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一样?还不照样是那个丑陋的脸,哼,就算这丫头精了,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花楚楚冷笑说着,却没看到花弄幽眼底的不耐。
‘啪’的一声,桌上另一只精致瓷杯被大夫人狠狠摔在地上,“以前老爷就被小杂种的娘迷得七荤八素,要不是我用计谋除掉
了那个贱人,岂会有今天的地位?想不到贱人被除了,她的女儿竟然又开始跟我作对?若是不惩治了那个小杂种,我死也咽不下这口气!”
花楚楚咬了咬下唇,说道,“娘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以前是大哥护着那个小贱人,现在大哥好不容易被你弄去了宫里,那个小贱人竟然开始对付起我们了。”
花楚楚想到那个小杂种正在得意不已,心里就恨不得撕烂了她,原本以前看她不顺眼,现在一来,她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大夫人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暴躁,想了想,说道:“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才会着了那个小贱人的道,下一次,指不定谁倒霉!”
花弄幽不知想到什么双眸一亮,掩唇轻笑,“娘,您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楚楚你附耳过来。”
大夫人阴狠一笑,在花楚楚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就见花楚楚的表情瞬间从阴郁变笑了,花弄幽也意味深长的挑起了眉梢。
自从上次的事件发生以后,里踏月的生活便消停了几天,她这几天没有去跟以前那般继续做粗活,而是托着下巴坐在院落里静静的思考着。
她要为自己的将来做一个规划何打算,总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毕竟现在的自己势单力薄,很难将仇人扳倒。
“小姐?小姐你在吗?”
这个时候,门口伸出一个小脑袋,里踏月不禁看去,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丫头偷偷摸摸的拎着一篮东西走了进来,还时不时的张望着周围。
里踏月站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淡淡道,“碧玺,你怎么来了?”
这个小丫头叫做碧玺,是后院砍柴的一个粗使丫头,经常跟里踏月一起做苦工,小丫头性单纯,从来不会讨小姐和夫人们欢心,所以才没人要她做贴身丫头,只会成为一个砍柴的下贱丫鬟。
“呀!”
这个长相清秀的丫头再见到里踏月的一瞬间,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但她的眼中却没有嫌弃和鄙夷,只有深深的震惊。
“你的脸受伤了吗?”
碧玺紧忙放下篮,捏着袖就开始为里踏月擦拭脸上的血迹,眼中的紧张和担忧是那么明显和真实。
里踏月心头一动,轻摇摇头,“我没事,你是怎么过来的?管家他们会让你过来吗?”
要知道,没有上边人的允许碧玺透着跑来看她是要被处罚的,上一次就因为碧玺偷着给她送馒头才会被花楚楚打了一个半死。
想到此,里踏月的目光扫向了碧玺放下的那个篮,“你不会又是给我送吃的来了吧?”
“是呀。”
碧玺眨眨眼,单纯就像一张白纸,“小姐,这是我偷着攒下的两个馅馒头,你快些吃吧,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里踏月拿着她塞过来的馅馒头,心里有些异样,如果碧玺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里踏月,也许是唯一一个肯为这具身的原主人难过的人吧。
碧玺见她没吃,不由得嘿嘿笑道:“放心吃吧,不脏的。”
“嗯。”
她垂下眼帘,咬了一口馅馒头小口的吃起来。
看着里踏月吃馒头的样,碧玺满足的笑着。
碧玺走之后,里踏月又是一个人的坐在了破凳上,为以后的事情做着打算,这个时候,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丑女人,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个声音……
是他?!
就是那个在她第一次醒过来之时要杀她的变态男!
里踏月猛地站起身,神色冷凝,她朝着房顶上看去,只见一个红衣飘飘的妖孽美男悠哉的斜靠在房梁上,那双细长的凤眼正玩味的瞧着她。
“你究竟是谁?”
她静静的打量这个男人,心里划过一抹冷笑。
果然,越是俊美的男人就越是没好心肠!
面前的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光线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落在他的发上,脸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如此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简直就是个妖孽!
