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有凤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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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妃:有凤来仪-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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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她依旧早起。任由春樱侍候着梳洗更衣,再到前殿去与太后一同吃些早饭。
  一切如常。
  却在心里凭生了几许的烦躁。
  素儿也不知这是怎么了,自昨天夜里开始,这种烦躁便侵袭而来,久久不散。
  太后似看出她有异,关切地问了一句,却换来素儿无声的摇头。
  老太太便不再多问了。
  这几年间,她知道,这丫头过得并不快乐。
  虽然每日都做了笑脸伴在膝下,但那笑容里藏了多少苦痛,却没能逃得过这个经了七十多个春秋冬夏之人。
  ……
  召德殿内早朝刚散,众臣工叩退过后,还不等步出殿堂,便听得身后一声高喊——
  “报!”
  随之,一名将士快步进来,冲着已经起身的皇帝“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皇上!八百里加急,阵前——出事了!”
  众臣哗然!
  九五之尊也是一怔,身子晃了晃,在旁的宫奴赶紧上前扶住。
  夏候夜归来
  这场战役打了三年之久啊!
  皇帝的身子早不如前,自慎妃死后便生过一场大病,如今沾风就咳,遇雨便倒。
  今年冬天的这场天外之雪,又给其病情加了几层霜去。
  三年前,离厥人不知从何处调集了四十万兵马,与天贤大军死死地抗到一处。
  纵是骁勇善战的策王亲自领兵、纵是十万神武大军与二十万天贤军同时出动,却还是没能将其成功压制。
  且一拖,就是三年。
  近日来连连接到飞鹰传信,众臣皆知,眼下与离厥之战已近白热。
  策王已然出了己方城池,带着大军叫阵离城。
  “军报在何处?”皇帝沉声向下吼道:“呈上来给朕瞧瞧!”
  话出口,疑惑之心也起。
  天贤养鹰,几方往来都是用飞鹰传信,比鸽子快,也不易被射杀了去。
  可这将士却报着八百里加急,那是用马匹送信的标准!
  听得皇帝此言,那将士抬起头来,两手空空,并没有任何书信。
  “皇上!无函!”将士继续道:“送来的是人!”
  “是谁?”
  “十二皇子,夜王殿下!”
  ……
  夏候夜是被两名将士架着走上殿来的。
  这个昔日一脸英气的少年此刻竟是满头满脸的血迹尘土,战甲四裂,隐隐有皮肉外翻出来,铮铮赤目。
  在他的手上,还握着一只同样血迹斑斑的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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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完毕
  阵前的事
  众臣皆被夏候夜这惨状惊呆,眼瞅着他晃晃悠悠地挣开架着自己的两名将士,然后砰地跪倒在地,一张口,声音已然哑得再辨不清此人是谁——
  “父皇!”夏候夜泣泪,“父皇给儿臣做主!我大军与离厥决战之时,二十万天贤突然生变,一个不剩地掉头就跑,只留下十万神武与敌对战。对方四十万大军压来,四哥……四哥在乱军之中战亡,身中数箭,尸体也被离厥人给抢走了呀……呜……”
  话到此处,再不成声。
  铁血儿郎顾不得自家颜面,于这朝堂之上嚎啕大哭。
  颤抖的双手将那只头盔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声声“四哥”,听得人心肺俱裂。
  “父皇——”夏候夜突然住了声,猛地将手指向百官。
  众人顺着望去,见其所指之人,竟是二皇子夏候睿。
  “就是他!”夏候夜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勉强站立起来。“我尊敬的二哥!父皇从你帐下拨了二十万大军出来,你怀恨在心吗?你他妈的在那二十万人里安插了些什么祸害?一封密报就让他们弃阵不顾,当了万人唾弃的逃兵!你他妈的——”
  夏候夜越说越气,猛地往前扑去,作势就要与对方扭打起来。
  然而,连日来拼命的奔波,早耗尽了这个十八岁年轻男子全部的体力。
  人刚向前,双腿竟突然一软,直直地就往地上倒了去……
  ——————
  对不起,今天家里有事,更晚了。晚些时候会继续更的
  素儿出宫
  素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屋子里有模有样地拿起针线准备绣一枝兰花。
  夏候慕是下了朝之后马上奔来,站在她面前吱唔了好半天。
  虽有不忍,却还是道:
  “四哥出事了……”
  绣花的针尖儿并不是特别尖,但这一句话,却还是让那针生生地插进了素儿的手指。
  夏候慕心疼地捧起来将针拔掉,滴滴嗒嗒的,流了满手的血。
  ……
  混混沌沌过了一天,去看了十二的伤,又听他哭诉了一遍在召德殿里对皇帝说过的话。
  第三日,皇帝发了告天讣。
  全宫皆哀。
  十二伤势未好,却又立即请命再去征讨离厥。
  不但要抢回夏候策的尸体,更要夺回被对方占领的一座城池。
  皇帝以病情加重为由几日不朝,国政事务由二皇子夏候睿代理。
  对于十二的这番乞求,夏候睿并不应允。
  原因是,十二没有带兵的经验。
  这一仗就算要打,也要由他夏候睿亲自带兵。
  然,他现在却并没有出战的打算。
  ……
  素儿出宫时,是夏候夜回来之后的第四天。
  她一身男装,单人单马,简单利落的一个包袱背在身后,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孤雁,不沾闲尘。
  离厥!你给我等着!
