人约她明天见面,而且一副笃定她一定会去的样子。
明王之约(1)
实话实说,她非常好奇这个明晚卫彦寒和原来的楚明月之间的关系。
他们真的是情侣么?那么,为什么在昭阳宫的那一晚,卫彦寒会对自己痛下毒手?因爱生恨?。。。。。。还是因为楚明月威胁到了他的什么致命的利益?
就这些日子而来的遭遇,她觉得她所依附的这具身体,虽然不够资格和妲己那种档次的妖孽比,但是努力努力,冯小怜那种级别的祸水还是有指望的——单指祸害程度。
这大梁世家千金楚明月的身体有太多的谜了,而明王卫彦寒就是这些谜里面最明显的线索之一。
话说,没有那么干脆的答应花十九和他一起奔向自由,除了实在是相处不深,不知底细之外,这也是其中一个理由。关于这具身体的谜一日不解开,恐怕她就一日和自由无缘。
想那明王可以为了她甘冒大险潜入大梁宫廷,那么一旦她离开了皇帝庄的庇护,被他纠缠上简直就是一定的。而到那时,她要用什么,怎么和一国的亲王对抗?尤其是,对于一个明明拥有法力,却不能明目张胆使用的小狐狸来说,单打独斗简直就是自己找来累。
而且……现在在她周围,善意恶意都还无法揣测的人实在是不少,比如那个一路上如影随形的玉带荷仙。
虽然她多次帮助了她,而且,给了她一盒真正算得上天下奇珍的丹药,但是楚明月并不认为玉带荷仙对她怀有任何善意。
从玉带蛇对她的态度里,她察觉到了微妙的负面态度。
那样武功高强,法力神秘莫测的人物,她可不认为自己对付得了。
综上所述,她现在其实留在皇帝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这还真是让人欲哭无泪的结论啊……
又仔细看了一遍字条,楚明月才把它放到蜡烛上烧掉,烛火一个明灭,映得她白皙的面孔一阵暗暗摇曳。
她想要尽可能的知道,自己这具附体的身体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所以她明天不得不去见明王。
明王之约(2)
深吸一口气,把灰烬收拾起来,她打开舷窗,正要扬去的时候,忽然愣住,看着窗外那个淡青色的身影。
脸上覆着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具,身上是一色淡青长衫,那个站在她的舷窗外,身上和头发上拂上纸灰,正安静看她的人,正是只在交接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星卫之首天枢。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窗外?而且,咦?。。。。。这种气味,有些不对劲啊!
淡淡的妖气,在夜风里忽明忽暗的飘来。楚明月就是警觉性再低,也听到了温丽猫发出的低低吼声。
看着那张在夜色里极其具有鬼片效果的平板面具,楚明月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虽然看不到天枢的五官,但是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对方正以非常冰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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