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那边,更需得谋划周全,
不能有一丝纰漏,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江梅萼说起来头头是道,但毕竟是女孩子,对朝堂之事并不是那么的了解。
总有一天,我要让这江山易主!(…
而且也没有江楚然这么缜密的心思和周密的布局,
一听他这么说,不由就担心了:
“那,我这次买通黑煞门的人行刺云傲天,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不,你做得很对!”江楚然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道:
“这次九王爷南下安平,就是借着裴姑娘之事来摸本王的底,
若我们一味的忍让,退避,
反而会引起他的猜疑,怀疑我们别有用心,
黑煞门的人这么一搅和,一定会打消他的疑虑,
暂时,我们会太平一阵子。”
江梅萼喜道:“这么说,我这还是歪打正着了?”
江楚然眸光一闪,
“不然你以为你搞这么大的动作,怎么没人阻止你?”
江梅萼吐了吐舌头,
“我还以为王兄你整日沉湎于酒色,只顾着想轻罗,顾及不到我呢。”
江楚然一听到沉湎酒色四个字,顿时脸色一僵,“你胡说什么?”
“得了吧王兄。”江梅萼笑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人家孙引蝶做什么了?
把她当作轻罗的替身了吧?”
“我……”一提到这个,江楚然就头疼。
怎么那天就酒迷了心窍,把引蝶当成了轻罗,然后发生了那一夜春情呢?
江梅萼揶揄的道:“你打算怎么办?
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一姑娘,你对人家做了那样的事,没想过怎么安置她吗?”
江楚然叹口气,“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所谓酒后乱性,就是如此。
江梅萼捂嘴偷笑,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后悔也没有用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江楚然揉了揉发疼的额际,“大不了,给她点银两作为补偿吧。”
“不是吧王兄?”江梅萼瞪大了眼睛,“你就想这样打发她?”
“不然怎样?”江楚然无奈,“难不成还要把她纳进府里?”
总有一天,我要让这江山易主!(…
江梅萼试探的道:“王兄,你真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对你,可说是一腔深情,满腹爱恋呢。”
江楚然微微皱眉:“你跟她接触过了?”
“是啊,”江梅萼道,“她亲口跟我说的,她早就爱上了你……”
“那又怎样?”江楚然无奈道,
“梅萼,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兄心里,只有轻罗。
那天晚上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他总不能因为一次意外而娶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吧?
“更何况,行刺之事她的身份已经暴露,
你以为,九王爷会放过她吗?
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跟她保持距离,
不然,我们前面做的所有功课就全都白费了知道吗?”
江梅萼所有所思,
“也是啊,她已经当着九王爷的面承认了自己是买通黑煞门的幕后主使,
如果我们跟她走得太近,反而会引起九王爷的怀疑,
这样就太明显了,等于昭告世人,
她孙引蝶之所以敢这么大胆从九王爷手里劫人,
不就是有我们在背后撑腰吗?”
她懊恼的拍了拍头,“唉,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差点坏了王兄的大事。
江楚然眸光一沉,“你这次去找她,没有别人看见吧?”
江梅萼摇头,“这个你放心,我的行踪很隐秘的,没有人知道。”
江楚然点头,“你还是赶紧安排人手,
赶紧把她送走,越远越好,
不然,万一被九王爷留在安平的耳目给发现,就说不清了。”
江梅萼沉思了一下,道:
“王兄,其实这个孙引蝶,她还可以再帮我们一下的……”
江楚然眸光一闪,“什么意思?”
江梅萼干脆利落的道:
“把引蝶送进宫,送到皇帝的身边。
这样,我们不就多了一个帮手吗?”
