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尽一切力量去保护他们、帮助他们,是出于一种补偿心理——不希望增添他人的悲伤。而且也是因为我自己没什么想要的。
我虽然可以冷眼旁观,但也会去把事情搅和得更加混乱——这样不是更有趣吗?
如果有谁可以让我的灵魂彻底安定下来——消散或者不再穿越,我想我可以不顾一切。可惜我这么简单的愿望,那该死的后妈作者还不能满足,天天以虐我为乐。
总有一天,我要灭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如果我写篇女主的访谈,肯定还没开口,就被女主劈死了。。。
四八之章 日益逼近的钟声
早上去给浮竹送药,然后回一番队处理文件——山本真够懒,好多他应该处理的文件都塞给我了……我要求涨工资,一开始山本没同意,后来我说要罢工,他只好同意了,于是我拿的薪水比队长级的还多两倍……
中午把文件最后分类,送给山本。
下午到十三番队去,虽然浮竹有了个不错的副队长志波海燕,不过我还是习惯性地过去帮忙。
我一翻日历,啊呀,今天还是去十一番队剑术指导的日子呢。
我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死霸装,我身上的蓝底小纹和服并不适合剧烈活动啊。我是很想穿武士服,只是尸魂界似乎没有这样的服装,我还不想格外招惹麻烦——目前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总算找到了。我被柜子里的樟脑味熏得咳嗽不止,早就说过五感太敏锐是自讨苦吃了,可是还不得不如此。下次连柜子里也放点熏香算了。
说到熏香,我微微笑了一下,夜一当年离开尸魂界前,居然还有那样的空闲把家里所有的侍枫香都扔了……虽然很感谢她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没有使用她留下的黑方香——宗家才使用的熏香。结果用的最多的还是寒梅、白莲、落叶香,其实只论气味的话,我还是很喜欢侍枫香的呀,象征意义姑且不论。
我穿上了死霸装还在感叹,真是让人怀念的衣服,袖标呢?副队长的袖标被我扔到哪里去了呀?我再次开始寻找,总算从抽屉里挖出了袖标,皱巴巴的,一看就知道平时根本不用,算了,反正他们都认识我。我心安理得地把袖标再次塞回抽屉里。
瞬步到十一番队,远远地就可以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因为我不耐烦和每个人都比试,所以十一番队内会先行比试,前二十名才能和我比试。很有意思的是,这二十名和席官次序并不完全对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别的番队也会来凑热闹,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在我到达之前,十一番队的练武场内一片大乱斗……
今天来的人真多,因为自从剿灭灭却师的事情之后,没有什么波澜了?所以大家都喜欢凑个热闹?
我一边想着,一边往里面挤。
不得不说,这里的人口密度未免太大了……
“喂,跟我来。”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出现,然后我的手臂就被一只小手拉住,虽然不算轻松,可是也前进的容易多了,他在前面分开了道路。
“谢谢呢。你也来参加剑术比试吗?”我有些好奇,这个银白色头发的孩子居然穿着死霸装,现在的十三番在搞什么?雇佣童工?
“只是来看看。”男生闷声回答,“你一个人跑来很危险,这边的人都……”
“很狂热是吧……”我接下了他的话,“但是我必须得来啊。”
“切。呐,参观的只能到这里了,再往里面都是挑战的。”男生停了下来,回过头。
呀,居然是银发绿眼睛的男孩子呢,而且个子居然比我还矮!
“你是几番队的?”我抽回了手臂,稍稍理了理袖子。
“六番队,日番谷冬狮郎。”他往旁边走了一点,眼睛看着我。
“日番谷……是今年从真央跳级毕业的那个学生?原来进了白哉的队里呀,今年的毕业式我没去,他就这样抢人呢。”我有些不满,要不是那天浮竹发病,我一定会先一步把这个男孩要到一番队去——多不容易才能遇到一个比我还矮的人啊!
一开始日番谷听着我的话,皱着的眉稍稍舒展一点,但是很快脸色猛地一变,“你怎么直呼朽木队长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我正要回答,突然场中传来一声暴喝。
“今天的前二十名终于确定了!”然后一群人呼拥而上,把落败的人抬出去,场中还站着的二十个死神多数也是熟人了,他们头一转,看向我的方向。
“啊!绯夜大人已经来了!”
“绯夜队长!我们一直都在等待您啊!”
……诸如此类的话立刻从十一番队队员的聚集处传来,幸好我很有先见之明地布置了消音结界,不然我的耳膜……
日番谷的神情就变成了震惊,指着我的手微微颤抖,“你就是一番队的绯夜?”
