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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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厨师-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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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林忘受他们一拜反而有些别扭,赶忙让起身,又将红包发了下去。

几人围坐在桌边,只见桌上有四喜丸子、茶香熏鸭、红油白肠、黄酱嫩子鸡、红烧黄花鱼、香菇三素、白灼菘菜、素什锦、香煎豆腐、翡翠羽衣,还有之前在外面买的橘红糕、如意饼、桂花糖、姜丝梅并四喜干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吴大他们都看傻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么丰盛的菜,更别说有机会吃了,现下他们干巴巴地站在桌边,表情呆愣,有点不敢置信。

林忘累得满头大汗,但看着一桌子菜,还是很有成就感,这就招呼众人坐下,吃之前还是说了些场面话,不过看大家那副直愣愣盯着桌面的样子,显然心思早被食物勾走了。

一说开吃,吴大他们竟有一瞬间不知道该先朝哪个菜下手,鸡也想吃,鸭也想吃,丸子也想吃,都是好东西。

席间,林忘吃了几口酒,在以前,他就好这口,一个人在家时,也会喝上二三两,只是这个身体似乎不胜酒力,吃了两小杯,腹中一片火热,脑袋也晕了起来,林忘赶忙打住,又喝了杯茶解酒,才好点。

吃完饭收拾桌子,众人都挺着肚子,幸福地哎呦着,收拾完后就开始包饺子,几人笨手笨脚,不会擀也不会包,根本帮不上忙,这其中也就三水认学,擀得虽慢,又很难成圆形,但至少不会破了。

正包着了,门口响起脚步声,明显是往他店来的,林忘正纳闷这会儿会是谁,一抬头,就见穿着一身玄色衣服,收拾得紧趁利落的顾子青走进了店里。

“你怎么来了?”林忘下意识地问道。

顾子青见林忘脸上沾着几道白面,只觉得十分可爱,再加上林忘今天也穿了新衣裳,与他的一样,是身玄色的,款式和他常穿的短打不同,而是件深衣,林忘的头发略微长了些,松松挽了个发髻,上面没有过多装饰,只有一个木簪,和玄色发带,与平时给人干练的感觉不同,这身衣服衬得他更加柔和,顾子青看着他站在那包着饺子,只觉得整个心都柔软了,眼底映着愉悦。

林忘看他不说话,站在门口愣神,表情很是柔和,心中觉得怪怪的,这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去道个万福:“顾二爷,过年好,祝您吉星高照、财源广进。”

顾子青回了神,也道:“贺喜贺喜,林小哥吉祥顺禧、事业兴盛。”

俩人互相说完吉祥话后就干瞪眼,林忘身后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但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其中吴大偷偷地用忿忿的眼神打量着顾子青。

顾子青比较敏感,很快发现了吴大的视线,一错眼神,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态扫了吴大一眼,顾子青擅长看人,再加上他旁观者清,读懂了吴大是嫉妒和担心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吴大也是喜欢林忘,当下心中有些不爽,又不放心吴大整日跟着林忘,随即又别有深意看了他一眼,吴大到底还小,气势不足,被顾子青的眼风一扫,顿时别开了眼,半垂着头,不甘地咬着嘴唇。

俩人的眼神交流也不过片刻,顾子青收回了看吴大的视线,低头看着林忘,笑道:“今天街上热闹,我也出来玩一玩,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你这里。”

原来在这会,过年并不是人们都呆在家里,街上反而尤其热闹。

林忘点了点头,顾子青略微凑了近了些,提鼻子闻了闻:“吃酒了?”

酒劲也没这么快下去,林忘此时脸颊还红扑扑的,整个人感觉有点飘飘然,但之前喝了不少茶,其实并没有什么事,他点了点头:“吃了一点。”

顾子青心中有些担心,毕竟吴大他们都是公子,他用警告的眼神扫了眼林忘身后的人,嘴上嘱咐道:“虽说贼匪也都回家过年了,但你一个人还是谨慎些,晚上锁好门,火烛也小心。”

林忘一时没听出顾子青是借机敲打吴大他们,还在纳闷怎么偏偏今天想起来嘱咐他,但他也没多问,点了点头,道:“多谢提醒。”

顾子青见林忘这人多,也说不上什么话,且自己在这,他们也拘谨,微微颌首,便走了。

顾子青走没一会,外面就下起了鹅毛般大雪,几个孩子欢呼一声,都跑出去接雪花玩,只剩陈升和吴大在桌前帮林忘。

木制楼房不隔音,隐隐听见周围有人大声说着“瑞雪兆丰年”,并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笑闹声,不时又鞭炮噼里啪啦轰响。

午夜,地上已铺了一层白雪,被周围人家的灯光一照,隐隐泛着青光,这会鞭炮声放到了极致,屋中人说话要互相扯着嗓子还未必听得见。

吃过了饺子,吴大他们见林忘困乏了,便没多呆,这就走了,吴大想起顾子青之前的话,心中存了比较的心思,于是也赶紧嘱咐了一遍:“林小哥,你一人守岁注意些,千万要小心火烛。”

