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哥和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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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哥和小红-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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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金要了酒,死活要让顾铭陪他喝,顾铭也没推辞,俩人推杯换盏,聊忆当年,直听的郑哲提心吊胆,但更多的是喜不自胜,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顾铭这么给面儿,艾金又这么刁钻,他坐在一边乐的简直合不拢腿:“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啊,注意措辞啊哈哈。”

然而吃到尾声的时候郑哲来了个电话,因为艾金嗓门太大,他嫌吵就直接起身出去接,艾金也很自然的坐在他的位置上,他酒量不行,喝了两杯就上脸,眼下处在一个比较兴奋的状态,出了不少汗,使得脸上浮起一层白粉,显得脸有点脏。

艾金很仔细的凑到顾铭脸前,啧啧两声:“哎呀,你这皮肤,毛孔真细,平时擦什么?”

顾铭酒量很好,虽然喝多过几回,但这么点红酒还是不在话下,他脸越喝越白,嘴唇却是殷红:“不擦,就洗个脸。”

艾金已经有点微醺了,早就忘了初衷,他稍一撇嘴,本性毕露:“呵呵,你那意思你肤白如玉是天生丽质,我等花岗岩脸敷着sk…ii也只能望而却步喽?宝贝儿,做人不要如此骄傲,脖子仰的太高,除了让你更高人一等,也离臭氧层子更进一步呦?”

顾铭实在接不下去,就没说话。

艾金扫了他两眼,试探着问了一句:“我能摸摸你的胸……肌么?你放心我隔着衣服摸。”

“可以。”

“天呐好小一点也不鼓,”艾金脸上有了笑意,品一口红酒,抿出个大红嘴唇子:“多跑跑健身房,也许你还有救。”

郑哲打完电话回来,就开始扒拉艾金:“起来,你坐我位置干嘛?”

艾金不动地方:“你上一边儿去,我们交流心事有你什么事?哎对,你怎么没叫李庭云呢,你不是很喜欢跟那个母鹌鹑一起玩么?叫他俩正好咱们分成两派。”

“我看你是不是喝多了啊?不能喝别喝了,”郑哲的手指伏在他头顶,摁的艾金一缩脖子:“而且你老叫他干什么?竟瞎胡闹,难不成你看上人家了?”

艾金瞪圆了眼睛:“妈呀老娘已经是个娘炮了,还要另一个娘炮干什么,那会让我觉得我是在搞拉拉。”

顾铭问他:“什么是拉拉?”

“就是女同性恋。”

“可你是男的。”

“操,我是男的啊,我他妈一直以为我是个母货呢。”

顾铭笑出了声:“你挺有意思。”

艾金看他一张脸在灯光下映的粉白粉白的,眉清目秀,就一挑眉,很郑重的给他下结论:“其实你人还行,比你的长相讨人喜欢多了。”

顾铭对这句评价反映不大。

他的双眼发茫,像是发呆,更像是远眺,而后他又重新对上郑哲的眼,吐出了一个名字,当场震的艾金酒醒:“李庭云。”

李庭云跟身边的一位魁梧的男士耳语两句,接着只身过来。

他来的早,吃过了饭,喝尽了兴,早就成精英变成了金喜鹊,他穿着最新款的纪梵希,领子微敞开,往外散着腾腾的热气儿,因为角度的问题,他本来先看见顾铭,点头过后,发现艾金在,他顿时生出些别的心思来,特别是眼看着小婊。子喝的披头散发一脸妆泥,寻思着自己怎么能不过来问候问候呢。

艾金看李庭云坐台头牌一样,居高临下,俯视全场,心里登时喷出了万丈烈火,他别过头装着没看见李庭云,转而凑上顾铭耳边:“石女来了。”

李庭云跟郑哲招招手,却是没看他,只盯着顾铭:“好巧,你们怎么跑这边来吃饭了?”

接着又去看艾金:“怎么一头一脸的汗,我差点没认出来是你。”

“跟顾铭聊天呢,聊的热血沸腾,”艾金直起腰身,后又拉着顾铭的手,亲昵的捏了捏:“唉,顾铭,总之你就珍惜眼前吧,有人疼你就是他的雪莲花小婊贝,也省得挺大岁数只能孤单闯荡野。炮战,咬牙坐废三千根鸡。巴死乞白赖登顶女王宝座后头的歪脖树,最后也只是成了枝上的黑老鸹,多说两句都要被人嫌烦呢。”

李庭云刚在包间里喝多了助性酒,这时候也是有点失了态,加之品出了针尖麦芒,他当机立断,拉过一把椅子便在顾铭身边坐下。

他之前就在嘴唇血迹问题上就觉得顾铭不对劲,这会倒也放得开:“怎么,顾铭,遇上感情问题了?我跟你说,你是真年轻,也有自己的事业,又不是徐娘半老着急找靠山,凡事还得三思而后行,万一碰个伪人渣再搞的自己三十出头就成了灭绝师太,长一张血菊嘴整天就知道诅咒人家生男代代为奴,生女世世为娼,多可悲。”

艾金正捏着高脚杯正抿红酒,听他这话险些呛出了口,他强忍着咽下去,而后抬手搂住的顾铭的肩膀:“顾铭,还是听我的,快。感来了不要停,你是他的自。慰杯,他是你的大飞机,多好多美满,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爽么?也省的无爱滋润最后干巴成了千年的蜈蚣精,逢人就前后左右的摆动他的怪臀,多招人膈应,到时候我要是还认识你,肯定一口吐沫淬在你脸上让你个老妖孽速速退下!”

