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迹部景吾却如未听到她的解释一般,仍是寸步不移他那懒散窝再沙发里的身体,而且扬起的那无畏眼神与微皱的眉峰似在嫌弃什么麻烦似的。
这混蛋家伙,极有可能真的是在嫌弃回避是件麻烦事情呢。
“老师,你忙你的就可以了,我们看看伤势轻重就走。”这个该死的恶魔,还看看就好,难道在他们的眼中我连个女的都算不上吗。
这敷衍的语气也太明显了吧,迹部景吾你这个混蛋,我决不让你好过!
“呐,你看。迹部他们一向都是这样的哦,放心啦老师我会有分寸的。”笑笑地说完这句,女老师扒开了我的手继续解开着我的衬衣。冷眼看着她的这些举动,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接下来她不止是当众还解开了我衬衣的两颗扣子,还解开了我胸罩的一根肩带将受伤的肩膀裸*露在了外面。
啊,啊,我想我就快要被窘迫逼疯了,真的就快要疯了。这个女老师这还算是个女性啊,根本就无视了我的尴尬,无视了这间屋内正端正坐在那沙发上的众群异性别家伙啊。
“老师,可以允许我先不治疗吗?”我能哭吗,能吗?这个老师的思维是有问题吧,一定是有问题的。
“不行呢,看来你伤得很重。侑士,过来帮个忙将她的胳膊抽起来,这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呢?”女老师一边查看我胳膊的红肿,一边头也没抬起地喊着忍足侑士过来。
“应该是一群无聊的女生干的好事情吧,说到底都是迹部这家伙太过肆意不知收敛惹得祸,是吧,老师。”忍足侑士这番话语落下的同时,我看到了起身往上推了推他的眼镜,接着便朝我这边抬脚走了过来。
“侑士,肩膀这里的伤处不像女孩子能伤得了的哦。可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水准啊,臭小子。”女老师观望了再观望了一番摇了摇头,说出了这番反驳忍足侑士的言语。
她的这一声落下,我还真怕他们知道些什么,急忙也跟着接了一句想掩盖让我悲愤欲绝的真相。
“老师,的确是女孩子伤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哦,既然你这么说的话也有可能。忍住啊,接起来可能有点疼的。迹部,你过来帮忙按着她一下。侑士,你尽量温柔点哦。”女老师这一语落下,我看到迹部景吾还真的从沙发里站起身来朝着我走了过来,而且忍足侑士也卷起了校服的袖子。
啊喂,他们这是准备要干嘛?这女人她不是医疗老师吗,老师不才是真正的医疗人员吗,为什么要两个外行来帮忙?
神呐,我能喊停吗?抬起有些惊恐的泪眼,我望着女老师心底一阵胆颤惊起。
“别害怕,侑士的力量大些也准些。他家可是医生世家呢,手法也很温柔呢。”她的话音刚落下,朝我走来的迹部景吾一把将我的头按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
在我感觉仿佛快要被闷死过去之际,接着便听到独属于他的冷清微扬语调响起。
“侑士,开始吧。”随着他的这一声落下,我的耳畔很快听便到一声闷响,左臂也感触到一阵巨疼。
等熬过了这阵疼痛了许久,迹部景吾这才放开对我的拥抱退到一边任女老师善后接下来的工作。
他们几个的动作配合得很是默契,这一系列举动也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仿佛在此之前他们共同处理过很多类似的问题。
碘酒涂到破皮的伤处后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灼痛感传来,我
不由得怒睁着泪眼无所顾忌地狂喊了起来。
“周助,手冢……快来带我离开这个魔窟吧……周助,手冢……”这番喊声落下,我眯着泪眼偷偷朝着迹部景吾的方向打量过去。
果然,只有喊出这两个人的名字迹部景吾才会有瞬间的不安显露,我有很清楚地看见他的眉峰微抽了一下。分明对我的伤势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冷心冷肺的,一听见他们的名字就觉得不舒服了吗?