江楚然怔住了,他没想到,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晚上八点,老时间,再更。
总有一天,我要让这江山易主!(…
江梅萼继续道:“王兄,我看得出来,
那个孙引蝶真的很爱你,她比轻罗爱你爱得多,爱得深。
我想,只要是你说的,她就一定会去做的……”
“不行。”江楚然摇头,“我们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
江梅萼急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这么好的一个人才摆在面前,为什么就不能利用。
江楚然叹口气,“轻罗待引蝶如同姐妹,
她要是知道我们这么做,肯定会很不高兴的,我不想让她恨我……”
“王兄,”江梅萼嗤笑,
“你以为你这次将轻罗拱手相让给九王爷,她就不恨你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
再说,你和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除非等有一天,这天下是你说了算的时候,
你才有可能让她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改变!”
江梅萼的话,让江楚然顿时茅塞顿开。
是啊,依如今他这尴尬的位置,
还处在挨打的地步,别说保护心爱的女人了,
就连自己的地位和姓名,也朝不保夕,
如果他还不采取行动,那这辈子,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只有当他打下这江山,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时候,
才有可能得偿夙愿,如愿以偿。
这样,他才有筹码从九王爷的手里把轻罗给抢回来。
所以,为了这一天的早点到来,他不得不未雨绸缪,精心布置。
如果说之前江楚然还没有很强烈的决心要反了这朝廷的话,
那么这一次,经历过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的打击,
他是真的,从内心深处开始要反抗了。
受制于人,不就是受制于皇权吗?
若有一天,我将这皇权握于掌心,将这厚土采于脚下,
那么,还有谁敢与之争锋?
总有一天,我要让这江山易主!(…
见到王兄终于又恢复了当年在军中率领万千男儿重逢破阵,所向披靡的意气英发,
江梅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崇敬的道:
“这才像我的王兄嘛。
放心,孙引蝶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她就来见你!”
江楚然脑中浮过那张楚楚可人的脸,
鹅蛋脸,柳叶眉,双眸盈盈如秋水,
一点红唇万千诱惑,柔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相信是个男人都会怦然心动的。
他相信,看惯了浓妆艳抹繁复秀丽的宫中美女,
皇帝一定会对这样的小家碧玉动心的。
就像人吃惯了大鱼大肉,反而对山野小菜大开胃口一样。
更何况,这孙引蝶还是如此聪明,
跟在轻罗的身边,当了那么久的掌柜,迎来送往,
早已学会了世故的那一套,又那么懂男人的心思,会做人,
想必周旋在后宫,一定也会游刃有余的。
尤其是,这两年自从云傲天在朝中政界展露锋芒,一鸣惊人之后,
皇帝云顺天便做了甩手掌柜,将朝中大事都交予他辅政,
自己终日流连花丛,沉迷后宫,纵情声色,
所以,送美女给皇帝,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而后宫,虽然是个吃人的地方,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但各地官员都在挑选美女进宫,拉拢讨好皇帝,
群芳争艳,姹紫嫣红,个个都为了能进宫而挤破脑袋,
依引蝶的身份背景,肯定是不能入选的,
而且,也不能让人知道她是他安平王送进宫的,
这样会引起皇帝的戒心,所以,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用另外的身份将引蝶送进宫里去。
只要进了宫,凭她柔弱的外表,
相信一定会迷惑那帮如狼似虎的女人的!
一念至此,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冷笑。
云顺天,总有一天,我要让这江山易主,改姓为江!
令人喷鼻血的一幕!(1)
是夜,夜空漆黑如墨。
偶有雪花飘落,落在银色的大地上,衬得这夜,到处一片白光。
安平侯府。
到处都很安静,看不到一个人影。
只有宫灯摇曳,寂寞的挂在廊下,偶尔的随风摆动。
引蝶在一个侯府侍女的引领下,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
穿过一道又一道的拱门,安静的在侯府里穿行。
她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侍女要将她带往哪里,
问了一遍,只说是郡主吩咐,带她去见侯爷。
侯爷!