  此时傍晚时分,街中还有些许正匆匆赶路的行人。
  很是有人往这个俊秀的少年之处多看了几眼,只觉得这少年好看得甚过女人。
  却没有人知道,此时在她的心里,正背负了怎样的伤痛。
  也许她对夏候策的依赖已经不在,也许她对夏候策的期待已经不在。
  但是她绝对不希望他死!
  那个几年来与自己携手并进的人,已然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份。
  好吧,她承认,三年之诺不过是当初的一个缓兵之计。
  但那样做,无非也是为了压住他心头愤恨,让他能够好好地活着。
  她说过,你若死了,我凤素儿倾尽此生,为你报仇!
  迎风擦去了一滴泪,早说过不哭的。
  尸体被抢走了吗?
  很好!
  离厥!你给我等着!
  我凤素儿不但要回那尸体,还要让你们的族人知道,杀了夏候策,便是一个部族的终结!
  纵使千里烽烟冲天,我也要将你们全部送进火海!
  马儿一声嘶鸣,在素儿的挥鞭之下正欲继续前行。
  却在这时,另一匹火红座骑从身后窜出,与之并行而立。
  素儿勒马停住,轻叹一声。
  不用看她便知道,来人是夏候慕。
  这匹红鹰马名为云雾,渡水登山、日行千里。
  与你同去
  是两年前夏候慕自一外关奇人处所得。
  当时那奇人将马相赠,夏候慕许以重金,却被之推送回来。
  那人只道:宝马配英雄,它本就该是慕王爷的!
  天下无双,火红的云雾出现在身边,不是夏候慕到了,又是谁呢?
  “你去报仇?”来人轻语一句,却不是阻拦。
  素儿点头。
  他又道:
  “我与你一同去!”
  “为什么?”
  “他是我哥!”
  素儿耸肩,终于偏过头来:
  “夏候慕,这个理由实在很烂。他是不是你亲哥哥,你我心时都有数!”
  他也看向她,却是问:
  “那你是什么意见?”
  “你留下!”素儿一个深呼唤,坚定地道:“你必须得留下。你若走了,十二非得被夏候睿害死不可!”
  “可是我不放心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夏候睿甚至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他在宫里找不到她,便知道她定是要奔去离厥寻仇。
  巴巴地骑了云雾追来,却还用了给四哥报仇那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说到底,还是为了她。
  “你跟我来!”
  素儿拉了一把云雾,宝马平日里跟她混得熟了,很是听话地跟着她往前踱去。
  前头便是城门,出了这道门,再过了护城河,便可远离天都了。
  催眠
  这是素儿六年来第一次要出天都城,只觉得六年前来此的画面还是会很清晰地出现在梦里。
  然而,转眼间,物是,人已非。
  “你看——”她指了守城的兵将,这个时候城门已经紧闭,人们出入不得。“你相不相信,我不用腰牌,只需一句话,他们便会乖乖地把城门打开,让我出去。”
  夏候慕向她投来质疑的目光,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素儿已经打马上前。
  他赶紧跟上,已经听见兵将在冲着素儿喝斥——
  “什么人?城门已闭,要出城等明日!快快回去!”
  夏候慕轻叹,正准备过去解围,却见那名官兵不知为何,看向素儿的眼竟开始阵阵发直。
  素儿双臂微动,他赶紧上前,待看到她正伸了十指、在距那人足有五步远的地方无章地扭动时,不由得待立在当场。
  素儿却在这时缓缓开口,对那人说了话来。
  她道:
  “把城门打开,我要出去!”
  那人点头,马上便回身去开启城门。
  门边儿上的守卫一看他有了行动,便以为定是这位要出城的人身份特殊,于是赶紧上前帮忙。
  两人就这样顺利出得城去,等过了护城河,素儿这才冲着夏候慕笑笑,轻语道:
  “你看,很多时候,并不是需要刀枪拼杀,就能够解释问题的。”
  素儿都明白
  夏候慕轻叹一声,问道:
  “还有谁会?”
