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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十四弟嘛！这是从哪回来呢。’快到别院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个不宿之客的声音。听到那声音我顿时吓的身子抖了抖。怎么这么快又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十四回身给九爷打了个欠儿。我一个机灵挽住十四的手臂。躲去了他身后。十四有些诧异。瞬间十四满眼含笑的拍了拍我的手。他该是想到我为何这么个举动了吧。恐怕除了我和九爷谁都不会明白的。我斜瞧着那个死家货。
‘我跟允懿刚去游西湖。不知九哥这是从哪回来呢。不会去看红颜知己了吧。这次这个女人挺有魅力的嘛。能让九哥倾心这么久。想必也是各很特别的女人。’听了十四的话。我也有些诧异。这家货也会兴赏女人。这也太笑煞人吧。‘十四弟说笑了。我哪有那个福份。遇上这么个女人。’九爷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和十四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不知道他这么大反应干嘛。真是越瞧他越来气。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被他关了一年的这份气。怕是永远都出不完了。
十四咧了咧嘴。像是在偷笑。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让九爷走前面。九爷走过我时顿了顿。又瞟了我一眼。这才往前走。看他走在前面。我也放心的放开十四。跟在他们身后。九爷的贴身小太监提着灯笼走在我旁边。我跟他对看了一眼。这小子像是也讨厌我的很。一副恨不得揍我的德行。那表情也让人汗毛直竖。我一颤。加快了脚步。走到十四身侧。十四见我走到他身侧。便伸手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腕。在十四的视线范围我才安全。
‘十四弟刚皇阿玛找我们去。商了量一下明日出游的事儿。派人去找你。没找着你的人。这会儿八哥怕是在屋里等着你去呢。要不你先过去。允懿就让我帮你送回去吧。’听完九爷的话。我一下停住了脚步。呆住了。我憋着气。直直的盯着九爷看。阿哥们住处跟娘娘们住处不在同一个别院。两处离的也有些距离。不知道他又搞什么鬼。
‘允懿！你怎么了。’十四跟着停了下来。有些担心望着我。‘没……没事儿。’我摇了摇头。结巴的说了句。九爷站在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也有些诡异。怕是他真没怀好意。
‘我自己回去就行。不必麻烦九爷相送。那允懿就先走一步了。’我深深的吸了气。装出一脸的微笑。推辞了一番。没等他们开口。我便向他们福了福身子。大跨步就往我住的别院放向走。‘允懿！还是让九哥送你吧。天这么黑。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要是磕到碰到。哪如何是好。’走了两步。被十四叫住。我暗自叫苦了一翻。十四这是帮我。还是想害我啊！可又不能跟他明说。真是苦闷到了极点。就差没跟十四大哭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反正也不远了。再多走几步就到。十四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我说着给了他一个笑脸。点头让他放心。说完也不管十四同不同意。转身就跑。
啊！老天啊！你怎么就这么的不照顾我呀！听到身后脚步声。定是有人跟了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吓的狂跑。这哪跑得过他啊！人家可是有武功大男人。腿都比我长一节。没几下便被他追上。‘啊！你放开我！’手臂被九爷抓住。痛的我唉唉直叫。他一个用力把我拉转了身。
‘为何不让我送你。怎么！怕我吃了你。’他一脸玩意儿笑意。看样子真把我当玩具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货。不吃人才怪。这会儿他的眼神也没那么恐怖。可我仍怕他怕的打紧。我也明白。现在他是不会在抓我回去囚禁起来的。毕竟十四知道九爷送我回来的。要是我消失不见。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那以前囚禁我的事儿。也有可能被抖出来。要是这样。皇上定是要追纠的。
想到这些。我也放了点心。可还是怕。瞧我身子抖的。都成啥样了。‘你又要耍什么花样！可别想着歪的邪的来整我。我……我可不怕你。要是你在欺负我。明日真向皇上告状去。到时候看谁吃不了兜着走。’我装出一副谁都不怕的表情。可眼睛却是惊恐的看着他。他一脸的邪笑。玩味儿越来越浓。想也是。傻瓜白痴都知道我在怕他。
‘走我送你回去。’我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他真有这么好。不太相信他有这么好心。‘不过今日白天的那两下捏。我得先讨回来。不然今晚我会睡不着。’他说着把脸凑近了我些。我赶紧往后仰了仰。没想到大男也有这么小气的。真是希罕。早知道会有现在这种情景。我就先忍着点了。过了今日在捏他也不迟啊！要是有预知能力。我定会好好讨好他。可这下如何是好。他给一旁站着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便走开了。顿时四处变的黑漆漆。
