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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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遂意-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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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欣对非离笑道:“好了,你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和叶竹跟着丹红回京。毕竟,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
    非离无奈地耸耸肩表达自己的无所谓心情。
    非离慢吞吞地回到了新房,叶竹早早就让人给非离准备好了饭菜,见非离来了侍侯着非离吃菜了。适才非离招待丹县主时根本就没吃什么,反而是喝多了酒水,再与奶奶谈话去了不少时间,此刻肚子很是饥饿。在爱夫的盛情下,自然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许多。
    非离打着饱嗝从叶竹手中接下热茶,甜甜说道:“还是亲亲最好了!”叶竹不免害羞笑着回应。非离等小厮把碗碟都收拾干净后,一把将叶竹环抱在怀,呼着热气对叶竹的红耳朵说道:“这些日子忙了些,没有顾上你,药可是按时吃了?”
    叶竹的耳朵很是敏感,非离每呵口气,他的身子都微微颤抖,幸而非离抱得紧,否则这人多半是掉了下去。叶竹躲着点头小声说道:“都按时喝着了,你自己忙也要多顾惜身体!”
    非离见他这般存了顽皮的心思,就硬是对着叶竹的耳朵脖子喝气,弄得叶竹手忙脚乱,不时求饶。二人玩闹了一会,非离才抱着叶竹转了面对着自己说道:“方才京城里的丹县主带来了三皇姨奶奶的口信,要我们明日回京去,皇家的一大群老太太正等着考校你夫人我了?”
    叶竹仔细想了想说道:“来时,哥哥曾说道过,自许人家的皇族子弟的媳妇要得到族中长老的同意。但是哥哥说,之前几位皇姨奶奶是答应奶奶的,不插手这事。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非离无所谓道:“还不是那多事的那啥,反正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她!”
    叶竹只她说的是谁,也不好再多说,忽而笑道:“要是回京的话,你还得须陪着我让京中相熟的朋友见上一见了。”
    非离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怎么也不会堕了我亲亲的名声。”
    叶竹反问道:“若是柳家公子要见,怎么办?”
    非离知道他的意思,但笑道:“只怕那柳公子没有那空闲的工夫吧!”见叶竹不明,非离点着叶竹的鼻子解释道“风如意正追着紧了,柳家是不会放过这等机会的。等我们回京了,他差不多是角雉小王君了吧!”
    叶竹听出了非离的话中的意思,他不安地看了看非离,问道:“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非离看了看这么可爱的叶竹,笑道:“傻叶子,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你能这么问,说明你很在乎我。我怎么会生气了。索性说开了,你之于我,如鱼得水。我在北地的事还没给你解释了,那崔家公子只是同情他的遭遇,接近他一则方便行事,否则我怎么能躲过皇帝耳目。一则救他出身,再大的罪也不能有子孙来担。”
    叶竹得了她的解释,自然是欢喜不已。又听得崔家的遭遇也不免落泪,极是赞成非离的看法和做法。二人谈了许久,抛开过往,相爱之情更深。
    次日,非离协叶竹跟着丹县主拜别奶奶与父亲,踏上通往京城的路。
尾卷 2母女相见
    依着非离的心情,她并不是特别希望见到皇帝,再加上叶子的身体不易劳累,丹县主想游山玩水也乐得做人情,这一行本来二十来天的路,硬是走走停停花了整一月的时间才到京城。
    本来非离还想着抽空去陆记看看,顺便把自己新设计的结合柔然民族特色情侣衣服给做出来,好让自己和叶子在京城的贵族圈显一下。可皇帝着急了,早早就打发人守在四门好直接逮人进宫。非离苦着张脸,期期艾艾地从小宫侍手中接了旨。她无奈地对着丹县主抱拳说道:”这个丹姐姐,请代我向京中的姐妹告罪,等我出来了再与大家畅饮!”
    丹县主会意道:”自然,你去忙你的不吧!”同时不忘给小宫侍回礼再走。
    非离带着叶竹上了马车跟着一小队的黑龙骑进了城门。
    在马车行至宫门前,非离与叶竹相坐无言,叶竹乖巧地握住非离的手给她安慰。非离明白叶竹的心思,她反握着叶竹的手,平静说道:”该面对的我不会退却,只是苦了你!”
    叶竹摇头说道:”能和你在一起,我没有什么遗憾!”
