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之伯爵夫人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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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之伯爵夫人 正文完结-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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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要是她生气我们可不负责哦~”伊林笑着说。
  “一切由我担当。”万帕笑道,海黛一直没有明确地回应他的感情,他希望通过这次机会,让她正视自己。
  腾格拉尔学了伊林交给他的K线分析方法后,在公债交易上大赚了几笔,欣喜异常,因此特别登门道谢。
  伊林心里虽然烦他,却维持着表面的热情招待着他。腾格拉尔因为和伊林熟悉了些,说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旁敲侧击地打听起她和斯图尔特家的联系,伊林冷淡地答了几句,他自知犯了忌讳,又讪讪地说了几句话便要走。
  “既然您有事,我就不勉强您留下吃晚饭了,不得不说这太遗憾了。”伊林送他到门口。
  就在这时,仆人禀告有客人求见。
  “您看,我走得多是时候,夫人。”腾格拉尔男爵说着戴上帽子告辞。
  伊林看了仆人递上来的名片,“是弗兰士。哦,他回来了……请客人进来吧。”
  “夫人!”弗兰士站在门口,对伊林微笑。
  “哦,弗兰士先生,您回巴黎啦~”伊林请他进来。“不巧,伯爵有事出去了,不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回来。”
  “是的,夫人,我刚回家安顿好就来拜访您了。”弗兰士走进屋,一边参观房间,一边说。
  “您这次回来得很早,比您告诉我们的时间早了许多呢。”
  “这次是家母叫我回来的,原因嘛,您大概也能猜到了。”
  “听说了一些,相信我,瓦朗蒂娜是个不错的女孩。”伊林说。
  “是的,”弗兰士不好意思地笑,“但我和她还不太熟,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不过你们可算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了。”伊林说。
  伊林请他坐下,仆人马上奉上茶。
  “夫人,很高兴您在巴黎过得愉快。”
  “您认为我还会为过去烦恼吗?”
  “不,您和伯爵先生的气度都不是可以用平常的标准估量的。”
  “谢谢您。”
  “伯爵阁下!”弗兰士立即起身,热情地伸手与伯爵握手。
  “您来了,真是个惊喜。”伯爵微微笑道,他的礼仪总是恰到好处,既不过分亲密也没有丝毫冷淡怠慢。
  “我一直惦记着参观您在巴黎的新家呢,果然如我所料,这里简直可以媲美凡尔赛宫了。”
  “请您一定要留下来吃晚餐。”
  “谢谢您,伯爵阁下。”弗兰士把伯爵走后意大利发生的新闻说了说,又谈了谈自己对未来婚事的看法,末了问道:“我一回巴黎就听说个新闻,罗吉·万帕在这里出现了?请您一定要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据说是真的。”伯爵答道。
  “难道您也不太肯定吗?我以为他来巴黎一定会联系您呢。”弗兰士问道,他觉得基督山伯爵肯定是知道内情的。
  “我们只是朋友,之间没有任何约定要告诉彼此行踪啊。”伯爵说。
  “那倒是。”弗兰士说,“不过他为什么会杀人,这好像不像他的作风。”
  “我想那人应该是罪有应得。万帕不会乱杀人就是了。”
  “如果出现的是万帕先生的真人,那么巴黎将有一场大风波了!”
  “连您都这么认为吗?”
  “当然,看人们紧张和兴奋的态度就知道了,听说大部分警力都被用于捉拿万帕了,不过我倒希望他们抓不到他。”
  伯爵微笑,不作评论。的确,万帕的出现会让人们兴奋一阵子,但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劲爆消息纷涌而至,到时候这实在算不上什么了。
  弗兰士拜访过后不到一周,维尔福家发生一件不幸的事情。瓦朗蒂娜的外公去世了,她的外婆因此受了刺激,非常希望外孙女尽快把婚事办了,好让她安心。这件事马上传入了马西米兰的耳朵里,他不安地来到果园,像是心有灵犀。瓦朗蒂娜也在那里等着他,她怀着无比的悲伤向他倾诉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莫雷尔竭力掩饰自己的激动情绪,“他们打算什么时候为你办婚事?”
  “父亲希望尽快举行订婚仪式,不过他最近忙着抓那个强盗,应该不会太快。而且维尔福夫人并不积极。你知道,我继承了母亲的遗产,现在外婆又把她的遗嘱写上了我的名字,这样我就会有很多钱,可爱德华什么都没有,因此维尔福夫人巴不得我嫁不出去,那样我就不会把钱财带走了。虽说几天内不会订婚,但没有实质的阻挠出现的话……”
  “您真的想把一切告诉他吗?我始终不放心,如果他告诉了我父亲,我们大概就再也见不到了。”瓦朗蒂娜问。
