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的学历对我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你还是放不下。”细碎的低语,我能听出他的疼惜和无力。
攀着肩膀,我额头与他轻靠,轻声呢喃着彼此才能听懂的词句,“我不可能会放下……,林老师曾经说过:学校是社会唯一的净土!!我已经在龙蛇混杂的世界挣扎多年,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不会放弃这最后的一片净土……,只要我还具备拥有的资格……,你知道的——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也是离开孤儿院唯一的条件。”
“……,嗯。”轻轻应声,小莲阖上眼睑,没有再说什么,可是,以前的疑惑却再度涌上心头,令我不得不提出来:“小莲,你真的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吗??”
“啊。如果有一天,‘水无廉’忘记了你,那就是我走了,真的他回来了,明白没?!”他突然变得很严肃,眼神认真而深邃,“一定要记住。”
“哦。”愣愣的点头,基本上,他说的话我向来不敢忘,不然,肯定会死得很惨。
心情慢慢放松下来,我继续裹着毯子滚床单,他额头慢慢浮现一个熟悉的青筋十字架,“你干嘛非要把我的床滚成猪窝?!”
“嗯~,才不是叻。”懒懒的缩一缩,我像只蚕宝宝一样只留了一颗脑袋在外面,“这条毛茸茸的毯子真舒服,幸好有空调,可是,就是蹭不够呐~!”
“嘶~!”深呼吸,再深呼吸,他托着我的脸颊,强行拉起,一点一点抚平那有些翘脚的胶布,“就算要蹭,你也要注意点,要是伤口再裂开怎么办?!”
“哦。”弱弱的应声,我乖乖任他处理有些刺痛的伤痕。
“还有……,”他突然加了一句,声音有些压抑,似乎快要冒火的样子,“把衣服穿上。”
“为什么?反正你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关系?!”歪着脑袋,我惬意的闭上眼睛,朦朦胧胧中又有了睡觉的欲望,“你自己也没穿衣服……,认识这么多年,我们连澡都一起洗过,而且,我也有围浴巾啊……,笨死了。”
“……。”笨的是你吧~!小莲心里无力的哀嚎,自己好歹穿了一条裤子好不好……,不过,可惜,某个已经和周公去抢钱的女人是不可能听见的。
一声轻叹,他小心的调整一下那奇形怪状的睡姿,试试空调的温度,在床边无声坐下,轻轻抚过那已经舔睡的火红发丝,掩映着透着淡淡粉色的健康肌肤,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相貌,性格却丝毫未变,令人完全忽略了完全改变的外表,只认得内里同一个灵魂。
“你真的会愿意和我回去吗?!”喃喃低语着,小莲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酸涩的感觉是什么,只是,直觉一直缠绕着理智叫嚣:她不会回去,她不会回去,她不会回去!!
“其实……,只要你幸福,我和小夏、小离都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只要你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即使只是个书的世界又如何?!
有血有肉才是真实啊!!
“叮咚~叮咚~”
突然响起的门铃虽然悦耳,却打乱了他不知道飘飞多久的思绪,微微皱起眉头,他有些不耐的起身,明明就有严令其他人不可以随便上门的,那么,现在会来的是——
随意的穿上衣服,轻轻打开大门,水无廉望着外面伫立的一群人,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并不太惊讶,倒是带路的高岛十分不安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前辈,因为他们坚持,而且有教练的命令,所以我……,对不起。”
不甚在意的挥挥手,水无廉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几个明显来者不善的人身上,“那么各位帅哥,大上午的来敲我的房门,有何贵干?!”
站在最侧边的笑美人不二周助轻轻挠挠脸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抱歉,因为要回东京了,所以,我们来接部员。”
“是吗?!”一副完全怀疑的语气,水无廉锐利的凤眼扫过正对房门的几个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两个好像不是你们一个队的吧?!”
“嗯~,本大爷担心那个二话不说就被陌生男人骗走的笨蛋,过来看看而已。”迹部景吾指尖抚着泪痣,虽然嘴角正在维持着一个稳定的弧度,但,精光四射的桃花眼中却毫无笑意,他身侧的忍足侑士已经重新戴起眼镜,恢复了贵族该有的优雅,此刻,也毫不掩饰自己身上那危险的压力“作为朋友,关心、友爱是责任。”
“就是这样,请把我的队员还给我。”手冢国光面无表情的直视着水无廉,清透的凤眸犀利得毫不退让,完全不比眼前这位最年轻的世界网球排名前十的高手逊色。
“哦~!”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这四个风采各异,却又同样俊朗非凡的男人们,水无廉微垂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她在里面,不过,我劝你们现在最好不要进去,否则……。”
其实……,某个笨蛋睡觉不爱穿衣服的恶习还是蛮有用的呐,呵呵~!
