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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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绝色老公-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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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他的脸同样出现在镜中,唤声中还带着些呼吸未平的急促,双眸中则已换上一种别样的温柔
那温柔,让我脸上的热气无法散去,只觉想避开他的眼
“红尘”
这声唤中,颊上有微微的酥麻传来
是他的指腹在滑过,并一路向下,到了下颏
然后,下颏被他转过,与他面对面,并被稍稍抬起
他要做什么?
就见他拿着手中的东西,向我的脸靠近,而他的眼中是渐渐凝起的专注
“大哥?”我有些疑惑。
“红尘本是天然素面,大哥只为红尘描这远山黛眉”
我怔忡
他是要为我画眉?
他手中的果然是一块眉石?这个世界用来给女子画眉的东西?这眉石,要比我饮下凝魂露前用的石黛更为好用,无需沾水,便可直接描于眉间
“红尘,从今日起,大哥日日画眉红窗下,与红尘生生世世恩爱”他笑,眼里薄雾起,星光点点在雾中。
心,飞了起来
感受到他的手已在我眉间轻轻绘
古诗有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那是众多女子自己画眉后与夫婿的对答,是情侬意侬,而今,他要来为我画眉,而且要日日画?
他的眼神是如此专注,他的手是如此轻柔
我盯着他的眼
“大哥,让我将一座宝藏中的家当全都献了出来,红尘过不过分?”
他有三处宝藏,除了他床下密道通往的那处,还有两处在这国家的其它地方,在这些日子中,我将他其中之一座的宝藏全部搬之一空。
他虽财倾天下,但那也是他费心血赚取的,没有投机取巧,累积成山是难之又难,被我搬空却是顷刻之间
“傻红尘,大哥说过,大哥的一切都是红尘的,红尘愿做什么就去做”他的手间不停,含笑回答。
我也笑
我与他,一路中所做的不仅仅是行医布药
那向朝廷神秘捐赠财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
是我一句话,他便派人连夜启出一处宝藏中的财物,并将他产业下所有屯积的物资捐出,雇用人力,分车派出,并掩藏身份,匿名送出,才有了现在百姓的安定。
而我们,也奔往各处,在暗中监督着送了的物资是否亲到了百姓的手中?中间的流程是否出过问题?
那真是餐风宿露的几个月,如果不是有他在身边,我恐怕已累倒。而他,没有使用任何仙术,与我,亲力亲为。
“红尘,来,看看”他停止了动作,将我的身子轻转,转回镜前
镜中人,散黛随眉广,燕脂逐脸生,半羞还半喜,螓首微微低
他,竟然有如此画工?经他妙手一点,我凭添娇媚,眉眼间灵动十分。
是他的画工强?还是意使女儿心变得甜蜜,使脸上明润?
想起墙上画
现在的自己真的似那画中人了。
他这样的手艺,如果天天为我来描眉,自己不是天天都会这样好看?
“钱财如若永远放在密室,只是无用的死物,被红尘拿来复苏国家,资助百姓,是它们最好的用途,我的红尘”
他在镜中凝视着我
而他在叫“我的红尘?”
这称呼让我如此得温暖
“我的红尘,你做的决定永远是对的”身子被他搂得更紧了
而他的话让胸间畅意无限
凡世间的儿女,情意再深,却是生情容易相处难,结合后必然会有不少的磨合,也必然会发生许多的争端。
我与他,虽跨越了生死的极限走到今天,但我们真正的生活却才刚刚要开始,真正的相处也是刚刚拉开,即使我们是在枫楼猪苑中,却还是在凡世间,要面对的是凡尘的种种
他对我这样的包容,让我如风一般舒展
无论我做什么,他只有轻笑,笑着陪伴我,没有异议,没有任何疑问,只有陪伴,与我肩并肩。
他,将是我这一生的伴侣,相依相附!
我,也将着他,倾尽我这一生的爱意!
心中想着,发现他已俯低了身子,将下颏放在我的肩头
镜中,我与他的脸紧紧贴着
他的姿容,如梦似幻,若非他的眼神如此深浓,这样一个美得不在凡尘中的男子,与我同映在镜中,真有些似真还假。
“红尘,后日便是你我永结百年的喜日”他与我的视线在镜中缠绕
“嗯轻轻应,后日,便是我出嫁的日子,也是他迎娶新娘的日子。”
那一天,我们将结成连理。
“红尘”兰香中,他的眼又朦胧,朦胧中又有刚才那种火焰在窜起
“嗯》”他要说什么?
“红尘,告诉我,这一切不再是梦?”他话语似在风中,搂着我腰间的手紧了又紧
“嗯”
我还是轻轻应,他仍有不踏实的感觉?这些日子我与他共走人间,还未让他放下心来?
