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太子妃:魏晋美男狂想曲 月斜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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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太子妃:魏晋美男狂想曲 月斜影清-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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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熙之想起他被自己吓得从马车上率下去刮破裤子的狼狈相,再看看他完全消失了懦弱表情的爽朗样子,由衷地道:“子都,你的变化真是太大了!” 
  “你觉得是好了还是坏了?” 
  “当然是好了。” 
  这二人说了好几句,石良玉才悄然将大刀放在背后,平静道:“熙之,该去吃早饭了。吃了早饭,我陪你出去走走……” 
  司徒子都有些意外的样子:“良玉,义阳王石衍约了你明天见面,我们得出发了,不然赶不到……” 
  “晚上出发也来得及!” 
  “石衍诡计多端,这次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我想我们应该早点去,至少可以做一些准备……” 
  “也没什么,我们先去吃饭吧……” 
  蓝熙之听出石良玉是故意把话岔开,她立刻道:“石良玉,你们要去忙什么事情就去忙吧。” 
  “一点小事,只是要耽误好几天……我怕自己回来,你已经走了……” 
  “呵呵,这样啊”她转动着眼珠,“那石衍是谁啊?会不会害你啊?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不行,熙之……” 
  她淡淡道:“好吧,石良玉,你有要事你去忙吧,我也该告辞了。” 
  石良玉急忙道:“熙之,你一起去吧,一起去就是了……” 
  “呵呵,好的。” 
  因为有蓝熙之一起,石良玉立刻决定提前上路。除了三人外,随同的只有十七名精兵。 
  蓝熙之去屋里换装,石良玉叫过司徒子都,低声道:“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你就带领兄弟们先护送蓝熙之离开,记住,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她武功高强,良玉,你才是最危险的啊……” 
  “石衍的诡计我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子都,蓝熙之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身体不好,决不能让她涉险受伤,记住,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好。你放心吧。” 
  这时,蓝熙之已经换了自己那套男装,上马揽了缰绳准备出发。她的人那么娇小,那匹黄色的骏马如此高大,虽然她坐在马上的身姿飒爽利落,可不知怎地,石良玉忽然有点担心她会不会从马上摔下来。 
  蓝熙之也目不转睛地瞧着石良玉那匹并不高大的战马,除了马的眼神看起来特别神骏外,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就道:“你这马如何?” 
  石良玉的这匹马叫做‘飒露紫’,来自良马产地河曲。整个河曲也只得两匹这种马,其中一匹老马已经死了,只剩下这一匹,是真正的日行千里。 
  石良玉见她问,也原本早有心思,立刻道:“熙之,我这马叫‘飒露紫’,日行千里,你喜欢不?我送给你吧……” 
  蓝熙之的坐骑是萧卷生前的爱马,她视若珍宝,立刻拒绝:“不要不要!我这马也是很好很好的,呵呵……石良玉,你自己留着……” 
  “好吧。你以后若是喜欢,我随时都可以送给你。”  
                  
第一百二十二章 舞女和巫蛊
  石衍的封地在武乡郡,众人赶到时,已是傍晚。 
  石衍是皇帝石遵的三哥的儿子,他父亲早逝,曾得石遵抚养过一段时间,在诸多子侄中很受石遵宠爱。石遵自己无子,原本也只是先帝的侄子,他趁先帝丧事期间,突然发动兵变,在石良玉等大将的帮助下得以登上帝位。登基后,他认石良玉为养子,将石良玉封为“兴武侯”、征虏将军,领地邯郸。 
  石遵登基后,一直没有确定太子人选,不少人猜测他会确定石衍为太子,但是,更多朝臣却认为他会立养子石良玉为太子,因为曾经参与石遵兵变登基的功臣都知道,石遵曾亲口许下诺言,继位后,会将太子之位给石良玉。 
  蓝熙之自然不知道这中间的许多纠葛,但是,司徒子都和石良玉却心里明镜似的,这次,石衍摆明了是设下鸿门宴,两人一进城门,不由得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一进城门,蓝熙之就觉察出一种十分恐怖的气氛。 
