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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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穿越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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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没想到有三十年了,”石玄长叹了一口气,“竟然就这样过了三十年。”
  黑色的夜幕遮不住长久的思念,可是这一切就如掌中消失的线,而所有记忆只能在天际盘旋。
  斯然望着这个忽现老暮的男人,有些怜悯。
  “就是那一年,主公出生,”石玄望向星空,“这一晃就俨然成了一个壮志雄心的君王了。”
  “银翼便是银玥的儿子?”斯然并不好奇,她很早便听闻过关于银玥的故事,那是一个传说,一个女人的悲剧,一场措不及防的背叛。
  “他的出生就是为了了结银玥的悲剧,”石玄接着说道,带着一丝不忍“而他只能用成功来向世人宣称他存在的价值。”
  “因为银玥公主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他存活的权利。”
  “对。”
  斯然已忘却自己是什么原因加入鹰潭,只是眼前的这一切有些陌生。
                  第七十八章 秘密
  原设,花树依旧灿烂。
  沈菲好不容易把菊蓝和碧纹给盼了回来。望着一段时日未见得两人,沈菲竟一时忘了该从何处问起。她充满着困惑,可这疑惑积得多了反而不知到底是哪没有弄明白。
  看着恍惚的沈菲,碧纹朝菊蓝使了个眼色,菊蓝会意地点了下头,该说的始终要说,拖延一分钟说不定就多了一分的危险。
  菊蓝找了个借口把小桃支开,拉着沈菲在窗边的竹椅中坐下,缓缓说道:“想必皇后一定对这几个月来的事情不解。”说着接过碧纹翠竹茶递给沈菲。
  沈菲顾不上品那清香扑鼻的茶,急切地点着头,“菊蓝嬷嬷,你还是快点讲吧。”
  菊蓝走至窗前,望着那在风中摇曳的尘菩道:“十年前,钟傲然也就是钟相一家因勾结鹰野朝之罪覆灭,谁料钟相竟有遗孤留下,现今进了宫中,扰乱我大戊的合盛。”
  “你怎么知道?”沈菲并不惊讶,她知那是钟云,可又想到因答应过钟言,不便透入到底是谁。只得顺势问道:“那嬷嬷你可弄清是谁没有?”
  “是钟家最小的女儿,钟云。”菊蓝说的简短。
  看着有些面色不善的菊蓝,沈菲安慰道:“那也不见得她就会对我大戊不利啊,况且她曾舍身救下皇上一命,足见她的真心实意。”
  “皇后,”碧纹按耐不住插嘴道:“您难道忘了之前在清越寺中毒昏迷之事了?”
  “对,就是那钟云的计谋。”菊蓝紧接着说道。
  沈菲看着因着急而双眉紧蹙的两人不语,她记得钟云曾刺杀过她,那是为了嫁祸给成家,而现今被告知连下毒加害于她的也是钟云,想到这,沈菲不寒而栗。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清晰脱俗的女子会三番两次的致她于死地。而她与她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沈菲百思不解。
  “奴婢也是奉了太后遗命才会斗胆把皇后带到了空大师处来。”菊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眶发红。碧纹也跪在了沈菲的面前,低头不语。
  沈菲急忙扶起两人,问道:“你是说母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那她……”沈菲本想问太后是否还在人世,可又一想便又吞下了快到嘴边的话头,转势问道,“母后离开之前有留下什么话吗?”
  太后的关怀是那么的真切,往事就仿佛发生在昨天。
  菊蓝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望着沈菲,“皇后还是否记得在离开皇宫之前奴婢跟您说的话。”
  沈菲无奈地摇摇头,“记不清了。”
  “那您最近觉得有什么异常吗?”菊蓝追问道。
  “刚想来时只是晕晕乎乎的,现在可算是恢复了。”沈菲看着眼前的两人笑笑,刚想问自己为什么又昏迷。
  菊蓝不容她分说,又再次跪倒在地:“公主恕罪。”
  沈菲不设防,惊了一跳,而之前的一幕幕如同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闪现,菊蓝低低的嗓音,碧纹着急的容颜,颠簸的马车和自己在最后一丝清醒时的无奈笑意……
  沈菲像是忽然明白什么般,跌坐在竹椅中,窗外的和风煦煦得吹进窗棂,吹起那埋藏已久的秘密。
  沈菲砰地站起,大笑着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嬷嬷你是在开我玩笑吧……”
  既然她是公主,她怎么可能嫁入宫中成为皇后,难道身为她亲妈的太后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
  菊蓝向碧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找了空。碧纹微微点了点头便开门离去,随后门吱呀一声又合上,恐是年久的原因,那吱呀声打破此时房内的安静……
  了空看到急急来找自己的碧纹便洞悉了一切,他安然地放下佛珠,跟着碧纹向花树深处走去……
  只留下纷飞的花瓣随风远去……
  沈菲仍处于惊愕中,并未留意了空地到来。
  “阿弥托福。”了空摇头叹了一声。
  沈菲望着站成一线的三人问道:“难道大师也早已知道此事?”
