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贼王妃 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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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贼王妃 楚楚-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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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很深,深得几乎贯穿了她的身体。她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渗出血迹,血痂早已变成紫红色,在她白皙小巧的身躯下刺疼了他的双眼,粉白色的嫩肉往外翻,周围还有些隐隐溃烂,触目惊心。

    这个傻女人,居然为秦慕风牺牲至此。

    吓得哆嗦不停的小丫鬟双手微抖着弯腰将包扎伤口的用具捧到霍天面前,“将。。。将军,您要的。。的东西已。。。已经准备好。”抬首无意中瞥见到将军的手,欲要开口。霍天扫了她一眼,竖起食指作了个“嘘”状,意思叫她不要紧张,不要惊醒了阡陌,安静点在旁边站着即可。轻做叹息状,便回过头来继续注视着床前昏迷沉睡的红粉知己,亦是自己的心头好吖。

    丫鬟知趣地立在一旁,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可见她第一次瞧见这场面吧。

    霍天顾不得手上的血伤,拿起一瓶金疮药,轻柔地撒在阡陌的伤口上。他几乎不敢看她的伤口,别过头瞌闭着眼睛,心再次被她的伤口所灼伤触痛。

    两个丫鬟看到她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同时别开眼睛。伤的这么重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替柳阡陌包扎好伤口,霍天早已汗湿青衫。额头微冒出几滴豆大似地汗珠。他处理过无数次伤口,却没有一次是这么艰难的。

    她是个坚强的女子,普通女子伤成这样,至少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

    她是个像谜一样的奇女子,为什么秦慕风不懂得珍惜呢?

    “带她到温泉里泡一下,千万别让伤口再次碰到水。”霍天顿了顿。回复往昔的温文儒雅的口吻命令着身边的丫鬟,“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听到了吗?”语气里是坚决的语气,柳阡陌毕竟是秦慕风的‘柳妃’。

    呵,有名无实的柳妃。

    初遇她的时候,她早已嫁人为妇。恨只恨,相见相识太晚。

    *****

    天边残阳的最后一缕光线也已经隐没在高山峻岭背后。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月华如水,浩瀚广袤,漆黑如墨的星空里是无边无际的深黑。

    宽敞明亮的卧室内,烛火滚滚,火舌摇曳,灯芯不时“噼啪”作响。

    霍天默不作声地靠坐在床边,注视着床上的佳人。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弹指可破的肌肤,勾勒着一副淡墨美人肖像。

    她似乎触觉到什么,娥眉微微蹩起,稠密的睫毛微微动了下,魅惑人心的星眸慢慢睁开,欲要翻身动一下,就听见霍天温厚的询问,“你醒了?”他惊慌地迅速缩回手,慢慢摩挲着停留在手指尖上的丝缕余温,独自回味。

    “是啊。”阡陌虚弱无力地平躺在床上,望着霍天温和一笑,明媚如初春三月的阳光,笑靥如清高浊世的青莲。

    她生性怕水,当时她真切的听到有脚步声,才敢往水里跳。原本以为来人是飞扬或秦慕风,确真没有想到会是霍天。

    霍天霍然起身站在床边,轻声探问,“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没有。”回答得干脆利落。她佯作置若未见,轻轻挪动一身子想避之不见他脸上的黯然哀伤,却无意中牵扯到伤口。忍不住痛呼一声。“嗬!”

    霍天一着急,顾不得礼仪,心疼地抓住她的手。“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去传御医。”踏步就要往门外跑去,却被阡陌清凉如水的手及时抓住手腕。

    阡陌望着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失声笑道,“不用这么严重,只是不小心扯到伤口。休息一下就没有事了。”

    “不舒服一定要说。”

    阡陌恢复平时冷漠如冰的目光淡淡扫过屋内,略带疑惑,“霍大哥,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似乎是。。。。将军府。

    “柳似画推你下湖,我把你带回来了。”霍天担心她会怕,尽量仓促简碎一笔带过。

    “谢谢。”阡陌疲惫的磕闭眼睛,挪榆着一个舒服的位置,感叹一声,“好累啊。”

    “你饿不饿?”他放开她的手,替她拉好被子。

    阡陌窝在暖和的被褥里,懒洋洋道,“我不饿。”声音细若蚊子,似真似幻,飘荡在霍天耳边却无比清晰。

    霍天仿若未闻,顾自转身,轻手轻脚从桌上小炉子里倒了一碗药,柔声劝慰道,“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喝了就可以快点复愈了。”

    阡陌磕上的眼睑缓缓睁开,揉了揉眼,涣散迷离地作势翻被起身,霍天却比她更早一步走到她床前,轻扶住她的身子,随手执起一个软枕放在她背后的旧伤处。磁性的嗓音滑至耳边,“小心,别碰到伤口。”

    “嗯。”阡陌心跳加速,耳根发热,慌忙尴尬地往后靠,跟他保持着距离,固执伸手自己去接汤药。

    “别动,我喂你吧,小心伤口。”他嘶哑无奈,她茫然失措,避之不及的神情全收眼底,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会不自制地霍然疼起来呢?无以复加的疼痛如汹涌澎湃的浩浪淹没了他,就好比手心上的张问被狠狠抽里那样,再复合,再抽离,如此循环,永生不息的桎梏。

    她冷然回绝,“谢谢霍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又不是断手断脚,残废人似的。”

    “呵呵。。。那好吧。”除了苦涩与尴尬,还有什么?

