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给提正了。
秋明一脸愤怒的瞪着我,我则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切~,谁怕谁啊,我家乾儿还在这呢,看你敢动手。这么想着,我更是无所畏惧了,竟然无意识的打了个哈欠。
这个哈欠让秋明的脸色变了,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了吧?”
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缓声道:“现在还不行,我要你先完成我第一个要求,我才能告诉你。”
“难道你还不相信本——”秋明几乎咆哮了起来,却突然又住了口,像是在极力压下怒火,好一会才继续道:“好,你说,什么要求。”
望望那装着手机的木盒,我收起了一脸傻笑,对着秋明认真道:“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云国公主的事情,从她出生到现在,能查到的尽量查,尤其要多查一下她有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或是出过意外,言行有没有怪异的地方,什么时候你查明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这东西的名字和用处。”
秋明盯着我,将信将疑道:“你查这些做什么?你真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切,竟然怀疑我。我翻个白眼,又作势要躺下,当然又被秋明给抓住领子提正了,我也不言语,只是盯着他手中的木盒发呆。
半晌,秋老大终于开口了:“好,我且信你这一回。明天我一定会将云国公主的事调查的明明白白,希望到时你也信守承诺。”说完警告性的瞪我一眼,起身离去了。
耶~,终于走了,可以继续睡觉了!可是,为什么小家伙还杵在那里啊?
我皱起眉,瞅着他:怎么站在这里不动啊?
小家伙咬咬唇,大眼睛竟有一丝哀伤?!我什么时候惹他了吗?莫名其妙阿——
“姐姐,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小家伙终于开口了,也把我吓了一跳,昨晚?难道他看见孟子林亲我了?不会吧……
压下心里的慌乱,我笑了笑,“昨晚?昨晚怎么了?”
小家伙脸一红,低声道:“昨晚我来找你,看见你被一个男人抱进了屋子……”
哎呀,准是孟子林抱我回屋被小家伙撞到了。那个孟子林也真是的,干什么要点我的睡穴,结果还要把我抱回来,他不嫌累吗?看小家伙的样子,不会是吃醋了吧,年纪不大,这醋劲还挺浓阿……
“昨晚啊,我出去玩的时候太累了,就睡着了。可能是朋友不忍心叫醒我,就把我抱进屋了吧,”唉,我又不是猪,怎么可能随便就睡着,不过我总不能告诉小家伙说我是被人点了睡穴吧,依小家伙的脾气一定会气冲冲的要给我报仇。
“是吗?”小家伙一脸的不信任,看得我那是一个不爽。
“我骗你干嘛,”我起身拉过小家伙,笑眯眯的看着他,“我知道乾儿你是为我好,担心我出事,嗬嗬,我最喜欢乾儿了。”
小家伙的脸又是一红,结结巴巴道:“我也最喜欢姐姐了。”
握着小家伙软软的手,看着他泛着红晕的漂亮小脸,一时间,我竟觉得若不是年龄差距太大,嫁给他也会是满幸福的呢。
吃饭,睡觉,发呆……一天就这么打发掉了。
第二天怎么过?继续吃饭,睡觉,发呆——
发个P呆!怎么这么无聊阿——!我要闷死了!
真不知道依蝶是哪根筋不对,刚过完红缘节就嚷着想去赏花,而那个梦宏羽更是秀逗掉了,竟然说附近的燕寒山上奇花甚多,最近正是观赏之机,愿陪依蝶一起去爬山赏花。
于是乎,孟宏羽掏了一大把银票包了水依蝶,然后二人便乘着马车走了,说要三天才能回来。
于是乎,孟子林说既然大哥游玩有人陪同了,自己也正好有事要忙,就告辞走了。
于是乎,我便彻底清静了,无聊了,只能发呆了——主子都跑了,我个丫鬟还能干什么?
不想发呆,那就睡觉呗!可我睡不着啊——一闭眼脑子里全是昨日见的手机,心跳也就不自觉地加快,如此兴奋的状态,怎么可能睡得着。
瞥一眼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可秋明怎么还没来?他昨天不是说今天一定会把调查结果给我么?不会是说大话吧,毕竟要他调查他国皇室的秘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激动阿,一想到这公主可能是和我一样同是穿越人,我就禁不住傻笑,如果真是穿越来的,那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得份上,说不定可以帮我一小把呢。人家可是公主呢,嘿嘿,公主啊!