“否则怎样?那个笨女人不会又病发了吧?”迹部反应最直接,不安的低吼着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的水无廉,其他三个人也脸色大变的闯了进去。
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无礼而生气,相反,水无廉的脸上似乎还增添了一分愉悦,直把同来的高岛吓得眼睛脱窗,还以为自己中暑了。
“天上湖!”
“笨蛋!”
“静!”
“……!”
四个人冲进房间,不同的称呼却带着同样的关心,可是,一进门,他们就华丽丽的石化了——某个被认为病倒的女人居然正趴在床上睡觉,嘴角还有可疑的液体流出,但,真正令他们僵硬崩溃的,是那随意摊在耳边的手臂,剔透的肩背和蹭出毯子的双腿,都在向他们诉说着一个令人不愿正视的事实——
这个女人居然没、有、穿、衣、服!!
“哇咧咧~,都说让你们不要进来的!!”水无廉似乎对房间内骤然降低的温度和迫人的气压毫无所觉,居然还靠着门框说着风凉话,完全无视了高岛那颤巍巍提醒的眼神。
“嘭~”的一声巨响,愤怒的力量是巨大的,直把水无廉差点撞成内伤,紧贴着墙壁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对眼前这位似乎有些暴走倾向的男人根本毫不在意。
死死揪住他的衣襟,不二冰蓝色的眼眸中酝酿着毁灭性的怒火,向来温和的声音此刻却阴森得如地狱修罗一般,令人不寒而栗,“你对她做了什么?!说。”
淡淡扫了一眼自己脖颈处那暴着青筋的拳头,水无廉居然笑出声,根本就无视了那将他压在墙上动弹不得的力度,“呵呵,我对她做了什么,你很在意吗?!”
“你……,”指关节发出一阵‘咯咯’响声,不二强行压抑着自己几乎要崩溃的理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挤出:“要是你真的逼她做了什么,我、会、杀、了、你!!”
“呵呵,是吗?!好像想杀我的不只你一个哦!!”越过他的肩头,水无廉挑衅的望着眼神幽暗泛着杀意的迹部和已经摘下眼镜,用属于自己的瞳孔直接盯着他的忍足,手冢轻轻拉好毯子盖住一切能够令他们暴走的景色,冰冷的眼眸带着利刃的寒光直直射向水无廉坚强的心房。
偏偏所有危险的中心人物却仍然没心没肺的微笑着,似乎眼前这四个男人的强势只是一场令人无法拒绝、扣人心弦的大片。
这种僵持可怕的紧绷气氛,高岛没有勇气去打破,五个当事人此刻似乎也没有意向要善了,不过……,英雄总是无处不在的!!
一阵微弱的嘤咛如烟般飘渺,却让在场所有人明显一僵,水无廉在心底翻个小小的白眼:这么快……,可惜呐,没戏可看了!。
原本睡得香香甜甜的我,被一声可怕的怒吼给吓醒,迷迷糊糊中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毕竟,小莲她们是唯一能让我安心睡眠的人,基本上,只要有她们相伴,我真的可以睡得像死猪一样,危害无限趋近于一个正常婴儿,只是,鉴于她们几个的杀伤力,绝对没有人敢来找死。
可是,随后而来的那种令人无法忽略的压迫感,立刻让我身上的警觉神经惊醒,本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没想到一睁眼居然见到了几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呆呆的眨巴眨巴眼睛,迟钝的大脑坚持了一段不短的缓冲时间,我才费力的合拢双唇,惊讶出声,“部长?!水雀?还有忍足?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不二学长,你干什么?!”
惊讶的当口,我随意扫过的视线居然望见温柔的不二学长正在维持一个粗暴的动作,最重要的,他粗暴的对象居然是……“小莲,你没事吧?!”
“停。”一声魔音穿耳蹦出喉咙,硬生生打断我要起来的动作,瞪着两冒火的瞳孔,水无廉终于尝到了那种咬牙的愤怒,“你丫的要是敢起来,我XX的灭了你。”
“……!”如此熟悉的威胁之语出自他口,我哪敢违抗,只好乖乖的躺着不敢动。
不过,我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貌似,我除了浴巾什么也没穿,貌似,现在房间里的都是男人,貌似……,起床=走光。
。。。。。。。。。。
不要,绝对不要!!
奋力挣脱不二的禁锢,水无廉晃晃悠悠出了门,不一会儿就抱回一叠洗好晒干的整洁衣物,只是,看着他的动作我嘴角有些抽搐……,你还可以把内衣、内裤抓得更醒目些~!
