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气污浊,滚滚不禁皱起了秀眉。
她有点后悔来到这里,但是倔强却不容她退缩。
萧晨星笑着看了看滚滚,拉着她的手坦然向前。
滚滚当然不能让萧晨星小看自己,也故作镇定。
他们走到一桌前,那里,二十多个人正在玩“猜点数”——一种简单的骰盅游戏。
骰子的玩法并不繁琐,三颗骰子在骰盅里,桌子上有从三,一直到十八,一共十六个方格,把要押的银子放进相对应的方格里,如果中了就会有相对应的赔率,最高的是三和十八的方格,赔率为一赔二十,最小的是八、九、十、十一赔率是一赔五。
“要不要玩玩,看看我们的运气如何?”萧晨星依然迷人地微笑着。
“好啊,我也想看看自己运气怎么样。”滚滚点点头。
萧晨星浅浅地笑着,将手中的一个银元宝放在了桌子上,笑着对滚滚说:“你说我们猜几点?”
滚滚没有说话,她认真地听着摇盅人手中的骰子轻轻撞击骰盅的声音,以及那人停止摇动骰盅、将骰盅扣在扣在桌子上的声音,她笑了笑:“不着急,看看再说。”
不准走!!!萧晨星看着滚滚,也同样可爱的笑了笑。
萧晨星和滚滚并不急于下注,他俩耐心的听着骰子的声音并观察着负责摇骰盅的荷官的动作,两个聪颖过人的人很快就基本上能知道每次摇动骰盅后会出现几点。同时还发现摇骰子的荷官的确有些手段,一般都是赔少吃多,有时候也会连续赔两把大的,而控制这一切的就是那个荷官,每次他摇完骰盅,基本上可以确定有多少点,虽然可能有些偏差,但是长期经过摇骰子的训练后,这种偏差并不大,不过这种手段可以说是一种赌术。
在基本掌握骰子后,萧晨星和滚滚会意地一笑,开始押注了,十六点,第一把他们就押中了,手里的一个银元宝变成了十个,第二把十点,他们又押中了,十个银元宝变成了一百个,两人的连续两次押中,让荷官有些心慌,这次他暗自调整了呼吸,轻轻的拿起骰盅摇了起来。
滚滚静静地听他摇骰子时,骰子发出的声音,是三点,他居然摇出了三点,滚滚和萧晨星对了一下眼光,有些佩服他摇骰子的水平了。
萧晨星将一百个银元宝全部押在了三点上面,顿时引来了不小的轰动,周围一圈儿赌客估计也没有见过像他俩这样赌的,一把押进一百个银元宝或许在这里并不是没有,但是全都押在三点上面可能他们还没有见过。
“开啊!”萧晨星很冷静的说道。
而摇骰子的荷官手已经发抖了,他刚才摇完骰子的时候还很满意自己那一手,但是现在,他的信心已经彻底崩溃了。他慢慢地抬起了骰盅。
“哇!是三点,真是三点!”少人见到结果都惊叫了起来。
萧晨星笑了起来:怕是这整张桌子上的钱都不够赔他的,滚滚也在旁边掩着嘴巴笑。
滚滚将桌子上所有的钱都搂过来,用自己的裙子下摆装起来,并束在自己的腰间,萧晨星向滚滚一使眼色:“咱们走。”
见好就收!
可是还没等萧晨星和滚滚抽身而退,已经有一个大汉拦住了他俩的去路:“两位,这么快就走了?再接着玩一会儿吧!”
滚滚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这个拦路虎,三十多岁的年纪,身高力猛,满脸络腮胡子,一双浓眉,大眼睛瞪得跟铃铛一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就让人害怕。
难道是这个赌场的看场的打手?
滚滚有点担心害怕,不禁偷偷地拉住了萧晨星的后衣襟儿。
萧晨星不以为然地偏着脑袋:“不行了,少爷我今天玩够了,不想再玩了,改天再玩好了。”
说着,他拉着滚滚的胳膊就向赌场外走。
大汉冷笑着:“想走?想不玩可没那么容易,敢在我这里出老千,能让你走?想走可以,留下银子!否则,就把你俩的命留下!”
