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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给额娘请安了。额娘吉祥’十四上前给德妃请安。我也跟去给德妃请安。‘允懿给姑姑请安。姑姑吉祥’在他人面前我得叫她姑姑。请完安。我低着头站去了一旁。
‘允懿！你去哪啦。’德妃的声音很冷。没想到这般贵夫人。能讲出这么冷的语调。‘我。我……’‘我‘了几声。仍‘我‘不出来怎么说。‘额娘！儿臣带允懿去逛裕花园了。刚过来给额娘请安。额娘没在。我便拉了允懿去逛了一圈’十四出来帮我解围。听十四说了这些。我满肚子的感恩。心里也踏实多了。
‘小凳子！是这样了吗！’德妃转问守门的小凳子。我这颗心又掉了起来。稍稍抬头看向小凳子。小凳子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恍惚。他看了眼十四。十四给他使了个眼色。‘回主子。是这样的’小凳子故做镇定的说了这句话。我想他也是怕被罚。除了小凳子以外。应该是没人知道我溜出去。十四这么说也没人会知道是真是假。他也就跟着援了谎。
‘别站在门口了。进去吧’德妃让十四进去。像是不会追究了。我也安了心。进了院子。跟德妃告了退。赶紧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几天德妃也没找我。揍十爷的事也没传到她那。好像也就这么结束了。庆幸自己的运气好。偶而想起还会偷着乐一下。住这很无聊。又不能天天偷跑出去逛。要是被人在逮到。就不一定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这几日也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屋里。
受罚
不知不觉在皇宫也待了十几天了。在这个宫院里。我跟宫女太监处的挺不错了。空下来就给他们讲故事。一般我都会讲些西房国家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听的这些宫女们哭地西哩哗啦的。进宫到现在德妃也没在早我。她像是把我忘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希望见到德妃。不知为什么我对她有些怕怕的。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把我留在宫里。所以也就不去想了。省得头痛。我得趁着在宫里这段时间。在多逛逛御花园。
今天桂儿当值。不能陪我。我便叫了另一个叫春梅的宫女一起去御花园。春梅生性温柔易亲近。所以我跟她处的很好。她今年才14岁。有够年轻的。不过比起现代十四岁的小女生来的成熟多了。我跟春梅挽着的手臂。走在裕花园里。这个花园子真不亏是皇帝御用的。我都已经逛过很多次了。每次来都有新发现。这会儿又来的一处没逛过的地方。走在鹅阮石铺成的小路上。两旁的牡丹开的正火。朵朵娇艳欲滴。牡丹清香扑鼻离。走在这里更是另一番享受。牡丹园园的尽头是个超大型的人工湖。
不仅有些感叹。‘这里真美。’我放开挽着梅儿的手。蹦着跳着来到湖边。湖边重着几棵柳树。柳条随意垂着。一阵微风吹来。更是随风荡漾起来。抱着一棵柳树转起圈来。真里真的好美。没有污染的空气就是格外新鲜。如果有阿凤在。我宁愿留在古代。不过得有自由。转着转着。突然发现树上爬着只独角仙。我一下楞在了那里。‘允懿姊你怎么啦’春梅见我的表情有些怪异。便走过来关心。‘是独角仙！’我高兴的大叫了声。放下抱着树干子的手。把独角仙抓进了手里。春梅见我的举动后退了几步。离我远远的。一脸的惊恐。脸都些绿了。
‘不用怕。这玩意儿可好玩了’我向春梅走了几步。春梅吓得赶紧在往后退。看样子她真的被吓到了。她的胆子也太小了点。连独角仙都怕。我不仅在心里取笑她。蹲下身子把独角仙放在了草地上。逗着玩。看着独角仙往湖边爬。我也挪身子慢慢过去。
我10岁的时候就养过两只独角仙。是去阿里山野营时抓回来的的。当时我兴奋了好几天。回到台北后给它们用了个小屋养着。这些小东西喜欢躲在土里。也就要给它们窝里用些散土。我都把它们当宝贝一样养着。直到有一次我跟阿凤出国玩。一玩就是一个多月。忘记给它们喂食。等我们回到家。它们都已经饿死了。当时我哭了好几天。阿凤看我为了两只独角仙哭那么伤心。从此再也不让我养这些小动物。所以也一直很向往能再有这么几只独角仙。现在我居然跑到古代。也能拥有这么只独角仙。真是兴奋开心也难以形容我的心情。
‘你在玩什么。玩这么开心。’我正神游着。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一个宏亮出大的声音。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往前一倾整个人趴颠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我有些生气。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可是吸取上次的教训。我忍了。稍稍抬了头。看向那个罪魁祸首。怎么又是他。只见十爷正蹲在我蹲的位置旁边。难怪他的声音会有振耳欲聋吓死人的效果。比阿凤的扩音器还恐怖。八爷站在十爷身后温文儒雅的笑着。他脸上的笑容怎么都不会变。我看他不开心有可能也是这么副笑脸。他这样累不累啊！
