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河岸)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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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权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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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时候,拉姆瑟斯自然不可能听乌鲁西的话,他反而稍微靠近一点,仔细观察着对方。
  情绪有些阴郁,身体是紧绷着的,好像是忍耐着什么的样子。呼吸微微粗重,半湿的发丝遮掩了一部分表情,脸侧有丰盈的血色,这种感觉……是情动?
  拉姆瑟斯楞了楞,实际上在他的记忆里,从未见过乌鲁西有过情动的时刻,虽然他自己从十几岁开始就没有束缚过自己的欲望,然而下意识地,他没有考虑过乌鲁西也会有这种时候。或许是因为乌鲁西从来没有接近过别人?又或者是因为拉姆瑟斯自己知道乌鲁西身体的原因?

  最屈辱的自渎

  “我说,你出去。”乌鲁西重复自己的话语,“我说”那两个字强硬着,渗透了他不快的情绪。此时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呆着,不想搭理任何人,不想思考任何事。
  拉姆瑟斯沉默了几息,看着乌鲁西,表情终于认真起来:“你,不需要我帮忙?”他不否认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有私心,至少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对自己在意的人产生渴望不是很正常的吗?但除了这一点,拉姆瑟斯也担心着乌鲁西。他不是不知道乌鲁西的身体状况,而他更明白以乌鲁西的骄傲,对于这样的身体会有怎么一种厌恶情感。更况且,似乎从拉姆瑟斯认识乌鲁西开始,乌鲁西就好像一直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一样,如今骤然升起,感觉恐怕不会舒服到哪里去。男人的欲望是很难压抑的,一直逃避自己身体问题的乌鲁西估计也不会自我纾解,拉姆瑟斯还要担心乌鲁西是否会因为这种事弄得狼狈。如果可能的话,拉姆瑟斯希望可以帮助乌鲁西。
  不过很明显,拉姆瑟斯的问话并不会让乌鲁西感受到他的好意,在乌鲁西的感官中,拉姆瑟斯的问话纯然是一种羞辱,嘲笑他身为男性却畸形的身体,讽刺他连男子本能的事情都无法做到。而且,拉姆瑟斯的意思是要把自己当成佞宠吗?就像宫廷中的那些肮脏卑贱的阉人,用身体侍奉同性来获取微薄的快感,阉党……他即使沦落到这种程度,也不至于变成那样的人!
  “滚出去!”这一次,乌鲁西狠狠瞪住拉姆瑟斯,几乎是要咆哮出来。同时他的手在水面上一击,溅起层层水花,细密的波纹也在身体周围一圈圈荡开。只是当手打在水面上的时候,乌鲁西感觉到一阵无力。满腔的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让人无比憋闷,他已经隐忍了太久了,久得自己都快忘记当初自己是什么模样。
  拉姆瑟斯异色的双瞳中神色古怪,说不清是喜是怒,混沌一片。片刻时间后,乌鲁西重新垂下头,盯着一片昏白的水面。猜测旁人的心思,分析他人的眼神其实也算是他本能的一种吧,只是现在,乌鲁西完全没有心情去想这些,脑海中一片空白,任凭自己的心情肆意妄为的感觉,其实不错。
  乌鲁西没有深思为什么自己会在拉姆瑟斯面前这么放肆,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几乎是笃定了对方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信任?亦或者是自信对方无法伤害自己?未曾深思,但或许答案已经被人所知。
  在乌鲁西移开目光之后,拉姆瑟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乌鲁西听到水声,渐远。
  即使在这之前拉姆瑟斯曾有一次占据上风,但在乌鲁西的记忆中,数年间拉姆瑟斯对他言听计从的印象太深刻,所以在听到水声的时候乌鲁西自然而然地认为对方已经听从自己的话离开了。只是他并没有动,就好像是一尊玉雕一样凝固在池旁,半晌,手臂微动,向身下探去。
  他曾经也听说过宫刑后的人依旧会有欲望的,然而这样的欲望如何发泄,却是一个问题。在之前乌鲁西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此时也只是想当然地去做。
  之前为了不让哈娣发现他身体的异状,乌鲁西用手遮掩住了鼠蹊部,然而那时他也小心地弓起手指,不接触陈旧的伤口,往日即使是沐浴,他也不过看也不看胡乱揉搓一通就算了。然而现在他已经不能这样简单应付,当柔软的指腹贴在残损的柔软上时,他全身战栗。
  似乎是久违的感觉,欲望在复苏,轻微的碰触都能点燃熊熊烈焰,而乌鲁西却只觉得有种作呕的感觉,手指下明显异于常人的残缺刺激他紧绷的神经,手指细密的撩拨让欲望更加炽烈却找不到出口。他低着头,水下手的动作在水面上漾起涟漪,昏白的色泽掩饰了具体的形状。
