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定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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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定江山-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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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颤抖着! 
    自金琐窗中望出去,庭院中最后一朵盛放月季花也在风中凋零枯萎。 
    她在京城的第一个秋天,终于来了…… 
    奴婢敢对天发誓誓,今日所说之话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否则叫奴婢下半辈子病痛缠身,不得善终。 
    记住你说过的话,天在看! 
    言犹在耳,人已不知何处……………分割啊分割,快分成精神病了……… 
    话说,各位亲爱滴同学们,对挽璧这个结局可还满意否? 
 第二十章 人心鬼异(1) 
    九月初,自皇帝暗谕辜无惜查证刑冤之事,至今已有月余,其间辜无惜以明查暗访的方式,取得了不少线索,基本可以肯定刑部侍郎及其下属几名官员暗中勾结,收取银钱,替人洗罪,将罪名嫁祸被其他牵扯到的人身上,或拿流民乞丐顶替罪名,使真正的犯人得以逍遥法外,也就是所谓的:宰白鸭! 
    至于刑部尚书姚折及四皇子辜无伤是否知情或参与其中,还待调查。 
    小莲哥哥的那个案子,辜无惜一直在让叶风跟踪调查,但那件事过去已久,难以取证,兼之与此案牵连最大的那户冷姓富贵人家,也在辜无惜调查的前一日踪迹全无,据说是搬出城去了,可几番查探,却始终无法查得其去向。 
    此案牵连甚大,若无一宗证据确凿的事件,贸然上奏皇帝,只能适得其反,唯有当真取得了可信的证据,才能令皇帝确信,并彻查此事,而无惜也才能因此得到皇帝的重视与信任。 
    事及至此,无惜别无选择,唯有咬了牙查下去,务必要寻得一个突破口,从而将整件事的真相给撕开来。恰就在这个时候,暂居在皇子府中的小莲在一次外出时,被人刺伤,等无惜得消息赶到时,已经气息全无,至于案犯,早已逃之夭夭。 
    小莲一死,她哥哥的事就难以再查下去,毕竟连告状申冤的苦主都没了,谁又能说这是一桩冤案?至于卷宗,那是死物。刑部里的活人大可动手脚,所以做不得准。 
    无惜又气又怒之时也暗自惊心,暗查刑部地事,他已经尽量做的小心,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16K小 说网而且还先下手为强,把小莲给灭了口,不用问,此事与魏中方那一干人肯定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连姚折都是同党,可是他一无真凭实据,二无问罪之由,不得不装着不知道。只将小莲厚葬在她哥哥的坟旁,并暗自发誓,这个公道一定要讨还回来。 
    气恼归气恼,案子还要查下去,无惜与严世一夕长谈,决定改从其他案件入手,经此一番折腾,辜无惜变得比从前更忙,少有召见妃妾的时候,大多一人在晚枫居或书房中与严先生长谈。几个侍卫轮流守在门外,不容他人进出,连来请安的妃妾亦一律挡驾,唯有几人是例外。 
    阮梅心日日皆去请安。每一次总带些自己做地点心,深怕无惜会忙得不记用食,她进去之后,也不多呆,只谆谆说上几句话,劝其当心身子,随即便退了出来,就像世间所有爱惜丈夫的妻子一般。 
    她的贤惠与得体逐渐赢得了辜无惜的怜爱与尊重。再加上她又是最心爱之人的亲妹,彼此自小相识,愧疚与怜惜使得他与阮梅心渐走渐近,时常有歇在明心院的日子,一时间瞧着倒是比阿妩和含妃更得无惜的欢心。 
    辜无惜态度的转变,也逐渐确立了阮梅心在皇府中地地位。以往诸人虽面上也尊重。但背地里颇多鄙夷,存了心要看她出丑。而今个个皆见风使舵,化做一张张迎奉的嘴脸,阮梅心心胸宽阔,倒也不多追究,待所有人都客气的紧。 
    阮梅心得了宠,别人尚不打紧,含妃可是坐不住了,明灯照耀下的点翠堂,于清秋月下,显得格外冷清,含妃端然坐在*窗的椅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娘,夜凉,小心受风。”端着参茶进来的杜若见含妃开窗吹着风,赶紧去架子上拿了件暗金色的披风给她披上。 
    含妃眉梢轻动,似如讥讽地道:“受风着凉了倒好,可以将表哥的心思从那装模作样的女人身上拉回来。” 
    杜若何尝不知主子是在为什么事心烦,但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又能做什么,只能劝道:“主子您多想了,殿下待您好,这是合府上下都知道地事,殿下舍了谁都舍不下您,皇妃她只是得意了一时半会儿而已,主子又何需在意。” 
    “是吗?”含妃淡淡地说了一句,端起搁在桌上的参茶抿了一口,刚一入口螺子黛描画的细眉便皱了起来:“下次多加点冰糖,苦的叫人心烦!” 