正发呆中,感觉一阵风吹了过来,不对,这风来得古怪。已经被小家伙神出鬼没的轻功训练的警觉性很高的我翻身坐起,眼向窗口扫去。
美人!——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细长的丹凤眼流光溢彩,万种风情皆含其内;小巧的鼻子秀而挺立;丹红的樱唇娇艳欲滴,引人无限遐想;白皙的鹅蛋脸清丽而又魅惑,一袭大红纱衣让伊人显出点点妖娆。远远观去,竟让我想起了“狐狸精”。如此的美人,比起水依蝶恐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他眼神中的妖媚,更是水依蝶难以企及的。若水依蝶是令男人倾慕的美人,那这个人,该是令男人疯狂吧。
可是,这样一个美人,怎么会半夜蹲在我屋的窗户框上?我擦擦口水,心里多了份戒备。
“你是——,”我刚开了口,美人便从床上一跃到了我身边,手指在我喉间一点,我便发不出声了。Kao,竟然点我的哑穴!
我正要发火,美人却微微一笑道:“在下对小姐并无恶意,只是希望小姐不要喊叫,免得招来些不相干的人搅了在下与小姐谈心。”
美人就是美人啊,真是一笑倾城阿!看着那微微翘起的嫣红樱唇,如含秋波般撩人心思的眸子,我禁不住咽了下口水,于是美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哎呀,老天,我要晕了,要晕了——一个水依蝶已经让我惊叹了,这又出来个更美的……不对!听美人说话的嗓音,他应该是个男人!一个长这么美的男人,半夜跑这里来干什么?
“小姐是想知道在下来此作甚?”美人一撩衣摆,坐在了我的身边,声音低沉而慵懒,“一个爱花之人,半夜慕名前来小姐的闺房,还能做什么?”
美人是采花贼?我双眼晶亮,天啊,这什么世道阿。采花贼长这么美,现在的我看起来应该更像采花贼阿,望着这么个美人流口水。完了完了,我已经完全失去作为女人的自我保护意识了,可是,面对如此美人,哪个女人能不流口水不怀春。
美人怔了一下,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勾起我的下巴,一双魅惑众生的眸子便将我吸了进去,“在下绯惜花,听闻水依蝶小姐美艳无双,特来拜访。”
幸会,幸会,我傻笑着点点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一阵沉默……
半晌,美人轻挑黛眉,“姑娘不是水依蝶吧?”
我摇摇头,我没说我是啊。一直都是美人在那说话好不好。
美人嘴角挑起一丝讥讽的笑,“那姑娘为何在水依蝶小姐的房中?”
我瞥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愿意。敢露出这种表情看我,哪怕是美人也不能姑息。依蝶出去旅游了,她的屋子比我的舒服,我当然就跑到她屋里睡了,有什么奇怪的。
“确实不关我事,”美人那托着我下巴的手指开始慢慢下滑,顺着脖子滑到了锁骨处,然后轻轻摩挲着锁骨,“可姑娘搅了我与水依蝶小姐的谈心,就不太好了。”
哎呀,你个色狼,摸什么摸啊,虽然感觉满舒服的,虽然你长得很美,可看着你那一脸嘲弄的样,我就是想发火!
“没想到,以姑娘这般姿色,也能住进‘应景园’的别院,”美人的声音中透着好奇与惋惜,“难道‘应景园’已经没有美人了吗?”
我咬住嘴唇,气地直想骂人,却发不出声,而身体也不知为何没了力气,竟是一点也动不了。
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美人柔声道:“你不必费心思了,我进女子闺房时总会散些药物的,而今天散的药,是有些迷药成分的,所以姑娘的身体在半个时辰内是不能动的。”
什么,竟然下药!这回好了,动不了了,只能老实坐着。我有点沮丧,低着头放弃反抗,反正我这种姿色他也看不上眼,估计一会就走人了。
“唉,真是浪费了我的好药,”美人用手捏住我的下巴,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然后叹了口气,手在我的脖子处点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
那妖艳的红纱在窗口翻飞远去,我不禁大骂:“你个采花贼给我等着,我李暮夕不会放过你的!”TMD,竟然说给我下药是浪费,以为我愿意被下药啊,长得美又怎么了,长得美也不能这样羞辱人啊。
不对,我怎么能说话了?这人还算有点良心,临走解了我的哑穴。可惜身体还是不能动啊,真是的,怎么不顺便给我吃颗解药啊。
正郁闷着,眼前红色一闪,竟是那采花贼去而复返!
“回来干嘛,东西落这里了?”我讥讽道,同时心里感慨着能说话真好!
美人倚墙而立,轻启红唇:“姑娘名唤暮夕?”