她注意到,他的头发不像其他男一般长发齐腰,而是只到及肩处,随意绑成小辫搭在脑后,但却为他增添了一分说不尽的风流潇洒。
要说美男她不是没见过,宫离天本身就是一个格外俊美的男,可跟眼前的妖孽美男比起来,那绝对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此妖孽男危险,于是,里踏月浑身紧绷,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对方没有说话,里踏月只觉得眼前红色一晃,就见这个妖孽男站立在了她的面前。
近距离的瞧着他,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眸竟然是罕见的冰蓝色,浅浅的颜色,就好像质地上乘的琉璃珠闪动着魅惑的光芒。
很美,很诱惑,却也更危险。
“丑女人,你如此盯着在下,莫不是对在下芳心暗许?准备要跟我私定终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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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调戏
丑女人?
当初就是这个男人让她尝到了那么强烈的痛苦,不但讥讽她丑,竟然还因为她的丑要杀了她,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无情的人多。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妖孽男一开口竟不正经的调戏起她来,里踏月小脸一沉,眸划过微冷之色,“不好意思,我对娘娘腔没多大兴趣。”
娘娘腔?
宫九歌笑了,眸水波潋滟,魅惑之,“我还是第一次
被人说成娘娘腔。”
她勾唇,忍不住讽刺,“那我还真是荣幸之至。”
宫九歌剑眉一挑,朱红的唇瓣勾起戏虐的孤,“你这个女人非常有个性,嗯,不错,我喜欢。”
喜欢?
面对着一张缠满纱布的脸竟还能够调戏的起来,她不得不佩服他定力,若是一般男恐怕早就厌恶的吐了。
不过——
“你到底是谁?”
里踏月可不像一般女那般被迷惑住,反而更加清醒,因为她明白,越是漂亮的男人就越有毒,毕竟被一个男人伤害过,从那时起她再也不会相信这种表面上华丽无比的美男。
宫九歌唇角一勾,眼中的光芒如琉璃般绚丽,“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里踏月的心头一紧,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宫九歌玩味的扬眉,他双臂环胸,俊美绝伦的脸庞洋溢着戏虐的笑容,声音非常悦耳,“世人眼中的丑丫头,丞相府不受宠的庶女,人人嘲笑鄙夷的小女孩儿,怎会突然之间变得强势起来?重打宰相夫人与嫡女,把宰相府闹得鸡飞狗跳,这一切的一切,那个胆小怕怕事的丑丫头怎么会做得出来?”
里踏月扬眉,“你是说我不是真的里踏月?”
随即轻笑道,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当初你害得我差点被她们扣上与男人通奸的罪名,差点害死我,你还有脸还质问我?难道你不觉得可耻吗?”
见她反过来讽刺自己,宫九歌只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他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他悠哉悠哉的躺在了她的破床榻之上,也不嫌弃床榻的脏乱,反而单手支着头,慵懒魅惑的冲着她眨眨眼。
里踏月看了眼外面,随后转过身把门关上,这才继续面对眼前这个绝色大美男。
当门被关上以后,宫九歌嘴角笑容不禁扩大,眼中的戏虐更为浓烈,“怎么?你这是打算偷偷的跟我来一个单独相处?”
“随便。”
里踏月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做到了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垂着眸,想了想说道:“虽然我不晓得你是谁,但你既然很想看我如何报仇如何反击,那为何不帮我一把,也许后面的事情会更加让你吃惊。”
宫九歌眉梢一挑,邪魅至,“你就不怕我会害你?你就没想过我会是大夫人那边的人?”
听着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里踏月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抬眸看他,“你不是。”
她的语气异常肯定,反倒是宫九歌讶异了,“为什么?”
她放下杯在手中把玩,头也不抬的说道:“第一,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会听从别人命令的人,第二,你若是大夫人的人岂会主动现身?第,大夫人若是对付我只会设计害我,根本无需找一个人在屋里面监视我,而你在房内待了半天,若是动手早就动手了。”
宫九歌挑眉,“你还算不蠢。”
“谢谢夸奖。”
听着她面无表情的回答,宫九歌失笑,“你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不过就是丑了点,若是我将你的脸恢复原样,也许你会更加讨人喜欢。”
里踏月眼皮一动,抬起眸,定定的瞧着他,“你会帮我吗?”
