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点点头,傲逸深情地注视着她,一团烟雾升起,傲逸慢慢地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滚滚还有点难过,以后再也见不到傲逸了吗?
他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那么苍白,好像那么难过呢?
难道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也会这样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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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逸跌跌撞撞地在各个空间走着,漫无目标,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
第一次感觉到心痛的滋味,好像一颗心已经碎的七零八落,再也无法组合在一起。
原来,心痛是这种滋味,傲逸不禁苦笑起来,原来自己也会心痛呢!
真是太可笑了。
傲逸,你不是一个冷面无私的阎王吗?
你只会用一双冷冷的眼睛看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当他们痛苦在哭的时候,你在笑,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一天也会痛苦?
你有没有想到,当那个少女紧紧地抓着你的头发的时候,就牵起了你对她的情思?
傲逸,你是不可以有感情的,你的阎王爹爹告诫过你多少次?你全都忘记了?
傲逸,你这个没有出息的家伙!!!
傲逸紧紧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一股闷气猛然窜上自己的心胸。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灵力。
他感觉自己好累好累,不光是身体,抑或是自己的心。
他好像一个游魂一样四处游荡着,直到自己身处一个不知名的时代和陌生的都市。
傲逸默默地走在大街上,黑夜笼罩着整个大地,虽然街上仍然行人来来往往,喧闹不已,眼前所见到的却是无边的黑暗,心里有的也只是无边的落寞。
如果可以将自己的心封印起来,永远用小孩子那种天真无邪的眼睛看待世事,该多好?
那就再也没有了烦恼。
可是,自己竟然长大了,长大的心也会懂得爱人,也会懂得伤心。
他摇摇身体,化作凡人的模样,但是却没有隐藏自己的一头美丽银发,信步走进一家酒楼,伙计赶紧将傲逸让进雅座。他点手要了一大坛好酒,自顾自地斟满酒杯。
好像人类在烦恼的时候都会喝酒是不是?好像喝醉酒后,就会忘记很多痛苦的事情是不是?
每次傲逸看到那些醉鬼的时候,都在旁边偷偷笑。
现在,他也好想尝尝那喝醉的滋味。
看着手里杯中酒,他笑笑,扬起头来,一饮而进。
酒的味道醇香浓郁,稍微有点辛辣,严重地刺激着傲逸的味觉,他一杯又一杯,最后竟然抱起酒坛子整个儿往嘴巴里倒去。
唱曲儿喝完一坛,又要了一坛,白酒好似穿肠毒药一般灌下去,连酒楼的伙计都有点傻眼,从来没见过这么喝酒的,这人是酒缸做的?
看着俊美得出尘脱俗的银发公子浑身散发着摄人的高贵气息,看来来头不小,千万不能得罪,伙计不等傲逸招呼,赶紧又自觉地抱上一大坛上好的女儿红。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即使是神,喝了这么多酒还是会醉的,只不过喝醉后的傲逸一双墨绿的眼眸看起来更加闪亮摄人。
连喝了三大坛白酒,傲逸趴在桌子上,暂时失去了意识,直到被一声温柔的女声唤醒:“这位公子,点首曲子吧?”
傲逸抬起头来,醉眼朦胧中,一个老汉和一个姑娘出现在眼前,有点模糊,傲逸晃了晃脑袋,眼前的人儿清晰起来。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抱着胡琴,身边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的姑娘,两人穿着十分朴素,看样子是过惯了苦日子的穷困人家,姑娘拿着一本歌谱递给傲逸,期盼地恳求着:“公子,行行好,点个曲子吧!”
原来是唱曲儿的,小阎王傲逸苦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元宝,递给那个姑娘,姑娘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赶紧给傲逸下拜,嘴里说着:“多谢公子,不过这赏钱太多了,真是无功不受禄啊,还是请公子点一曲吧!”