萧晨星冷笑着:“这么大的赌场输不起吗?输了就说我出老千?哼,少爷脾气拧的很,想走就走。”
大闹赌场大汉一声断喝,那条有力的手臂猛地抓向滚滚的手臂,滚滚皱了一下眉毛。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
一看大汉的手即将搭上滚滚的肩膀,萧晨星一把扣住大汉的胳膊,冷哼一声:“找死!”用力一拧,只听“卡嚓”一声,大汉的胳膊已经被活活拧折。
滚滚见此情景不禁大吃一惊,这个萧晨星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出手一点都不留情。
大汉用另外一只手托着自己已经断了的手臂,哇哇地暴叫着,赌场中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赌博,纷纷地围过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们。
萧晨星拉住滚滚沉声说:“我们快走!”两人拼命往赌场门外奔去。
这个时候,赌场的全部打手都往这边跑来,他们抄着家伙,边跑边喊,要给这两个闹事的小鬼一点教训。
可是萧晨星和滚滚也不是好惹的人,两个人施展起自己的武功,杀出重围,一溜烟地跑出了赌场,跑的飞快,他俩跑过一个胡同,跳到一家院子里面,躲到了鸡窝里。
没办法,不想把事情搞的太糟糕,而且滚滚的武功还不是那么高,真的打起来恐怕会吃亏,毕竟对方人太多。
两人趴在鸡窝里,听着外面的人叫嚣着寻找了一大圈儿才骂骂咧咧地转回去了。
听着外面恢复了安静,萧晨星和滚滚才狼狈地钻出了鸡窝。
彼此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滚滚和萧晨星不禁大笑起来,那家人家听着有动静,走出房门,却看见这一对奇怪的帅哥靓女。
“你们是谁?在干什么?”主人奇怪而紧张地问。
萧晨星笑着看了看滚滚,笑着说:“哦,我们在捉迷藏。”他细心地摘下滚滚都上挂着的几颗草叶,滚滚调皮地伸伸舌头。
“捉迷藏干嘛躲到别人家里,真奇怪。”主人不高兴地嘟囔着,“把我的鸡们都吓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俩人一边道歉一边笑着退出了院子,走到外面,不禁互相看着对方笑的直不起腰来。
“看我们赢了这么多银子。”滚滚笑着说,兴奋得小脸通红。
“怎么庆祝一下?我们去岳阳楼吃好吃的?”萧晨星微笑着说。
“好啊,我要吃烤鸭,要吃……。”滚滚立马流出了幸福的口水。
“好啊,随便你吃什么。”萧晨星微笑着看着滚滚的眼睛。
滚滚掂量了一下那些沉甸甸的银子,这些,够买好多山珍海味了,也够买好多自己一直想买的东西了。
“你想买什么?”萧晨星看着滚滚的眼睛。
买什么?滚滚沉吟着,想给凌水寒买一样礼物,过几天就是小干爹的生日了。
可是买什么?
如果是在现代,她会毫不犹豫地给他挑上一条名牌皮带,或者一个万宝龙的钢笔,可是在这个时代,究竟什么东西可以代表自己的心意?
必须是很特别的东西,否则寻常的东西,凌水寒什么没有,什么没有见过?
“我们先去吃好吃的吧!好饿!”萧晨星说。
“好,去吃好吃的。”滚滚一合掌,想到那香喷喷、油滋滋的烤鸭,她就止不住口水流出来。
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钱滚滚,还是这个世界的凌滚滚,她都是这样的没出息,总会干出为五斗米折腰的事情。
救人来到岳阳楼,点了满满一大桌子的好菜,滚滚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嚼起来。
萧晨星微笑着看着狼吞虎咽的滚滚,说:“是不是九王爷经常饿着你呀?王府的山珍海味应该不少吧?”
滚滚认真的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说对了,我要是不做好功课,没准就会被饿上几顿,经常肚子扁扁的呢!”
虽然凌水寒经常这样说,但是不还是经常差人送好吃的给雪儿,让她给滚滚吃,只不过让雪儿告诉滚滚是在厨房偷的罢了。
“是吗?”萧晨星竟然信了,他夹了一口菜放到滚滚的碗里,“多吃点,我真没有见过你这样吃相的人。”
“你不吃吗?”滚滚一边吃一边问。
萧晨星摇摇头:“我喜欢看你吃。”
“那多不好意思。”滚滚一边说一边狠狠地咬着好吃的叫花鸡。
萧晨星的嘴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自斟了一杯酒,放在唇边,只是轻轻地抿着,而没有一饮而尽。
他的眼睛一直投在滚滚那张干净的小脸上,盯得滚滚浑身直发毛。
“你这是干嘛啊?不看烤鸭,反而看我,难道我比烤鸭更美味?”滚滚不耐烦地嘟囔着。
萧晨星微微一笑:“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滚滚咽下嘴里的肉,含混不清地说:“算吧!”