  他的呼吸重了,瞳孔也不由自主地扩张,但是整张精致的面孔却保持着至极的冷淡,甚至含着隐约的屈辱而非欢乐。眉头蹙起,双唇紧抿,不被人看见的牙关也紧咬。
  这样的行径,被称为自渎,自我的亵渎。或许有快感,然而内心更多的却是空虚。当一滴水从发际流下,从睫毛滴落到水面的时刻,乌鲁西闭上了双眼。
  “够了。”声音在距离乌鲁西十几步远的地方响起,有些颤抖,有些坚决。
  乌鲁西动作的手一僵,滞在那里。
  “……”拉姆瑟斯站在池边,握了握拳。他一直没有离开,只是乌鲁西心中太乱,所以才会没能察觉他的位置。而刚才,他就这么看着乌鲁西细小的动作,做出这种事却没有一丝心甘情愿的愉悦,整个人身上的感觉只让他感到阴郁沉闷,太复杂。
  “够了。”他重复了自己的话,音调低下来,如同喃喃自语。
  按说在这种场合的这样一幕,合该是尴尬的,然而当时双方似乎都没有这个觉悟,就好像此时的一切无比正常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只是乌鲁西的动作停了,手却还放在原本的部位,一动不动,连被遮挡在眼皮下的眼珠也没有转动的意愿。
  然后他感觉对方的接近,从后背方向伸出手臂,粗糙的手指从他额前划过,把遮住脸的发丝拨到一边。乌鲁西缓缓睁开眼,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样的感觉。
  狼狈,好像所有的不堪都被摊开在阳光下,被炽烈地灼烤;沉寂,在幽黑而没有边际的空间里,尘埃落定;愤怒,想要把满腔的情感发泄出去,就如大坝决堤;软弱,本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想要就此放弃。
  为了这具身体,这个身份,他做的还少吗?然而每当他以为一切都可以被轻描淡写地带过去的时候,却总有一些事提醒他不堪直面的现实。而他的骄傲又不允许自己以任何形式逃避,一步步将自己逼入死角。
  几乎是从未有过的真切感受提醒着乌鲁西,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天之骄子了。世界不是他的世界,身体不是他的身体,什么都变了,只有他还固执地守着自己的骄傲,挺直了背脊和整个世界对抗。
  “拉姆瑟斯,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自己的一切,会怎么样呢?”他问身后的人,干净的音色在湿漉漉的空气中传递。
  “一切?”似乎对乌鲁西所指不太清晰,拉姆瑟斯短短地问了一句,贴着乌鲁西滑进了池子,就像他刚才做的那样,只是这一次乌鲁西对他的动作毫无反应,甚至没有稍微避开他的动作。
  “身份、地位、容貌、姓名。”乌鲁西简单地阐释,在拉姆瑟斯抓住自己手臂企图向下的时候,终于移动了肢体,直接推开对方。
  乌鲁西是在说他自己?这样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拉姆瑟斯下意识地把容貌姓名当成乌鲁西为了掩饰才加上去的词,而没有想到过,乌鲁西的灵魂本就不属于这里。对于乌鲁西的问题,拉姆瑟斯并不是没有思考过,在他认识乌鲁西之后,在他发现乌鲁西根本不下于自己的骄傲之后,拉姆瑟斯曾经想过,如果他是乌鲁西,他会怎么样?
  从北国的王子到宦官,云端落入泥淖。绝大多数的人会就此沉沦,从此再无翻身余地。乌鲁西却从奴隶的身份一步一步往上爬,直到如今他是奈芙提提的亲信,手握实权的高级神官。拉姆瑟斯不敢保证自己也做得到。没有力量的时候,必须依附于他人,忍受纷乱流言侮辱,数年不变。拉姆瑟斯不能确定自己也做得到。为了复仇,将一个庞大的帝国拖下水,去做那些好像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疯狂至此,如果不是乌鲁西,拉姆瑟斯根本不会想到……
  “如果我失去了这些,我绝对不可能做得比你好。”这是拉姆瑟斯的回答,很认真,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是吗?乌鲁西从鼻端缓缓呼出沉郁的气体,直到胸中一片凝滞,极度渴求新鲜的空气时,他才抬起头,缓缓吸入湿润的空气。
  他竟然软弱到需要别人的安抚了。一声嗤笑从唇间发出,乌鲁西仰起头,两臂自然地向后一放靠在池边,放松了肢体。他竟然也会有这样可笑的状态,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笑,无趣。
  一直注视着他的拉姆瑟斯见到他这样的表情,方才舒了一口气。他还是习惯这个人倨傲肆意的样子,乌鲁西应当是无时无刻面对什么人都昂着头无比骄傲自信的样子,而不是如同刚才那样。而后他嘴角一勾,眼神在乌鲁西身体上下描摹,“我想,我需要一份帮助了你的报酬。”伴随话语的是扶住对方腰侧的动作,还有落在锁骨上方的吻。
  乌鲁西没有拒绝他这个动作,而没有感受得到抗拒的人得寸进尺地将手继续下滑,然后感觉到对方狠狠屈起的膝盖——毫不留情,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真要被击中就说不准是不是要断子绝孙了。无奈之下拉姆瑟斯只有放开了对方。好吧,他早就该明白乌鲁西不会让他多占便宜的。
  不过,刚才感觉到的腰间肌肤的手感,还有锁骨的形状……也算值了。

  单方面的纾解