  “可是我没有别的人可以倾诉了。而且我总觉得伯爵会帮我的。”马西米兰说。
  “不如,让我去问问伯爵夫人吧?这种事,总是女人的经验多些。”
  “也好,亲爱的瓦朗蒂娜。”
  65。复仇的权利
  每一次与基督山伯爵的见面,都让梅塞苔丝更加认定对方就是爱德蒙·唐太斯!二十年前,她以为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可在他出现在自己家的那一刻起,她便认出了他,从那之后,震惊与羞愧每天伴随着她,从没有消失过。随着越来越多关于伯爵的话题传入她的耳朵,她越来越不安,不明白他不露声色地接近那些曾经的熟人,到底怀着怎么样目的?伯爵在舞会上的一番话让她苦苦思索了好久。她能感觉到他一定经历了许多苦难,他的眼中偶尔会流露出痛苦与仇恨,虽然只有一瞬,但她都能捕捉到。她知道他不再是曾经那个自己认识的唐太斯,现在的他令她害怕,她不知道是什么使他变成了这样,但直觉告诉她这些可能与那些曾经的熟人有关。
  要说伯爵是怀着复仇的目的而来,梅塞苔丝唯一能想到的仇人就是维尔福,他审判了唐太斯,难道他这次来巴黎就是找维尔福报仇吗?但他不只与维尔福一家走得近,还与腾格拉尔、甚至自己家都联系紧密,最可疑的是他对谁都那么友好,周围所有的人没有不喜欢的他的,看看自己的儿子阿尔贝就知道了。
  想到阿尔贝,梅塞苔丝微微叹气,他还是头一次不听自己的劝告,总是与伯爵太过亲近。如果爱德蒙恨自己嫁给了马尔塞夫,也是有可能的,那样他应该不会喜欢阿尔贝的,仅凭这点推测,就足够让她担心了。
  每当看到伯爵与夫人生活幸福的样子,梅塞苔丝都百感交集,既为曾经的爱人高兴又有着隐隐的伤感与遗憾。独自一人坐在房间时,她不只一次地想象着如果他们当初没有分离,现在生活在一起的样子。可每次产生这样的想法之后,她都会觉得对不起儿子与丈夫,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不该再有这样虚妄的念头。
  “妈妈。”阿尔贝轻轻打开房门,“您又一个人坐在这里,您最近好像总是有心事,您不是一直什么都和我说吗,现在能和我说说吗?”
  “亲爱的阿尔贝,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只是天气太热,想静静而已。”梅塞苔丝摸摸儿子光洁的发丝,对他笑道。
  “我真怕您这样下去会闷出病来。”阿尔贝担忧地说,“我看您在上次的舞会上似乎还开心些,我想到我们家很久都没热闹过了,不如也举办一次舞会吧。”
  梅塞苔丝沉吟了一会儿,“的确是呢,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真好,您也愿意,那么我这就派人去准备!”阿尔贝说,他还担心母亲会不愿意,她这么快就答应让他很振奋,至少说明她还是没有陷入某种悲观的疾病里。
  “既然苦苦思索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如试试直接问伯爵。”梅塞苔丝暗想。
  ********
  夏季是举办舞会的好时光,马尔塞夫家的舞会吸引了许多宾客,这主要归功于女主人的魅力。
  伊林与伯爵从马车上下来,她挽着伯爵的胳膊,走进马尔塞夫家。上次来这里时,他们是阿尔贝的客人,这次则是伯爵夫妇的客人了。
  他们在无数好奇的眼光的注视之下,一面和熟人打招呼,一面向马尔塞夫夫妇走过去,马尔塞夫夫人正站在摆着几只花瓶的壁炉架子前面,已经从一面与门相对的镜子里看见他们。她带着一个开朗的微笑转过身来,“欢迎,伯爵阁下,夫人。”
  互相行礼过后,大家一时无言。伯爵便离开了梅塞苔丝身边,只留下伊林陪她。
  伯爵踱步到一边,只见阿尔贝笑着伸出双臂冲自己奔过来,可他只肯伸出手,与对方握了握。阿尔贝尴尬地握了手,与伯爵谈起来。
  您见过我母亲了吗?”阿尔贝问。
  “见过了,”伯爵回答,“但我还没有见过令尊。”
  “瞧,他就在那面,正在和那群社会名流谈论政治呢。”
  “是吗?”基督山说,“那些先生都是社会名流,我倒没有想到。他们是哪一类方面的?您知道社会名流也有各种各样的。”
  “首先,是一位学者,就是那位瘦高个儿,他在罗马附近发现一种蜥蜴,那种蜥蜴的脊椎骨比普通的多一节,他立刻把他的发现在科学院提出。对那件事一直有人持异议,但他取得了胜利。那节脊椎骨在学术界引起了轰动了,而那位先生,他本来只是荣誉军团的一个骑士,就此晋封为军官。”
  “哦,”基督山说,“据我看,这个十字章是该给的,我想,要是他再找到一节脊椎骨的话,他们就会封他做司令官了吧?”
  “极有可能。”阿尔贝说。〃那个穿蓝底绣绿花礼服的人是谁?他怎么竟想出穿这样一件怪衣服?”
  “噢,那件衣服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那是法兰西共和国的象征。共和政府委托大画家大卫给法兰西科学院院士设计的一种制服。”
  “他的特殊才能是什么?”
  “他的才能?我相信他能够用小针戳兔子的头,他能让母鸡吃茜草,他能够用鲸须挑出狗的脊髓。”
  “为了这些成绩,他成为科学院的院士了吗?”
  “不,是法兰西学院的院士。”
  “很有趣,子爵。”基督山微笑着说,“现在请您帮我一个忙,可不可以?”
  “什么事?”
  “别介绍我认识这几位先生,如果他们有这个意思,请您为我挡驾。”
  “愿意效劳。”阿尔贝大笑。
  