    杜若低声应了,其实这参茶与以往含妃喝地并无两样,所谓的苦不过是她自己的问题罢了,只是这话杜若却是万万不敢说的。 
    含妃嫌参茶苦,不愿再喝,便将整盏都泼在了窗外:“殿下今夜还是歇在明心院吗?” 
    杜若踌躇着不敢说,直到含妃不耐烦地催促才吱唔着回答:“今晚殿下没有歇在明心院,而是将皇妃召到了晚枫居。” 
    此话刚一落下,杜若便听到主子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再去看含妃,只见她已经双目圆睁,银牙紧咬,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样,杜若尽是在含妃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也不禁渗得缩了缩脖子,殿下素来少有将妃子召到晚枫居过夜的事,就是主子在府中这么多年,也不过区区几夜而已,眼下皇妃才刚入府没多久,就已经得此殊荣,难怪主子会如此生气。 
    一块帕子几乎都被撕成了两半,含妃才总算平定了心中的怒气,她深吸几口气恨恨道:“阮梅心,她可真有本事,我刚少盯她一阵,她就蹬鼻子上脸,要是再任她这般下去,以后我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杜若盯着自己地鞋尖,小心地进言:“恕奴婢多嘴,娘娘,您最近放了太多心思在风华阁那位上,其实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奴婢觉得风华阁那位并不足虑,身份也好,心思也好,没一样及得上娘娘,只是皇上和殿下偏爱着些罢了,难成大患;倒是皇妃,她才是您最大的威胁,她入府已有数月,可是府里的大小事宜的还握在您手里,奴婢怕……” 
    “怕她不甘心是吗?”含妃双目一横,傲然道:“她就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只要表哥一日没表态,她就一日不能从我手中夺去这权利,何况就算给了她,这种相府出来的千金小姐,又岂能有能力管得了偌大的皇府?”说到这儿,她话语一转道:“不过你说地也有道理,我确实不能再将心思放在风华阁那里了,原还想着能够让挽璧和曲定璇狗咬狗,自杀残杀,没想那蠢才简直就是扶不起地阿斗,不顾我的安排,自以为是地搭上太子,以为从此能够飞上枝头,哼,她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太子能真册她为妃吗?枉费我一番安排!”想起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挽璧,含妃就一肚子火,自己当初怎么就瞎眼挑中了她。 
    杜若替含妃抚着胸口道:“娘娘消消气,为这种东西伤了身子不值得,何况她现在不是也得了报应嘛,在毓庆宫里过的比猪狗都不如。” 
    含妃冷笑一声,凝视着小指上戴有玳瑁嵌晶护甲的右手:“那是她活该!也罢,就让风华阁那位安稳几天,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她,现在先应付阮梅心,若是我估摸不错的话,她自以为地位稳定,迟早会向我索要管理皇府之权,大概也就在这几天了。” 
    “那娘娘您准备怎么办?”阮梅心毕竟是府中正妃,要是明着拒绝,怕是面子上不大好看。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乖乖交给她了!”含妃突然张嘴来这么一句,把杜若惊得一愣一愣,不解主子何以变得如何大方,这般重要的权利说给就给。 
    含妃拍拍手,神色自若地道:“再过几天就是重阳节了吧,府里差不多也该准备起来了,我倒要看看,从来没做过这些的她,会把今年的重阳节弄成什么模样。”不待杜若迎合,她又自语:“一团糟吗?呵呵,若真是这样,那她以后就再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了,表哥也绝不会将皇府交给什么都不会的她!”她的目光瞬间降至冰点,如万年不化的寒冰! 
    “你去把李充华给我请来!”含妃静坐半晌,突然朝杜若吩咐了这么一句。 
    “呃,现在吗?”杜若讶异地抬起头,不解主子此举是为何意。 
    “不错,因为……我要让李充华陪我一道演场好戏!”含妃适雅地起身,芙蓉水裙长拖于地,月光垂照其身,飘飘如月宫仙子,只是那神色,那目光,那笑容,冷得叫人打从心里发渗! 
 第二十章 人心鬼异(2) 
    隔日,府中突然传出闹鬼的蹊翘事,几乎是一夜生出,从无到有,传得有鼻子有眼睛,跟真的似的。 
    在皇府后院的一排厢房中,有一间是以前一个有几分恩宠的侍妾住过的,后来那侍妾因与人私通,被含妃发现,准备告诉辜无惜后处置,不曾想还没来得及说,那侍妾就死了,就吊在她曾经住过的屋子里,她死的时候双目圆睁,舌头外吐,像是随时会起来索人命一般,吓得没人敢去将她放下来,后来还是含妃一再喝斥才有几个胆大的将她放了下来,后来仵作验尸确定她系自杀身亡,而且当时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估计是怕腹中孽种东窗事发后,生死两难吧! 
