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赤裸裸的告示她,她宁愿死,也不愿受她的威胁!
真是气煞人了!
变故陡生!(1)
她真恨不得她就这么流血身亡得了,
可她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死掉,
她手上是干净的,不想沾惹上鲜血,不想造杀孽。
既然不能从她身上得到想要的信息,那她还跟她纠缠什么?
白耽误时间!
当下迅速的收拾包袱,给掌柜留了一张字条,
留下了几张银票,走人。
重新雇了辆马车,往墨庐而去。
山路崎岖,马车不好走,行程很慢。
轻罗心里很急,但没有办法。
赶了半天的路,山脚下终于看到了一家茶棚,
轻罗吩咐车夫歇会儿,让马儿去饮水,
自己和车夫去茶棚喝点茶水解解渴。
茶棚搭在山脚下,方便了过往的路人,
可以歇歇脚,休息一下。
近四月的天气,南方的温度已经比较高了,
太阳又大,走一段路就得出一身汗。
茶棚里没多少人,都是些过往的商人,面生得很,
轻罗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便放心的坐了下来。
“小二,来壶茶。”
“好咧!”
肩上搭着汗巾的小二殷勤的跑了过来,
送上了一壶茶,笑容可掬的道,
“姑娘,刚沏好的茶,请慢用!”
轻罗点头,倒了一碗茶水喝了,然后问道:
“请问一下,这儿离黄茅岭还有多远啊?”
她依稀记得,墨庐所在的那个山坳,叫做黄茅岭,
当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还在笑,
说这明明是个山坳,干嘛还叫岭啊?
小二愣了一下,“什么?黄茅岭?”
轻罗奇道,“怎么,你不知道?”
印象中,这儿离黄茅岭也不是很远了吧?
大概还有十几里地的样子,小二不可能不知道啊。
在这儿做生意,应该对周围的地形和环境很熟悉才对。
小二神色变了一下,陪笑道,
“呃,这个我不太清楚,你去问别人好了……”
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变故陡生!(2)
“搞什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轻罗嘟哝了一句,低头喝茶。
第二碗茶刚入喉,“咚”的一声,
她就扑倒在了简陋的桌子上,昏迷了过去。
与此同时,车夫也倒了下去。
茶棚里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一卸方才高谈阔论生意经的模样,
一个个变得冷漠而又淡然。
“小二”冷笑一声,道:
“好了,省事了,马车都是现成的!”
说罢一抬手,其他人飞快上前,
抬起轻罗就往马车里飞奔而去。
“小二”踢了踢昏迷在地上的车夫一眼,
得意的说了声“谢啦,老兄”,
然后飞身纵上马车,“驾”,一扬鞭,
马儿嘶鸣一声,狂奔而去。
顿时,小小的茶棚里只剩下了简陋的座椅板凳,
还有那个可怜的昏迷中的车夫。
而其他人,动作也像鬼魅一般,
一晃眼全都消失不见了。
轻罗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的雕花大床上,
雪白的蚕丝蚊帐,金色的蟠龙帐钩,
垂着长长的鹅黄色的流苏,看上去精美无比。
这是什么地方?
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一幕,跟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何其相似,
她该不会是又穿越了吧?
她兀自惊心着,迅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首先害怕的去看自己的身体,
还好,衣裳完好,没有不妥。
身边也没有留着黑血没有气息的陌生男人。
她不禁松了口气。
可看屋子里的摆设,古色古香,明显是富贵人家,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她怎么觉得这屋里的摆设有点眼熟?
她记得她是在茶棚里喝茶的时候突然没了意识,
然后,就到了这里来了。
难道,她遭了暗算?
那茶水里有问题?
不然没可能她会突然晕倒!
她心里又惊又疑,急急的下了床,往门那儿走去。
轻罗,你变了!(1)
刚走了没两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随即,一个身段窈窕的美丽女子迈步走了进来。
那女子,眉毛英挺,眼神倨傲,
火红的劲装惹人注目,手里的马鞭乌黑油亮。
看到她,她眸光一亮,漂亮的脸蛋浮上了轻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容:
“轻罗,你醒了?”
梅郡主!居然是梅郡主!
轻罗心里一惊,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
江梅萼眉眼弯弯,眼里全是笑容。
“可是,可是……”
轻罗一时竟口吃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梅萼笑得愈发开心,
“这是我家啊,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轻罗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你是说,这里是安平王府?”
“对,”江梅萼呵呵一笑,
“现在叫安平侯府了。”
轻罗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
江梅萼装作没看到她惊诧的表情,笑着走近她,
“你现在就在我的房间里,怎么你认不出来了吗?”
原来是她的房间,难怪这么眼熟。
以前住在这府里的时候,她进来过她的房间几次。
“我明白了,”轻罗深吸了一口气,道:
“是你们的人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药?”
江梅萼点头,
“是的,茶棚里的人,都是我们的人。”
她拦住她的肩,亲亲热热的道: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你看,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轻罗不着痕迹的移开身子,淡淡的道: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你的主意,还是江楚然的主意?”
江梅萼看她刻意疏离自己,不觉苦笑了一下,道:
“轻罗,你变了!”
“我哪里变了?”轻罗反问,
“难道你们就没有变吗?”
江梅萼怔了怔,道:
“换作以前,你不会这么充满敌意的跟我说话的。
我记得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轻罗,你变了!(2)
轻罗冷笑,“你也说了,是以前。
现在,你们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把我弄过来,到底意欲何为?”