“嗯,知道了。”

吴大他们走后,林忘锁了门,端着油灯就上楼了,虽说过年有守岁的习俗,可他一人在家也实在无聊,根本熬不住,索性根本不为难自己,上楼擦洗了一遍,就上床睡觉了。

51如花家人

这里的新年虽热闹,但到底也就那么回事;林忘没钱;也不可能不管不顾出去玩;便也大多时候在家歇息,偶尔上街遛一遛;花个小钱买点东西。

未到十五,街上又挂起了花灯;各色艺人到街头献艺,击丸蹴踘、踏索上竿、猴呈百戏、鱼跳龙门、吞铁剑、碎大石、耍大旗;看得人眼花缭乱。

林忘觉得自己是个挺能入乡随俗的人;这日带着几人上街玩了会;买了盏最普通的八角灯;回家挂在了墙上。

一晃出了正月,生活又回到原本的轨道,陈升毕竟是成年人,倒也还好,吴大他们总归是孩子,整日仍旧满脸兴奋,总觉得这个年还没有过去。

整日有规律的生活,时间倒是过得飞快,白日一天比一天长,天气一天比一天好,虞城本就是陪都,天一变暖,更加热闹起来,林忘发现,虞城一下子涌进了许多外地人。

吴大听不懂外地方言,有时遇上了,急得够呛。

闲时,林忘就问:“是要科举了还是什么?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外地人?”

吴大吃惊地看了林忘一眼,那表情就好像以前林忘说些“不懂常识”的话,他道:“林小哥,今年是三年一举行的大选,只要有女孩年满十四岁,就要送进京城,层层筛选,分为三六九等,最高等的当然能成为妃子,差一点的也能嫁给皇亲国戚,即便是无才无貌最差一等的,也跑不了能嫁个富商。”

林忘听了吃了一惊,他调取了一下这具身体的记忆,原来真有“选秀”,但这种选秀是只限于女人,所以一开春,外地的人才都纷纷涌入虞城,因虞城离着京城近,物价比之京城低一些,所以一些不太富裕的人家都是先在虞城住一段时间,见见大城市样貌,等到四五月份,美人选之前两三个月再动身进京。

林忘听了后,第一反应是想看一眼女人,可女人着实金贵,即便来了虞城,也都被家人藏着捂着,不可能让一般人看见,经这么一说,林忘发现街上的轿子多了起来。

虽是得到了解释,可林忘总觉得自己好像落了什么,心中七上八下的。

这一日晚上,店里最后一桌客人结账走人了,吴大麻利收拾桌子,林忘则把刚刚做好的饭端了出来,他刚将碟子放在桌子上,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叫声:“如花你这个混账东西,总算让我找到了。”

林忘本名虽不是如花,但这个名字实在太特别了,所以那叫声刚喊完,林忘就意识到是在叫他,顿时头皮一麻,猛地抬了头。

只见门口,红灯笼下站着一个身形粗壮的中年小哥,他喊完后,喘着粗气,迈着重步子,咚咚咚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挽着发髻的年轻小哥,面上也是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林忘大脑有片刻当机,等他反应过来面前这俩人一个是如花的良张氏,一个是如花嫂子尤氏,林忘脸上露出了惊吓的表情。

张氏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林忘,一声九曲十八弯的哎呦之后,就开始哭哭啼啼的指责:“你这个狠心的孽子呦,你惹了祸,怎么就抛下家人自个走了啊,让我们全家被人戳着脊梁骨地骂,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将你送去给赵员外当妾,那是让你享福去的啊,你自己不规矩。。。”

此时,因张氏的吵闹,店门口早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他们听张氏说的都是些私密的事,一个个脸上俱是兴奋神色,林忘听他说的越来越不像话,赶紧一声大喝打断,冲着傻了眼的吴大说:“吴大,把门关上。”

“啊。。。哦,哦!”吴大几步走到门边,冲着还在门口抻脖子往里望的路人嘘了几声,又狠狠瞪了一眼,这就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张氏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你还知道难堪?当时你跟赵家那个杀千刀的公子勾勾搭搭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难堪?”