  了空微笑着点头,而他那充满笑意的眼中根本看不出任何一丝别的情感。
  “二十年前,老衲应当年容皇后的请求,把她产下的女婴与另一名男婴调换,为了不让他人起疑,老衲封印了那女婴两年,也因此酿成了今日的劫数……”
  了空缓缓地阐述,犹如空谷梵音——
                  第七十九章 挣扎
  年前的战败着实使鹰野国损失了不少兵力,但因太后的年老体弱,银翼依然掌握着大权。
  鹰潭依旧阴戾地矗立着,即使是最和煦的春风也吹不化那凝结长年的怨念。
  这个被奉为鹰野圣地的地方容不得一丝背叛,赤魅的下场再一次宣布了这个誓言。
  银翼坐在高高的椅中,脸上带着一只黑色的独眼罩,他的脸冰冷无情。
  “今夜你们都随我潜入大戊。”银翼一如既往的不带一丝商量地说道。
  殿下的如影随形,斯然石玄和钟莹亦没有异议,一切都遵从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的意思。
  钟莹走近独自喝酒的银翼,迟疑了很久,才说道:“就这样失去了赤魅太可惜了。”
  银翼一仰而尽,自顾自地斟酒不予理会。
  “翼,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吗?”钟莹说道,“毕竟赤魅在毒咒上的造诣无人能敌。”
  钟莹等待着银翼的反应。
  “所有背叛者都死不足惜。”银翼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微寒的风浸润着黑暗更加料峭。当所有的生物都在梦中沉睡,没有人会料到一只精锐的队伍正在快速南行。领头的那个男子带着黑色的独眼罩,森白的脸在稀微的月光下泛着寒光。
  当新一轮的朝阳升起,酡红的霞彩装点天边,而缕缕金光正驱散昨夜的微寒——
  京都的人们纷纷开始了忙碌的清晨,开门的开门,叫卖的叫卖,冷落的街道渐渐熙攘起来,而在街道的一角,有一座客栈静默地站在熙攘的街边,陈旧的木梯扶手上一颗露珠滴落,折射出刹那的光亮。
  * *******
  月痕楼依旧在昨夜的梦中沉睡,安静无声。
  只有一个白色女子站在花园前观望着那冉冉上升的旭日,享受着一刻得宁静。
  一个银色身影不期然的飘落,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白色身影。
  “谁,”觉察到了来者,白衣女子警觉地回头。
  “怎么,我的好云儿竟然不认得我了?”银翼的声音阴冷,仿佛能听到周围的雾气凝结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钟云不悦道。
  “当然是排解你的惆怅。”银翼反手而立,望着这张在晨曦中清丽的脸说道。
  钟云饶有趣味地问道:“我的惆怅?”
  “为什么我们有着绝世容颜的云儿无法成为大戊的皇后呢,甚至连一个妃子都不是。”银翼的话语中带着嘲讽。
  钟云捏紧了拳头不语。
  “拿着,”说着他抛出一包药粉,“给你那小皇帝服下。”银翼恢复了平日的冷傲。
  “是什么?”钟云接住,警惕地问道。
  “是助你成为皇后的好东西。”银翼笑得邪昧。
  钟云在那一闪而过的笑中明白了,皱眉道:“你好卑鄙。”
  “卑鄙自有卑鄙的好处。”银翼话未说完便消失在视线内。
  钟云紧紧捏着那包药粉,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从心脏蔓延开去,直至全身。
  *********
  龙遥看着心不在焉的钟云,难道是那天的话伤到了她,龙遥心中暗忖。
  辉泉殿,钟言离洛报告完便退下。钟云神情恍惚地坐着,并未发现汇报已经结束。
  “云儿,”龙遥轻声叫了一声,钟云没有反应,龙遥提高了声音再次叫道。
  钟云一惊,抬头撞见龙遥关切的目光竟呆住了。
  “不舒服吗?”龙遥关切地走下殿,摸着钟云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钟云机械地摇头,突然,她眼睛一亮,低声问道:“你爱上她了吗?”声音很低,底气有些不足。
  龙遥没料到钟云会突然这般问,只得避开不谈。
  “告诉我。”钟云说得很小声,可是很坚定,眼中带着祈求。
  殿内陷入沉默,没有答案。
  没有回答,那是默认,或者什么都不是。
  钟云嘴角扯起一丝笑,如同一枚冰花暴晒在强烈的日光下,无力无奈。
                  第八十章
  “自进宫那刻开始,一切都容不得我选择了。”钟云低低地叹着气,她独坐在檀香椅中,这是龙遥在她进宫之时精心为她置备的,她修长洁白的手指抚摸过那精细的雕花,一遍一遍,祭奠她最初的向往和笃定。曾以为的完好如初却似破了的瓷器般,即使补好了,也留下了恒久的裂痕。
  难道自己就这样算了,让她成为永远的胜利者?钟云在心底一遍遍地盘问自己,她不甘,不愿,那句永远的后始终萦绕在耳边,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给了司徒馨,即使她已不在。
