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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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1-158-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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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粹胡扯!人家策旺阿拉布坦虽然小了一辈儿,却是葛尔丹他哥僧格(即上任汗王)的长子,比杀侄子的葛尔丹更得人同情一点。

    一旁的葛尔丹之女钟齐海不乐意了。这是个少妇,二、三十岁的年纪,一路行来,并未使她的肤色变暗多少。白晰高挑的样子,依稀是个美人。一身锦衣,已经因奔波显得有些旧了,却依旧整洁。唔,行李在逃亡过程中丢了不少,替换的衣服少了,总是穿那么几件,很容易旧来的。

    穿着旧衣服,那也是个女强人:“阿爸,何必这么辛苦。那个皇帝去年不是派人来劝降的么?您就答应了又怎么样?那些个皇帝,都好名声、好面子,你暂时降了,他得安置您,给牛羊、给粮食,把部族的人都安排得妥妥。您正可让他帮您打败堂兄,他们皇帝都爱干这个事儿,借一个人去打另一个人。咱们心里明白,也借他一用,到时候,回了准噶尔,那是咱们的地方,即时翻脸,他们又能怎么样?”

    “您去年就开始说这个话,博硕克图汗当时就没答应!博硕克图汗怎么能受这样的屈辱。”

    这样的争吵一天好几回,还按着点儿来,简直可以给他佐饭下药了,葛尔丹心中烦燥:“让我静一会儿,你们都出去。”

    两人互瞪,不甘心地各回营帐休息了。

    吃饭了……上路了……

    大家都在吃饭,是除了睡觉之外最放松的时刻了。一堆堆地围在一起,集中注意力多吃一点,吃的也越来越少了……

    不选夜晚,是怕葛尔丹趁黑、乱逃遁,白天看得清楚。同时,费扬古还指派手下,四面兜截。

    钟齐海、丹拉济的营帐远些,听到响动、派人打听的时候,庆德同学已经冲到葛尔丹大帐前了。不管什么时候,领导人住的地方总是最好的,目标……也是最明显的、最好找的。

    所以说,做人要低调,逃亡更要低调啊!

    钟齐海、丹拉济清点人头的时候,庆德正在砍杀中。葛尔丹的护卫,即使没吃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庆德一挥手:“你们先顶上,我去后面转转。”

    不信葛尔丹这么狡猾不会从帐后划个口子跑掉。

    猜错了。

    人家连投降都不愿意的主儿,狡猾是性情,不屈是品格啊!葛尔丹从前门出来了!前门一齐发喊。

    庆德在帐后等了两分钟,听见前头越来越热闹,依稀仿佛是在喊:“抓住他!”

    我X!

    庆德一抬手,他把人家葛尔丹的帐篷划拉了个大口子。跳进去,还险些撞到床,抬头正好看到个老头儿掣着钢刀,背对着他,身上的衣服很值钱的样子。

    三下五除二,土匪庆德把这个肉票老头儿从背后打晕了……

    前边儿护卫在和土匪拼命,还不知道土匪的同伙已经在后面把肉票捆结实了,钢刀架在肉票脖子上:“都TMD给老子停手!不对,错了,这回说蒙语,重来一回啊——都TMD给老子停手!”

    世界,清静了。

    ———————

    丹拉济很识时务,听说葛尔丹被抓,他带人跑了,正遇到因为被派来拾漏这份不大美妙差使的清军。愤怒之下,本人被杀、属下被俘。咦?也是份大功劳哦!高兴取代了愤怒,提头表功去也。

    钟齐海父女连心,很识时务地带着收拢的千把人跟费扬古兼谈条件:“我早劝父亲从善,但是丹拉济这个小人怂恿父亲西归。现在我这里亦有上千勇士(其实是老弱病残全加起来),拼死一搏,大将军也是为难。不如各退一步,我父女得一条活路,大将军得圆满功劳,如何?”

    费扬古谨慎地道:“此事须得圣裁,汝父冒犯天威,万岁以上天有好生之德,屡次派人劝降,汝父皆不悔悟。我须做不得主。只是如今,我能保你部族平安到见驾。如何?”底下的狗腿们很配合地鼓噪。

    钟齐海心中轻蔑一笑,你们皇帝果然是死要面子。我降就降,不合适就跑。先躲过这一劫再说:“好!我听你的,叫他们停手。但是……我父亲重病在身,你不可侮辱了他。”

    废话,抓活的才显能耐呢,要个死的就次一头了。

    费扬古一点头:“好。传令下去,不可伤了博硕克图汗性命。”希望还来得及,眼色示意大家准备,如果葛尔丹已经被砍死了,这个女人想翻脸,大家就抄家伙上。

    钟齐海下令,族人围绕在她周围,不要轻举妄动。费扬古一偏头,将领四出,控制局面。钟齐海周围的武士把手里的刀箭撞击出声音,表示反对。此时,被派出去的人也拎着丹拉济的脑袋来了。钟齐海心中抹汗,还好,我比较聪明。又轻蔑地一看丹拉济的人头:你个蠢材!