十爷见…我颠趴在地上。伸手要过来拉我。‘啊！我的独角仙’我脑子一个机灵。想到了独角仙。赶紧站起身找。‘你在找什么呢。要不要我帮你找’十爷看我找东西。也想来帮忙。‘不用了我自己找就可以’。我看了眼春梅。她毕恭毕敬的站在那。一动不敢动。直给我使眼色。我随着她指意。往我的衣裙看去。这么一看。我顿时火冒三丈。稍稍抬起腿。见独角仙的尸体黏在我的膝盖的布料上。眼泪也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脑子也不会思考了。我泪眼看着十爷。他像是被我下住了。一脸的惊慌。张了嘴想说什么。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过去狠狠的在他脸上挥了一拳。破口大骂。‘你这个坏蛋、烂东西。还我独角仙来’梅儿在一旁惊呆了。八爷也是一脸诧异。十爷捂着脸。楞在那里办天没反应过来。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看到他那样我也拿他没辄了。
我哭着想跑开。刚跨脚跑了几步。便被人挡住了。我停住了脚。一个美艳俏丽格格的女子。拦在我那里不让我走。我便向另一个方向去。可她又往另一个方向挡。就这样来来回挡我好几次。把我弄得更生气。‘你给我躲开。在挡着我就不客气啦’我朝她打吼了一声。
‘哪来的泼辣丫头。竟敢打阿哥。还真是不要命了。’她恶狠狠的瞪着我。我也给她瞪回去。‘不关你的事。你给我走开’我用力把她推开。就想跑开。她一把拽住我的衣福。死命的扯着。被她这么着走不了。也就站了回去。‘你放不放开。你到底想怎样’我气的恨不得咬她一口。
一旁的八爷他们。见形势不对。赶紧上前劝阻。‘晴儿别闹了。没什么事儿。你放开她’八爷说着过来拉开了晴儿的手。晴儿见八爷为我说话。气的牙养痒。‘八哥你干嘛帮着这么个没规矩的死丫头。’
‘晴儿别再闹了。我没事儿。别把事情闹大了。’十爷说着。过来把晴儿拉离了我一段距离。挡在我前面。这么一遮腾。心情也稍微缓和了些。脑袋也清醒了。这才意识到又闯了祸。‘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让她知道什么较规矩’晴儿说着把十爷拉开。露出一副想要打架的架势。我冷笑了几声。‘你这是想干什么’想跟我打架。她也太不自量力了。好歹我也是练过跆拳道了。‘干什么！教训你’我又冷‘哼‘了声。晴儿伸手过来拉我的衣领子。八爷、十爷要过来拉劝。我一个反腿踢过去。踢的她摔倒在地。这下在场的人更是惊呆了。春梅在一旁吓得直哆嗦。
我走过去拉了春梅就走。也不管晴儿在后面怎么叫怎么吵。全当没听见。春梅的手冷的像冰一样。还在哆嗦。我明知到自己闯祸了。可又把祸更大了些。这下可真的死定了。早知道拉下脸求个饶就没事了。祸都闯出来了。后悔莫及。
回到德福宫。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窝在自己的屋里也不敢出门。到了晚上。也没见有人来叫我。可还是怕的整晚都睡不着。就这么的担心害怕了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心里的那块石头也就着了地儿。
‘允懿姊姊。娘娘叫你。’桂儿走进房间。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娘娘叫我有什么事儿’我有些担心的问。桂儿没说。转身就走。我整了整衣服也跟了去。
掀开帘子。看到有人跪在地上。进屋看清跪着的人是春梅。我心一紧。顿时直冒冷汗。德妃在里屋的软炕上躺着。德妃面无表情闭着眼睛。我小心翼翼的上前给她请安。‘晨儿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她听到我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上下打量了我个遍。‘起来吧’然后又闭上眼睛。我看了眼春梅。她的头低的很低。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她在微微颤抖着。站在一旁的太监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赶紧是出了什么事了。不然气愤怎么会这么诡异。应该是因为那次在湖边的事儿。这也不关春梅的事儿。要罚也只该罚我一个呀。我有些不明白。
都忘了站了很久。腿酸的都快撑不起身子。又不敢动。头脑也直泛晕。都不会转了。桂儿进来问德妃要不要传午善。这才知道我已经站了一上午。德妃睁开了眼。扶着桂儿的手。下了软炕。走到桌子边坐下。
‘小卓子’德妃喊来门口后着的小卓子。小卓子跑上前。给德妃打了千儿‘奴才在。请娘娘吩咐’德妃扫了我一眼。‘把这个没规矩的拉出去。宫刑伺候。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打完轰出宫去’命令着一旁的太监。我一征。这话是说给我听的。难道要给我使用宫型。我浑身颤抖着。脚也有些站不稳。一个腿软。一屁股颠坐到了地上。我手撑着地。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判了死刑的死刑犯。