郑哲都听呆了,他竭尽全力插了一句嘴:“你们说什么呢……那什么,艾金啊,你喝嗨了净瞎说,李哥,我觉得你可能对顾铭有点误会……”

李庭云已经完全停不下来,他活了三十八年,从未受此侮辱,他原先是神志不清,现在几乎可以算得上失去理智,他的手放在桌面儿上,姿态悠然:“顾铭,日子是自己的,决定也是自己的,别人的意见终究是别人的人生归纳,只不过我想奉劝你一句,你在取经时也的该看看给你灌心灵鸡汤的那个人混的怎么样。”

艾金干笑一声:“李总,你这是说我混的不行么?可话说回来,我比你少混几十年呢,你这么比我很不公平啊。”

李庭云看他一眼:“少混几十年?我才三十八,你也有三十了吧。”

艾金坐直了身体:“男人三十也是一枝花啊,四十就是豆腐渣了。”

这话不知道是戳了李庭云的痛处,还是他真的词穷,一时间气氛降至冰点,半晌也没人说一句话。

郑哲一脊梁的冷汗,他在桌子底下摁住了艾金的手,接着跟李庭云笑笑:“男人三十八,一朵鸡米花,外面焦着里头嫩,也挺好,李哥,艾金喝多了跟你闹着玩呢,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艾金几乎给郑哲攥断了手脖子,最后也不情不愿的道了歉:“李总别生气,我这人向来嘴臭,这就回去立砍私。处三百刀给你赔罪,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李庭云无话可说,接着转向顾铭:“跟你说这么半天你怎么一句话也没有?”

顾铭被俩人喷了半天,神色平淡:“我只是不明白你们有什么可争的,本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何必为这么点事伤和气,”说道这里他脸上出现了一点颓势:“而且你们的嘴都太快了,我还没有想好我要说什么……。”

第74章

郑哲将艾金弄回宾馆;送顾铭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他心情相当不错。

顾铭今天多么给面儿;多么识趣,连艾金那种怪咖都能说的下去话;要知道他小时候就连看都不看艾金一眼,要不是因为郑哲;能么?

郑哲的心里一个劲的放礼花。

他喜气洋洋,开着车,拉着媳妇儿在心里唱着歌,一路傻乐;搞的顾铭都想揍他。

郑哲本来有别的安排,但顾铭接了一个电话就说有事要走,搞对象也不是仅为了解决生理需要,郑哲虽然失望;但今天的惊喜实在太多,以至于这点小情绪跟那些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因为顾铭今天的表现无异于跟郑哲说我也喜欢你,别瞎寻思了。

郑哲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心细的像个娘们,倒不是患得患失,而是他要的是开心见肠,而不是只见肠不见心。

他自觉实在没干什么让顾铭忽然上赶着他的事儿,所以他不得不想,也为洒脱不起来,反观顾铭就很洒脱了,打小就是,他烦你的时候多一句话都不会跟你说,对你有感觉的时候也干脆,该主动主动,从不拖泥带水,腻腻歪歪,哪怕他曾经厌的恩断义绝,恨的不共戴天。

这都是郑哲喜欢他的点,除此之外还包括无情,包括怪,甚至到后期也包括郑哲以往讨厌的狠毒,这种人郑哲这辈子也只遇上这一个,吴江舟张春天,艾金李庭云,相似的人都有很多个,然而顾铭只有一个,他到现在也没遇见第二个。

于是他爱顾铭就像是一次漫长征服,金戈铁马,狼烟恢弘,他有时候也会觉得顾铭是吊了他的胃口,放大了他的渴求欲,他信心十足过,也心灰意冷过,直接过,也迂回过,最后在无数的败仗里守的城门大开,而不是城池失陷,征服变成了臣服,他他娘的成了入门宾客,他当然没有安全感!

到了地方,车未熄火,人也没下车。

车门都开了,郑哲却拉着顾铭的手,捏他的下巴,用拇指细细的搓他的嘴唇,红且湿润,带着酒香,令人沉醉。

郑哲亲了他一口:“哎,着急走么?”

顾铭关上车门:“还行。”

郑哲往后一调座位,给驾驶位腾出很大的空间,紧接着又将顾铭抱到他腿上。

顾铭起初不太配合,后来还是骑跨在郑哲腿上,给人抱在怀里搂的瓷实。

郑哲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使劲的嗅他的脖颈,因为嘴唇都埋在衣料里,所以出口的声音就有些发闷,乍一听像是带了点鼻音:“你喜欢我哪儿啊?你告诉告诉我,我好发扬光大。”

顾铭微弯了腰,任由郑哲揉搓他的腰身,只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恩?”