  “还是那句话,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稍微隔开一段距离,拉姆瑟斯再一次问出了一开始他提出的问题。他看得很分明,乌鲁西因为心理的原因,并不想去碰触那个部位。然而他又不可能不解决自身的渴望,实际上这个时候让拉姆瑟斯来帮他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拉姆瑟斯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再次提出疑问,私心里他想要更加接近对方一点。
  不过,在乌鲁西面前说这种话,拉姆瑟斯已经做好了再次被狠狠攻击的准备了,乌鲁西在收拾人的时候可不会手下留情,出手绝对是快准狠。拉姆瑟斯只不过想到了一个“万一”,万一乌鲁西同意了呢?是,现在拉姆瑟斯比任何人都要更接近乌鲁西,然而接近这个词并不意味着亲近。而任何关系一旦牵扯到欲望,就会发生极大的转变。
  乌鲁西淡淡地斜眼瞥了他一下,没有反应。然而,没有拒绝就是一种默许。
  有些时候,话是不用说出口的。拉姆瑟斯稍微靠近了一点,然后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水面之下的动作影影绰绰,不甚清晰。
  温热的水包围了手臂,有一种柔软的感觉。拉姆瑟斯的动作不快,隐约有几分迟疑。指尖先是触及一片温滑的肌肤,区别于水的温度和触感让拉姆瑟斯再度顿住了动作,下意识地看了乌鲁西一眼。
  就好像毫无知觉一样,乌鲁西把头仰靠在池边,双眼虚闭,十分放松。虽然他身上没有任何暧昧的气质,但此时落在拉姆瑟斯眼中,这样毫不设防的感觉,却让他心里有种蠢蠢欲动的冲动。只是他并没有被冲昏了脑子,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要稍微多做那么一点,他就会失去自己期盼已久的某个机会。
  拉姆瑟斯不会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而放弃长久的好处。所以他只是压下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深吸一口气,按照之前想好的步骤继续行动。
  从指尖到手掌,贴上那片皮肤。掌下柔韧顺滑一片,给人以温顺的感觉,然而拉姆瑟斯清楚,要是惹恼了面前这位,他看似瘦削的身体可以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如果不是那次鞭笞给自己的影响太深,让自己在这么几年时间中几乎不敢有一刻放松,说不准现在拉姆瑟斯的实力也比不上乌鲁西,毕竟乌鲁西懂得的各种神奇的技巧实在太多了,让人防不慎防。
  顺着皮肤,手往腿根滑动,另一只手也跟上去,沿着已经被探索了的部分细密地抚触。拉姆瑟斯压抑着自己分神关注乌鲁西反应的冲动,他没有信心在多看了几眼之后还能压抑下某些冲动不去做会惹恼对方的事情,索性专心地取悦对方。
  原本就没有熄灭的火焰迅速地灼烧起来,乌鲁西表现得很冷静,毕竟在曾经的时候不是没有被人服侍过,虽然那时候侍奉他的只会是绝色佳人,而非一个对他有所企图的……男人。
  从大腿到腰腹,避开了关键的一点,也算是给对方留下更多的心理准备时间,原本拉姆瑟斯只是双手接触着对方,之后却整个身体慢慢前倾,压覆过去。
  身体相贴,同样是温热的感觉却和浴池水的感觉不同,拉姆瑟斯感觉得到在自己这样做之后,乌鲁西身体瞬间紧绷了一下,很快又重新回到了放松的状态。似乎是压抑了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拉姆瑟斯在那一瞬间就明白,对方并没有放下戒心,不过是因为他的确不想碰触残损的部位,所以才放任了自己。此外,还有着之前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此时不想再在自己面前示弱的原因。好吧,他早该知道乌鲁西的性格了。
  不管怎么样,拉姆瑟斯还是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也方便手继续动作。看不分明,但是手下的腰肢给人柔韧的感觉,隐约潜藏着强大的力量。从肚脐往下,平滑一片,然后接触到些许浅浅的柔软毛发。拉姆瑟斯发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地去猜想其下的风景,腿也不自觉地靠近了一些,一只腿放置在乌鲁西两腿之间。
  乌鲁西依然没有动,身体的感受有些干扰了他的思维,脑中有些混沌。明明应该不会排斥被人服侍的感觉,但是或许是因为不愿意这样的身体被人发现的原因,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侵略气息,却不能直接压制的缘由。那双手依旧在身上摸索着,渐渐向着最隐秘的地方去了。
  乌鲁西两臂靠在池边,手指正好垂下浸在水中,此时因为情绪的波动不自觉地收拢手指,溅起小小的水花。
  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唇也抿紧了一些,他感觉到对方的手缓缓下滑,然后终于,接触到残损的部位。
  一颤。
  陈年的伤口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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