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聪明的人类,值得欣赏。难怪即使你一身血腥味,下弦月还肯接近你'花冠的声音突然提高,'可是,人类是善变的、虚伪的!没有永恒,那么短暂的生命就如同他们短暂的誓言!只要一不小心就坏了,跟玩具一样,所以他们只配当神的玩具'那蔑视的眼神,仇恨的色彩填补那空洞的眼。
“花冠殿下,那些怨恨,你还是不能忘记吗?”还是不能忘吗?这五十年的时间还不能化去那恨与悲伤吗?
'如何能忘!你告诉我!为了他,我选择了性别,为了他,我愿意放弃神的身份!可他是怎么对我的!'神本没有性别,精灵王级别的花冠当然有选择性别的权利,但机会只有一次。神通常不肯选择性别,因为他们认为那与人类就一样了,所以很不耻那事。选了性别的神,都会受到其他神的排斥,认为那是自降身份的表现。
可是花冠选了,只因她,爱上一个人类男子。
那年,花冠的名气可谓到了顶盛,多少神向她似爱,可她不屑一顾。为了躲避众神的追求,她向大神请求到人界做守护神以躲避那些追求者。于是,神派她下界(到了猎人世界)。
花冠喜爱花朵,所以她在一个开满鲜花的森林住下。
一天,一名受伤的男子倒在森林。花冠隐藏在一旁观察着那人,默默的帮他。他受伤,她就在他身边开出可以疗伤的草药。他渴了,她为他降下雨。他饿了,她让树上开出香甜的果实。男人的伤终于好了,即将离去。
兴许因为第一次接触人类,花冠觉的有趣所以想逗逗他,便化做人类女子出来见他。
让花冠惊讶的是,男人如此对她说道:你总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到我,谢谢你救了我。
男人有着很敏锐的感觉和过人的智慧,他竟能感觉到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帮他。
因为惊讶,花冠不知道该如何,逗人不成,反被他吓到,转身想要离开。
男人抓住她的手,急急的说到:对不起!是不是我吓到你了。对不起,我的眼神冒犯你了……因为你美丽如同精灵一般,所以我……对不起。
当时花冠觉的这人类真有趣,竟随便就能猜中自己的身份,于是停下了脚步,细细打量他。
'你觉的我像什么精灵?'她问。
男人答道:花的精灵,我们国家有一种花叫zuo爱尔兰,你就如同爱尔兰花一样美丽。
后来,男人在森林住下。男人给花冠讲了许多人类世界发生的事,也教会了她许多人类的事。
朝夕的相处,花冠发现自己竟爱上这个人类,而这男人早爱上美丽的花冠,他们相爱。
男人总追问花冠的名字,这时候,花冠总笑而不语,有意逗他的将手中变编织好的花冠为他挂上。
'这是绝无仅有的安琪尔花冠'
男人宠溺的看着她说:那我就叫你爱尔兰吧,有一天,我会亲手摘下爱尔兰,将它送给你,我的爱尔兰。
不知不觉,男人已经在森林停留了一年之久。至到男人的家仆找到森林,找到了他。
男人焦急,他说家里出了事,他必须回去处理。他让花冠同他回去,花冠拒绝了,她想正好可以回神界处理一些事。花冠说她会在森林等着他,男人承诺一定会回来。
他说:我的爱尔兰,我将会手捧爱尔兰花来接你,向你求婚,请等着我。
花冠没有想到一时的分别,竟是悲剧的开始。
她回到神界,向神请示选择性别。她不顾神界如何闹开,毅然决定放弃神的身份同人类相爱。
大神对她的疼爱,所以同意了,只是消去她精灵王的身份。
回到人界的花冠,按照约定在森林等待着男人,一天一天过去了,一年又一年过去了,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耐不住一次一次的失望,花冠决定去找那人。
再次见到男人,他坐在金碧辉煌的马车中,受众人爱戴,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诺米亚国王,克拉克。而他的身边坐着,同样受人爱戴的王后。
那一刻,天地仿佛都在碎裂。世界在碎,她的心在碎。
耳边听路人赞美那王后,同爱尔兰花一样美丽,那顶国王赐予名为安琪尔花冠的后冠是多么称他们的王后。
多么的讽刺,昔日的一切美好回忆,全成了另一个女子的甜蜜。
她,花冠,精灵王竟连一个人类女子也比不上,竟然被人类骗到这地步。
她不甘,她揽住马车,想让他解释清楚。可他什么也没说,看她的眼神仿佛陌生人一样,让侍卫将她架走,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那一天,她的世界只剩苍白。
静,静到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旅团的人静静的听着那凄凉的声音述说着,没有怜悯,没有同情,这故事根本不能与他们背后的故事相比。
尖昂的笑扬起,花冠在笑着,花冠的泪在眼角滑落。
'神与人相爱,注定是悲剧……注定是悲剧,下弦月,你也要记住'她扫过库洛洛和西索,'记住,神是不可以和人相爱的!'