江梅萼眸光闪了又闪,
她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似乎没有想到轻罗的语气这么不友善,言辞这么犀利尖酸。
她不解的看着她,道:
“轻罗,这结果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你被九王爷带走之后,不是一直都想逃的吗?
怎么现在你终于逃离了他的掌控,
反而这么的,这么的……”
她绞尽脑汁的想着合适的词,尽量不伤两人的和气,
“这么的不开心?”
轻罗叹了口气,
“郡主,你们不该这么做的。
让我走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行!”
江梅萼拒绝得又快又急。
轻罗诧异的看她一眼,“为什么?”
江梅萼跺了跺脚,
“轻罗,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王兄的心吗?
他这么费尽周折的救你,你怎么反而要走呢?”
“救我?”轻罗忍不住冷嗤,
“用这种方式吗?”
江梅萼沉默了一下,无奈的道:
“好吧,我承认,这种方式是我想出来的,
我也承认,这么做对你不尊重。可是轻罗,”
她急急的道,“我们是怕你不肯来才出此下策的……”
轻罗打断她,
“既然知道我不会同意,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江梅萼语塞。
轻罗叹口气,
“好吧,你不好意思说,我来替你说吧。
是因为你们烧了墨庐,杀了云傲天,
甚至还害得我差点坠崖身亡是吗?”
“云傲天死了?你坠崖?”
江梅萼惊愕得瞪大了眸子,
“你是说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轻罗冷眼瞅她,
“不是你们派去的人干的吗?
他死没死,你们应该再清楚不过……”
轻罗,你变了!(3)
“你以为是我们的人干的?”江梅萼不可思议的道,
“所以你才对我们这么敌视?”
轻罗反问,“难道不是吗?”
“哈。”江梅萼冷笑,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我们怎么会干出这样愚蠢的事来?
九王爷刚刚带着你离开安平,后脚就遭到暗杀,
是个人都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来。
我们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干这样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来吧?
轻罗,亏你还是个聪明人,
这样明显的嫁祸你都信?”
轻罗敏感的捕捉到了嫁祸这两个字眼,
“为什么你会说嫁祸?
难道,你知道是谁干的?”
江梅萼坦白的道:
“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但是我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场阴谋,彻彻底底的阴谋!”
她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在骗人。
而且,轻罗也早就想到了,
这件事情,肯定不会是他们干的。
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确认两点,
一,他们知不知道云傲天出事的消息;
二,他们知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现在,从江梅萼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并不知情。
唯一让她疑惑的是,他们怎么知道她会经过那片山脚下,
所以才在那儿事先搭好了一个茶棚?
轻罗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好,我相信你,这事儿不是你们干的。
但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行踪的?”
她在树村住了一个多月,他们都没有找到她,
怎么她刚离开那儿没多久,就被他们的人发现了?
江梅萼也不瞒她,
“其实,我们是从通恒银号知道的……”
“通恒银号?”
轻罗吃了一惊,难道通恒银号里也有他们的人?
看到她的样子,江梅萼笑道,
“你以为我们安插进了人在通恒银号?”
轻罗,你变了!(4)
没有?轻罗用眼神表达疑惑。
“当然没有。”江梅萼如实道,
“也根本安插不进去人。”
“为什么?”
轻罗奇怪,安平侯府这么大的势力,
要想在一个银号里安插进自己的人,有何难的?
江梅萼挑挑眉,
“你跟在九王爷身边这么长时间,难道不知道,
其实他才是通恒银号幕后的大老板?”
“你说什么?”轻罗大吃一惊,
“你是说,通恒银号是云傲天开的?”
“没错。”江梅萼道,
“通恒银号表面上是自由商户,
实际上,它却是九王爷的产业,背后有皇帝撑腰。
不然你以为就凭无权无势的通恒大掌柜,
能撑得起这么大的银号,分号遍及全国吗?”
没想到云傲天居然会是全国最大的银号的幕后老板!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意外极了。
她知道每家大的银号背后都是有势力的,
但她没有想到,通恒的所有权居然是云傲天的!
有了这个全国最大的银行,云傲天该多有钱啊!
难怪他不稀罕自己那二十二万!
原来二十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九牛一毛了!
“我明白了!”
轻罗脑中电光火石一般,忽然就想通了,
“你们从通恒查到了我去取过钱!”
“没错。”江梅萼点头,
“我们知道你的钱存在了通恒,
所以就想,说不定你会去通恒取钱,
于是我们在每个分号点都派了人,
只要有你的消息,立马飞鸽传书,通知我们……”
果然是这样!
轻罗苦笑一声,
“是引蝶告诉你们的吧?”
她的钱全部都存在通恒,引蝶和云雀都知道。
“是。”江梅萼倒也不隐瞒,
“她也是想把你救出来……”
“她现在人呢?”轻罗道,
“她在哪里?我想见她!”
…今日十五更更毕!
轻罗,你变了!(5)
“这……”江梅萼有些迟疑。
轻罗敏锐的看她,
“怎么了?她不在安平吗?”
她忽然想起引蝶说的,他们把云雀送走了的话,
于是道,“你们该不会也把引蝶给送走了吧?”
江梅萼只好点头,
“是的,她那次去救你事发后,
我们怕九王爷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来,所以就把她送走了……”
“你们倒是挺能把自己摘出去的!”轻罗冷笑,
“恐怕还有别的目的吧?不止这么简单吧?”
江梅萼脸色一僵,她终于忍不住道,
“轻罗,你为什么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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