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无爱,情绪也就没那么复杂,反应当然也就会理性很多。
想了想楚启阳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所以我客气的回道:“楚将军言之有理,是我想的不周到。”然后转头对花振函道:“大哥一行急着赶路一定非常疲倦,是小妹我只顾着自己高兴了。”说完,就非常奇怪的看到花振函明显一愣,然后和何逍明一样在没有任何口令的情况下,一齐向右看齐,也就是楚启阳所坐的方位。而楚启阳也只是瞄了我一眼,也不理我,径自向花振函开口道:“花兄如不嫌弃,不妨在府上小住几日。与花兄一别数年,小弟与何贤弟都想与花兄好好叙叙。”
“楚将军客气了,只是花某人喜动不喜静,若不是老爹为了月容丫头的安全,兴师动众的要亲自赶来,此倘奔走定会另派他人。”花振函收回目光,仍旧一副懒散样道:“不过,眼下看到这顽皮的丫头无事,也不负我家老头子对我的信任。”我没有忽略花振函的用词,楚启阳一直称兄道弟,但是他却一直未用同等的言辞回应,话中又隐隐带着点疏离。明里有自贬自家小妹,其实暗里却在向楚府传递花家对花月容的宠爱与关心在里头。
“没有照顾好令妹,的确是在下的失职。”楚启阳许是也感觉到了,礼节性的双手举起作辑道。
“楚将军言重了,谁人不知,我家月容刁蛮任性、惹事生非、一个女儿家的却到处争风吃西醋,别说亲身经历,就是略有耳闻,也恨不得狠狠的教训她一顿,方才解恨。”花振函一边说还一边看着我。虽然他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但是我怎么听怎么别扭,现在我可是花月容的身份啊!这哥哥,怎么当着别人的面挤兑我啊!
而一旁的何逍明,想似也没想到花振函会这么说,一口茶含在口中,看了我越来越红的脸,眼中带着笑意。
看那楚启阳大概也没料到花家大哥会这么直白,倒反而帮着花月容说话道:“月容本性纯真,除了与一些女子撒泼外,对其它人和事也是挺好的,此事也怪我,当初没有正确引导。”
“吃些教训也好,至少让她知道什么是脸红了!”像是没听到楚启阳的话,花振函仍旧顺着自己的思路讲下去,说完后停顿一下,眉头一皱,话锋一转:“但是我没想到这个教训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楚某正要向花兄赔罪,当时也未想到那一失足,差点导致那样的后果”
楚启阳面露尴尬。
花振函转头看向一旁的何逍明,道:“听闻神医妙手仁心,医术超群,正巧,花某人对医术也略有小成,很想和神医探讨一下像我家月容皮厚肉糙的,如何才能摔的差点断气!”
“人的七筋八脉本就神奇,有时碰巧了,也的确是很难讲清。”何逍明总算放下一直端在手中的茶碗。正言答道。
“讲不清,也是要讲的,这万一从别处得到些消息,这正的反的还真是更难讲的清了!”
花振函嘴角向上一扯,露出到这里的第一个笑容,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诡异。而听到此话的楚启阳和何逍明却相互快速的对看一眼,楚启阳面容一紧,较之前的扑克脸,此时脸上显出一种萧肃。何逍明也难得的露出一点正经。
“哦!原来我家月容的运气如此之差,不但摔的重,还摔的巧了!?”说完,看着我道:“看来,这里的风水的确不适合你,这几年,你大哥的嫂子候选大队都快从这排到城门口了,你瞧瞧你,小命保住了,却失忆了,回去娘又要心疼的喊个半天了!说不定,还逼着我带着你给你作保镖,那我的逍遥日子不到头了!真是给我添麻烦!”
我从心里涌上一种温暖,甚至感到鼻子隐隐有一股酸意涌上来,我一时无法分清是自己的感觉还是潜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感。这个大哥的言语其实是一种明贬暗褒。嘴上报怨,可传达的意思却完全相反,我发现我曾经送给那何神医毒舌男的称号为时过早,这个称号应该送给我这亲爱的大哥的。不过,从其言语中,我好像感觉这事并不如面上只是争风吃醋那样的简单。
“都是小妹的不是,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也万分想念家里了。”我顺着大哥的话道:“我的一些行头也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启程的。”
“可都想好了!?爹娘那边也已经答应了退婚了,你此次跟我回去,就是。。。”
“我想的很清楚,忘记有时也是种幸福,将来无论是否恢复记忆,我都当作此为新生的开始。”我不等大哥说完,马上表态。再次坚定不移的表明立场。
“那好,你记住,这次仍旧是你自己做的决定!”花振函收起懒散的表情,坐姿也变得端正些了:“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我在外面的马车上等你。”
说完站起身,向楚启阳和何逍明各一拱手作捐道:“楚将军,何神医,此次匆忙,下次有机会再叙,后会有期。”楚启阳和何逍明同时回礼后,花振函拿起桌上的宝剑,径自出门。再往门口走时,路过我身边,面向我突然促狭的眨了眨眼。
第一卷 穿越篇 第十章 出人意料的消息
一柱香,为什么要一柱香,看到花哥哥离去的背景,我在心里呐喊,半柱香,噢不,三分之一香就够了。我内心极是高兴,所以也就忽略他那奇怪的眨眼,脸上也就很自然的露出了笑容。我相信,别人看到一定是认为这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的。
回过头来,想和姓楚的和何逍明打个招呼,反正要说再见了,就对他们礼貌些吧!
