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升躲了她十几招,终于忍无可忍,还手交锋。
两人身手矫健,矫若惊龙,翩若飞鸿;白衣翻飞,似雪片飞舞。
高手过招,真是好看,不过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呀。
烈风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他家妹子吃了亏。
林中忽然有人影闪过,好熟习,好亲切,我不自觉的移动脚步跟上去。
走进密林深处,才发现空无一人。难道是我眼花了,往四下望望,确实没人。我拍拍脑门,懊恼的转身往回走。
忽然,树上落下一人,站在我跟前。吓我一跳。
抬眼看,哇,超级帅哥,他静静的看着我眉目含笑。
“轩!”好惊喜,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看着我愣愣的傻样,他笑了。轻轻走过来,捧起我的脸,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吻住我的唇。深深的吻,用力的吻,轻轻的咬,轻轻的舔,唇舌的纠缠,一点一滴似乎都在诉说思念。我不抗拒,也不迎合,只沉溺其中。长吻令我即将窒息。
他轻轻放开我的唇,看着我的眼睛,“想我吗?”
哼,见面一句话都不说,就强吻人家,什么人嘛。
“不想。”我一甩头。
他落寞的眼神让人心伤,往旁边走开两步,又转过头来,问道:“刚才怎么哭了?”
“哭,我什么时候哭了?”哦,他是说在寺前我偷偷抹泪吧,那就是说他早就看到我了。
看着他关切的眼神,不由得心里泛酸,想家的感觉又来了。
“我想家了。”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来到我身边,轻轻拥我入怀,轻抚我的肩头,用下颚摩挲着我的额头。
“轩,我好想哭,我…在这个………陌生的的地方,总觉得孤单。”
他加重力道,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
人有时候是需要发泄的,能痛快的哭一场也很幸福。
“等我有时间,就送你回家。”轩安慰我道。
“可是,我都不知道回家的路,你怎么会知道呢。”
“总会找到的,好了,别哭了,哭的我心都乱了。”他帮我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才发现他胸前的衣服已被我哭湿了一大片。不好意思的笑了,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轩也笑了,“你晴天倒是晴的快哦。”
“你敢笑话我。”一拳打在他胸口。
他把我的手握在手心,定定的看着我说:“你在烈焰庄过的可好?”
“嗯,还好啦,他们都对我不错,你呢,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我马上就要走了。”
心里好难过,刚刚见面他又要走了,不知为什么,有轩在身边就觉得心里好踏实,一想到他离开,心里空落落的。
“你自己万事小心,不要别人对你好,就掉以轻心,等我办完事就带你走。”他字字叮嘱似乎包含了万千柔情,像极了出远门的丈夫对自己小媳妇不放心的姿态。
看着他殷殷的目光,我微微点一下头。
他得到肯定的答复,开心的笑了,在我脸上印下一吻,飞身而去。
哎呀,这个男人真是的,要吻人家也不先问问。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一个男人总问你:“我可以吻你吗?”那谁受得了。
正胡思乱想着,烈风来林中寻我,可能是看我眼睛又红、嘴唇又肿吧,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沙子迷了眼睛,这会儿好了。我们出去吧,他俩还在打吗?”
“是啊,雪儿这丫头非要赢人家不可,可我已看出她不是马公子的对手。”
来到亭边,那两人已经不打了,相距5米左右站着。
烈雪气呼呼的瞪着马文升。
马文升手里举着一块玉佩,得意洋洋的笑着,“服了吗?”
烈雪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肯低头认输。
烈风说道:“雪儿,你被人家抢了东西,快认输让他还给你吧。”
烈雪赌气说:“我不要了。”
“女儿家的东西怎可在一个男人手中。”烈风急道。
马文升笑看烈雪:“雪儿,我记住了,你不肯认输,就休怪我不还了。”
空中响起一个呼哨,大熊飞身而过,马文升应声而起,向前飞奔而去。
烈雪对着那个白色背影久久凝望。
我不禁打趣到:“雪儿是不是本就想把玉佩送给他呢。”
烈风好死不死的凑热闹:“唉!女大不中留啊。”
烈雪脸上绯红一片,轻啐一口,“你们俩在这卿卿我我吧,我先走了。”说完,运轻功飞奔下山了。
留下我和烈风面面相觑。
我俩走到山脚下,却见有一女子浑身缟素,哭哭啼啼,身前铺一张白布,上书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活春宫图
我见那女子哭的可怜,不禁问烈风:“不如你买下她吧。”
他不屑的扫了一眼:“就这种女人白给我都不要。”
“喂,想不到你是这种嫌贫爱富的人。”
“什么嫌贫爱富,你呀,就是见得世面太少了,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卖身葬父。”
“这种事也有假冒的,你真会开玩笑。”我不服气。
烈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好好,那我们就在旁边看好戏吧。”
于是,我俩站在不远处看事情发展。
几个下山的大娘来到那姑娘跟前,品头论足。
“多漂亮的姑娘呀。”
“是啊,落到这一步真是可怜。”
“嘿那不是二柱子吗,二柱子,你过来。”一位大娘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小伙子。
“二柱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家里穷,娶不上媳妇,不如拿出你攒的钱,替着姑娘葬了她父亲,娶回家做媳妇吧。”
二柱子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这………合适么?”