“是啊。”我点点头,走到场中。不管他还要惊讶多久了。但是那个“一番队的绯夜”是什么意思,我有这种外号吗?”
“第一名是谁?”我笑着问。
斑目一角很得意地站出来,右手大拇指指着自己,“就是我,一角大爷。”
绫赖川弓亲稍稍侧过脸,右手开始整理头发……
“今天是全部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不过有言在先,只比剑术,一角,三节棍我可不和你比划。”我笑了笑,立刻看到一角的神情有些蔫。
“喂,你故意针对我吗?!”一角跳起来大喝。
“没有啊。不过剑术指导,当然是以剑来比试嘛。”我左手握住剑鞘,“快些决定。”
一角已经生气了(他每次都会很快就激动起来,只不过他才学会始解不久,一心以为可以打败我,结果我说不和三节棍打,前两次他都气得发狂,今天果然又是这样),“切!老子和你罗嗦这么多,大家一起上!”
在一角的号召下,场内的众人就像饿虎扑食一样冲过来。
即使被我打败过,也不用这么激动啊,反正一年三次,很多人都败过一百来次了,有必要这么群情激奋吗?还是说十一番队不愧是最强的战斗番队,人人都是战斗狂?
“交相辉映,北斗七星。”我拔出北斗七星,立刻分解成双刀。毕竟这是以一敌二十,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十一番队的人多数是一身蛮力,看看现在激动地拿刀乱挥的一角,还有后面那些暂时都碰不到我衣角的人,除了弓亲,他还在整理头发……
我迅速后退,侧身避开一角的斩击,在他下一击到达之前,我左手的刀斜挥而上,正好挡住了一角攻击的角度,然后欺身而上,右手的刀紧跟着就削向他的喉咙。一角身体后仰,我很恶质地从他头上踩过,翻身一跃,右脚为轴,借着旋转的力道,双刀交错攻击一角的背后,一角敏捷地向前几步跳开。
“靠!你就针对老子一个!每次都踩我的头!”一角怒不可遏地握紧了刀,“伸长吧,鬼灯丸!”斩魄刀立刻变成了长枪。
一寸长,一寸强。这真是至理名言。胁差这样的短兵器,最不善于对于长枪之类的兵器了。
一角恶人得势一般地狞笑几声,刷刷刷连刺几枪。
我还不至于和他硬碰硬,飞快地错步滑进紧跟着追击的人群中,看着一角收势不及地刺破了同僚的衣服。
“斑目,你看清楚再刺!”一个死神喊了一声,我也没去分辨是谁的声音。
“你以为老子不想啊!她跑的太快啦!”一角愤怒地跳脚。
“绯夜队长,打得好呀!”“绯夜队长加油!”“绯夜大人加油,杀他们个落花流水!”等等的加油声此起彼伏。
日番谷皱着眉,“她不是副队长吗?”
这一句低声的自语迅速引起周围的人的注意。旁边的死神立刻转过头,神情激动万分地说,“你一定是新来的对不对?!你要记住,一定要称呼那位大人为绯夜队长!否则会很惨!”
日番谷茫然地点点头,“为什么?”
“因为她是绯夜队长啊!”该死神双手握拳,异常激动地回答。
日番谷很不理解。
其实,绯夜也不理解原因,这只能说是十一番队的秘密了。
场内的死神纷纷始解了斩魄刀(为了这场号称可以“锻炼身手提高战斗力”的比试,十一番队特地拿到了许可,可以解放斩魄刀),场面看起来白热化了。
“真麻烦。”我双手的刀均成刀刃向下,刀尖下垂的状态摆在身侧。
十一番队的斩魄刀几乎都是直接攻击系的,其他系统的一律受到鄙视。
以前毕竟以单打独斗居多,我根本就没有用到魔术,看来今天还是继续冒充一下吧,谁让一角拿出了专克短兵器的长枪啊!
冰系的魔术元素聚集,北斗七星上瞬间凝结出一层透明的薄冰。
“哎?你居然一直藏私?!”一角惊讶地指着我,“你的刀居然是鬼道系的!”
“是又怎么样?”我微微一笑,当年用来冰封山本的招式原样照搬——明的招式这些年我都练习的多了。“梦冰月天!”
一角保持着一手持枪,一手指着我的姿势被冰山困住了。
全场哗然。
“冰系的斩魄刀!”“天啊,居然是鬼道系的!”“绯夜大人好厉害!”……
我双手在身前交错,膝盖稍蹲,“下一个是谁?”