  再走几步,只见前面一队士兵驱赶着几百名抢掠来的百姓,在大兴土木,建造大厦。那些人稍微行动慢一点,监护的士兵一皮鞭就抽了过去…… 
  这些人全是被掳掠来的汉人和极少数的其他部族人民,一路北上,蓝熙之已经看到许多这样的场景了。北方被先后涌入的少数民族政权轮番统治,每一次的杀戮后,中原衣冠的元气就消减一分,不知多少百姓死于非命。 
  石良玉低声道:“现在唯有偏安江南的小朝廷苟延残喘保存着中原文化,可是,北方诸国的政治经济实力远远超过南方,要是萧卷在还会有一些作为,如今萧卷已死,朝局不稳,小朝廷只怕是快日落西山了……” 
  蓝熙之也如是想,她记挂着小皇帝,但是想起朱涛父子忠心耿耿,只要朱涛还在,这局面就还能稳定一时。 
  “哈哈哈,石良玉,你来啦……” 
  一阵大笑打断了蓝熙之的思绪,她抬起头,只见对面立着一行人,为首之人乱发粗须,脸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黑痣,粗壮的身子如一尊黑塔。 
  他傲慢不已地打量着石良玉以及随侍的十多骑人马,小眼睛里精光一闪。 
  石良玉淡淡道:“义阳王,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就明说吧。” 
  “哈哈,这次抢回来几十名美女,本王一人享用不完,想找你来一起分享。” 
  “好,那就先谢义阳王了。” 
  王府大厅,义阳王在上首座位,石良玉在客座端坐,司徒子都和蓝熙之分立在他旁边。 
  几盘烤肉轮番上来,屋子里,一班女伎男伶演奏着一种羯族的乐曲。酒过三巡,几名穿着鲜艳薄纱,头上插着五彩羽毛的歌女扭动着腰肢款款进来,边歌边舞。舞着舞着,两名歌女已到了石良玉身边,端起酒杯,媚笑如丝:“侯爷,您喝吧……” 
  石良玉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蓝熙之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二人头上的羽毛不时簌簌抖动,色彩妖艳得十分诡异,眼看,这羽毛就要扫到石良玉的脸上了。 
  她心里一震,暗地里一运劲,装着不经意的样子,身子一个趔趗,脚飞快一勾,石良玉身子稳不住,一下扑倒在地。 
  其中的一名舞女前倾的身子被波及得转动了一下,混乱中,蓝熙之暗地里在她背后一推,她一下向主位方向倒去,尚未倒地,头上的羽毛坠落在地,一股青色的毛虫一样的烟尘飞出,差点溅到石衍的脸上。 
  石衍发出一阵可怖的叫声,肥胖的身躯翻滚在地,抽出腰刀,一刀就像那个舞女砍去,舞女的血溅出,那股毛毛虫一般的青尘立刻散去…… 
  石良玉心有余悸地坐起来,回头看看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的蓝熙之,看向石衍:“哈哈,我这名侍卫没见过美人,花痴得都站不稳了,白白害美人丧命……” 
  石衍的脸色十分难看:“一个贱婢,死不足惜……” 
  “义阳王,我醉了,我告辞了……” 
  两人明明都是清醒的,可是现在再也没有比这句更恰当的话了,石衍的脸色更是难看:“送客……” 
  襄城的城门一开,众人立刻奔进了夜色里。 
  石良玉低喝一声:“快,加快赶路……” 
  一行二十人快马加鞭,三个时辰毫不停息,远出襄城地界时,天空已经露出第一丝鱼肚白了。 
  蓝熙之勒了马,石良玉也放慢了速度,还有些心有余悸:“熙之,那是啥?” 
  “我以前在滇黔边境知道一种神秘的巫蛊,能够潜入人的身体里面,不知不觉置人于死地。它并不当即发作,施蛊的人可以自由控制受害人死亡的时间!” 
  石家的兄弟子侄因为石良玉这个外人受到祖父的重视从而青云直上,现在更隐隐有登上太子宝座的架势,所以,无不对他怀恨在心,不时设局想除掉他。幸得石良玉警惕、机变,才一次次逃过了厄运。这次武乡之行,他也早知有危险,也想了种种措施防备石衍的暗算,却万万不会想到是如此平静之下防不胜防的凶险。 
  “熙之,今天你若不在,我一定没命了!” 
  “呵呵,我也是根据那种特殊的羽毛的颜色辨认出来的,只是不知道那种无形的青虫烟雾毒效如何,若是强烈的话,只怕够石衍受的。很多蛊毒根本无解,即使能解也需要下蛊人自己的鲜血,估计,那个舞女下的蛊就是这种,石衍怕烟雾损及自己,才杀了她……” 
  她停下来,看了石良玉几眼,想起“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这话,而石衍之流显然也是以此标准来衡量石良玉的。石勒雄才大略,胸襟宽广,自然能够容纳贤才,但是他的继任者们却都是荒淫残暴之辈,无论石良玉曾经对赵国立下了多少功劳,他终究是个异族人。只怕他现在的地位越高,今后的结局就会越是悲惨。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太后与男宠(1)
  “石良玉,你的处境很危险,以后,一定要小心啊……” 
  石良玉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好一会儿才道:“熙之,你放心,我今后一定会更加小心!” 