跟着进来了两个太监。我缓缓的抬起头。只见两个太监把一旁跪着的春梅拉出去。怎么会是春梅。‘娘娘饶了我吧。娘娘……’春梅的声音越来越远。稍待一会儿。屋外传来打板子的声音。我的心紧紧揪着。板子像是打在我身上。心如刀割疼痛的难以呼吸。眼泪在眼眶里翻滚着。我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要让春梅？德妃这是在警告我要懂规矩吗？少跟筋的我。还有些弄不清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害。‘德妃娘娘求你饶了春梅吧。娘娘饶了她吧。允懿再也不敢了’泪水在脸上流淌着。收也收不回。我拖着两条腿。跪在德妃脚边。拉着她的衣裙脚。可她连看我一眼都不想。德妃用手打去了我手。
‘你知道错了吗’德妃冷冷的问我。我跪在地上。忙磕头。‘允懿知道错了。请娘娘饶恕’哽咽着说着。眼泪早已湿透了我的衣领。在我活着的十八年里。哪受过这般心灵虐待。过了N久。
‘起来吧’德妃叫我起来。我楞了楞。慢慢站起身来。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没等站稳又要颠坐回去。桂儿忙上前搀扶。
德妃瞟了我一眼。又撇过头。‘听说你识字。还写了一手好字。是不是？’我收起了哽咽。放开桂儿的手。强撑着身子。上前给德妃福了福身子。‘是。允懿识字。字写的也还过的去’不知道德妃又再打什么主意。我对她只剩下怕。不敢再有半点差错。‘昨而个皇上叫人送了一本经书来。让我找个识字的抄几本。给个宫娘娘送去。明儿个你就上我这儿抄经书’德妃说玩。叫一旁的太监出去传了善。外面的打板子声也停了。‘是！允懿遵命’德妃甩了下衣袖让我下去。桂儿掺扶着我出屋。
桂儿帮我掀了帘子。我走出门。正好看到两个太监拖着满身是血的春梅。往宫院外去。看到梅儿满身是血。我一下子傻在那了。怎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下站不住。整个人往一边倒。桂儿没扶的住。我颠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醒来时。见桂儿坐我床边。眼泪再次在眼眶里打滚。坐起身抱着她大哭起来。把我的委屈难过通通哭了出来。从没见过血腥场面的我。被这次的事情吓坏了。之后我就变了个人似的。没那么开朗了。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怕东怕西。脑子也放的明白了些。努力纠正着自己少根筋的毛病。
讨好
这事之后。我便每日于德妃屋中抄写经书。深知宫中险恶也就处处小心谨慎。不再随心所欲。对德妃更是恭恭敬敬战战兢兢。虽说我名义上是她侄女。可衣食住行跟一般宫女没什么两样。其他宫女太监。错当我是德妃侄女。表面都对我恭恭敬敬。可心里都不明白。德妃对我的态度。也就被他们错认为不得宠。这几日过的真是度日如年。很想出宫。可又不见十四来。心里也很是难受。德妃对我的态度真是恶劣至极啊！冷眼冷语不说。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虽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也就当自己犯了错。让她讨厌上了。
我停下笔。看向坐在软炕上看经书的德妃。只见她温柔慈祥。高贵典雅。可她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些温柔。对我慈祥一些呢。真不知道我前世是否是她的大仇人。是否来此就为赎罪。给她心灵揉虐。我不甘心。我不会向命运低头的。也不知道我要在这里住多久。这么被她讨厌着。也不是办法。我得想点法子。让她对我改观。我想只要功夫深，铁杵定能磨成针。
今儿个一早。让桂儿帮我找了几块木炭来。上德妃屋子前把几块木炭一头磨的细细窄窄的。用布包着放进胸前的衣锦里。德妃正坐在里屋的软炕上。查阅着我抄写的经书。屋里除了桂儿也没其他人。我趁德妃不注意。搁下了笔。偷偷拿出了木炭。纸是早就备好了的。看着德妃半侧的脸。给她画起了素描。见她坐在动了动。我赶紧把画纸藏在经书底下。假装拎了笔抄写经书。问题是她根本没看我。虚惊一场。就这样来来回回藏来藏去好几次。看桂儿的样子像是对我的举动很是纳闷。我朝她笑了笑。画也终于绘好了。这幅画还真是花了我半天的功夫。我画的是她半身拿著书看的样子。还在画像旁写了一首赞美她雍容华贵不失风情的词。我把画轻轻的折了两折。怕弄坏也不敢压。从屋里出来时。我便把画夹在抄写完的经书里。交给了德妃。
跟前几日一样来到德妃屋里。向德妃请了安。静静的走去一旁的书桌抄写经书。我感觉今天屋里的气氛很好。没有那么冷。没那么寒了。进来给德妃请安时。她还朝我笑呢。还真是活见鬼了。仔细想想有可能是昨儿个的画有些成效了。这可是她头一回对我笑。心里真是乐不可支。不过我还是不敢太轻心。得再接再厉。经过上次春梅的事。我变的更胆小了。也变的有心机起来。人也越来越低调。不敢多说话。皇宫是个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