    阡陌闭上眼睛,单手捏着鼻子,伸着粉舌舔试下药汁,苦涩的触觉令她直打哆嗦,浑身颤抖起来,大咧咧地叫苦,“好苦啊,好苦啊。不喝了。”

    霍天还是隐忍不住的抽下干涩的嘴角,一扫方才的阴霾,踱步从桌上取下一颗蜜饯忙递到她手,催促道,“快。快吃一颗蜜饯解解苦。”

    直到阡陌把新鲜的蜜饯含在嘴里,娥眉微扬,期待的眼神,咧咧嘴,率真得可爱,纤细的手指指着桌上剩余的蜜饯,荡开笑靥,声音如玉帛轻扯,玉珠散落般清脆嘹亮,“我还要那个。”原来蜜饯比药好吃多了。

    她笑颜灿烂若旭日东升,耀目的光芒直照到霍天心里去。凝视了她,那夜色双眸,如湛清泉水,流淌的全是真诚和执着。

    霍天心头一喜,索性捧着一碟蜜饯一颗颗喂给她吃,难以抑制的愉悦从嘴里逸出,“你喜欢吃这些吗?”

    “我只是喜欢吃甜食。”阡陌捏起一颗又一颗蜜饯,吃得津津有味。全然不知自己的童真笑颜会给身边的男子带来无穷的兴奋。

    “我从来没有见你吃过。”他自以为是的认为她这样清高贞节的女子是不屑吃这些零食的。殊不知乎,是自己还未能读懂了解她。替她准备蜜饯的时候,他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如今见她吃得甜滋滋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做的很对。

    阡陌闻言,瞬息垮下脸来,泽照熠熠,莹莹流辉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凄凉悲切的凉意,“那是因为王府的人除了正餐之外,什么都不给我吃。不给我水喝,没有水果,没有零食。人间地狱莫过于此。”

    霍天心里一窒,眼底暗藏着难以视察的哀伤,宠溺的揉揉她的润发,柔声安慰,“你要是喜欢,可以随时到将军府来,我命人帮你准备。”

    “好。”嘴里的蜜饯突然没有味道,暖流流淌全身,舒服极了。被人疼爱关心的滋味是这么的甜蜜,比手上的蜜饯还要甜。

    霍天对她真好,好得如师傅师丈们般。

    一碟蜜饯全吃光了,药却一口也没有喝。

    霍天望着她微微唏嘘撅起的小嘴,无奈的耸耸肩膀,将空碟子放在桌上。软声劝道,“现在该喝药了。这次一定要吃了,知道吗?”

    一听到药字,柳阡陌不自觉的柳眉蹙起。她突然眼珠子一转,眼露精光,“霍大哥,我好想吃甜点。你去让人给我做,我自己喝药就行了。”

    “好。”柳阡陌孤傲冷清,必是属于那种一板一眼的女子,说道,便会做到。他不疑有他,满口答应。

    天下第一聪明人也有猜错的时候,他刚一转身,阡陌就贼头贼脑的往外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阡陌光着脚丫走下床,把黑乎乎的药汁倒进盆栽里。她看着药汁慢慢渗着泥土,捂着嘴贼笑几声,端着空碗睡回床上。

    柳阡陌也有淘气的时候。

    她从剔透亮白的晶莹手镯中取出一颗紫红色的药丸,塞进嘴里,慢慢瞌上双眸。一百碗药汁,也比不上她的一颗药丸。

    隔了良久,霍天醇厚的声音自门外悠悠响起,模糊不清的黑影映在那薄而月白的窗纸上。阡陌微微眯开眼,带着沙哑诱人的睡音道,“进来吧。”门“吱呀”一声被霍天推开,走进来的时候,瞧见桌上青瓷花碗里的墨黑药汁早已空了,余下的液汁变成紫黑色了。他才满意一笑,“真乖。”

    阡陌唏嘘地舔了舔嘴角,伸出丁香小舌道,“好苦啊,好苦啊。你看,我舌头上还带着刚才的药色,我可没有骗你呢。”

    霍天看着她那傻瓜样,“扑哧”一声掩着嘴笑,拿起桌上的空碗,讪笑道,“你病了,要继续乖乖吃药。”

    “我乖乖吃了,那有没有甜点可以送药啊。”说到甜点,顽皮的阡陌都快要流口水了。

    天真纯洁的呆样,霍天初见,水眸中烟波潋滟,移开视线,匆忙别过头去。

    她是宰相之女,又是平南王的妾,说到甜点的时候,却露出这种神色,像一个吃不到零食的孩子。

    柳家以前是怎么对她的?平南王又是怎么对她的?