  有些事情,光靠小心也是避免不了的!但是,这乱世纷纭,也没其他什么路好走,蓝熙之无法再说什么,和众人一起快马加鞭往邯郸而去。 
  司徒子都去处理一些事情,蓝熙之随石良玉众人回到府邸。刚坐下,一名信兵跑步上来:“将军,北魏使者在行馆等候多时,请将军立刻前去……” 
  石良玉脸色一变,很快又若无其事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他看着蓝熙之,似乎在想该如何开口,蓝熙之先道:“石良玉,你去处理事情吧。” 
  石良玉松了口气:“熙之,现在燕国和北魏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尤其是北魏,这次他们朝中派了使者来谈判,我要立刻到他们的行馆……” 
  “哦,此行会不会有危险?” 
  石良玉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心里忽然一阵激动,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这些年,再多的危险我都熬过来了,现在,知道你在等着我,无论有什么危险,我也会很快赶回来的……熙之,你答应我要留下来给我指导功夫的,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好吧。你回来我就指导你功夫。” 
  “熙之,我离开后,这里的一切事务你都可以全权处理。” 
  “那我岂不是反客为主了啊。” 
  石良玉笑着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她一眼:“熙之,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书和画卷,无聊的时候,你就看看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的,呵呵。”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太后与男宠(2)
  石良玉一走,诺大的宅院虽然佣仆成群,却显得异常的沉静。 
  蓝熙之走在这宅院的大厅、花园、林荫道上,所遇见之人,无不对她恭敬行礼。 
  那天晚上,她又看见那名娇小的侍女时,侍女赶紧低着头,连偷偷地露出憎恨的目光都不敢了。 
  蓝熙之看着一众侍女退出,只觉得呆在这里百无聊赖,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早已点上明亮的灯,燃起一种特殊的薰香。虽然是初夏天气,但是,石良玉怕她热,又吩咐下人从窖里取了冰块放着。 
  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不少书和一些卷轴。蓝熙之随手翻了一下,这些书都是些有趣的轶闻、杂赋,正是她喜欢的类型;再翻翻那些卷轴,竟然是曹操、曹丕父子以及竹林七贤等人的真迹。 
  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是,当蓝熙之看到那幅嵇康的真迹和一幅不知谁人画的嵇康就义前,在广场上抚琴的图象时,不由得欣喜若狂。 
  嵇康的那幅真迹,是他手书的自己的代表作《从军行》: 
  息徒兰圃,秣马华山。 
  流蟠平皋,垂纶长川。 
  目送归鸿,手挥五弦。 
  俯仰自得,游心太玄。 
  嘉彼钓叟,得鱼忘筌。 
  郢人逝矣,谁可尽言? 
  蓝熙之细细地揣摩着每一个字的每一笔画,又细看嵇康那幅超迈绝俗的就义图,只觉得每看一遍,就多一些发现,越看越入迷,直到月亮完全沉下去,才灭了灯,躺在床上,依旧细细地回想着那幅画像。 
  一声轻微的声音响在窗台,蓝熙之慢慢起身,毫无声息地走过去,忽然推开窗子,依然是一只猫“喵乌”一声跃下窗户,可是,她却不再打算轻易放走猫在窗户下的黑影了。 
  那个黑影跑得几步,忽见前面横了一个人。黑影赶紧停下,倒退几步,惊恐得全身发抖。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蓝熙之看着那惊恐得瑟缩发抖的女人,忽然道:“锦湘?!” 
  女人抬起头来,眼里放出光芒:“蓝姐,果然是你!” 
  “锦湘,我们进屋里说话吧。” 
  蓝熙之拉了锦湘,走到门口,锦湘停下脚步,嗫嚅道:“蓝姐,我不敢进去……” 
  蓝熙之奇道:“为什么?” 
  “这是公子的房间,公子从不允许任何侍妾进去的。” 
  蓝熙之也呆在门口,她还一直以为这是府里的客房,原来却是石良玉自己的卧室。 
  她看看四周,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谈话,好一会儿才道:“先进去再说吧。” 
  锦湘犹豫了一下,还是怯生生地跟了进去。 
  锦湘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眼里露出梦幻而向往的神情,似乎要将房间里的一切都印在脑子里。 
  她心情激动,眼里时而喜悦时而失望时而悲哀……百般情绪交织,几乎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蓝熙之也不打扰她,静静的坐在一边,细细地看着她。 
  锦湘身上的衣饰十分华贵整齐,无论是头钗、项链还是手腕上的玉镯,都是上品。她垂下的手白皙整齐,显然是这些年脱离了粗活劳累的缘故。她漂亮可人的容颜也更加丰满,不若早年干巴巴的如一根竹竿似的瘦弱,显然是调养得当的缘故。 
  锦湘当年不辞而别,谁都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蓝熙之曾多次派人到她兄长家里打听,可是她的兄长也没有她的丝毫音讯。此刻,蓝熙之方才明白,当年,她竟然是随了石良玉而去。 
  一会儿,锦湘才回过神来,有些羞涩地看着蓝熙之:“蓝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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