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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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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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守卫的秦兵听到囚牢里的嘈杂声,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走近前来,用手上的佩刀,用力的敲拍着牢门,喝道:“你们这帮死囚,半夜在此叫啸什么!赶明儿统统拉出去斩了!”

  苏蒹葭深深的吸了口气,鼓足中气,说道:“我是项羽的夫人,请将我带去见你们殿下!”

  那秦兵原本是半眯着眼的,听她这么一说,眼竟完全睁开了,又看到那些楚兵都纷纷的跪在地上,满脸尊敬的神色,已明白了九层,提着佩刀就向外急跑而去,不一会儿,一阵佩刀与铁甲摩擦的声音传了进来。李符那张英姿勃发的脸庞,即快速的出现在了眼前。

  苏蒹葭一下便看到李符那张气宇不凡的脸庞,脚竟发起软来,用手抓着木柱方能支住身子。两年了,两年未见,李符还是如此的英气逼人。

  李符领着一纵副将,走近牢前,那双剑眉紧紧的扭锁在一起,隔着牢门打量着她,良久才问道:“你说你是项羽的夫人?”

  苏蒹葭眼见李符竟没能认出自己,泪即扑将出来,也只不过离别两年,却已是故人相见不相识。她却不知道,自己那张脸庞满是灰末,刚才又被那个楚兵抹了一把,更是黑白无常,面目全非了。

  苏蒹葭向李符伸出手来,口里激动的叫道:“李符……”

  手即被一旁的副将拍了下去,神情凶恶的喝道:“大胆,贼妇!竟敢直呼将军名号!”

  “我……是苏蒹葭,我要见……见扶梓!”苏蒹葭由于终于见到李符,心弦竟一下便松弛下来,整个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你……”李符在对视上她眼底那抹似曾相识的清灵后,血脉竟突然急速的涌动起来,他机械**的重复道:“……苏蒹葭……啊!”瞳眸透过牢门木柱,直定定的盯着那个倒在地上,委屈满脸的与他对视着的女子,待他辩出女子的面容时,双唇即上下扣抖起来,他急喝道:“打……快打开牢门!”未等得及门全打开,整个人已扑上前去,伸出颤抖的手去抹尽她脸上的污垢,那张如芙蓉花般消瘦的脸庞,即浮现在面前,他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竟没有死!”

  “李符!是我……”苏蒹葭吸了吸鼻子,无奈的看着他。

  “天啊!真是你!竟真是你!苏蒹葭!”李符这才完全反应过来,兴奋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上下左右的查看着,似眼前这人儿不是真实的一般。

  牢里的楚囚见秦朝大将李符竟入牢来,还拉着将军夫人的手儿,神情暧味的在上下打量,都纷纷燥动起来,有些人口里直嚷道:“不得对我们将军夫人无礼!”

  李符这才从惊愕中缓缓的回过神来,看了看那些个激动的楚囚,又看了看苏蒹葭,不解的问道:“你……你是项羽的夫人?”

  “嗯……”苏蒹葭直视着他,满目的凄楚。

  “苏姑娘,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李符说完,扶着苏蒹葭就走出的牢房。牢内的楚囚顿时如下了锅的饺子般,纷纷扑到牢门前来,叫道:“你放了她,放了我们夫人呀!”门外的秦兵立刻挥起刀来,将他们全都给挡了回去,牢门又复重重的关上了。

  “李符……我要见扶梓!他还好吗?”苏蒹葭迫不及待的用袖抹尽泪水,眼中已满是重逢的喜悦。

  李符眼底却闪出些许沉郁,缓缓的说道:“他……不好!”