郑哲忍不住去亲顾铭的脖子,他含住他的肉,不受控的嘬出一个红痕:“你忽然对我这么好,不怕我以后死缠着你啊。”

“缠着我?”顾铭被郑哲啃的痒痒,腿也缩起来:“你不怕挨揍么?”

郑哲冷哼一声:“呵呵,中国男人自古就不畏惧这个,没听说过棍棒底下出孝子,搓衣板上出贤夫么。”

顾铭脸上有了笑意:“你比以前会说了。”

“老在外面玩,练的呗。”郑哲的手游移到顾铭腰际,从裤腰里伸进去,在外衣底下将掖在裤腰里的衬衫一点点拔出来:“而且我也没觉得我会说,我真想说的也不知道怎么说。”

一双手熨贴着顾铭的腰,从细捻到开阔,逐渐往上,流连胸腹,最后顾铭低哼了一声,摁住胸口揉。搓的指头:“不行,我有事。”

郑哲感受着指腹下微硬的凸起,后又抽出来,将顾铭的衣服往起拢了拢:“知道,走吧。”

郑哲看顾铭开门下车,又跟着下去,他看准了四周无人,拉着顾铭到没有路灯的阴影里来了个绵长的亲吻,临了还颇得意的捏住了顾铭搭在他腰上的手,绅士一样,直到顾铭转身离开,抽出留在他手里的最后一根指尖。

顾铭进门的时候,张春天眼皮子都困粘上了。

这里是顾铭刚起家时的一处房产,比较破旧,因为地处偏僻不好卖掉,又实在不值两个钱,所以至今还留着。

说起来这地方张春天还住过一个月,不过张春天运气比较好,他当年重新搭上顾铭的时候,顾铭的经济状况已经比普通的小混混要好多了,且正靠着一个偏门的生意慢慢起家,所以张春天基本上没吃什么苦。

而且他跟顾铭混到现在也算个承包商,一直以来顾铭负责要,他负责谈,虽然抢工程抢的凶残,可主业副业的一年也不少赚,闲暇时张春天经常自嘲算是半个黑社会,半个生意人,随时可以从良,随时可以洗白。

可顾铭不行,他回不了头,他结过仇,犯过案,这些年光跟他有关系的涉黑故意伤害罪案件的案底就数不胜数,替他跑过路的哥们就好几个。因为张春天主要负责生意,所以具体顾铭身上有没有,或者有多少命案张春天也不太能确定,他唯一能确定顾铭如果不跻身全市真正的黑社会大哥行列,去结交企业家,结交政客,混到有实业有关系有免死金牌,那他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棱角过多,过于刚硬,起来的快根本就是靠剑走偏锋,太有可能昙花一现。

张春天很替顾铭担心,让他学学田二,本市最大的黑社会头目。此人十分牛逼,有背景有来头,黑白通吃,名声显赫。他2000年娶了个空姐,在本市刚开的颐中皇冠假日酒店摆桌,宾客的轿车都停到了几条街外。那一天真是道儿上的名流云集,宾朋满座,像大猫,老陈这样的都弓着小腰去给送礼金,回头还不见得能见上面,传说田二连宾都不迎,也不知道在新娘化妆间干什么,反正当时就见了一个人,还是他亲自跑下来,那人连车都没下,见了田二的面儿,给了红包,接着一个油门就走了,大家都传说是政府要员,说那人就是田二的背景来头,特意自己来一趟是给了田二天大的面子。

所以当张春天从顾铭抓来的人嘴里听说田二这两个字,很是惊恐。

居顾铭所说,这个平白无故揍了武儿的是他之前大哥的手下,若是真是黑皮的人,那顾铭要留下他搞废黑皮张春天没意见,反正黑皮已经是过气老大,但要是跟田二扯上关系,那顾铭就是惹火烧身,玩火*,张春天当然害怕。

屋子冰冷,连暖气都没有,张春天抱着一个热水袋窝在爆皮的沙发上,他歪着脑袋,困的一眼睁一眼闭,直到顾铭站到他面前他才见了鬼似的双目圆睁,接着又放松的阖上。

他动了动略发福的身体,在皮质上蹭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我还以为仇家来了呢,吓死我了。”

顾铭环视一圈:“到你眼前你才发现有人,你还不如直接去睡。”

说完又踢了踢躺被捆成粽子的人:“睡了还是死了?”

张春天长长的打个呵欠:“被你揍成这样当然是又昏过去了。”

今天下午顾铭用拧螺丝的扳手将人砸的鼻骨断裂,到底逼问出了事情原委。

除了武儿挨打,甚至包括小猫的事都是这些家伙背地里过手的,小猫是顾铭打坏的没错,可不是黑皮从中作梗也不至于成了废人,惹的大猫对顾铭怨气颇重。

总之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冤冤相报何时了的续集,只是这次特殊些,兄弟反目成仇,扯出了点当年的烂事来,黑皮不是淡出,而是带着两三个人跑路,躲了几年把风头避过去,回来找顾铭算账,却不料顾铭已经成了气候,不好动手了。

张春天再次开口:“对了,他叫什么名字?老哎哎的叫也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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