一想到要见江楚然,引蝶的眼前立刻就浮现了那晚的旖旎春光,
脸颊迅速的就浮上了一抹嫣红之色。
她有些不安,也有些忐忑,更多的,是羞涩。
侍女将她带到一间屋子里就出去了,
引蝶坐在那儿,四处打量这屋子里的摆设。
只见房间布置得很是高雅,
家具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
桌台上还点着熏香,
袅袅散开的清香里,透出一股好闻的味道。
屋子的一角有层层叠叠的白纱轻幔,
无风自动,好似仙境一般。
隐隐约约的,有嬉水的声音传来,轻而缓,柔而慢。
难道有人在这纱幔后面洗澡?
她怔了一下,正在犹豫要不要离开时,
自那层层叠叠的白纱幔帐中传出一个略带沙哑的魅惑的声音:
“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进来伺候本侯沐浴更衣?”
引蝶一惊,这分明是江楚然的声音。
看来,他是把自己当做侯府的侍女了。
她踌躇了一下,想要悄悄的离开,
可双腿却鬼使神差的移步上前,
轻轻的走进了那层层叠叠的帐幔里。
然后,眼前的一幕让她双颊迅速的变得绯红,香艳得几乎要流鼻血了:
只见偌大的长条型的浴桶里,
江楚然头枕着桶沿,微闭着双眸,
赤、裸着身子斜靠在浴桶里,一脸享受的模样。
令人喷鼻血的一幕!(2)
水汽氤氲里,他清俊出尘的脸犹如谪仙一般的完美,
几缕湿漉漉的发垂在他壮硕的胸膛上,
透出那么一股子难以形容的魅惑,
愈发显得这场面欲语还说,气氛说不出来的暧昧。
引蝶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裸身,
仅有的那次,两人肌肤相亲,
也是在他酒醉的情况和她意乱情迷的不清醒的状态下发生的,
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他的身体,
如今,这没有一丝束缚的身体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顿时让她目瞪口呆,心跳快速的跳动起来。
尤其是他修长的四肢还悠闲的搭在桶沿上,
那最敏感的部位在水里若隐若现,
还有那精壮的腰身,以及常年锻炼得宜的几块勾人的腹肌,
真是让人耳酣肉跳,羞不可抑啊。
她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心脏怦怦跳动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了!
正在口干舌燥,身体里莫名的涌动着一股冲动之际,
江楚然忽地起身,披一身哗啦哗啦的水花,
自浴桶中站了起来,那没有一丝赘肉的比例完好的完美身材就这样袒露无疑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引蝶瞬间只觉得呼吸紧促,几近窒息。
许是半天没见动静,江楚然不耐烦的道:
“还不快点把毛巾递给本侯?”
见身后还是没有反应,他纳闷的回过身来,
看到瞠目结舌一脸通红的引蝶,不由惊讶的道:“是你?”
他让江梅萼把引蝶带到他的书房等他,
却没有想到,那丫头竟然让下人把她带来了自己沐浴的地方!
引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就那么光光的面对着自己,
心跳几乎在此刻停止,喉咙里一阵干涩,全身顿时僵住。
好半天,她才结结巴巴的说出声来:“侯,侯爷……”
“你来了?”江楚然神情自若的看着她,
“能帮我拿一下旁边衣架上放着的衣服吗?”
为了我,请你去做别人的女人!(…
“呃,好!”引蝶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慌慌张张的从木架上取过他的衣服,递给他,“给!”
她低着头,羞得不敢抬头去看他。
心想这下糗大发了,一个不小心竟然闯进了他的浴室,
偷窥了侯爷洗澡,这传出去,要丢死人了!
江楚然镇定自若的穿浴袍,
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尴尬和羞涩。
引蝶这一刻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上前一步,道:
“侯爷,让我来伺候你更衣吧!”
江楚然身体一震。
引蝶脑中想起江梅萼的话:
既然爱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她忽然间情意胀满胸腔,她走上前,
不顾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涩,
接过他手里的外袍,踮起脚尖,
披在了他的身上,然后,鼓足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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