尤氏虽知妾不如妻这个道理,可他看如花在赵家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自己则只能围着灶台柴米油盐的算计,他心里还是嫉妒如花的,如今见他被赶了出来,只觉得心中痛快,便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故意道:“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被赶走后没几日,这消息便传回了村里,我们一家受尽了别人的白眼,说我们家家风不正。”

吴大几人站在一旁十分尴尬,想走,可门已经关上了,又不敢闹出大动静惹人注意,想留,可听着对方的话,他们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吴大他们都受过林忘的好处,相处一段时间也知道他为人,对那俩人说的话,他们是不相信的。

陈升扯了扯离他最近的三水,带头溜进了厨房,吴大、栓虎、四狗子见状,也悄悄跟了过去,虽说厨房就在旁边,根本不可能听不见,但回避下总比现在这情况好。

林忘被吴大他们的小动静分了些心,但转眼又将注意转回跟前一唱一和的这两人,心想都是演技派啊,原本自己还想装个可怜哭一下,就将这事掀过去,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让张氏再把他卖给别人当妾,但一对上俩人这么一副嘴脸,别说是装哭了,林忘气得能忍住没给他们赶出去就是他忍功强。

说什么为如花好,给他“送”去赵家当妾,还不是贪那十两银子?若说这家真穷的过不下去,只能卖儿,那也情有可原,可这家明明就有几亩薄田,日子不富裕,却也能普通的过活,还不是因为因为如花有个小他五岁的妹妹,全家人为了那妹妹日后有个好前程,又是请教书先生,又是请教琴先生,又是好吃好喝地供着,这才把如花卖给赵姓员外。

林忘将这具身体幼时的记忆粗略捋了一遍,心中只觉更气,忙打断张氏尤氏接下来的戏,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已经这样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你!”张氏指着林忘的手都抖了,他想不到一向唯唯诺诺的二儿子会是这个态度。

“能怎么办?你明天就跟我回赵员外家,去给他磕头认错,还回他们家。”张氏咬了咬牙,尤氏虽没说话,却在旁边点头附和。

原来如花家人虽把他卖给赵员外,却不是一次性付了钱,日后没瓜葛的那种,赵员外每年还给如花家十千钱,如其说卖给赵家,不如说是租给赵家,所以当如花被赵员外赶出来后,林家人才着急,因为以后每年没有那十千钱了。

林忘冷了脸,脱口而出:“不可能!”

“你你你,你这个孽子!”张氏嗷了一声,差点跳起来。

林忘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抖,慢慢倒也冷静下来,他知对方好歹也是这具身体的亲良,闹得太僵不好,若真是翻脸了,挨骂名的还是身为儿子的自己,他幽幽叹了一口气,用哽咽的声音说:“良,您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一像老实,怎么可能做出勾搭别的男人的行为?那是。。。那是赵家正室买通了人诬陷我的。”

张氏一听,停止了嚎叫,躲在厨房的几人听林忘这么说,都深信不疑,尤其是吴大,咬牙切齿,心疼林忘的遭遇。

林忘不等张氏说话,继续道:“您若是让我回去,赵夫人早晚还能使计给我赶出来,那会恐怕更落不得好名声,而且您想,那赵员外也是个精明的,若只是赵夫人使计,他会看不出来?其实我在赵家待的最后那一年,他已经厌倦我了,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借这由头给我赶出来。”

张氏大张着嘴,因他知道自己二儿子最是老实胆小,还真做不出跟别人勾勾搭搭的事情,所以对于林忘的话,慢慢的倒也信了:“哎,你这个孽子啊,你怎么就不让人省心,连揽住男人心都做不到。”

林忘听他说得不像话,心中更是鄙夷,脸上嘲讽神色一闪而过。张氏虽然还闹,可声音已不像刚刚这么激动了,他眼睛骨碌一转,又说:“那你跟我回去,咱们村史老爷打从前一直看好你,你去他家,想来他是会接受的。”

林忘脑袋咔咔转了会,总算在犄角旮旯里想起了史老爷,原来这史老爷是个比赵员外年纪还大的男人,在这具身体年幼的时候,史老爷也表示过想纳他当妾,但谁让张氏看上了更有钱的赵员外呢?

林忘使劲地咬着后槽牙,面上还要假装一副悲伤的样子:“我不回去。”

果然他的话刚说完,张氏立马变了脸色。

林忘赶忙说:“我没脸回去了,别人还指不定怎么看我呢,良,我在虞城找了个活计,每月也有些钱,您就别让我回去了。”

张氏一听林忘找了挣钱的活计,到嘴边骂人的话吞了回去,但还是气不顺地道:“你?你在赵员外家享了这么多年的福,你能干什么?一个月能挣多钱?”

“我在这饭店里当厨子。”

一直沉默的尤氏嗤笑了一声:“我的好哥儿,你在赵家这么多年,哪里还会做菜?你的手艺怕是连我都赶不上,虞城会有饭店要你?”

“我虽然有几年没下过厨,但手艺并不生疏,况且在赵家的时候,经常看从城里买来的菜谱,倒是学会了不少新菜色,又怎么能是一般人家谁都会做的那种普通菜色可比拟的?”

尤氏被呛了一句,脸上铁青一片,抿着嘴立在张氏后面不说话了。张氏虽对林忘的话还有些怀疑,可刚刚确实是看见林忘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盘子,但他其实根本不在意林忘手艺如何:“你一个月能挣多少?”

林忘垂头:“这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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