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的眼神变的更加幽暗,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次他下达的命令,也许,真的是个错误。
“sa~,鲁西鲁先生,我可以感觉到呢~,你身上那种浓厚的黑暗的气息,那是铭刻在你的血脉里的,只有在那种腐烂的深渊里才能够孕育出来的感觉。和我以前所在的地方,非常的相似啊~”
“明明是已经习惯了与死亡为伍的人,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也享受到死亡的感觉呢?”
“呐~,鲁西鲁先生,你在害怕什么?”
…
插播:旅团基地小花絮
西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信长(拔刀状):你这个变态不要再笑了,吵到本大爷了!!!
西索(挑眉):嗯哼~,你在说谁?
信长(愤怒状):说的就是你这个变态!!
西索(起身,扭腰):你是想跟我打一架吗?
背景音乐:
啊……杀了吧……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BY 枭
飞坦(兴奋状):嘿嘿嘿,知道我要怎么对付你吗?先从指甲开始,一片片的剥下来……啊啊啊~,这完美的切口,完美的力度,完美的刀法,团长为什么不带我去见那个豺狼啊~,真想和他切磋一下……
侠客(埋头电脑中,运指如飞):……
小滴(迷糊状):他们在干什么?
富兰克林(慈爱的摸摸小滴的脑袋):没事,他们抽风了,好女孩不要看。
剥落列夫:……
芬克斯(戴上法老头饰,扭头无视中):……
派克诺坦(一脸忧虑的看向基地外):团长和窝金怎么还不回来,出去好久了……
库哗:……
信长(跳起):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打就打!!
哗啦啦,哗啦啦。
信长以极为不雅的姿势趴在玛奇用念线织成的念网之上……
玛奇(额上暴起十字青筋):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团员之间不许内斗!!!
信长(郁闷状):……
西索(摊手,坐下垒金字塔):还是玛奇可爱呢~,嗯哼,等会一起去吃晚饭怎样~?
玛奇(面瘫状):我不认识你……
西索(诡异的笑):呵呵呵呵呵~,玛奇还真是冷淡啊~
西索(哀怨状):不过真是好可惜啊~,成熟的苹果,这次让赤尸san~先得手了呢~
派克反射性的回头看向西索。
基地外,残阳如血。
蜘蛛之死
“sa~,鲁西鲁先生,你在害怕什么?”
血红的手术刀已经近在眼前,库洛洛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种红芒在视网膜上留下的迫人的灼烧感。一般人在这个时候不是吓到瘫软就是被刺激到和疯子一起疯掉吧?
不过……
他是库洛洛•;鲁西鲁。他是幻影旅团的团长,他是蜘蛛赖以生存和活动的脑。越是在这种被逼到绝路的环境中,他就越是冷静。
微笑,伸手,拨开刀锋。
“豺狼医生,我并不是在害怕。”
幻影旅团的团长会害怕?
这恐怕会是整个猎人世界最为荒诞的笑话之一。
同类型的笑话还包括:金老实回到鲸鱼岛并通过猎人协会向全世界猎人发出请帖,通告他要和米特结婚并且从此成为三好家庭妇男。揍敌客家的大少爷放弃杀手行业转战娱乐圈,并且免费登台献艺,表演惊艳绝伦的变脸神功。西索突然有一天在把玩青涩诱人的果实时,里面钻出一天肥嫩可口的毛毛虫,从此患上果实恐惧症……
所以库洛洛捂住嘴,轻轻的笑了。
“我和你不一样呢,医生。我是团长,我有义务和责任去维护整个旅团的生存,所以我的行动并不一定完全取决于我的意志。而我,也绝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跟你进行赌博……”
“鲁西鲁先生,”赤尸依然保持着完美的笑容,但是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耐,“我可以把刚才那段话理解成是你在跟我诉苦吗?”
凛冽的刀锋在虚空中轻轻一划,血色的残影犹如鬼魅。
库洛洛再次被截住话头,怔住。
“啧啧,豺狼医生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ma~,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们的这场战斗保有最基本的诚意哟,鲁西鲁先生。不要在用说话拖延时间了~,你的那位团员,说不定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哦~”
这一次,库洛洛连呼吸都没有一点变化。
窝金,如果……
如果真的是因为我的命令让你失去生命……
蜘蛛受到的任何伤害,都会让加害者百倍千倍的偿还,哪怕我们会因此付出更多。
流星街的信条——我们不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不要夺走我们的任何东西!