顿时,杀气暴涨。
那两人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那么克拉克,是你杀的,对吗?”库洛洛那没有起伏的声音平静的问,仿佛刚才的杀气不是他释放的一样。
'是啊,是我亲手杀了他'她再次笑了,那样的绝望。'人类就像玩具一样,只用一把刀,那么轻易的就能毁掉了'
平静的将这故事再听一遍,我不给予任何安慰,向前一步,我问她,“难过吗?怨恨吗?我可以帮你忘了,忘了怨恨,忘了一切”。西索和库洛洛闻言,望了过来。
“我可以将那些记忆取出,这样你就不用再痛苦了,遗忘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没有大神那样的能力将她封印,但我的能力中就有一种能可以记忆取出的,这样也许对她是最好的结局。
'忘了……'银白的眸有一丝迷茫,一丝疑惑,喃喃的重复着那两个字。
我向她伸出手,“来吧,只要忘记,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忘了曾经与他的一切,忘了快乐与悲伤,花冠殿下就可以重返神界,所以都会像从前一样”。
'忘了他……忘了所有……'动摇,银眸渐渐黯淡。
声线失去以往的温柔,只剩冰冷,“如你所说,人类是善变的、虚伪的,一个背叛你的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这个世界已经让你失望了,不是吗?回到神界吧,花冠殿下”。
旅团不敢置信的目光传来过来,库洛洛眼中几许暗沉,西索眼中闪过几乎不可见的受伤和失望。这冰冷的话语,是以往说要保护他们的下弦月吗?
我知道西索和小库一定因为我的话难过……可是,这个时候我必须残忍,对不起,西索,小库。花冠殿下她……
我逼进她,伸出的手慢慢靠近她。
那空洞的瞳孔突然极缩起,害怕的后退几步,'不……忘了,我不要忘了!'
'我不要忘了!恨……可是忘了与他的一切,只有那些……证明我们曾经相爱。我不要忘了!' 她疯狂的摇头,从水晶棺上跳下,在我的逼进下不断的后退。
“不,殿下,你必须忘了,只有忘了,才能回到原来那个快乐的、骄傲的花冠殿下”将心底浮上的感伤与哽咽压下,用残忍继续伪装,“你看看你为了他变成了什么样!不是他,你也不会被神封印在这!”。
手将触到她的瞬间,银白色光将我弹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墙上,然后滑落。
“月!”
“小弦月!”
西索和小库瞬间到我身旁。
“我没……噗!”喉咙翻涌的甜腥味忍不住喷了出来,血顺着嘴角滑落,染红了雪白的衣裙。
花冠两手抱着头,望着下弦月摇头'我不要忘了!我恨他!但……我也爱着他,那些回忆,我只有这些回忆了'
是谁说的,恨的反面是爱,爱的越深,恨就越深。因为爱,所以才会有那样深的恨。
擦去唇边的血,我推开西索和小库站了起来坚定的看向花冠。
'<;i>;请你忘了!<;/i>;'尖细轻若尘的声音,粉色的发丝扬起,那坚定的眼滑落一滴一滴的晶莹。
凌厉的风在下弦月的周围旋转着,无形的力量让旅团的人都感应到了。该是花冠的悲伤,可下弦月的眼中却流露出比她还要浓的悲伤,一点一点汇集,成了泪在眼角滑落。
那股风突然扑向花冠,如同一双强壮的手臂抓住花冠,让她动弹不得。
花冠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下弦月在靠近她,瞳孔中满是下弦月靠近的身影和那只伸出的手。
下弦月的手慢慢往她额心伸去,'<;i>;很快的,你会忘记的……<;/i>;'
'不!……'破碎的喊声,想要阻止那只手的接近。挣脱不了的手,让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电光火石时间,另一股强劲的风击向困着花冠的风,然后下弦月被震飞几米,花冠也被那风带后几米。
'<;i>;谁!<;/i>;'
看不见的身影,空气中传来几许轻不可闻的笑声。
'<;i>;是你解开花冠殿下的封印!<;/i>;'
那看不见的身影说道,“下弦月,人家不领你的情,你又何必做坏人。嘻嘻,还白白受了这么重的伤。干脆将事实告诉她不就好了”这声音无法形容的清脆好听,让人有漫步云端的感觉。
'<;i>;不关你的事!你私自解开封印,你该考虑的是大神会怎么惩罚你!<;/i>;'这气息,是之前在森林里感应到的!他也是神!而且等级比自己高!