“红尘”他在叹息
叹息声如他的兰香袭入我心中,眼合上
“喜日后,你便要搬来写墨楼了”
“嗯”
身子放松,由他揽着我
“红尘,我等着”
“嗯”
“等着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厄?睁开眼,洞房花烛夜?
看镜里,他的眼里闪动着的是什么?
我温文而雅的无艳大哥这时显得有一点点坏意?
他说来说去,又提到了这点?
心跳又急促起!这样的他,让人脸红
“红尘,你可看到妆盒前的一双泥塑?”
正自心跳,他的一句话让我的眼向桌上又搜去
意外地看到妆盒旁有一对娃娃。
娃娃?
那两个娃娃用泥塑成,憨态可掬,都是一袭红衣,很是喜庆,只是,怎么看,那两个娃娃的面孔都很像现在镜子中的两张脸?
我瞟一眼娃娃,再瞟一眼镜子,真的很像!
只有脸像,身子却都做得胖乎乎,圆滚滚。
从哪儿来得这两个娃娃?
“红尘,你可记得在天界中,她们便是搜到了这样两个泥塑埋于情根下,才将你带至大殿中问罪?”
怔住
是司情仙那里的泥塑?脑中忆起了那段
司情仙便是人界常说的月老,月老匹配人间男女的姻缘,便是将各种各样的娃娃放在一起,再牵了红线
每一个娃娃便是代表一个人的本尊,红线若乱,人间的姻缘也会乱。记忆中被从根树下挖出的我与他的泥塑似乎与眼前的有所不同,只因这一对没有牵着红线,还穿着喜服。
“红尘,当时那双泥塑被我收在了琼玉阁中,前些日子私自返回,带了出来,发现千年来它已风化开裂,便重新将其打破,用玉水重揉”
什么?
眼前的娃娃是千年的那对?并非凡间的泥土揉成?
很大的意外!
他竟一直保存着那对本非我捏成的姻缘娃娃?一直放在他在开界的仙宅中?
“红尘,原来的那对是无尘与紫萝的,现在的这对,是梅无艳与红尘的”
他的眼中如群星在闪,被雾笼着
“两个泥塑,打破后混合重揉,现在,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能分离”他的笑漫延到整张脸上。
谁能想到,千年前如清霜一般淡然的上仙,现在的表情竟是这样的生动?而他,忆不只是轻笑。
看着那对娃娃
暖意无限
“你侬我侬,
忒煞情多。
情多处热似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你,再捻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莫非,在千年前他收起那对娃娃时,便在心中有了我?
164
六月初。
枫楼竹苑中。
东风小楼!
今天,是特别的一天!
今天,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鸟儿未鸣,天色蒙蒙时,便被一堆女人弄醒——
当看到出乎意料的人数时,有些发怔——
这么多人?
除了兰嫂、翠儿,花语、清风、明月,还有薛嫂都来了。包括金银婆以及金银婆带来的几个丫头和两个化妆的夫人——
将我的内室挤来个水泄不通,而且个个脸上都挂着无法形容的喜悦。
那喜悦在她们的眼中闪现,似跳跃的溪流,有着欢快的动感,也是一种超出我意料的兴奋——
她们在真心的为今日的婚典开心?
即使平日不行于色的清风、花语,也能看出她们今日脸上的粉艳,似桃花在绽放!
而窗外在此时,传进一种乐声——
哪里来的乐声?
(请大家此时一定要听着古筝曲“步步清风“来看这章,包括下一章。百度——MP3——中国民乐——52、古筝曲“步步清风”。)
这乐声,是多人合奏而成——
如此大气,有宏宏之音的沉静,却又带着飞扬,犹如天籁——
尚在昏沉的五官,在听到这月声一刻,苏醒,全身漫上一种无限的畅感,每一个细胞都像在轻舞——
闭上眼静听——
再睁开时,发现自己抑制不住地浮起笑——
这是喜乐吗?
是谁在弹奏?
这乐声没有激烈的闹意,却是不俗的,清丽如水,飘然若云,淡雅空灵,带着枫楼竹苑的世外之风!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缺散在整个山庄中——
“姑娘,给你梳妆了——”徐娘半老的金银婆向我施礼,脸上含着典雅的笑。
“好——”回她笑,看着其他人手中都捧着东西。
一律红色,有妆盒,有喜服,还有一些我都看不太懂的东西——
而地面正中央有一大型木桶,盛着碧水,泛着烟气,浮满玫瑰——
于是,在众人的包笼中,褪去身上衣,赤足,缓缓步入木桶中,坐——
勒声绕耳,花香浮萦,水温正合适,似笑非笑间,轻微的水声响起——
几只手如在拭抹瓷器,拿着湿布柔抚在我身上——
合上眼,任她们在温水中帮我净身。今天是不一样的一日,权且让她们去做,只管凝神听那清音——
洗罢——
亵衣裹来,湿法被清挽,坐于妆台前,为即将到来的婚典梳妆。
两个妇人一个为我梳发,一个为我妆点脸面,其余人打下手,立于侧面捧着所需的物品——
并没有打算铺排,也没有请多少客人,只欲在山庄内由自己人操持一桌酒宴,然后,我与我的无艳大哥行礼,喝交杯酒,定下我们这一生不变的盟约。
没有想到的是,从梳妆开始,便听到不停地有人进入山庄贺拜的消息——
谁会来?