“医生,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你一定会满意的。”库洛洛微笑。
“……”赤尸收回了手术刀。
“鲁西鲁先生,你确实是非常聪明。知道如果你一定不肯发挥出完全的实力,我就不会在现在就把你这个果实‘摘’到手吗?”
“呵呵,医生果然和西索认识呢。”
赤尸压低了帽檐,遮住表情。
“一个非常公平的交易。我满足你的愿望,让你体验死亡……而你,也帮我解决一个开始不受控制的魔术师,如何?”
勾德沙漠。
风,卷起细黄的沙,模糊的,是谁的眼眸?那呜咽的声音,可是悲伤灵魂的低泣?
是一双双失去了眼珠的空洞眼眶对着天空的苍凉?还是一曲悲哀的挽歌揭开的杀戮剧幕……
火红眼……
誓言与制约,赌上性命交换而来的绝对时间——全系百分之百。
窝金再次被束缚中指链牢牢绑住。
酷拉皮卡用他那双血色的眼,无悲无喜的看着蜘蛛愤怒的咆哮。
“选择你做我的对手,是要看束缚中指链在你身上的效果,才知道是不是能用来对付旅团的所有成员。”
“……”
“旅团里,你最有腕力。只要你无法挣脱,其他人就都无法将它弄断。”酷拉皮卡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一切,可是眼里的悲伤却越发沉重。
“你还记得火红眼吗?”
“我的族人,我的家人,我曾经所拥有的一切幸福,都被旅团夺走了。”酷拉甩了甩头,似乎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仇人就在眼前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手却在发抖?
血的味道,手上残留的触感,还有难听的声音……妨碍了他的神经……
很难受,很窒息。
为什么痛苦活着的一直是他?而那个满手沾染了血腥,背负了无数人命的凶手还能笑的那样猖狂无忌?
一瞬间,血液似乎全部冲上了大脑。
“为什么你不思考?你没有任何感觉吗?杀了那么多的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却还可以这样心安理得!!!你怎么可以做得到?”
“回答我!!!”
“嘿嘿嘿……小子,杀了我吧。你在我这里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窝金咬着牙,却笑的很大声。
明明现在处在劣势的是他,可是害怕的,彷徨的,却是酷拉皮卡。
真是……讽刺……
“够了,不要再笑了!”酷拉愤怒的闭上眼,“审判小指链!”
具现的锁链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射向窝金的心脏。
“最后一次机会。我定下规则——‘正确无误的回答我的问题’。”
“……呃……”
“只要遵守,我就可以饶你不死。其他同伴在哪里?”
“呵呵。”窝金抬起头,目光孑然。
“去死吧,谁要告诉你……”咬牙,狞笑。
下一秒,满口鲜血,喷涌而出。窝金庞大的身体重重的倒在沙尘之上。
风再次呼呼的吹起,那是一曲哀伤的挽歌,是对过去,还是对未来的扼腕……
悲伤的红色慢慢消退,恢复成清澈的蓝,像是雨后无垠的晴空。但是那抹蓝色深处,确实堕入黑暗的仓惶与迷茫。
染血的灵魂,却要用鲜血去将它洗涤。是就这么堕入仇恨的深渊吗?
酷拉皮卡……
你,还是你吗?
库洛洛赶到的时候,酷拉皮卡已经离开。赤尸跟在他的身后,压低了帽檐。
“豺狼,我们的约定依然有效吧?”他伸出手,轻轻拂过窝金死不瞑目的双眼。
窝金,你安心的去吧。我知道的,你要说的,我都知道。
蜘蛛的报复,哪怕是天涯海角……
这座城市,将为你陪葬。
…
“鲁西鲁先生,可以等到拍卖会结束吗?”赤尸沉默一下,弯起眼眸。
“理由。”
“我有工作啊~”
“我原以为豺狼医生不怎么重视工作的。”库洛洛背对着赤尸,声音低沉。
“呐~,只要不与乐趣冲突,工作还是要完成比较好哟~。我,可是专家。”
……
酷拉皮卡君,你要小心了哦~
突然扬起的沙尘,最终掩盖了库洛洛带着窝金的尸体远去的背影。赤尸站在风尘的中央看地上已经干涸的血痕。
复仇吗?
真没意思呢。
被牵绊住的强者,真是很没意思啊……
鲁西鲁先生,你真的以为我能绊住西索君的脚步吗?呵呵,他可是尽得我真传的“好”孩子啊~
(流光画外音:赤尸大人已经选择性遗忘了西索大人的吻……)
业障
人体收藏家的豪宅。
又回到这里,但是,物是人非。
酷拉皮卡已经接替达佐孽成为队长,他刚刚挂断和诺斯拉帮主通话的手机。
妮翁坐在一边的床上,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爸爸怎么说?”