  “怎么?他是病了?还是受伤了?!伤在哪了?!”苏蒹葭着急的扯着李符的手问道,眼神却不安的朝前方看去,似在寻找赢扶梓的身影。

  “他自从听闻你与大殿下的死讯后,整颗心,都……碎了。”李符叹道。

  “啊……扶梓……”苏蒹葭心脏猛然的抽痛起来,痛苦的靠在一旁的墙上,眼里的泪水又漫布了双眸。

  李符缓缓的将腰间的水囊递给她,苏蒹葭接过水即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就像是个沙漠的行者般,久旱却遇到了甘霖。仰是几日没有水入喉,喝得太急,竟被水卡呛住了,一时间竟咳个不停,咳完后,胃也阵阵抽痛起来,捂着肚子,身子弯曲着就蹲在了地上。

  李符不安的看着她,关切的问道:“苏姑娘,你还好吗?”

  苏蒹葭茫然的看着他,心里竟如打翻了五味瓶般,苦涩难耐,她痛苦的抓着那水囊,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阵悠长的埙声旋拂入耳来,她唇边浮起如梦般的念想来:“扶梓……”慢慢的立起身,跌撞着随着那忽起的埙声缓缓寻去。

  ?正文 第231章 寂月姣姣

  如水的月色下,一个瘦长的背影独立于庭院中,惨白的银色,缠裹在他那孤寒的盔甲上,散出淡淡的柔晕,有如一个被弃世的孤魂般,扬散着悲绪的惆怅。

  手中如墨的陶埙,在他发白的指节揉拂下,泣出颗颗沉起的音符,在这荒寂的院落中徐徐哀吟。

  苏蒹葭扶着墙,痴痴的立于赢扶梓身后数步开外,身体颤颤微微的扣擞着,李符不安的扶着她的手臂,关切的轻喊道:“苏姑娘……”

  苏蒹葭轻轻的摇了摇头,推开他手臂的扶持,缓缓的踏上月色印射下,赢扶梓那孤长的背影,伸出纤细的手指,触抚着赢扶梓身后铁甲的寒凉,那凉如玉的铁片,立刻掣入她的血脉中,她凄然的唤出这个念想了多年的名字:“扶梓……”

  均埙立刻停止了呜鸣,一声“咔嚓”的脆响,赢扶梓手中的陶埙竟从手中滑落到了地板上,瞬间碎裂。

  像是过了半个世纪之久,他才慢慢的转过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这个如梦般的人儿,暗淡的琥珀色眼眸,一下便如死湖被击出千层浪般,薄唇巨烈的抖动着,唤出了那个痛至心肺的名儿来:“蒹葭……”

  苏蒹葭早已是泪眼淋漓,伸出手来轻轻的划过他消瘦的脸庞,轻声的怨责道:“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耒赢扶梓一下便将她紧锢入怀里,长长的吸着气,深深的闭上了眼晴,似要将她的气息全部吸入身体内,醉心的说道:“蒹葭……谢谢你……谢谢你终于肯入我梦中来……”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即看到李符亦是笑中带泪的立在他的眼前,他有些恍然不解的看着李符,问道:“师兄,你……”

  却嗅怀里的人儿如兰般的气息,轻轻的呼于脖颈之上,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从怀里沉叹而出:“扶梓……你没有做梦,是我,我是蒹葭……我回来找你了……”

  赢扶梓吃惊的将苏蒹葭推离了怀抱,不可置信的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漫上了她细致的眼眉,即看到那双清亮无瑕的眼睛,如蝶般以他眼前张合着潋滟的眼帘,赢扶梓琥珀色的眼眸里,迅速的跳动起如火如荼的烈焰来。

  李符走近前来,轻轻的拍了拍赢扶梓的肩头,声音很是哽咽的说道:“扶梓……你没看错,这不是梦,苏姑娘确实没有死!”

  “蒹葭……这……这怎会……怎会……”赢扶梓双手止不住的扣擞着,捧起她的脸庞,似犹还在梦中一般痴语。

  苏蒹葭的泪珠即打湿了他发白的指节,她轻吸着鼻子,将赢扶梓一根食指,含送着泪珠的酸涩,放入口中,轻轻的用贝齿嚼了一口,赢扶梓负痛的“啊”出声来,即如梦初醒的狂叫道:“苏蒹葭,你……真的没死?真的没死?!”