我心中暗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几位大娘看他难为情的样子,就替他问那姑娘:“姑娘葬父须几两纹银呀?”
没想到那姑娘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我父已经葬了,欠下一百两的债。”
“什么,一百两,姑娘你莫信口胡说呀,一个普通的葬礼有二三两银子就够了,你怎么说一百两呢?”
“本姑娘就这个价,买不起你们就快滚,别挡在我面前。”
“这………这………”众人气的瞠目结舌。
我疑惑不解的看向烈风,他正得意洋洋的向我看过来,那意思“你明白了吧”。
我不服气的一甩头,“人家父亲可能病了好长时间,看病花了好多钱吧。”
烈风狂笑。
笑吧,笑吧,笑死你。
一个挺着将军肚的富家阔少带着一帮家丁恶奴走过来。
那女子哭的更厉害了,梨花带雨煞是惹人怜爱。
“少爷,快看,有个女人卖身呢。”
“哦,我看看,小模样还真惹人心疼呢。”说着,轻佻的捏起女人下巴,在她脸上左看右看。
女子哭的更加伤心,说道:“大爷,小女子自幼丧母,现在又没了父亲,无依无靠,恳请大爷收留,愿为奴为婢伺候大爷。”
“少爷,这小娘们风骚入骨,不如就带回府去,啊哈哈………”
“好,带着。哈哈哈………”
他们就这样带着那名女子离开了。
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
烈风说:“你知道那阔少是谁吗?”
“谁?”
“太守的儿子,李晋,绰号 李霸天。”
“太守的儿子竟是这模样的。”
“那女人早就踩好道了,专等他呢。”
“喂,你别胡说了,听说过小偷踩道的,还没听说过卖身葬父踩道的。”我还真第一次听说。
烈风挑挑眉,“不信,要不要打赌。”
“好,赌就赌,赌什么。”
“一会儿,我们就跟踪他们,我敢说这女人肯定是妓女,想进大户人家当小妾的。”
“我才不信呢,人家卖身葬父不都是去做丫鬟吗?”
“好,那就跟着去看,如果你输了输我什么。”
“你说吧,我输得起。”此刻我心里想的是轩给我的那些银票,应该够输得吧。
“你输了,就以身相许吧。”
“喂,你占我便宜。”我怒瞪。
“那如果我输了,也以身相许呀。”
“你还占我便宜。”我追打烈风。
我们跟在李霸天后面,直到太守府,因中间有熟人拦住李吃饭,我们就也在那家酒楼吃了,到太守府邸天已经黑了。
烈风带着我飞身上房,跟着李霸天的身影躲在一间房上。
烈风熟练的揭开几片瓦,这样我们就可以看清屋里的一切。
我小声打趣道:“你动作好熟啊,是不是常做飞贼呀。”
烈风瞪我一眼:“江湖人谁不会呀,也就你这个小笨蛋什么都不知道。”
屋里的动静吸引了我的视线。
屋里最显眼的就是一张大床,足有一般床的三倍大且没有帷幔,其他陈设华丽却很俗气。
李霸天喝了些酒,此刻正坐在太师椅上,斜睨着跪在脚边的女人。
“你今年多大了,可曾嫁人?”
“小女子年方十九,不曾嫁人。”
“哦,你可愿意做本少爷的八姨太?”