“还站在那做什么,只有一柱香的功夫,本神医很忙碌的,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何逍明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奇了怪了,刚才不见你说话,现在我哥一走,就话多了呀!
“何神医好象搞错了吧!给我一柱香时间的是我哥,要浪费时间也轮不到您老人家啊!”我心情不错,所以语气是极好的。
何逍明听完后,也不搭理我,只是向楚启阳道:“楚兄,此次也没料想离开如此匆忙,为弟先在此别过。”
楚启阳道:“代我问泰安师尊安好!”说完,何逍明不看我,只是吩咐了喜儿到我房里去拿包袱,然后也甩甩衣袖离开大厅。
这是什么情况,转眼大厅中的男性只有那姓楚的了,而女性也只有我了,楚启阳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我本想和他直接福个礼马上走人算了,奈何楚大将军先开口了,道:“此番退婚我深知有负于花家大恩,但是事已至此,也本不是我原意。”
看着眼前的男人,从相貌上来讲的确是人中极品,亮紫色的衣袍更衬的人越发精神,玉冠束发,举手投足似是有一番文臣气质,很难想到他是曾经上阵杀敌小有名气的一员武将。
我记得在现代曾经有一部电影的名字叫:缘!妙不可言。虽然没看过,但是这个名字却在此时突然从我脑海里蹦出来。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将军不必多虑,我爹既然那么爽快的答应此事,可见他老人家一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所以何谈有负呢!?”我坦然的看着楚启阳。
“月容失忆后,好象对我冷淡许多,不管怎样,我还是你的楚哥哥!将来如若有需要之处,楚哥哥还是会相帮你的。”没有了嘲讽,楚启阳也不再称我为花小姐了,他的神色非常奇怪,听了我的话,似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也流露出那么一点柔软。
冷淡!?那是,我又不是花月容,即不认识你,也不爱你!更是有一点点看不惯你!当然对你没什么亲近感喽!
“如果你愿意,我还是可以叫一声楚哥哥的。”我只能心里悱愎,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月容告辞了!”一柱香的功夫到吧!?我也不想管喜儿包袱到底拿好后直接去外面马车还是会回来找我,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到了给我个信,我也好放心!”
身后传来楚启阳的话。为什么是身后,因为我在说告辞时,已经急不可待的转身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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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问着路,我总算走到了大门口,我看见一辆超大但是外观破旧的马车,一个车夫,还有我的小丫环-喜儿同学,此时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走过去拍了她一下道:“你在数蚂蚁啊!有多少只啊!?”
喜儿惊了一下,但立马恢复正常,用手指了指马车,悄悄的在我耳朵边说:“小姐,大少爷和何神医都在里头呢!”
“他在里头干什么?”我一时惊讶的回道,声音有点大,让里面的人听到了,于是传出花振函的声音:“他要和我们同路!”
呃!不等我反应,里面传出何逍明带着笑意的声音:“花小姐打算再等几柱香的功夫才让大家启程?”
我听到声音再看看喜儿,难怪那姓何的在离开大厅时叫我不要浪费时间,难不是,他要和我们同路顺带混吃骗喝!边想边和喜儿上了马车。上了马车才发现,马车里和马车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风格。就像是普通住宅,豪华装修!马车里的车垫非常舒适,而且非常宽大,里面的小柜里还有很多零食与糕点。
花大哥索性半躺到马车的一角,眼睛咪着也不再理会我们。看到何逍明此时一副享受的表情,我忍不住回讽道:“何神医,好兴致,知道我是要烧好几柱香的功夫才等得的人,怎么也舍得浪费宝贵的光阴呢?一寸光阴一寸金呢!”同时我也调整好姿势坐定。
“好一个一寸光阴一寸金,花小姐果然曾经是被誉为才女。”
曾经!?你丫的就暗讽我吧!我白了他一眼,他继续道:“不过,神医嘛!当然是要悬壶济世,总在一个地方怎么能行呢!?”