“是啊,怎么了?”奇了怪了,我叫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反正你又看不上我。
细滑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绯某早闻这‘应景园’有一名唤暮夕的姑娘,聪明伶俐,令裴府两位少爷倾心不已,还与福王过从甚密,绯某早想拜会,只是无缘得见,不想今日倒赶巧了。”
令裴府两位少爷倾心?与福王过从甚密?搞错了吧,裴英对我爱搭不理,小家伙是喜欢我,可他一个小孩子应该不算吧,福王?倒是爬过他家墙头,人可没见过。真不知这些事他都是从哪里“早闻”的。
“我叫暮夕没错,可你听说的这些都只是传闻,不足信的,再说我这姿色能让裴府少爷倾心?能让福王喜欢?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撇撇嘴,无奈的翻着白眼。
“在下本也是不愿相信的,”美人的手在我的身上摸索起来,然后抽出了我别在腰间的笛子,“可此物在下确是认得的,乃是裴府大公子的随身物品,所以呢,在下觉得那些传闻说不定是真的。”
“真的又怎样,假的又怎样!反正我长得又不好看,你对我也没兴趣,干嘛要在这聊天浪费时间!”我有点郁闷,这不纯粹占用我睡觉时间嘛!
美人眼中异色一闪而过,随即勾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姑娘说的对,在下确实不该在这聊天浪费时间,倒是让姑娘不耐烦了。”
“明白了就赶紧走吧,我正犯困呢,”我抬起头示意窗口方向,打了个哈欠,“走前把解药给我,你总不能让我坐着睡觉吧。”
打完哈欠,嘴还没闭上,就感觉眼前一晃,整个人被美人压倒在了床上。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距我的脸五厘米处就是一张倾倒众生的绝艳的脸,如星光般璀璨勾人的眸子正满含着笑意注视着我,带着幽香的缕缕青丝滑落在我的脸颊,而最要命的,是不断喷在我脸上的湿热的气息,不知怎的,我竟有些恍惚起来。这个死采花贼,不是看不上我吗,还摆这样子干嘛?
“没有解药就算了,不用专门帮我躺下,”我嘿嘿笑着,转开了视线,心里却直打鼓。
美人低低一笑,右手已摸上我外衣的系带,轻轻扯开,“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干什么,竟然解我的衣服!心里很火大,可咱也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是极不利的,还是不要惹恼了他才好,不然他一生气把我的衣服撕烂了怎么办,要知道当丫环可是很穷的,买不起几件衣服。想到这里,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轻声道:“这忙也帮了,我现在能自己睡了,就不劳公子在此守夜了,再说咱俩也不是很熟……”
外衣被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美人抬眼轻笑:“过了今晚就熟了。”
过,过了今晚?这家伙不会打算今天就睡这里了吧?虽然我不是个视贞节如命的女子,可也不能这么随便跟个陌生人一夜情啊!虽然他长得很美,身为采花贼,那床上技术也应该过硬……不对,不对,我在胡想什么啊,反正我至少不能这么被人下药上床啊,一点自主能动性都没有,多丢人啊,再说了,既然是采花贼,那一定是碰过很多女人了,万一染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传给我了怎么办?
梅毒?爱滋?我不禁一个哆嗦,妈妈呀,我可不一晚的放纵换我一辈子的“不性福”啊!
正痛苦中,感觉耳朵一疼,竟是美人咬了一下我的耳朵,不禁有些气恼:“你咬我干什么?怎么采花贼变小狗了?”
美人在我耳边吃吃的低声笑着,“不咬你,恐怕你还不回神呢,这种时候还走神,不知道在床上的时候要专心点么?”说完轻舔了一下耳垂,我立刻感觉身上一阵酥麻,下腹有种异样的感觉,呼吸也有点急促。
“呦,真是敏感的小东西,”美人拨开我耳上的碎发,轻含住耳垂,用舌尖逗弄着,右手则解着我里衣的带子。
酥麻而舒适的感觉让我的脸烫了起来,不自禁地想呻吟出声,可我知道这是的呻吟会让男人更疯狂,于是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不行啊,在这样下去可就沦陷了,要转移注意力!我的眼睛开始四处乱瞟,最后定格在那只正在我的衣带上努力的手上。多漂亮的手啊,手指白皙而修长,绝对是适合弹钢琴的手,去了二十一世纪甚至可以去当手模。只可惜,这么美的手,现在却在解我的衣服带子。
瞅瞅自己的里衣带子,我不禁一乐,为了防止爬树时带子散开,我可是打了双层死结,其实并不难解,可如果只用一只手解的话——还是挺困难的。
看着那只手忙碌了半天却完不成任务,我不禁失声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笨!”
美人的身子一僵,随即抬起头,媚人的凤眼微微一眯,道:“你这小东西,怎么这般不解风情。”
我并不理他,只是继续笑道:“真不知你这采花贼是怎么混的,连个衣服带子都解不开,哈哈,真够笨的。”
我自顾自的笑着,直到美人的眼中露出了危险的神色,我才老实的闭了嘴,撇过头看床边的衣柜。
美人伏在我耳边,轻轻吹一口气,“笑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