  苏蒹葭一任泪儿长流,心酸的抚着他洁玉般的脸庞,叹道:“扶梓,我说过,会回来找你,却整整晚了两年,你……能原谅我吗?”

  “蒹葭……”赢扶梓内心泣动阵阵,复又将她揽入怀里,唇紧紧的贴吻着她的额门,吸取着她腮帮上犹挂着的泪珠儿,深情凄诉道:“无论多久,能好好的活着……回来便好……回来便好!”他的手紧锢着她,犹要将她嵌入体内般,再也不想松开。

  李符感慨的背过身去,走出院来,倚在院墙外,掏出了腰间的一壶酒,缓缓的送入口中,长吁了口气,似长久压仰在心头上的重石已被搬开了,他仰头看着天际上悬挂的那个如圆盘的明月,声音似有了些许醉意,轻叹道:“月圆人还,老天爷,你终还是公平的,你终还是不忍的……戚曼……可还安好?家乡的杨柳又绿了几春……”

  静沁的院落外,寂月姣姣,柔华从没有掩拢的花雕窗内,探入洁净的身躯来,倾洒了一地,也柔抚在榻上那两个缦妙至情的身姿上。

  苏蒹葭透过月色,又一次看到了他琥珀色眸子里的那抹浅浅微绿,又再一次深深的嗅吸到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清香,心间荡起了阵阵春潮,手儿紧紧的揽上了他滑致的脖子,屈起自己身子,将长久的思念,轻轻的送至他如花的薄唇上,紧紧的吸吻住了他。

  赢扶梓也热烈的回吻着她,直将身躯上那个纤柔的人儿吻得气急喘喘,也不肯松开口中的那抹柔软,细长的指头,轻轻的滑抚着她胸前底衣上的精美绣荷,纱纱的质地在他指头上如水般流动。

  另一只手探上了她的发鬓内轻轻一抖,那如瀑的长发即脱离了金簪的束缚,如瀑般飞泻而下,倾覆了赢扶梓满身。

  “蒹葭……”眼瞧着这个失而复得的人儿,赢扶梓眼眸漫起了薄雾,手指滑过这张出水芙蓉般的小脸,揽着她那婀娜缦妙的身躯,手指轻轻的一划,那件绣荷底衣即如纱般被抖落在旁,一如抖落她满身的凡尘,她胸前的樱花于眼前再无掩饰的烂漫绽放,那块曾经被郑施羽伤到的疤痕泛起深深的粉袖,如一团枯花般悬于她的双峰间。

  赢扶梓心中阵阵泣动,托抚着她胸前的丰润,将唇探了过去,轻轻的吸吻那团粉袖,喃喃问道:“还痛吗……”

  那人儿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一滴泪儿却挂不住的坠到他脸庞上来,如滴落的晨露般,在他洁玉的脸庞上荡开一波浅浅的涟漪。他如节的手指抹尽那眼眸下的水帘,庄重的在她耳畔旁起誓:“蒹葭……今生,我再也不允许……不允许你为我掉一滴泪儿……”

  赢扶梓将她揽至身下,如一抹柔波,缓缓的、轻柔的淌进她那片幽静的谷地,漫过草木的茂密,轻柔至极的去勾勒那缦妙的水纹,在杂草纵生的浅溪里摇曳款送。

  姣月也含羞的藏躲入云层中,星光调皮的眨着透亮的眼眸,纷纷拥入窗内,来窥视这两个不会再各自独舞的人儿,洁白的纱帐和着清风轻轻拂过,温柔飘过长夜的叹息,两颗年轻的心,一次次的倾倒于缦纱般的夜色里。