傲逸挥挥手,淡淡地说:“不必了,曲子就不听了,我想静一静。”
老汉和少女对看了一眼:“那,就不打扰公子了,再次多谢公子。”二人抱着胡琴离开,又前往隔壁的雅间,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客人想听。
隔壁的雅间中,坐了十七、八个锦衣华服,脑满肠肥的年轻人,为首的青年人是当朝一个地痞恶霸名叫严宽。此刻他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和保镖们正在吆五喝六,吵吵嚷嚷地划拳喝酒,声音十分喧哗,卖唱的老汉和少女挑帘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喝在兴头上。
少女鼓足勇气依然问要不要听曲子,严宽翻了翻死鱼眼睛,不耐烦地说:“唱的好听吗?随便唱一个吧,唱的好,有赏,唱的不好嘛,可就要挨打了。”
卖唱的父女一下子明白遇见地痞流氓了,不禁有点叫苦不迭,他们赶紧道歉着想退出去,可是被严宽的手下拦住。
严宽用牙签剔着龅牙,斜睨着眼睛看着卖唱的父女,油嘴滑舌地说:“进来了,这么快就想走,不给本少爷面子是不是?快唱,不唱还不行了呢,今天就甭想走了。”
卖唱的父女没有办法,只好调好胡琴,老汉弹琴,少女清清嗓子,唱了一曲《袅情思》,歌声十分婉转动听,可是还没等唱上三、四句,就被严宽打断了。
“停,别唱了,唱的什么破玩意儿啊!”他“啪”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酒杯、茶壶啥的蹦了好几蹦。
少女停住嘴,局促地看着严宽,紧张得不停地说手拽着衣襟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那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赶紧说:“那我们给公子换一个吧!”他又赶紧用胡琴起个调儿,少女也跟着唱起来。
恶霸调戏民女还没唱完一句,又被严宽打断了,严宽瞪着眼睛吼:“怎么都是这破曲子,有没有好听的啊?”
卖唱父女真的不知道该给他们唱什么了,头上冒出了汗珠儿,老汉赶紧给严宽鞠躬:“对不起啊,公子,我们父女真的不知道公子喜欢听什么曲子啊!”
周围的一些纨绔子弟起哄起来,严宽得意地看了看卖唱的父女,笑着说:“少爷我想听‘十八摸’,唱一个吧!”
少女咬着嘴唇,简直都要哭出来了,她的老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讨好地对严宽说:“公子啊,小女真的不会唱这个啊!饶了我们吧,我们给您唱别的好不好?”
严宽拍着桌子:“这么出名的曲子都不会唱,还卖什么唱?少爷我就是爱听,小柳,教给她唱!”
旁边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儿,一边用筷子轻轻地敲着桌子,一边轻声唱着: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
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
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
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
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
伸手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
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
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曲子越唱越淫秽,这些纨绔子弟笑得前仰后合,用色迷迷的眼光挑逗着卖唱少女,恨不得用眼睛将少女猥亵一番。
卖唱少女的脸红的好像一块大红布一样,她低垂着眼帘,嘴唇颤抖着,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的父亲紧紧地拉住少女的手,赔礼道歉说:“公子,小女真的很愚钝,实在学不会这首歌,我们爷俩就不打扰各位公子饮酒了,小的告退了。”老汉拉着女儿想从门口退出去,可是却被他们纷纷拦住。
严宽悠悠地灌了自己一杯酒,笑着说:“算了,不会唱就不唱了,少爷我好脾气的,来了,别急着走嘛,来,陪少爷喝一杯,我就让你走。”说着,他亲手斟了一杯酒,擎在手上,冲卖唱少女眨眨眼。
看来不喝这杯酒,就走不了了,少女硬着头皮,只好过来伸手去接那杯酒,可是,手指还没有触到酒杯,却被严宽一把抓住纤手,猛地拽到自己的怀里。
少女大惊失色,赶紧拼命挣脱,可是身体却被严宽紧紧搂住,一张满是酒气的嘴巴胡乱在少女清秀的脸上啃着、吻着。
卖唱少女虽然是身处社会的最底层,每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靠卖唱来糊口,但少女还是冰清玉洁的身子,怎么能容忍这头色狼在身上乱摸乱吻?