旅团众惊讶的看向下弦月,她在隐瞒什么?
西索不在意其他,那句受了重伤听在他耳中却格外刺耳。危险的光在金眸中闪过,本来拿着纸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库洛洛微低下头,果然如他所猜测,她伪装冰冷,残忍是在隐瞒。如果他没猜错,那故事的背后,另外有一个更让人悲伤的故事,所以她不昔一切的想隐瞒,她想保护那花之精灵!
'什么事实!'花冠隐隐觉的那很重要。
“嘻嘻,神界备受宠爱的花之精灵王,大家都不忍你受伤呢。这个秘密,大神宁愿封印了你,也不愿让你知道”
'<;i>;够了!不要再说了!<;/i>;'竟察觉不到他的位置……因为刚才的伤,而剩余的力量都用在困住花冠了。
“唉~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跳出来说的呢~”
'告诉我!我要知道!'
'<;i>;不!殿下,不要听!<;/i>;'还没走出两步,身子却软了下去,果然能量不足了。
“小弦月~”西索抱住了我,看着我的眼和那声音充满了威胁,揽住我想继续走过去的念头。
那声音再次响起,“嘻嘻~克拉克不是故意忘记你的呢~或者可以说他从没忘记过你~没背叛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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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爱尔兰遗迹(三)
更新时间2007…5…24 23:53:00 字数:4785
故事的背后,藏着另一个故事。
因为内族叛乱,克拉克被害,逃到了花冠所在的那个森林。那时,克拉克还不是国王,是这个国家的王子。
当他的忠实的仆人找到他后,他得知他的父王死在叛乱党手中。他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国家,报这父仇。离开花冠后,他回到国家在拥护派的支持下铲除了叛乱党,平息了叛乱,也报了杀父之仇。之后,他想马上回到森林去找花冠的,可是,老国王只有他一个儿子,这个刚刚结束纷乱的国家也不能失去新的国王,所以他只能暂时将去找花冠的事延迟。
只是他也没料到会发生了那件事,乱党余孽行刺。
克拉克从马上摔下,重伤,头因碰撞昏迷不醒。诺米亚国派出使者去邻国请有有名的医生,为他们的国王医治。
医生救醒了克拉克,可是脑部的损伤让他忘记了花冠,忘记了那森林里的一切,忘记了誓言。一天天过去了,脑中的记忆没有恢复,只有几个词在脑中隐约出现,让克拉克觉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遗忘了。爱尔兰是谁?还有安琪尔花冠?
邻国与诺米亚结盟,公主被派往诺米亚缔交结盟。
克拉克与公主的见面,是这错的开始。
他见到公主的第一面,那熟悉的面孔在他脑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再听那公主的名字,脑中的东西清晰来。
那公主叫爱尔兰,那面孔与花冠化为人形的十分相似。
克拉克并没完全想起,只知道自己爱着一个叫爱尔兰的女子,公主的面容让他以为那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他以为自己爱的人是爱尔兰公主。
所以,他们结婚了,他为爱尔兰打造了绝美的安琪尔花冠。
花冠寻来的时候,马车里的克拉克立刻回想起全部的事情了。可是,这错已铸成。他只有狠下心对花冠视若无睹,那一刻,他的世界也只剩苍白。
那夜,花冠因狠持剑对着他,他想这样也好,是他欠了花冠的,死在花冠的手里也比留在这只剩苍白的世界好。所以,他什么也不对花冠解释。
花冠那一剑刺下去,她就后悔了,泪像溃堤的坝涌了出来。剑尖一转,她刺向了自己。
克拉克是看着花冠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消失的,那一剑的痛还比不上心口传来的剧痛。
随后到来的爱尔兰公主听了克拉克最后的遗嘱,取下那顶名为安琪尔花冠的后冠,将他与花冠葬在一起,葬在那他与爱尔兰相遇的森林。
当克拉克的气断了后,他的身体便消失了。
不明其中原因的爱尔兰公主造他的吩咐办了,伤心的爱尔兰公主回到自己的国家,不久去逝。随着诺米亚的没落消失,不知道真像的后人只以为那墓是为爱尔兰公主而建。而爱尔兰遗迹里葬着的,只有一顶花冠而已。
花冠自毁,可神却不会像人一样死去,神修补了她的精魂,将她封印在那顶花冠中。惩罚,她的怨恨若没有消除的一天,她就不能重返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