酷拉皮卡吧手机放到一边,然后抬起头看着妮翁。关于刚才的通话,他甚至可以预感到这位大小姐接下来的反应。
“老爷说,在他到达友克鑫之前,小姐都不可以离开房间。”
妮翁瞪大了眼,开始积蓄泪水。
酷拉轻轻叹了口气:“并且,接下来所有的拍卖会,小姐都不可以参加了。等老爷到了以后,小姐必须马上乘专机离开这里。”
“什么???”妮翁的声音至少提高了两个八度。
随即,一个枕头就非常精确的向酷拉皮卡的脑袋袭去。
可惜,酷拉不是达佐孽……愿意任妮翁打骂发泄;酷拉也不是赤尸藏人……愿意用游戏的态度陪她玩耍。这两个人,都不在了……
“妮翁小姐,我先告退了。”
酷拉躲过半空中乱飞的杂物,向妮翁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医生呢?医生去哪了?”妮翁气急败坏。
酷拉的眼底上过一丝担忧的神色,医生……
“我不知道……”
房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
酷拉皮卡靠在墙边,长长的金色刘海遮住眼眸。
已经杀死了一只蜘蛛,又向着报仇的目标迈进了一步,可是……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杀人……明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啊,为什么……
还有赤尸医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等到他回去找他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呢?
战斗的痕迹,墙壁上四溅的血肉,满地手术刀穿刺的刻印……医生,你去了哪里?
请千万不要出事。
………
旅团基地。
库洛洛回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他在十只蜘蛛无声的注视下,将窝金的尸体轻轻放在基地中央的空地上。那里以前,是专属于首领的位置。
“是豺狼干的吗?团长。”信长握刀的手有些颤抖。
他死死的看着窝金粗犷的脸,那神情安详的模样也许只是睡着了?
明天早上,后天早上,以后的每天早上,这个大个子还是会用野兽一样的吼叫声给大家充当起床的闹钟吧……
库洛洛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把手覆上窝金的双眼。
“窝金走的时候,死不瞑目。”
信长的刀,“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富兰克林紧紧的抿住了嘴,似乎想要把整个嘴角全部缝起一样;小滴低下头;玛奇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剥落裂夫的脖子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芬克斯摘下法老头饰;库哗极轻的“吱”了一声;飞坦一下子没注意,切断了枭的喉咙;侠客的娃娃脸上终于没有了笑容;派克站在库洛洛的影子里,无声无息……
“大家都来跟窝金道别吧。”库洛洛的音调平静的没有起伏。
然后十只蜘蛛依次上前,像库洛洛刚才一样将手轻轻覆上窝金的双眼。
“西索呢?”库洛洛这才注意到少了一个人。他的眼神暗了一下,还是失态了。
“傍晚的时候出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来。”玛奇轻声回答,但是语调却是无法让人忽视的冰冷。
“那个混蛋!”信长恶狠狠的朝地上“啐”了口。
库洛洛沉默,然后挥手示意大家退开。盗贼的极意具现在抬起的右手上。
“安息吧,窝金。”
“我说过的,我会杀了那个人,直到天涯海角……”
“我说过的,这座城市,将为你陪葬……”
低沉的声音,像是恶魔的安魂曲。冲天的烈焰仿佛红莲业火一样包裹住窝金的身躯。焦灼的气味,燃烧的血肉,这是痛,这是伤害,断腿的剧痛将铭刻在每一只蜘蛛的记忆里。
血肉成灰,燃烧的再盛再旺的火,也终会成熄灭。
无声的注视着最后一点火星在夜空中一闪而灭,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回答团长身上。
“计划改变。”
哀悼已经过去,上位者的威严重新回到库洛洛身上。
“所有人都不要去管那个豺狼了。你们要注意的是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名字叫酷拉皮卡,能力可能是操作系或者具现化系,作战时使用锁链进行攻击。并且,极有可能,他的能力是专门针对蜘蛛的,所以,你们以后行动,一定要至少两人一组,不能给对方找到攻击的空隙。目前,他正在给妮翁•;诺斯拉做保镖。”
“连那个女孩子一起干掉吗?”信长握紧了拳头。
“不,你们负责在拍卖会好好的大闹一场,算是完成窝金的遗愿吧……”库洛洛顿了顿,继续到,“妮翁就交给我,我对她的占卜能力很有兴趣,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们和豺狼起冲突。”
那是个疯子,实力强悍而且似乎还是不死的疯子……如果没有必要,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