宫九歌依旧是似笑非笑,挑眉,“也罢,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里踏月,看在你这个女人很有趣的份上,我会帮你恢复你的容貌。”
恢复容貌?!
里踏月缓缓抚上自己坑坑洼洼的脸,根据记忆中这具身体的母亲是一个绝色罕见的美人,若是没有被花弄幽毁容的话,这张脸也绝对不丑,想到这,她嘴角却是勾起了冰冷的孤,若是要复仇,这张脸皮是应该要整一整了。
凡是能够利用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放过!
心里只这样想,但里踏月并未表现出惊喜或者特别的表情,她淡淡的垂下眸,低声道:“随便。”
她这样一幅无所谓的神态更是让共宫九歌感到惊讶。
这世间女有几个不在乎容颜的?
呵呵……
更有意思了。
宫九歌从床榻上下来,慢慢的靠近了她,离她不过半尺的距离,把手轻轻的伸向了她的脸。
里踏月站的笔直,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轻笑,她定定看着他,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里踏月没有躲开,而是抬起眸直直的瞧着他。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发丝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从女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钻进他的鼻里,宫九歌深吸一口,调笑,“你好香。”
只是,让宫九歌没有料到的是,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你更香。”
只是她的语气很清冷,好像不是夸他反倒是讽刺他一样。
宫九歌再失笑,他发现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他的手暧昧的,似有似无的摩擦着她的下巴,虽然指尖触碰到肌肤,他这种缓慢的暧昧举动还是让人不免浮想联翩。
里踏月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这种要命的调戏,正经八本的说了一句,“请自重。”
“呵呵呵。”
宫九歌收起了修长白皙的手掌,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下巴,目光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落在了她精致的锁骨上面,“这里很美。”
虽然她的这张脸实在惨不忍睹,但不得不说,她精致的锁骨真的很美,皮肤要比一般的女细腻滑嫩一些。
无耻。。。。。
心里暗骂一声,里踏月背过了身,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可以走了。”
宫九歌挑了挑剑眉,冰蓝色的眸闪烁着莫名的笑意,“这就下逐客令了么?呵呵,好吧,今晚我会来为你恢复容貌。”
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
里踏月看着晃动的两扇红木漆窗户,神色微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
 ;。。。 ; ;
第9章 将计就计
是夜,万物凝声,月光皎洁。
碧玺站在门口,神色焦急略带期待的瞅着掩着的房门,她双手合十,满心祈祷:希望踏月的脸庞真的能够恢复原样,那样踏月以后就再也不用忍受别人的白眼了。
她等了一个又一个时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最后支撑不住瞌睡虫的呼唤,她尊坐在门口,靠着墙壁睡了过去。
屋内,里踏月闭着眼睛躺在破旧的床榻之上,宫九歌站在窗前,月光笼罩着他的全身,精致绝伦的面庞好似水晶做得一般,那么的不真实。
他缓缓抽出了一些银针,分布在里踏月脸上的穴位上面,紧接着,一点点黑色的污血顺着银针流了出来,宫九歌不断的拿着手绢擦拭她脸上的污血,就这样,一个晚上过去了。
黎明到来之时,宫九歌才把东西缓缓收起,深深看了眼床榻上满脸纱布的女,最后离开了这间屋。
两个时辰过去了,安静的房内被推门声打断。
“小姐!”
碧玺紧忙推门进去,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女,“啊!”当她看到女整个脸被包着纱布的时候难免被吓了一跳。
“切莫害怕。”
床榻上的女轻声的安抚,里踏月缓缓睁开眼睛,从床榻上慢慢的坐起了身,慢动作的转动脑袋,“我的头不能剧烈转动,恐怕这几天都要以这种面目示人了。”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成功了缓解了碧玺的紧张。
“你觉得怎么样?脸上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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