    后来觉得那间厢房死过人阴气重,没人敢住,就封了起来,本来倒也太平,没曾想隔了这么久,突然有人听到屋里传出古怪的声音,甚至还有人见到了白衣长发的女鬼,立时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阮梅心也知晓了此事,多位妃妾来向她试探过,看是否找个道士来超度她,以免继续留连在府中叫人害怕,阮梅心均一一给挡了回去,此刻正值重阳节,要是贸然请了道士和尚来把府里搅得乌烟瘴气,实在不好看,而且也容易给人落下话柄,说三道四,万一皇上问起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本来光是要准备数日后的重阳节事宜就已经够头疼了,又加上这一桩,若是不能及时处理妥当。怕是连节都过不安稳,难怪阮梅心会头大如斗了。 
    以往重阳各项事宜一向是由含妃负责的,不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含妃却突然染了病不能理事,她原以为是与上次一样假装的。没曾想派去地太医回禀说含妃确是染了风寒,风邪入体,需要好生调养。 
    万般无奈之下,阮梅心只能自己抖搂精神,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打点一切,一应帐房开支,物品采买,人手布置等等。都需要她亲力亲为,这对于刚刚接手的她来说,并不轻松,幸而有阿妩帮着她一起打点,倒也略松了口气。 
    为怕辜无惜忧心分神,阮梅心一直命府中众人严守口舌,不许将闹鬼的传闻告之辜无惜,不过含妃的侍女杜若还是在无惜前去探视地时候,不小心泄了口风,因着此事她没少被含妃责骂。 
    无惜忧心含妃的风邪入体会不会是鬼魂之事做祟。鬼神之事虚无飘渺,无从求证,所以既不知晓,那就敬之仰之。所以他要求阮梅心尽快查证此事,若当真是鬼神闹事,那便在府中作场法事,渡她超生,以免府中其他人再受惊吓。 
    阮梅心自是应承了此事,不过她心中未必就没有疑惑,正值重阳节,怎的偏就生出这般多的事来。先是含妃生病,后又有女鬼作祟,这一切未免太巧了吧?! 
    尽自满心疑惑,一时半会儿却找不出个头绪来,只差了身边的人去打探当年那名侍妾的事,以求能有所收获。 
    阿妩因帮着阮梅心打理重阳之事。也是够忙。总是在明心院逗留,少有空闲的时候。总算在将所有的银子与人手安排下去后,稍有了喘口气歇歇地功夫,不再如前面那般忙得脚不沾地。 
    只是就在这几天间,闹鬼一说越传越盛,连着几晚都有人看到鬼影,府中众人个个谈鬼变色,就是大白天也没人敢接近那间屋子,继含妃之后,李充华也病倒了,大夫诊治后,断定是与含妃一样的风邪入体。 
    正当阮梅心准备请道士来作法超度的时候,府中又传出了一种新的流言,说之所以会突然闹鬼,原因在于阮梅心身上,因为她是七月十五鬼节出生之人,阴气最重,乃不详之人,正因为这样,所以双亲才会在她出生后先后死去,全是被她克的,如今她来到六皇子府,把阴魂鬼厉之类的东西都引了过来,一个不好,说不定整个皇府的人都被她害死了。 
    这样的流言虽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倒也无人敢在阮梅心跟前说,阿妩也是从画儿那里听说的,可想而知,若是这流言传到阮梅心耳中,会令得她多少难堪,也不知是哪个缺德地人竟传出如此无稽之谈来,要是揪到了,非好好惩治一番不可。 
    就在阿妩不知道该如何堵住流言的时候,另一桩事又发生了:有人求去,说是怕继续留在府里会让女鬼索了命去。 
    阿妩一听便知要坏事,若是由着他去了,皇子府不需几天就会闹的不可开交,一个个都要求去,那谁还会留下来?所以她一得知消息便急急赶了过去,待到那里时,才发现主子一个没在,问了周遭的人,才得知含妃那里已经去请过了,被挡了回来,说病着不能理事,如今派人去请兰妃了,还没到,至于皇妃那里没敢惊动。 
    阿妩默默一点头,拢在袖中地手握得紧紧,朝那扬言要离府的下人移步走去,此人三十几许的年纪,长得白胖臃肿,衣裳虽也是下人式样,但料子显然要比一般人好上些许。 
    流意附在阿妩耳边轻言道:“主子,他是府中专司采买的,叫何忠,是内务府派下来的内监,来了府里不到一年,仗着自己在宫里服侍过德妃娘娘,经常在下人和几个不得宠的主子面前作威作福。” 
    阿妩点头示意知晓,走至何忠跟前问道:“你便是那名要走的人?” 
    “不错!”何忠没有否认,拎着个包袱也没向阿妩见礼,瞧他那德行,似乎压根儿不将阿妩放在眼中。 
    阿妩也不动气,凝声问道:“你在府中做的好好地,为何突然要走?何况你是内监,除非皇上有旨,否则纵使别人走的,你也走不得。” 
    何忠阴阳怪气地瞥了阿妩一眼:“娘娘放心,奴才我不回老家,只是回内务府去罢了,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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