  “当今世上,仅我一人!”
  这些年她不是白过的,对于自己留的这一手本事早就悄悄的打听过。
  好在古代奇人异士虽多,但对这催眠之术,至少她所能够打听得到的范围之内,并没有人知晓。
  夏候慕也没有阻拦的理由了,她话说如此,他便也只有留下来。
  想想也是,他若走了,依老十二的脾气,早晚得被夏候睿给害死。
  “也罢。”他无奈,翻身下马,再将素儿也拉了下来。“云雾给你骑,一路上小心些,有碰到蒹葭阁,就去报个平安。”
  素儿点头,再不多话。
  却猛地一头扎进夏候慕的怀里,他明显地感觉到,身前这个女孩正在轻轻地颤抖着。
  不多时,素儿抬头,对上了夏候慕的眼。
  夜幕至,严寒冬日,带了淡淡凄凉——
  “九哥。”她道:“我都明白,素儿都明白。”
  很多时候,这个仙风道骨的人是她不敢企及的。
  总觉得这样一个人距离现实的生活太遥远了,飘飘若仙的,不太实际。
  可她却明白他的心,一直都是明白的。
  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好,她半分也还不了……
  死寂的树林
  “傻丫头。”夏候慕伸开双臂,轻拥了她。
  一下,再又缩紧。
  真想将这个女子就这样一直拥住,拥在自己的身边,一生,一世。
  然,倾心之人,却不属于他。
  “傻丫头。”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头,“九哥不图什么,就图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去吧!”
  ……
  素儿策马而去时,含了满眼的泪终于溢眶而出。
  云雾像是明白她的心思,展了四蹄绝尘而去,再没有给其留下回头的机会。
  很多时候,是需要坚强和决绝的。
  从天都到离厥边城的路途甚远,就算素儿骑了云雾这样的良驹日夜兼程,也足足用了八天!
  早打听过,夏候策的大军在最后一战中丢了边境的那一座沛城,但营却未散。
  在距沛城三十里的密林里,只剩下七万人不到的神武大营整齐有素地驻扎着,并未因战败而现出些许的慌乱。
  营前一面大旗上明晃晃地写着一个“策”字,虽是在夜里,却仍刺目异常。
  素儿没有进营,她也没有进营的身份。
  这六万多人个个儿绷紧了神经,若不是十分可靠之人,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半分信任的。
  只摸索着到了密林边,将云雾栓在树上,再拍了拍它以做安抚。
  而她自己,侧猫了腰,一路小心地探进死寂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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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漏水,把楼下给泡了。估计明天更新还会晚一些,但我一定保证会更。
  将士的话
  周遭隐隐的躁动没有一丝躲得过素儿的眼睛。
  此时,有轻微的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
  素儿匍匐着身子,微辨了一下,便知对方有两人。
  那两人在距离素儿所藏之处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有月破云而出,让素儿清晰地看到,正是两名穿着神武军铠甲的将士。
  “老六,给!喝一口!”其中一人将一只酒囊举起来,递了过去。
  另一人接起,仰头就灌了一口,之后满意地扎扎嘴,再道:
  “你说,咱在这地方还要呆多久?”
  身边人摇头:
  “谁知道呢!孙将军说无论如何也要抢回王爷的尸体。另外,在这个时候回去,怕是咱们神武将士都被编到睿王殿下的天贤大军里。成了睿王的人,也没咱什么好了!”
  “那到是!”那人点头,“策王爷当咱是兄弟,睿王只会拿咱们当挡刀的狗!不是兄弟怕死,只是这死也要死得值得!将士们血洒沙场天经地义,但是在那些个皇子们的明争暗斗中丢了性命,那他妈的就是窝囊!”
  “哎!”旁边的赶紧握住了她的嘴,“你小声一点儿,让孙将军听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我只是来听一个故事
  那人自己也意识到有些说过了头,闷闷的不再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却又不满地道:
  “本来就是!这不是自己带的兵用起来就是不托底,那二十万畜生临阵脱逃,害了咱多少兄弟的性命!妈的,老子有一天能回了天都去,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周夺那个狼崽子给挑在枪杆上绕城三日!给咱们神武将士报仇!”
  周夺……
  好像是天贤大军中的一名将领。
  听这话儿,是他领军叛了夏候策的变。
  素儿沉下脸,死死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老六,你坐着,我再搞一壶酒去!”
  其中一人说话便起身离去,留下那个老六,还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在原地喝着,不时便长吁短叹。
  素儿眉头微动,刚刚这两人的对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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