    非离听了这话,握着叶竹的手更紧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在来的路上,尽管非离一路表现的很放松,但是敏感的叶竹还是感觉到非离的茫然,一向自信的非离怎么会这样了。面对叶竹的疑问,她反复思考了几天,才对叶竹坦白。
    自从非离逃出京城,就有了五年的沉寂,虽然她对父亲说是学习医术,有几年连家也没回。其实非离在学医期间,有近两年的在外游医。这段时间,她借着天医门的幌子,在凤翔繁华之地替不少豪门家族的病人看病,顺便踩点,若是好人家就只收诊金,若是为富不仁,她就大大地打劫一番。当然她机灵掩饰地好,往往一个地一个决不重复。如是这般,她在西北竟买下了几个草场作养马用。借着出使和波,非离又拿菲郡主的名号忽悠西北各地的州府大人,说这牧场是菲郡主的私产要各位诸多照顾,只不过一年多时间,俨然有凤翔第一牧场的气势。这次北地战事,非离与和波狠抢了柔然的许多优秀的马匹,让她笑得合不垄嘴。为此,楚欣还问非离那些去了西北的军士怎么安置。她心情一好,就把西北牧场的事一说,楚欣大笔一挥那些楚家嫡系部队的将士都阵亡了,转而做了非离牧场的员工。
    所有的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饶是如此,但面对一个庞大帝国的皇帝,非离还是没有几分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她甚至做了必死的打算。非离对楚家做了诸多考虑,她相信皇帝身在局中一定不会动楚家,而更多的是要依赖楚家。
    此时此刻,她唯一的牵挂就是陪她而来的叶竹。在她的安排中,皇帝让人来接自己进宫是最大的变数,让自己没有机会安排叶竹离开。皇帝究竟会怎么对付自己了?非离不愿去想,想起来时,她很冷静地对楚欣分析到最坏的结果,就是皇帝与楚家的和解以自己的死亡为代价时。非离是花了无数的口舌才说服楚欣为了家人一定要接受皇帝的提议。非离特别嘱咐奶奶,如果自己真的去了,一定要照顾好叶竹,可以的话,最好是安排他再嫁。
    当非离说完这些时,叶竹尽管内心起伏不平,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安慰非离没有最坏的结果,凡事都应该向前看,向好的一处来看。非离得了叶竹的安慰,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她不忘叮嘱叶竹,要是自己真的去了,他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就算是为了非离自己活下去。
    马出忽然停止前进,车帘被人打开,只听得来人笑道:”楚星小姐和夫人(对正室男子的敬称)可是让圣上好等,可巧才让我前来问询,就听得人来奏报小姐和夫人都来了。圣上还等着下官回报了。”
    非离并不认得李秸,看来人的衣饰知道是朝中正二品的大人,连忙下车回礼道:”有劳大人了!”转身扶着叶竹下车。叶竹经常出入皇宫,自然识得李秸,他也回礼,顺便提醒非离,笑道:”都是我身体不好,在路上耽搁了不少,让李秸大人费心了。”
    李秸还礼答谢,就匆忙地带着二人赶到皇帝寝宫。这一路上,李秸暗暗观察着信步闲庭的非离。她暗道,眼前这位小殿下倒是个标致的人物。这皇家泼天的贵气竟没有闪坏了她的心神,就好似她自小长在这里一般。忽而李秸讪笑,自己难道忘了她的父亲是何等的人物,自然女儿也差不到那去。更何况这位殿下自小做的事情,那件能让人轻看了她去。
    来到皇帝的寝宫的正殿,李秸连忙上前对着门前的宫侍耳语了几句。她陪笑说道:”楚小姐,陛下正等着了。绪殿下早早嘱咐下官,带着夫人去见他。”
    非离心道,还是哥哥明白,会心一笑说道:”那就有劳大人了!”转而对叶竹轻声说道:”你在殿下那里等我,记得我说的话!”
    叶竹万般难舍,但此刻也只有强打精神勉力笑道:”我会等你来接我!”
    说话间,那位宫侍来到非离近前,说道:”陛下让楚小姐赶快进去!”非离连忙整理了衣衫,笑着对宫侍说道:”多谢这位哥哥!”宫侍羞赧一笑立在一旁。
    非离进入大殿,只觉得四周微暗,唯有大殿宝座处极亮,显得座位上人高大尊贵。她连忙朝着宝座上的皇帝叩拜道:”草民楚星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非离一边叩拜,一边想着幸好这里不兴三拜九叩,要不非把自己给累死过去。非离没有听到皇帝叫平身,不敢起来,心里一个劲地埋怨皇帝怎么不快叫自己起来。
    皇帝听人来说非离到了,她很激动,终于和这个一直没有正面见过的女儿相见了。距离上次见非离,已经快两年了。那时跪在眼前的人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是成家的大人了(女子以取正室谓成年)。只可惜自己这个作母亲的,没能参加孩子的婚礼……
    非离跪在地上已经感到腿快麻了,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提醒皇帝别发傻了。她哼唧了一声打破了皇帝的思绪,皇帝醒悟道:“平身!”