凉凉的瞟过我,他冷眼看着房间里其他四个男人,“还不走?!难道还想亲眼见证一下她换衣服的经过?!”
“……!”
四位大帅哥手脚有些僵硬的退出房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小莲好像有些不太喜欢他们,语气很恶劣呐~!
119立下赌注的挑衅
微微松了口气,我正要起床换衣服,但,紧闭的房门却又再度被撞开,“哐~哐~”敲打着墙壁,四个男人满脸阴沉的强行将等着看好戏的水无廉给架了出去,完全不在乎他瞬间便秘的神色(==!)。
走在最后的忍足还不忘贴心的带上房门,摘掉眼镜后的美瞳中隐着笑意,“慢慢换,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等。”
“。。。。。。”我好像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衣服是昨天洗干净的,清清爽爽,还有空气的香味,穿在身上非常舒服,既然他们说有时间,那我也就慢吞吞的,能拖就拖,毕竟,如果他们能够和小莲打好关系,那肯定会成为我最大的福利。
可是……。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整理好衣装打开房门,入眼的即是五位姿态各异,却同样安静、优雅坐在沙发上的帅哥们,当然,他们之间那稍微有些诡异的气氛我完全可以忽略,地上碎裂的疑似眼镜的东西我也可以忽略,翻倒的茶几、刮花的墙壁、折断的衣架、散架的厨门我统统都可以无视之。
但、是——
为什么不二完美的脸颊上会有一道血痕?!
为什么部长漂亮的运动服会被划开一条口子?!
为什么华丽丽的迹部大少爷嘴角上会有“瘀青”这种不华丽的东西?!
为什么优雅的忍足会衣衫不整的混着血迹?!
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小莲会受这么多的伤啊啊啊啊啊啊?!
“哟~!”
看着我两颊深陷,双眼呆滞,几乎崩毁的表情,小莲很没心没肺的打了个招呼,这一简单音节带着发条的魔力,令我开始回复机械运转,“什、么、叫、‘哟’?!你们几个到底在干什么啊啊啊啊?!”
魔音穿耳的杀伤力再上一层楼,我死死瞪着眼前这群淡定的男人们,说不出的气恼和烦躁,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修理他们。
“淡定,淡定,你要淡定一点。”小莲拽住我,像念经一样唠叨,“我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忍心动手吗?!”
“……!”的确……不忍心。
“是不是应该先帮我包扎一下?!还是去医院?!”
“……!”僵硬的转身,我向房门挪去,医药箱啊医药箱~!
抱着昨天晚上小莲帮我换药用的医药箱回到客厅,刚跨出房门就听见小莲那没有太大起伏却能令我精神崩塌的话:“手冢国光,和我打一局吧?!”
“……。”手冢安静的坐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似乎正在衡量对方背后的意思。
“以比赛定输赢……,我们谁有资格可以留下小静。”附加条件似乎比挑战更有用,立刻引来四个男人的强烈反应。
“静不是一件物品,你怎能用她当赌注?”睁开冰冷的蓝眸,不二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你这个不华丽的人,少打那个笨女人的主意。”迹部随意的靠着沙发,妖娆的桃花眼闪烁不定,令所有与他对视的人都会产生一种逃避的冲动。
“如果让她听到,会很伤心的。”忍足微微收紧指关节,声音隐忍而低沉。
“……!”手冢如寒光利刃般的视线显示了他的答案。
“呵~”轻笑出声,水无廉撑着沙发托住下颌,好心的抛出忠告,“‘答应’还是‘拒绝’由你决定,不过,如果‘拒绝’我会带着她永远从你们眼前消失哦。
镜片后的凤眼微张,手冢表情一凛,不得不承认,对方这句威胁非常有效。
“嗯?怎么样?!”水无廉穷追不舍,似乎不将他的精神击溃,誓不罢休。
“不行!!”不等部长回答,我已经尖叫出口,迅速冲过去拦住他,“不可以,部长,不要答应他,不要理他,他脑子不正常。”
“……!”手冢微微低头,目光清透的盯着我,深邃得看不见任何倒影,“你会跟他走吗?”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如果可以,我不想和小莲分开,想回到小离她们的身边,甚至我还想去看看图雅,去祭拜一下林老师,去……。
我在恍惚中怔住,原来……还有这么多事想做,还有这么多人想见……,可是,在他的注视下,这声“会”却怎么也说不口。
“手冢国光,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看着我为难的表情,小莲不怕死的继续挑衅,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更大的筹码。
轻咬着下唇,在部长的问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