  ?正文 第232章 心若死灰

  清晨,那翠绿的蔓腾饱润着昨夜的雨露,顶着一缕和暖的阳光,毫无顾忌的向着枝栏上胡搅蛮缠。

  赢扶梓深深的凝视着枕边的人,探过身躯,去长吻她的额门,深深的印记下,印下此刻属于他的一切:“蒹葭……你终于是我的女人了……”目光错落在她洁净的背上那些点点晕袖,浅笑如酒般漫上了他琥珀色的眸子间。

  突然,一串翠绿色的手珠落入了他的眸瞳,赢扶梓指尖轻颤的抚在了那串珠子的寒凉上,轻轻的抚压着那佩戴珠子的手腕,唇边如泣的轻问:“大哥,你会为我们祷福的,对吗……”

  思绪正在幂思飞暇时,忽听到室外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行至门外停下,有人跪禀道:“九殿下,那项羽又领着乱民在外叫阵,说是如果今晨还不将他夫人归还,他将火毁阿房宫,荡平……荡平咸阳城!”

  均赢扶梓眉结迅速的拧了起来,将还在沉醒中的苏蒹葭轻轻放回枕上,翻身披上衣衫,走出屋外,即看着副将黄将军脸色焦急的正在等待着。

  赢扶梓即沉声喝道:“此贼子又来胡搅什么?谁掳了他的夫人,可否查明?”

  “九殿下,那项羽的夫人确在营中!”黄将军确定的回道。

  耒赢扶梓大恼的挥起手来,怒道:“在哪里?速速领来!”

  黄将军忽然惊恐的看着赢扶梓身后,失声的叫了起来:“啊……”

  赢扶梓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却看到苏蒹葭不知何时已立在他的身后,那张芙蓉花似的脸庞写满了迷离与无措。

  “怎么了?就醒来了,再去睡会!”赢扶梓的声音携尽宠责,扶着她就要入室去。却发觉苏蒹葭并没有移动步子,她眼眸里的自责流溢了一地。

  “蒹葭……”赢扶梓不解的看着她,轻轻催促着,远处却传来了阵阵击鼓声,似在催战般。他转对守候着的黄将军又说道:“去将项羽的夫人立即带来!”

  “殿下……”黄将军低垂着头,不敢再说下去。

  “怎么了?”赢扶梓看着这个平日里风云电掣的将领,此刻竟像个女子般难言吞吐的神情,不悦的喝道:“有事快禀!”

  黄将军这才抬起头来,颤颤抖抖的指着苏蒹葭,说道:“她……她就是项羽的夫人!”这名副将昨日与李符去过牢房,故亦识得苏蒹葭。

  “你说什么?!”赢扶梓整个身躯立即震动了,直愣愣的转过身来看着苏蒹葭,眼神里充斥着难以明状的刺痛与不解,缓缓的朝着苏蒹葭问道:“他……说的可真?!”

  苏蒹葭顿时无措的望着他受伤眼眸,脸色已然发白,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此刻,李符正入得院来,见此种情况,赶忙跑上前来提醒道:“九殿下,苏姑娘一定有苦衷,你要先问清……”

  赢扶梓却爆怒的打断了李符的话,向着苏蒹葭更为阴寒的问道:“我只问你,你做了项羽的夫人,可是真的?!”

  “是……”苏蒹葭感到心脏阵阵抽缩,犹如‘蚀心毒’发作时那般痛裂。

  赢扶梓的声音低沉而嘶哑的又问道:“我再问你,大哥是不是因你而逝?!”

  苦涩已经将苏蒹葭整颗心覆盖住了,耳边似又听到了项羽唱着的那首催魂的哀歌,赢扶苏如潭的眼眸,坠落下来的那滴琥珀般的泪滴与他那张恋恋不舍的绝世面容,又似飘浮在她的眼前,她的身体猛然抽搐起来,木然的答道:“……是。”

  “哈哈哈!苏蒹葭,没想到我空等了这些年……竟等来这样的答案,你做得好啊……”赢扶梓突然从苏蒹葭口中,真真切切的应证了赢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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