少女拼命想从严宽的搂抱中脱身,却怎奈实在身小力薄,几乎是鸡蛋碰石头。老汉看着女儿被欺负,也不顾一切上来想把女儿救出去,可是年老体衰的老人家却被严宽的手下猛地推到在地。
激怒小阎王!可怜的老汉趴在地上,向严宽不停地作揖,恳求着:“公子啊,求求你,放过小女吧,她还小啊,不懂事啊,我给少爷磕头了。”说着老汉不停地往地上磕着响头,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来鲜血来。
卖唱少女看着自己的爹爹的惨状,哭的泣不成声,“爹爹、爹爹”地叫个不停。
严宽用一只手抓住少女的双手,另外一只手猛地将少女的衣襟撕开,卖唱少女白嫩的胸膛顿时坦露在众人面前。
老汉看见女儿即将被辱,眼睛都红了起来,他悲悵的哭起来:“作孽啊,作孽啊!”他用力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地向严宽冲过来。
可是还没等冲到严宽面前,就被严宽的两个手下拉住,一顿拳打脚踢,老汉被打倒在地上,可是众多恶少不停地踢打,老汉鼻子嘴巴窜出鲜血来,一会儿功夫竟然没了声息。
“爹爹……。”卖唱少女见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活活打死,不禁悲从心来,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帮畜生。少女在挣扎中,纤手摸到了桌上的一把茶壶,她操起来,狠狠地砸在紧紧搂抱着自己的严宽脑袋上,严宽本来嬉笑着看着手下殴打卖唱老汉,没有防备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额角上顿时被砸烂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哎呦。”严宽松开了少女,捂着脑袋,恼羞成怒,他一脚将少女猛地踢了出去。
少女被这一脚踹得撞在雅间儿的墙上,头上也渗出了鲜血来。
“敢打本少爷?我看你也是活腻味了,给我狠狠打,往死里打!”严宽大叫着。
手下的一群恶党一窝蜂里蜂拥而上,雨点般的拳脚落在少女纤弱的身上,娇弱的身体怎么能禁得住这群豺狼虎豹的殴打,不一会儿功夫,可怜的卖唱少女鼻子嘴巴窜出鲜血,香消玉殒。
看见少女断气了,严宽还感觉不解气,他飞起一脚,将卖唱少女的尸体踹出了雅间的门。
没想到,少女的尸体正好撞上了正往外走的傲逸身上。
喝了足足三坛美酒的傲逸摇摇晃晃地往外走,突然后背被一个重物砸了一下,他“嗖”地转过身来。这时候,雅间里的人探头探脑向外看,正跟傲逸来个面对面。
傲逸看着摔到地上的少女可怜的尸体,又抬头看了看雅间里这群恶少,冷冷地说:“光天化日,竟然活活打死了人。真是一群该死的鬼!”
严宽带着一帮手下晃出了雅间,看着玉树临风站在那里的傲逸,不禁嗤之以鼻:“管的着吗?弱不禁风的漂亮公子哥儿,管得了少爷们的事,走的路,小心挨打!”他的手下也都举起拳头威吓着。
傲逸冷笑着,开始是冷哼,可是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了仰面大笑。他笑得简直喘不过气来,笑声中充满了无限的邪气和狂佞。
傲逸笑的严宽一伙人有点发毛,他捂着额头的伤口破口大骂:“你这小子,在那里笑什么?找死吗?再不走,我连你也打死,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阎王要你三更死!傲逸冷冷地说:“我笑是因为我正在想去哪里找你们这样罪大恶极的邪恶之人,你们就送上门来,依我看,明天见不到太阳的人是你们。”
严宽气得鼻子都歪了,眼前这个俊俏得让女人都羡慕的小伙子竟然敢对自己说出这样狂妄的话,看他那双白嫩修长的手也不像个练家子,严宽心里有数了,他一挥手,命令手下:“狠狠教训这个小子,看他敢不敢再管闲事?”
他的一群恶党本来就是无事生非,没事都要惹出点事儿的人,何况此时?
听到严宽的命令,一群豺狼呼啦啦各自操着武器向小阎王傲逸扑来,他们大概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扑,竟然扑进了鬼门关,十匹马都再也拉不回来。
傲逸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都没有动,跑在最前面的两个恶徒几乎是在一眨眼间被傲逸有力的双手抓住脖子扣在手里。
傲逸的那张俊俏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和冷酷的笑容,他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飘忽,也有说不出的动听:“你们真是太幸运了,本来我从来不爱管这种事情的,可是现在,你们的邪恶真是让我兴奋!”
嘴里说着,他的手稍稍一用力,两个恶徒浑身的生气转眼间被傲逸吸收到了身体里,两个人瞬间干枯得好像一具木乃伊,他们邪恶的灵魂已经被傲逸完全吞噬掉,傲逸轻轻松手,尸体栽倒在地上。
随着阵阵惊呼,酒楼里其他的食客吓的跑得一干二净。严宽和他的手下的酒也被吓醒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都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他们尖叫着:“鬼啊,鬼啊!”试图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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