    非离只听了“平”字出口,就利索地站了起来。她这般无礼的行为在皇帝看来就好象一个调皮的孩子,淡淡一笑也就过去了。而看在一旁守护皇帝的李秸等暗卫眼里,却是大不敬,既然皇帝都不在乎,自己等又何必计较太多了。
    非离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角等着皇帝问话。皇帝本来有千多言语见到非离后,似乎一句也说不出来。她们二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各想各的事。李秸等人或站在殿内外守护,或站在殿外侍侯的人也陪着这对母女,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等待时间的流逝。
尾卷 3宫廷御宴
    非离似木人一般站在大殿下方已经约有一个时辰了,皇帝不急,她也一点也不着急。可是非离的肚子却很不争气,呱呱直叫,皇帝好象和非离倔上了,她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木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上。
    站在大殿屏风后的李秸直觉得眼前这对母女似乎是耗上了,对于皇帝多年来未曾出现过的孩子气觉得奇怪,心里直埋怨小殿下怎么就不体谅下皇帝了?站在高位的人的自尊,使得皇帝已经没有退一步的想法。这可不行,李秸只得偷偷地让一名暗卫请风绪殿下过来,也只有亲王殿下才能让眼前强势的母女互退一步了。
    风绪听了来人说明的情况,安慰了一下担心的叶竹,姗姗地跟着那名侍卫来到了皇帝寝宫。他一进大殿,眼前的两座醒目的雕像,让他直觉得好笑,暗道不亏是亲生母女,脾气性子都是一样的倔。风绪只是稍稍屈膝行礼就被皇帝止住了。皇帝见着了最爱的儿子,连忙招呼着左右搬来椅子坐在自己的身边。
    风绪装着没看见非离,笑着对皇帝说道:”母皇,可曾用膳?”
    皇帝慈爱地笑着对儿子说道:”忙着接见我凤翔的才女,还未用过。”
    风绪听了皇帝的话,向下看了眼非离说道:”可是叶竹表弟的妻主楚星?”
    非离听见哥哥问话,很给面子地恭谨拱手说道:”草民楚星见过亲王殿下!”
    风绪笑着点下头,转而对皇帝说道:”母皇,儿子也曾未用过膳。母皇可否赏儿臣一顿御膳?”
    皇帝点了一下风绪的鼻尖,笑道:”你我母子何必如此客套?”转而呼唤左右摆膳。
    风绪走下高台,对非离笑道:”楚星还未吃过,不如一起吃吧?”
    非离本来想着既然皇帝要吃饭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告退了。可看见哥哥带着渴望的眼神,她不忍拒绝哥哥的好意,只得点头说道:”那恭谨不如从命!”
    李秸指挥着宫人迅速地摆好了膳食,皇帝与风绪坐在高台上用餐,左右有好几人侍侯着。非离因为身份只是就着坐垫席地而坐。不时有小厮从高台的主桌上端下皇帝或风绪赐下的菜点。非离已经饥饿难耐,这一桌二十来道主菜多半是进了她的肚子。不知是非离故意显得自己粗鲁还是真的饿了,她的吃相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幸得皇帝身边侍侯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没有笑场。非离吃完了饭,还不忘用油济济的手在衣服上随便抹了下。风绪看了妹妹这幅”傻样”,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非离也不怕,白了一眼哥哥,继续大打饱嗝,摸着圆圆的肚子。风绪调笑道:”我可听闻楚小姐可是名誉京都的才女,却没想原来是这个样子。”
    非离满不在乎回道:”什么才不才女的?那都是没事,别人瞎封的。我主张,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嫉妒去吧!”
    风绪笑骂道:”你可知,你这是御前失仪,可是大不敬?”
    非离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不羁说道:”我在来时都听说皇帝陛下是位名君。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更何况是吾皇这样睿智明达的圣人了?”虽然非离在心里腹诽皇帝多时,但是说点好听的话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她本就不在乎虚的东西,拍皇帝的马屁她是当仁不让。
    皇帝听了非离这话,高兴,兴致来了,让李秸又给倒了杯酒喝了下去。风绪只觉得好笑,暗骂小滑头,平日里对母皇不屑一顾,今日为了早点脱身反而说起好话来。风绪随即递上一记”虚伪”眼神给非离表示自己的想法。
    非离脸皮厚,对哥哥的嘘声视而不见。她坦然地站起来对皇帝恭谨说道:”陛下,楚星谢陛下赐宴!此次出宫后,草民也可向同事讲述此番经历!”潜台词就是,见了见,饭也吃了,该放我走了。
    皇帝听出了非离的意思,她笑道:”楚星,你可知,叶竹可是宗室。你这个妻主没有功名在身,这与凤翔的规矩可不符啊!”
    非离回道:”回禀陛下,草民是士人,草民从师天医门。月前已取得了医者资格!”
    皇帝听到这,不免脸色微变。这天下谁不知道天医门,入门难出师更难,没有十到二十年的工夫很难取得天医者的称呼。天医门在凤翔等国地位高崇,即使皇帝也不轻易得罪。不少高官门阀恨不得把在天医学师的徒弟招进自家。非离的身份的确让皇家没有什么好置喙的。皇帝心里暗叹,可惜这次好机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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