109  噼哩叭啦被表扬

    由于不能确保庆德等人是否能够真的找到葛尔丹,更不能确保大部队是不是也能赶得上逮到葛尔丹。费扬古本着保险的态度,在没抓到葛尔丹之前他都不想跟康熙乍乍乎乎的。但是,调动几千人,绝对是个大项目,必须跟皇帝打一声招呼。这才在临出动,匆匆写了一封战报,说是发现了葛尔丹的踪迹,然后好心地提醒了康熙一下‘据说’庆德同学追葛尔丹的尾巴去了。

    战报来的时候,康熙前一天已经先告诉石文炳‘庆德在军前能堪大用,被派出去侦敌了。’现在刚刚告诉他‘你儿子丢了’,这样比较和缓,能够接受五。不得不说,这样的康熙,记得让太子不要直接告诉华善,记得让他家儿子注意一下媳妇儿的心情,没有直接扔一道雷下来给石文炳,绝对是很为人考虑了。

    石文炳头一天听到庆德被派出去的消息,只是例行担心而已。出门在外,还是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不担心?但是,地球人都知道葛尔丹不行了,手下的人死的死、叛的叛,庆德又有向导,走得又不远,出不了什么危险。

    今天一听到‘丢了’,石文炳还愣了一下:“嘎?”

    康熙为了防止石文炳出事儿,今天还特意把富达礼一块儿叫到跟前来的,万一有个不妥,富达礼还能从旁予以安慰。考虑得十分周详。

    富达礼听这个消息,也是一愣,他们父子压根儿就没把庆德这一出行当成什么危险的事儿。比较起来,他们更担心的是,气候啊、饮食啊之类艰苦的物质生活条件对庆德造成的HP值下降。

    康熙“嗯?”了一声,石文炳醒过神儿来。谁都知道,在草原上丢了,以八旗子弟——尤其是家境好的——现有的生存能力,或许能够猎到一点东西,可做饭的手艺绝对是可怕的,更何况,找不找得到柴禾还是两说。如果不能够茹毛饮血,大多数人就得饿死。

    果然,庆德是败给老天了么?石文炳还记得这是御前,撑着不要失仪,面色如常,只是双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了。

    富达礼本来也伤心,但是他还有个父亲要照顾,是以他倒坚持下来了。这就好比一个娇弱的姑娘,见到了蟑螂,吓得嚎啕大哭要人打蟑螂。要是她结婚了有了孩子,她家孩子哭了,她就得抄起鞋底抽过去,把蟑螂打成渣渣。

    正在这个时候,费扬古那里又来了军报,石文炳父子脚下有些踉跄地告退了。

    康熙有点难过,却按下了,他的心脏已经锻炼得很强了。却也经不得新消息的刺激,上面道是:“奴才先前判断有误,幸而庆德、费扬古等侦得葛尔丹行踪……审伊等所获厄鲁特降人,知其所言不差,奴才已经率部追击。”

    康熙一拳头捶在桌案上:“哈哈哈哈!好好好!”

    笑声引得刚走出门去的石家父子后背一僵:咱们家死人,您就这么高兴啊?!!还笑,还叫好儿?!

    忽然听得里面康熙很大声地喊:“去把石文炳再叫进来!!!”

    也不用麻烦别人了,自己就听到了。不过依照程序,他们还是站住了,等着里面的小太监出来叫他们,才跟着一道进去了。

    富达礼扶着他爹,要行礼,被石文炳甩开了。刚才是告退,让儿子扶就扶了,现在又是重见一回驾,不能这样摆谱儿。康熙笑容止都止不住,看石文炳这时候还记得规矩,赞许地点了点头。他喜欢记得本份的人。

    “起罢,魏珠,设座儿。”

    石家父子一头雾水,皇帝的变化实在是太大太快了。上一刻就差真说‘你儿子死了’,下一刻那表情,比当初两家要结亲的时候还欢乐。

    “你养了个好儿子!自己看看,庆德不是走失,是发现了葛尔丹的踪迹。本来险些叫葛尔丹跑了,又叫他找着了!”

    万岁爷,您逗奴才玩儿呢吧?先抑后扬也不是这样个惊喜法儿的啊!

    康熙咳嗽一声,似乎在为自己的不持重,没等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就告诉臣下,弄得自己有些一惊一乍而不好意思。转移话题表扬庆德,又说石文炳:“教子有方。”

    石文炳既惊且喜,心脏略有负荷不住,不由伸手抚了抚胸口。接口道:“奴才三子四女,旁的都好,就这一个不够持重,再料不到他居然也有顶用的一天。”康熙道:“我看他就很好!”石文炳再次谦虚:“奴才愧不敢当。”

    大军出门在外,类似庆德事件,是时有发生的。找得回来那是惊喜,找不回来,是正常损耗。不意这回正常损耗不但又添补回来了,还一本万利发现了条大鱼,如何不喜?