“小女子只求做个丫鬟,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我得意的朝烈风使个眼色,烈风轻笑,示意我接着看。
“哦,大爷累了,来给我捏捏,捏舒服了,就把你留在府里。”
那女人轻轻起身,来到李霸天身后,给他捶背,按头,看李胖子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捶腿。”
女人听话的蹲下,给他按摩大腿。又揉又掐,从膝盖直往里走。
天哪,不是吧,大腿根也要按呀。
女人的手柔软的在李霸天大腿上摩挲着,尤其是在他的大腿根处转着圈的按着,那李霸天舒服的嗯了一声,女人更加起劲,把手移到了他的小腹上,一只手在小腹上画着圈,另一只手游移而上,在他胸前乱摸着。
我忽然觉得这不是女人占男人便宜么。
李霸天扭了扭身子,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按在裆部,使劲揉了几下。于是,女人卖力的在他那个地方揉搓着,竟又腾出一只手在李露出胸毛的胸部一抓,把衣服一扯,露出半边身子,就势手在他□上一捏。
李霸天再也忍不住了,嗷一声,窜起来,把女人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的衣服,扑上去几下就把女人的衣服撕成碎片,别说,那女人身材还真好,胸又白又大,纤腰肥臀,最显眼的是她左胸上刺有一朵娇艳的牡丹花,花心处正是粉红的蓓蕾,惹得李霸天一口咬住。
我此刻的位置刚好看到李霸天的背影,又蠢又肥,真恶心。
他摇晃着胖胖的身体,大嘴像猪一样在女人胸前舔着。
女人扭动身子躲着他,说:“不………不要…”
“不要晚了…”
李霸天挺身前进,女人惊呼一声。
我对男女之事虽有些了解,也仅限于一些言情小说中的描述,具体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如今看了这活生生的画面,还真有些呆住了。不过,李霸天狗熊一般的身子挡着,我其实也看不到很多。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天轩用一根坚硬的棍子抵住我的下身,问我愿不愿做他的女人,莫非做他的女人就像这样。我傻傻的接着往里看,竟忘了烈风还在身边。
李霸天身子不断地向前拱着,伴随着他的每一次前进,身下的女人都娇吟出声。不想,这女人变被动为主动,两条腿缠上男人的粗腰,挺起上身用肥大的乳在他胸前磨蹭。男人低吼一声。又是一轮猛烈地进攻,这时我看到李的后背已布满汗珠,那女人竟伸出双手,用大拇指在他□上碾压,他舒服的颤抖着。
女人开口了,“大爷,你可真勇猛啊,奴家伺候的好不好啊。”
“好好爽”
“那你以后怎么待人家嘛?”
“那还用说,八姨太就是你的,明天就办。”
“你可要说话算话呀,啊”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抬起头大口的喘气。烈风抓起我的胳膊,飞身离开。
落在太守府外的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谁也不说话,默默向前走。
烈风终于开口了:“相信了吧,那女人本就是秦淮河上的妓女,你没见她胸前那朵牡丹花吗,听说那是最高级、也最隐蔽的一家妓馆,叫牡丹坊,一般人都不曾听说。所收女子既是妓女又是杀手,以色相诱杀男人。这个应该是人老珠黄,被踢出门,自己找大户人家做小妾的。”
“那…那她们标志明显,不是暴露身份吗?”
“这是个秘密,一般人不知道。”
“那这么说,你对妓女很有研究了。”
“………”
某人气结。
“我也是偶然偷听的大哥说的。”烈风接着说:“你输了,怎么办?”
我想也就只有烈风这种少心没肺的才会为了打一个赌,带女孩子来看这春宫动画吧。
“什么怎么办,你带我看这种东西,污了我的眼。”
“喂,又不是我拿刀逼你看的,是你自己看的好不好。再说我故意选好位置,只让你看到男人背影。”烈风无奈的摇摇头,“好吧,算我占你便宜,我会负责的。你说吧,你家在哪?”
“干嘛。打劫呀?”
“……,向你爹求亲呀。”
“你对我爹有意思?”
“ …… ”
烈风气的咬牙切齿,我狂笑。
“对,我就是对你爹有意思,我嫁给他,你就得跟我叫二娘了。”
“死烈风,你占我便宜。”我挥拳追打。
不知不觉已到烈焰庄门口,笑闹着冲进大门。
那时不知夜已深,这次晚归却惊动了两个人。
误入兰花深处
回到绣楼,烈雪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怎么,我身上长虱子了?”
她轻笑:“我以为你们今晚夜不归宿呢。”
“切,小女孩还挺会遐想。”
她探过头来,问道:“和我二哥去哪了?”
想起刚才的经历,不由得脸红心跳。烈雪看我不寻常的表现,嗤嗤的笑,我不由分辩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烈风什么都没有。”
“哦。”她笑的更甚。
“哎呀,不和你说了,我去睡觉了。”
身后传来爆笑声。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