    “有,你要是喜欢,可以天天吃。”轻唤道。他转身缓步出房之际,颀长英挺的背脊面对着她,寒风吹过,素袂飒飒,乌丝飘扬,愈显得菁华内敛,神韵独秀。

    “我回去的时候,可不可以打包?”阡陌的眼睛亮晶晶的,丝毫不掩垂涎之色。见他欲走,忙催促道。

    霍天转脸朝她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

    夜已深,冬日里的夜晚特别的安静,窗外凛冽的寒风肆虐呼啸。听起来,宛如不甘逝去的冤魂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随而声音凄厉哀转,随而阴笑连连。让人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正在此时,平南王大驾光临。

    乍听到这个消息,柳阡陌愣了一下。

    夜深了,秦慕风来干什么?难道想兴师问罪吗?他迫不及待的要为柳似画讨个公道。

    不可言喻的酸楚从心底蔓延开来,不知不觉,一抹冷如冰锥,讽刺的讥笑浮现在唇瓣…

    抬首,她的目光利如锐剑。她等着,等着秦慕风来兴师问罪。

    怔怔看着他,莫名一阵心安。风尘仆仆的脸色,香汗淋漓浥衫。依昔气宇轩扬,眉目间尽是疲惫憔悴之色,翦水双瞳若清潭明澈,眼里盛满浓浓的爱恋。阡陌下意识地,偏开脸,却始料未及地跌入一个炽热柔软的怀抱。淡淡的薄荷清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温煦如朝阳的气息笼罩着,那惬意的感觉,让本体阴寒,而依恋秦慕风身上温暖的阡陌不想闪躲。

    “阡陌。”阡陌抬头,瞥到他笑眼中的温柔溺爱,心中仿佛有根弦被拨动。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他怦怦有力的心跳声听起来格外清晰。

    他深深埋首在她白皙的颈间,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桂花馨香,隐然间,纳闷的开口,“我听下人说你昏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既然醒过来了,为什么不回王府呢?”耳边响起一道悠扬悦耳的男中音,诱人沦陷。

    “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柔弱颤音溢出唇边,她歪着头,把头轻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双手微颤,犹豫着是否要环抱他,最终还是顺心而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

    “去他的兴师问罪,我最担心的是你。”秦慕风依然埋首在阡陌颈间,不悦的咕哝。湿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喷洒在阡陌的颈间,一股酥麻似电流般窜至四肢百骸,如春风拂面的畅快,让她眩惑。

    “可是,她怀孕了。”每每想到这件事,胸臆间一股难以宣泄的闷气始终堵着。

    “那个女人自称被你陷害小产,我命御医来检验,结果那女人根本没有怀孕。连霍天都上了她的当。”对于柳似画怀孕,他一直心存质疑,语声平静无波。

    “意料之中。”柳阡陌淡淡说,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那女人用药物改变脉象。”秦慕风的声音忽然沉闷起来,“我一直怀疑柳似画捣鬼,事后派人去检查过那间屋子,发现屋里放了一盆能惑人心智的东西。我被迷惑了,别怪我。”

    她怪他?呵,她有什么资格。她柳阡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妾。狐疑间,心抽搐得生痛。

    “我没资格,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妾,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经历了这么多风雨,秦慕风依然不肯承认爱她。既然他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她有什么资格去怪他?

    蓦地,冷硬的手臂牢牢勒紧阡陌的腰,出奇的用力,似乎要她刻骨铭心的痛

    半晌,秦慕风的唇贴着阡陌的耳际,轻轻叹息。

    秦慕风缓缓放开她,双手攫住她的肩膀,深邃的黑眸默默凝视着她,他似知晓她的疑惑,诚挚的望了下她,一字一句地道,“从今以后,你是平南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是我秦慕风唯一的女人。”

    柳阡陌心底一震,“什么意思?”瞧见秦慕风整个人好似涓涓月华下的纯澈美玉,让人为之心醉,撩拨着阡陌心猿意马。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心底竟有一丝期待。

    “她们都被我送走了,从今以后,平南王府只有一位夫人。”他的眼睛笑得弯弯,象夜空中的皎洁新月。这是他对柳阡陌的承诺,如今,他确切做到了。

    从今以后,他只有一个女人。

    柳阡陌眼眶一热,泪水在眼底打转,“你何必这样?”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一场金钱交易。她究竟何德何能,能让风流的他收心?

    “我想要的只有你。”秦慕风出手如风,绕上她的长发,笑意微敛,却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好像她脸上长了什么漂亮东西似的。

    柳阡陌的手指松了又紧,她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那……彩霞呢?柳倩呢?”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来。偷眼看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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