    就连石文炳嘴上谦虚,心里也觉得庆德这回能活着回来,真是老天给面子、祖坟冒青烟。康熙这里呢,倒认为庆德是个有福之人,居然能够在大军跑偏了的时候恰巧发现了敌人。

    皆大欢喜。

    康熙搓着手,费扬古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这回就算不能活捉也能砍了葛尔丹的脑袋来。那么,要如何善后呢?降部要安置,唔,早先已经设员专门负责这事儿了,不过,安置的物资就要再拨一点过来了。还有散兵游勇,最好能够收拢来为国所用。

    想到这里,正好看到了石文炳:“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石文炳是参赞军务的,平常管的是类似的日常工作,如营盘、如后勤、如操练。于行军布阵上头,只是理论知识,并没有实践对阵过。这回儿想了一想,只好从自己拿手的方面说:“一是安顿降人,天威所至,葛尔丹授首,其部族亦是不少。这些人,一是与喀尔喀蒙古等有旧仇,交与他们是委屈了材料儿。奴才寻思着,这些虽是败兵,却也是百战之余。沦落如此境地,乃是一将无能、累死千之故。若能一心向化,倒不如……收为我用。”

    这句话恰与康熙的心思合上了,康熙心中点头,面上不显,淡定地说:“你接着说。”

    石文炳一面思考一面说,语速很慢:“还有,葛尔丹为王师所败,一路损兵折将,众叛亲离,想必还有不少残部散落在草原之上,由着他们四下游牧或再回准噶尔,实在浪费,不如一同收了来。划一片草原,让他们安居乐业,也好为国效力。蒙古人,天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可用。”

    “还有呢?”

    这回就不大想得到了,也不用想到,只要说说场面话:“献俘、凯旋、兵部、吏部议各人功过而已。余者,恕奴才鲁钝。”

    康熙哈哈一笑,他想到的当然会更多,比如,葛尔丹完蛋之后,蒙古各部之间的制衡问题啦。对准噶尔新汗策妄阿拉布坦的态度问题啦,还有对与葛尔丹勾结的人的处置问题啦……

    不过,这些他都不用告诉石文炳了。笑着说:“你们跪安罢,朕还要写信告诉太子这个好消息,你们也可写信告诉家里,庆德要立功了……了……了……”

    坏了!太子不会办事太麻利,已经把坏消息告诉太子妃又转告给华善了吧?!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康熙急急挥退石家父子,翻出一只匣子来,里面专盛着太子写给他的信件。按着次序一划拉,翻一翻,没有相关回复。这是不太把这个当回事儿没回呢,还是太为难不好告诉老婆噩耗呢?康熙猜了两分钟,决定不猜了,直接写信告诉胤礽,庆德没丢,你要是没告诉太子妃他们,就不要说了,等着最后捷报来了一起报。要是告诉了,赶紧的,给他们安慰回来。

    写完信,发出去,没等到回信,费扬古的捷报到了。费扬古派出一大队的人,一路跑一路大喊着过来:“大捷!”

    一到辕门,验了腰牌,被引到御前。一头扎到御案前,告诉康熙,葛尔丹抓住了。由于某个同学下手不知道轻重,加上原本就病重,现在只剩一口气吊着了,不过没有性命之忧。用某罪魁祸首的话说:“想自杀都没那个力气。”葛尔丹自己的医生束手无策,好在庆德同学有个好妹妹,给他装了一兜子药,翻出其中一截人参,拿来给葛尔丹吊命呢。

    “奴才正兼程赶往御帐。万寿节前必能赶到,未知圣意如何?”

    康熙大喜:“指示,朕驻跸此地待汝,葛尔丹解来就是。万寿节,朕与尔等同乐于此。”然后火速把好消息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去。唔,好消息啊!费扬古是头号功臣,庆德的表现也很好呢。要怎么赏呢?

    ———————

    这是个什么状况?淑嘉眨了眨眼,嘴角一抽一抽的……

    话说,她一直担心着前线的消息。她爹年纪大了,她二哥跑得远了。胤礽这里呢,问他,他说得也很含糊,淑嘉又不敢很拿这个事情烦他。

    终于,今天,胤礽抱着儿子两个人互相抽打了一回,又教儿子说话。他家儿子现在倒是能站立了,对于十个月大的孩子来说相当不错了,就是还不能走,一迈步就‘吧唧’。只能放小胖子坐在炕上,父子俩玩打仗游戏,你挠我一下,我拍你一下。

    玩累了,胤礽拿着个小绣球逗儿子,又让他喊人。小胖子含糊地叫了一声:“阿玛。”乐得胤礽亲了他好几口,亲得小胖子的声音开始含糊,依稀有洒金豆子的倾向才住口。

    又小心翼翼地教儿子:“叫额娘啊,额娘把你生下来多不容易,你小子怎么不开口呢?你阿玛我要是有个额娘在跟前,一天按钟点儿地请安,把额娘当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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