  这时,伯爵觉得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转过身来,原来是腾格拉尔。
  “啊!是您,男爵!”
  “您为什么要称呼我男爵呢?”腾格拉尔说,“您知道我对于我的头衔并不重视。我不象您,子爵,您很看重爵位是不是?”
  
  “当然罗,”阿尔贝回答,“我要是没有了头衔,就一无所有了,而您,既使放弃男爵的头衔,却依旧不失为百万富翁。听说您最近在公债上又大赚了几笔!”
  
  腾格拉尔摸摸胸前的缎带,高傲地答道:“没错,这多亏了基督山伯爵夫人。”他向基督山微微欠身。
  “这和伯爵夫人有什么关系?”阿尔贝问,“难道您买公债的灵感来源于伯爵夫人?”
  “可以这么说。”腾格拉尔高深地一笑,他觉得自己的身价又高了许多,未来说不定能成为千万富翁,于是对于阿尔贝这个未来女婿已不那么待见了。他本就不屑于马尔塞夫伯爵的虚假出身,现在他正考虑着要不要另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腾格拉尔小姐今天没来吗?”基督山伯爵问道。
  “嗯,她有些不太舒服。”腾格拉尔不太愉快地说。其实是欧热妮不想出席,说是舞会无聊透顶,还不如在家里练琴。
  阿尔贝离开伯爵去和他的母亲说话,腾格拉尔也去和伊林谈公债交易的事情,暂时只剩下基督山独自一个。这时候,大厅里非常热。仆人托着摆满冷饮品的茶盘在人群里穿梭往来。
  基督山不时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但当仆人把盘子端到他面前来的时候,他却退后一步,不吃解热的东西。梅塞苔丝一直观察着基督山,她看到他什么都没有吃过,甚至还注意到了他往后退的动作。
  “阿尔贝,”她问道,“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事,母亲?”
  “我们曾请伯爵来赴宴,他从来没有接受过。”
  “是的,但他在我那儿吃过午饭,真的,那次他还是初次在巴黎社交界露面呢。”
  “但你的家并不是马尔塞夫先生的家,”梅塞苔丝喃喃说,“他今天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伯爵的饮食是很节制的。”
  梅塞苔丝抑郁地微笑了一下。“你过去,等下一次托盘送来的时候,务必请他吃些东西。”
  
  “为什么,母亲?”
  “听我的话,阿尔贝。”
  梅塞苔丝看到阿尔贝想劝伯爵吃些东西,但他却坚决地拒绝了。
  她离开大厅。透过那些垂下素馨花和女萎草的窗口,可以看到点缀着各色灯笼的花园和摆列在帐幕底下的宴席。跳舞的,玩牌的,谈话的所有的客人都发出了欢快的喊声。过了一会儿,梅塞苔丝重新出现,她走向基督山,“伯爵,您看起来有些热,为什么不去走走?花园里的微风十分清凉。”
  
  伯爵看了看她,他把他的胳膊递给梅塞苔丝。她挽起他的胳膊,或者说得确切些,只是用她那只纤细的小手轻轻触着它,一同走下台阶。
  马尔塞夫夫人由基督山陪着,来到枝叶交错形成的拱廓。
  两旁都是菩提树,这条路是通到一间温室去的。
  “大厅里太热了,是不是,伯爵?”她问。
  “是的,夫人,您想得真周到,把门和百叶窗都打开了。”当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伯爵感到她的手在颤抖。
  “您瞧,那里是一间温室。”梅塞苔丝突然说。
  
  伯爵看了看梅塞苔丝,她只是默默地向前走,于是基督山也不开口了,只随着她走进了那间结满了美丽的果子的温室里。这时虽是七月里,但却依旧在靠工人控制温度来代替太阳热量来使果子成熟。伯爵夫人放开基督山的手臂,摘下一串紫葡萄。“瞧,伯爵,”她微笑着说,那种微笑那么凄然。
  “瞧,我知道我们的法国葡萄没法和你们西西里或塞浦路斯的相比,但您大概可以原谅我们北方的阳光不足吧!”
  
  伯爵鞠了一躬,往后退了一步。
  “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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