‘那……那你要怎么对付我。要不……再给你捏回去。’见小太监离开。早已一身冷汗。我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想起刚被他囚禁时。他强吻我的那场戏码。我手脚就开始抖的不听使唤。这家货虐待人的方法可是很独特的。
‘好啊！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客气什么。’哇塞！他还真的捏耶！这么大的人居然也玩小孩子的把戏。我只是说说而已啊！
‘啊！好痛！痛死我了。’他放下放抓着我的手。伸手过来要捏我。我左闪右闪。接果还是没逃离他的魔爪。他在我腰部重重的捏了一把。也不知道他用了几成力道。痛的像是掉了一块肉。我使劲揉着痛处。这会儿是一点怕意都没了。一味的疼。要我再给他捏一把。那跟要了我的命有什么差。我才不干。走离他几步。
‘怎么！想跑。还有一下呢。等我捏完你在跑啊！’他向我跟了几步。我狠狠瞪着他。赶紧再闪。这会儿看不清他的脸。想必他得了势。正得意着呢。
‘给你捏一下就算扯平。你这一下比我捏你几下都疼。你这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我真是小看你了。’越想越憋得慌。这家货玩这种小孩子把戏。怎么就不会羞。想东想西。想天想地。怎么想都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好玩。还以为我说了。他就会大肚点放过我呢。以后可不能跟他来这招了。还是识相点。见他能躲就尽量躲。
‘你想太多了。我可不是那种大度量的人。你这么说也没用。还有一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最好有心里准备。’他冷哼了声。声音里也满是嘲讽。这会儿肚子里的火又上来了。可也很镇定。腰部的疼痛把脑子都整的很清醒。这家货要怎么对副呢！我想着对付他的方法。硬的不行。跟他用软的试试。
黑暗中我伸手过去拉了他的衣袖。‘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真的很疼耶！这会儿恐怕都紫了一块了。以后我在不敢了。这还不行嘛。你就算可怜可怜我这个落女子。放过我吧。’跟他撒娇求饶着。我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还在想着。要么不要给我逮到机会。我定要加倍讨回。
‘你就省省吧！跟我来这套。没多大用处。你以为我是老十四他们。你也太眼浊。小丫头骗子。你是落女子。那还有谁会不落。’他把衣袖一收。晕！弄了半天。白忙一场。我甩开了他的衣袖。气的都快喷饭了。遇到这家货比遇到鬼还可怕。
‘还有一下捏。以后再跟你算。这会就先饶了你。你以后可别跟我耍花招。’听了的话我愣住了。他放过我了。真不敢相信。过了今晚我怎么可能在让他捏。他想太多了。这次是半路遇到鬼。实在没辄！‘走啊！还不打算回去嘛。还想跟我多呆一会儿？’九爷拍了两下手。那个死太监也不知道从哪又钻了出来。顿时周围也亮了起来。只见九爷一脸邪邪的笑。我朝前面看了看。在拐个弯便是别院了。我一个机灵。赶紧往前冲。
第二日我随着德妃去了康熙那。跟着德妃进了屋。给康熙稍稍福了身子。在宫外没那么多规矩。所以也就不用多礼仪。屋里除了康熙和大太监外。还有三、四、八、九、十、十三、十四阿哥在。这次康熙南巡怎么就带了这么多的阿哥呢。他就不能少带几个出来。至少四、九、十三不要带来。我的压力也就不会这么大了。
‘这乌雅家的丫头。可真是不得了阿。’康熙看起来心情很好。眉开眼笑的。一脸祥和。我扫了眼阿哥他们。他们脸上都淡淡的。盯着康熙。静静的听着老康说着话。就那个死老九脸上挂了分邪笑看着我。我趁大家不注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他这会儿别嚣张。在他老子面前他还嚣张什么呀。
‘朕都听四阿哥说了。去年闹水灾。那些灾民多亏了这丫头！她救了朕不少子民啊！朕对她要表示谢意。不过……’康熙说了一半听了。我突然睁大了眼经盯向康熙。听他的口气‘不过‘后面。定没什么好事。康熙一阵严肃。扫了大家一眼。
‘不过你偷偷拿走了三十万两银子。朕也不能不提。’啊！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呢。原来早被人拆穿了。听康熙这么一说。我一阵慌乱。这下可怎么办。想必康熙是要为这事儿罚我了。哪钱我是哪了。可一直都没福气花。这会儿还揣在怀里呢。要不在怀他。免一顿罚。我正想的美。康熙又开口了。‘所以赏就没了。过我也不来怪罪。就算将功补过吧！’听他说不罚我。我心里一喜。眼睛都亮了很多。真是让我捏了把冷汗。我朝四爷、十三他们瞪了眼。差点被他门害死。他们就不能帮我隐瞒着把钱垫了。一个个还对我倾心呢。连这点忙都不帮。