  华美堂皇的月痕楼,在月光下竟透着说不明道不清的哀伤。
  “来人,”钟云突然向外殿的看守丫头叫道。
  不谙世事的小丫鬟急急地跑进来,不知何事。
  “你去辉泉殿一趟,把皇上请来,就说我有要事商量。”钟云仔细地叮咛了小丫鬟,深怕她传错话。
  小丫鬟接过话小跑着出去,消失在门口。钟云紧紧闭上了眼,好一会儿,她才站起,慢慢地走至梳妆台前,坐下,再仔细地描着眉。望着铜镜中晃晃的人影儿,有一滴泪竟不觉地掉了下来,洒在雪白的纱裙上,渗了进去,无影无踪。
  半柱香后,一个倾城的人影出现在了镜中,比起清风楼那个清丽脱俗的若烟,此时的人儿更添了几丝娇媚,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幅画般。
  “云儿,这么急着找朕有什么事?”龙遥踏进了暖阁,焦急地问道。
  “你随我坐下,”钟云拉着龙遥到桌边坐下,兀自斟了两杯酒,流动的液体在烛光中泛着晶莹的光。
  “到底怎么了,”龙遥望着有些异常的钟云,不知何故,他心里一直掂量着是否那日说的话太早了,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我们能静静地喝酒吗?”钟云望着龙遥,带着一丝恳求的说道。
  龙遥望着烛光中绝色的脸庞和那眼中的恳切,只得坐下接过了酒杯。
  钟云一杯接一杯地斟,龙遥一杯接一杯地喝,没有言语,只剩下偶尔蜡油滴下的声音。
  渐渐的,龙遥感觉头脑昏沉,嗓子干哑,浑身发热,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直至剩下一团黑影。
  钟云将龙遥扶至床上,帮他把衣物一件件褪去,只剩下微微湿透的衬衣,而古铜色健硕的胸膛在单薄的衬衣下若隐若现。
  钟云慢慢放下帷幔,爱怜地望着双眉紧蹙的龙遥,俯首轻轻吻上了那片倔强的唇。
  她是清醒的,她清楚地听着那一声声的呼唤,缠绵悱恻,而那个名字却不是她,心忽的空了,一滴泪悄然滑落,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干了。
  绚烂的花朵在那刻悄然绽放,圣洁的赤子之身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烧着所有的孽,只有素白锦被上的那道触目的红色诉说着所有的凝重与哀伤。
  无尽的夜,只有滴滴烛泪见证——那刹时的芳华。
  她的执拗又是否能换回最初的期待?她已不确定。
  此时原设的窗口依然透出光亮。
  “娘娘已是三更天了,”碧纹凑向兀自出神的沈菲说道。
  “你说宫内现今怎么样了?”沈菲看着关切的碧纹问道。她是担心他的,她也不知当他知道这个秘密时会有何反应,如果能永远地埋藏起它该多好。
  三更天的原设,没有太多的杂念,只是在皎白的月光下和尘菩一同睡去。
  沈菲望向那一轮高悬的冷月,现在他应该和她在一起吧。
                  第八十一章
  月痕楼的午后,钟云懒散地靠在窗棂,她如愿了,名副其实地成了他的女人,而那夜的秘密只能由她自己守候。此刻,她已是钟妃。
  一只黄色的雀儿在枝头停落,又忽的飞起,消失在屋檐下。
  钟言在不远处望着出神的钟云。
  他自然知道是什么让龙遥改变了在祭祀时的心意,他不曾想那聪慧的妹妹会走到这一步。
  他愤怒地望向那张依旧绝美的脸庞,他不知最初的决定是否已成为一个永远不可挽回的错误。
  而此刻,她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愤怒覆盖了他往日的温润。
  钟云不语,不曾望向他,
  钟言绝望地掰着她的肩膀,“告诉我,为什么?”
  钟云愤恨地对视着那双瞳孔放大的眼睛,“你以为我有的选么?”她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激动而变得异常尖利,“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她疯狂地吼道,苍白的脸庞因激动而颤栗。
  她无助地哭泣,像是在黑暗中失去那最后火种般。
  “我们可以离开,去幽灵谷。”钟言看着稍稍平息些的钟云说道,带着一丝乞求。
  “离开?”钟云的唇际飘过一抹凄然,“已经不可能了。”
  “我们去幽灵谷,没有人可以找到我们。”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离开?”钟云冷然,如今司徒馨已离开,一切都在向她所期望地靠拢,她说什么都不会断然放弃。
  “我只是在帮你赎罪,”钟言冷然道,“你不该对她下毒。”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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