“我现在大伤初愈,况且又是一弱小女子,一路上恐怕是会耽误了您治病救人的伟大理想!而且还要劳烦何神医来迁就我的行程,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不如,您当初怎么来的,现在就怎么走,岂不更好!后面那一句话我只在心里说。
“花小姐实在太客气了!不过在下并不介意。”何逍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更何况花小姐身体还是需要调理的,能够让小姐恢复之前的豪爽之气,在下觉得还是值得的。”
碰到过皮厚的,但没遇到过这么不要FACE的。
这种人,也只有把话再说的明一点:“何神医,不觉得一辆马车四个人太过拥挤了吗?”
何逍明四下看看,然后装作一副很懵懂的样子道:“是有一点,尤其是到了夜间休息时!”
你也知道挤了!?
“所以啊!神医大人如是不介意,下一处休息时,索性置办一辆马车吧!这样路上也舒服些”我接着他的话道。其实我更想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行你的医,我回我的家,顺带旅个游,咱们两不相干!
“花小姐的体贴,在下心领了!”何逍明一本正经的说道:“冲着花小姐的这份心思,这一路上的照顾何某就义不容辞了!花兄就放心的离开吧!”
等等!花大哥要离开,这姓何的要护送我!天啊!我晕啊!我快速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朝花大哥望去。此时他已经睁开眼睛
何逍明见状,主动提出要出去透气,和外面车夫聊天去了!
花振函难得的一副正经样,稍稍坐起身。道:“他说的没错,我有些急事要办!本来想带着你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但何神医说你的身子弱禁不起,恰巧他也要去西耀国,所以他愿意一路护送你回去。”我一时难以消化,所以没有吭声。
花振函继续道:“何逍明是有名的恒山泰安师尊的关门弟子,但他名气也响列各国。他既有心,我也放心!”说完,花振函看着我又道:“月容,既然失忆了,那有些事索性也不要再想起了。以后不要再让爹娘,还有大哥操心了。”
“大哥!”花振函褪去先前的一副懒散样,此时的他只让我感觉到亲情的温暖。我想到了前世。心中便又有一些难受,不知道在现代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花振函就恢复成懒骨头的样子,又向后靠去,嘻皮笑脸的说道:“那楚什么的,有什么好,瞧你以前一副苍蝇见了屎一样!我看这个何逍明就不错。我一进大厅,他就问我的行程,非要和我们同路!刚才在马车上还极力催促我快些去办事!这么义不容辞,月容的魅力又回来了呀!”
我囧!大哥你不用这么形容我吧!什么叫苍蝇见了屎,我可以说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吗?我虽然不觉得那姓何的会被我的魅力所顷倒,但你老人家如果这样认为,还同意这么做?请问你凭什么那么信任他!那不是太那个…那个啥了嘛!难怪你前面和我眨眼睛了!我无语了!
第十一章 白衣男子是肉垫
我知道我无法抗拒花大哥的安排,因为所有的抗议他均以沉默来应对。本来一直保持沉默就如隐形人的喜儿在我激烈抗议的时候,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角。我终于意识到,一个十岁出头就放弃富裕生活外出拜师、学成后直接闯荡江湖的人应该是很有主见的。如果他认为他的安排不会伤害到我,我想应该是很难改变的。所以我闭嘴了!再说,也许他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吧!
傍晚,马车停在离城门不远的一家叫聚香楼的酒楼前,我在花振函后面下了马车,看到何逍明那张笑的了然欠扁的脸,心里向他挥了挥拳头。估计刚才因为我的音量不算低,都被他听去了。
车夫带着喜儿用完餐后快速离开去置办下一站需要的物品,我们一行继续在聚香楼二楼边用餐边等。我打量了整个聚香楼,方发现这个酒楼的特色在一个“香”字上,其实菜的味道也只是一般,但是菜的味道却是让人闻之即有食欲,另外一个“香”则体现在晚上特定的歌舞节目上,舞者清一色是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娇好的身姿配上比较特别的服饰整就一个“活色生香”。用现代人的语言来评价就是吊带衫加透明小披肩,裙子开叉至膝盖,若隐若现的露腿。不过,我现在突然很好奇,一个虽然建在城乡结合部,但是类属于酒楼的表演是这个打扮,那么在这个时代的青楼女子又是什么装束!?有机会,一定要女扮男装的去看看!
我开始打量四周,发现周围无论男女,有惊艳、有羞涩、有些人索性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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