除了对楚天极地宫与摘星阁发出了请柬外,我们只通知了两个人,洋儿却不停地跑来汇报,说客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并且满地跳着,兴奋地叫嚷,说自己很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
他是孩子,在枫楼竹苑呆久了,自然少见热闹,今日就像一只小老鼠穿来钻去,汇报几句便跑出门外,不一时又进来汇报,却说不清倒底是谁来了。
结果到最后,清风与明月不得不离开,去招呼突然而临的客人,只余花语在一旁围着我,眯着眸子东挑西看,生怕那两个妇人的手艺不好,将我化得不够她的标准——
我一直淡淡笑——
不清而来的客人,会是谁?很快就会知道了。
看着眼前的花语——
窗外阳光洒进,照着她——
即使她在今日似乎是为了怕与我这新娘的衣装冲突,特意换穿了一袭粉装,举手投足间,依旧慵懒妩媚,风情不减,将粉色也穿得这般动人而不艳俗——
今日,是我与无艳大哥的婚典之期,山庄内的人都在,除了树影。
那个女子去了哪儿?
金云关外,与我对峙的那个傍晚中,她离去前拖在夕阳中的傲然清高的背影,是留给我的最后印象——
万万没有想到,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在回到枫楼竹苑后,其他人安好,只有她,再不见踪影。
问过清风等人,她们脸上有些怅然,摇摇头,只说她走了,在金云关时就走了,至于发生过何事,她们丝毫不知。
也问过我的无艳大哥,他淡淡回话,随她去吧,便不再多说。
其中一定发生过什么事,也是使树影再也不能留在枫楼竹苑的事。
“她走,可安全?”我曾这么问。
“一身武艺少有人比,性格机警,不需去担心。”他回答。
于是,关于树影的话题打住,再没有续言。他,不太想谈发生过什么事。而我,如果知道不如不知,便不需再问。
我只需要相信即将成为我新郎的那个人,一辈子信任他。
至于树影,离开,对她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外面的世界何其广大,她留下只有触景生情,不如远离,去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如果有一天心中的结能打开时,这里还是她的家——
风,拂进窗口,挑起对面花园的几缕青丝——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狭长的美眸盯着我的脸——
之前我提出妆要化得淡而又淡,浓脂艳粉不是我所要领受的。
她们也许不懂什么叫透明妆,但花语十分尽心,在一旁紧紧盯着妇人,眼里的神情就像在盯着一件艺术品的加工形成,带着艺术工作者的认真执着。
这两个妇人据金银婆所言,是全智泱国最好的化妆婆,专在京都中侍候宫里的娘娘们,今日是为了我专程把她们从月都给弄过来,而那位新郎似乎是想让我的婚礼无所遗憾,我能想到得他都想到了,我想不到的他也想到了——
他的心细如丝,从我在这一世认识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笑——
如果非要化妆来佩一身艳红的喜服,就化一次吧,这必竟是人生中的唯一一次。
“花语,我们出去金云关时,乐大哥留在庄内养伤的那些日子中,要多谢你的照料——”
我盯着眼前人。
她专注的眸子闪了一闪,欠身微微一礼,“夫人,都是花语应该做的——”
夫人?
这个称呼真是有些不习惯,她现在回答一句话也要行个礼,样子是恭谨又恭谨。而她半掩的眸中闪过的那道亮光,是我要捕捉的。
看向窗外,我说的云淡风轻,“乐大哥是天下少有的男儿,无论从哪一点来说——”
眼角余光瞟到她盯着我的视线转开了,便又回望她,她也盯向了窗外,微眯的眸中,眼神悠远——
过了足有片刻后——
“是的。”
她吐出这两个字,仍然望着林木浓荫——
这时,爬向脸上的几只手停了——
“姑娘,化好了,看看满意吗?”身旁的妇人宣告在我脸上的工程完毕。
依言徐徐起身,向一旁落地的水银镜走去——
边走边言,“枫楼竹苑出尘脱俗,枫楼竹苑中的人也同样出尘脱俗——”
顿一顿,让话在空气中沉淀——
“出尘脱俗便是清清冷冷,清清冷冷在面对世间的儿女情意时,只怕会云中逐日,水中捞月——”
我在说什么?
也学其他人不明白,但有一个明白就行了。
粉衣的她身子明显一震。
“人生一场,短短数十年,如果空负时光,任年华逝去,只会暗暗地望,默默地想,也许只有镜花水月一场空——”
已走到镜前,端详镜中人——
并从中看到身后的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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