‘出宫玩了这么久。也该完够了。该收收心了吧。朕看过你帮着抄的诗经。字字端正秀气。还有给乌雅氏绘的那幅画。更是前所未见的画法。人物逼真不说。更是把人物的美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丫头虽然调皮捣蛋了些。到也是善良、聪慧过人、学识渊博。不可多得奇女子啊！’康熙眼里满满的欣赏。威严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看样子老康还挺欣赏我的。我有他说的这么好嘛。字是会写几个。画也会画几幅。可也没到聪慧过人、学识渊博。更算不上什么奇女子。被人这么夸。还真是有压力。
我不自觉的扫一旁的阿哥们。十四有些得意。也不知道他得意什么。其他人脸上都淡淡的。可也藏不住那几分欣赏。我朝他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个美名可真是当之有愧。实不敢当啊！
‘这样的丫头。朕怎么舍得给了别人。还是留着做儿媳妇吧！乌雅氏你看如何啊！’康熙爷的话刚落。顿时所有人都刷的看向我。德妃一惊。猛的睁大眼睛。第一反应就看向十四。脸上心疼的表情一闪而过。强咧出了个幽雅的笑脸。‘全凭皇上作主。由皇上作主。这可是我们乌雅家的福。’德妃说完又看了眼十四。脸色也变的有些苍白。
这下不想结婚也不成了。听老康的口气。定是要我做儿媳妇的。可别乱点鸳鸯谱啊！指给谁我都不要。要是嫁十四。我也没法跟他的福晋们混。她们可跟我结过梁子的。更何况我都不清楚老康要把我指给谁。更是急死人。估计这会儿我脸都绿了。身上的汗水顿时直流。感觉自己脸上的汗珠都快滴下来了。心也乱的没了谱。默念了无数遍的遭了。
眼前站着的阿哥们脸色各异。三爷最正常。脸色丝毫未变。仍淡淡的看着他老子。四爷脸色苍白。抿紧嘴唇咬紧牙。眼里的寒气更多了几分。拳头握的死紧。手上青筋根根清晰可见。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寒寒的看向老康。最后低了头。想必他是猜到老康要把我指给谁了。
老八脸色也有些苍白。原本温文儒雅的笑意僵硬在了脸上。眼睛有些锐。眉头紧锁。楞楞的盯着一处看。九爷冷着脸。眯着眼。眼睛有些无神。咬着下嘴唇。原本的高傲。目中无人的神情也都消失不见。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孩子。站着不吭声。老十眉头微皱。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了头。
十三眼里少了几分自信。多了几分无奈。更多的是伤感。脸上虽是淡淡的。可我明白那底下藏着哀伤。衣袖里的手稍稍颤抖着。可脊梁仍挺的笔直。呆呆的看着我这边。十四的表情让我看了好心疼。他冷着脸。脸上说不出痛。眼里说不出的伤。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呆滞。脸色白的像纸。抓着褂子的手。握的紧的在发抖。想必他们清楚康熙要把我指给谁了。在场的恐怕也只有我不明白康熙的心思。
‘乌雅氏！这丫头也该20了吧。’康熙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慢步向我走了几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微笑着问德妃。德妃一愣。赶紧回答‘是’德妃仍是一副高贵的姿态坐在一旁。看着康熙问话。‘这丫头长的真是水灵呢！该是让不少人上了心了。不过人只有一个。朕也能偏点心了。还有些人安住自己的心。’康熙这话我也有些明白。该是说给十四他们听的。可康熙他怎么会知道十四他们心思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帝皇难道长天眼？
‘倒是跟十四年龄相仿。年纪不小啦。朕也该帮着。指门婚事了。朕的格格们16岁之前。也都定了亲事了。等回京以后。朕定帮你指门好亲事。’唉！不用你老人家这么鸡婆啊！我都不急。你急个啥！这哪是帮我。这是害我啊！眼看着我的大好人生就要毁在康熙手里。心里真是着急。可我又能做什么。拒绝那是死路一条。逃跑如今更是不可能。康熙都开始关注我了。我还能跑哪去。整个天下都是他们家的。
‘允懿还不谢恩！’德妃见我楞着不动。忙催我谢恩。这会儿脑子里空空。都不知道想些啥。我扫了眼阿哥们。缓缓的福了下身子。‘谢皇上恩典。’自己是说了谢。可耳朵却什么都没听到。这话根本就不是心里话。更是我很不愿意说的话。
‘起来吧！今晚朕要带着纵阿哥夜游西湖。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康熙说着转身坐回了椅子。我强咧了咧嘴。向康熙说了声‘是。’便走去德妃身后站着了。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心里的压抑感越来越重。也有些透不过气。
第 44 章
回到住处，心情仍然乱糟糟，一刻也无法平静。想起十四他们那会儿的表情，此刻心悸又是一阵抽搐。现在我也有些明白康熙要给我配的那门亲事定不是四爷，也不会是十三或十四，从他们的表情便能察觉一二。那么，康熙爷到底要把我指给谁？我还能嫁吗？左思右想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行——那就是逃！眼不见为净，逃得远远的谁都不要去管。等康熙离开杭州城到别处巡察之际，也就是我逃走之时。
心中痛下决定，压力也稍稍减轻了些，也许自私与逃避才是解决我与他们之间纠纠缠缠的感情的最好方式。坐在桌边这会儿想到十四他们会来找我，我顿时奔去紧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