萧晨星正想说什么,忽然滚滚的眉头微微皱起,探起身子向窗外看去,原来外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吵嚷成一团。
好像有十多个人正在殴打一个人。
真是太过分了,这么多人打一个人!滚滚小小心胸里的正义感又油然而生,她毫不犹豫地放下筷子,迅速跑下二楼,来到酒楼门外。
群殴仍然在继续。
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团团围着一个人,正对这个人拳打脚踢。
而奇怪的是,那个人也不反抗,只是抱着脑袋匍匐在地上,用胳膊抱着自己的脑袋。
“住手,你们干嘛这么多人打一个人啊?”滚滚连忙跑了过去,分开人群,用自己的小身体护住挨打的那个人。
那十多个人暂时停住手,一看是一个小丫头在多管闲事,为首的人皱着眉头喝道:“小丫头,谁让你多管闲事了?这个家伙偷了我们的烧饼,让我们抓个正着,我们要教训教训这个家伙,你快闪开。”
他边说边伸手去拉滚滚的袖子。
就在那只大手刚要接触到滚滚的袖子的时候,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那人抬头一看,是一个俊俏优雅的美少年,不过,这个少年可不是一个文弱书生,那双亮德好像天空般的星子一样的眼睛在告诉大家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正是萧晨星。
萧晨星冷冷地注视着那个人,一手将滚滚拢到自己的身后,淡淡地说:“不就是几个烧饼吗?犯不上要人的命吧?”
他的大手微微用力,那人顿时疼的汗珠都滴了下来,语不成调:“放手……放手,手要断了。”
滚滚缩在萧晨星的身边,向他们撅了撅嘴巴,狐假虎威地说:“就是,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人家也是饿急了嘛,要不怎么会拿你几个破烧饼?白给我都不吃。说,那几个饼算多少钱,我替他赔给你。”
异族人另外一个小伙子凑过来,悻悻地说:“好吧,既然你愿意赔钱,那就十两银子吧?”
“十两?”滚滚的眼睛瞪得好像小灯笼一样,嘴巴都足足可以吞下自己的拳头,“你怎么不去抢啊?还十两,十两银子买的烧饼多的可以压死你。你当我是傻瓜啊?”
以为我们是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任由你们欺骗的少爷小姐?
“就十个铜板,足够了。”滚滚冷冷地说,伸出细嫩的小手,拿出了自己怀里的铜板,她的心在滴血,这是我的钱啊!
那群人看了看冷酷的萧晨星,只好接过那十个铜板,恨恨地对地上趴着的那个人警告道:“算你小子走运,再让我们看到,打折你的腿。”
一群人扬长而去,看热闹的也都散了。
滚滚冲那群人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儿,笑嘻嘻地对萧晨星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保护我的。”
萧晨星摇摇头:“以后危险的事情别凑到前面去,不是所有的时候我都会跟在你后面是不是。”说着,他走到地上的那个人身边,蹲下,将那个人扶了起来。
滚滚这个时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那个人。
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头发和胡子几乎都绞到了一起,脸色也紫中透着青,两眼无光。他正努力地将嘴里的烧饼咽下,不停地喘着气。
他的身躯似乎非常高大,但是现在体质太虚弱,他几乎站都站不起来,要不是萧晨星架着他,他几乎好像一滩泥一样倒了下去。
“这个人,似乎中了很严重的毒。”萧晨星皱起来好看的眉毛,他一把扣住了那人的脉门,仔细地感觉着。
“啊?毒?”滚滚“嗖”地跳过来,经常在电视里,小说里看到有人中毒,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不禁有点兴奋。
“快给他解毒。”滚滚兴奋地说,是不是就像电视里说的那样运功解毒呢?
萧晨星白了滚滚一眼,说的多轻松,为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浪费我宝贵的内力?
“不行,那样我的内力会有损的,要很长时间才会恢复,我们和他非亲非故的,我们还是把他放到一个医馆里,让那些大夫给他吃吃药。能治疗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看他的造化吧。”
“那怎么行?你做好事做到底,还是救救他吧,你要是真的因为救他身体虚弱,我到时候每天亲手熬鸡汤送到你的府上给你喝。”滚滚的双眼闪出哀求的光。
真是没办法,萧晨星看着楚楚可怜的钱滚滚,不禁有点心软:“好吧,我试试吧。”
他们将这个人弄到了一个人家不用的草房中,给了那户人家银子,让他们准备好一切,将这个人安排了进去。
他本来中毒已经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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