“让我来!”九席拿着铁锤冲了过来。
我明明已经说过了是剑术指导吧……怎么十一番的刀始解了总变成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不用客气啊,一起上好了。”我左脚稍稍旋转,聚集起更多的魔术元素,周围的气温急剧降低,北斗七星上的冰霜反而全部消失,“梦冰月天!”
整个练武场都被冰冻住。一座厚厚的冰山啊……
弓亲居然是保持着整理衣服的姿势被冻住的……
“绯夜队长赢了!”“绯夜队长太厉害啦!”
欢呼声不断地响起,站在冰山边缘的观众们依然那么热情。
“冰会自己融化的。我先回去了。”我对十一番队的一名队员打过招呼,就准备走。
“喂…绯夜…队长,你的刀是冰雪系的?”日番谷犹豫地喊住我。
我挑了挑眉,“怎么了?”
“我…不,没什么。”日番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开口。
我看着他身上背着的刀,已经知道了他要问什么。
“明天下午,你到一番队来。”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蓬蓬松松的,又不扎手——多不容易才遇到一个比我矮的人啊,当然应该帮忙了。
日番谷脸颊有些红,十有八九是气的——我仗着职位比他高,随便玩他的头发……
“我知道了。”我走了几步,才听到他的回答。毕竟是个分得清轻重的孩子啊……
因为这件事,以后我每天的日程安排就多了一样。
训练日番谷——他对冰雪系斩魄刀冰轮丸的控制还很差。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试图和刀对话无果,一脸的不甘。
“日番谷,不需要这么急躁。”
日番谷涨红了脸,“你根本就不懂!”他压抑的怒吼声就像受到伤害的小兽一样,看看他鬃毛都快立起来了。
“不懂吗?可能确实是的,你又不说出来,别人怎么明白呢?”我走近几步,“如果是你这种情况,十之八九是伤到过人吧?”
日番谷的身体一震,脸上的红潮退去,慢慢地染上了苍白。
“并不稀奇啊。刀剑这种东西,总是会伤人的,只是看刀锋所指的方向到底是何处而已。”我拔出了浅打,“我们斩杀面前的一切敌人,只是为了保护身后的人。如果和重要的人刀锋相向,那才是可悲啊。”
日番谷握紧了刀柄,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你知道什么样的伤最痛吗?”我左脚一点地,冲了上去,刀身平挥。
日番谷架住了我的攻击,顺着我的话问,“怎样的伤最痛?”
我的刀顺着他的刀身一路上滑,刀口对着他握刀的手,日番谷迅速后退,我抓住机会,闪花到他背后,浅打架在他脖子旁。
“背后的伤……所以永远不要在背后留下空隙啊。”我收起浅打,自嘲地笑笑,“说起来容易,这一点可能我自己也做不到。”
“背后?防御背后应该没有多么困难…”日番谷似乎很惊讶,我给出了如此平常的答案。
是啊,这之中沉痛悲凉的意味,他还远不能体会到啊。如果不是实际经历过,永远也无法明白的。
“那么日番谷君就好好努力吧。你手中那柄刀,可是号称冰雪系最强的刀呢。如果总是这个样子使用,我看它会哭死啊。”我笑了一下,“确实光是练习不够,下次有空去实战好了,实战是最好的练习嘛。”
日番谷坚定地点头,看着手中的刀,“我会刻苦练习,尽快掌握它的力量。”
我不禁掩口笑了,日番谷疑惑地看着我。
“要掌握的不是力量,而是意义。”
“那是什么意思?”日番谷追问。
我径自走了,提示到这种程度,已经非常多了,当年蓝染学习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尽心呢。
蓝染…是个真正的天才呢。我只在他面前用了一次飞天御剑流,他就可以记得清楚,模仿出来。从真央授课我偶然发现了这一点开始,就没有在他面前使用任何飞天御剑流的招式了。至于双叶流,二刀流的招式原本就和一刀流不同,我并不担心让他看到。
我梦到了冰轮丸。
当我看到那条巨大的冰龙时,我很无语。
“少女,汝能听到吾之声吗?”银白色的冰龙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中央,头朝着我低下,眼睛正视着我。
咳,少女……我差点呛到,“冰轮丸,你不去找你主人,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吾之主人仍然过于年轻,无法掌握吾的力量。”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汝应当已经发现,主人的灵压仍未成熟,过于急躁的训练会导致反效果。”
“嗯。”这头龙难道是特地跑来说教的?
“吾在此请求,希望汝可以帮助主人。”冰龙的头几乎和我的视线同高了。
“这不是我正在做的吗?”
“希望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