看起来男人间的承诺果然比起我这女人来的效果要大出很多呢,既然是你先这样对我的话,那么我就只好打蛇随棍上了。吃了大亏的我总得讨回一点彩头吧,不然这口恶气要如何猜能咽下呢是吧。
“迹部,麻烦你给我表哥通个电话让他过来接我好吗?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无法在学校待下去了呢,如果方便的话顺便叫上手冢也一起过来吧。”抬起满目横流的泪眼,我朝着迹部景吾用上了一副倍觉委屈的表情一边拭泪一边哭诉着。
这也算不得上是完全的作假呢,这身体也的确是疼得厉害着,眼泪有几份真也有几分假。谁让他与迹部南子暗算我来着,谁让他们这群家伙堂而皇之地观看我的身体啊。
不扳回这一局,我藤香由夜誓不为人。
正当我沉溺在这般思绪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之际,却见到迹部景吾扬起手从桦地那里接过了手机作势真的欲拨通周助的号码一样。
喂,喂,难道他忘记了与手冢周助饭桌上的承诺了。他这这个举动还真的将我吓到了,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让周助知道我的伤势。于是连哭泣都吓到忘了紧盯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准备在忍无可忍的关头时喝止住他。
还好,在拨号到一半的时候迹部景吾好像是醒悟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并冷哼了声扫了我一眼将手机递给了身边的桦地。
“不要再耍什么心机,看在周助与手冢面子上这次就算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他的语气有着一股无所谓的豪爽,仿佛只要我能说出的他就能办到似的。
哼,被看穿了吗?不过这家伙也真的是太猖狂了些,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与他假意客气的。
“迹部,你知道我所受的伤全是因为你吧。你看我现在受伤了也耽误了工作是吧,所以在养好伤可以去工作之前,你必须得付我相应的工资补偿费、受伤疗养费,惊神恐吓费用等等。而且我的手机也被那些疯狂的女生摔成了两半,现在市面上不是有一款很流行的机型吗,叫什么XXX来着。就用这个XXX代替就行了,太贵的我也不需要。就这么一点小伤来着,我也不忍心太责怪你了。迹部,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周助和手冢的。我是说真的,你不用觉得没遵守与他们的承诺的。反正那也只是饭桌上随口而来的一句话,没关系的真没关系的。”
这一连串流利的要求道来,我脸不红气不喘。然后看着迹部景吾因听了这番话而越皱越深的眉峰,心头却无端升起了一股满溢而出的得意之感。
“你这臭丫头这不是摆明着敲诈吗,你知道那款机型有多贵吗?那可是全球限量款的机型,有钱也未必能卖得到的,连迹部都排了两年的队到现在还没得手呢,你这也太贪心了吧。还很普通的,不用贵的,你这贪心的丫头就是一只狐狸吧狐狸,现在终于露出你本来的面貌了吧。呐,迹部,你看看吧,现在这副模样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这一番愤慨的语调响起,我侧目望去见是眼神似欲朝我喷火的向日岳人,然而我也回视了一秒冰冷的警告。
看来冰帝的家伙们都有护主情节呢,不过我还就是要折磨他这一回呢。而且迹部景吾还答应在前的,反悔这种事情可是会违背他迹部景吾美学的事件呢,他应该断不会做出来才对的。
“呐,呐,向日岳人同学,你还需不需要我再给你来点爱的痕迹呢。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也就勉为其难为你服务一下吧,免费奉送不另收费的哦”
看着仍然双眼瞪着我欲冒火的向日岳人,我裂开还在疼痛的唇继续再一次地朝他微微笑过去了一记非常阴冷充满威胁的眼神,随即也收起了虚伪的眼泪,因为我可怜的眼泪这些冷血的家伙们面前根本就不受用。
人们不是也常说不在沉默中成佛就在沉默中成魔吗,看来在这群家伙面前我却是被迫选择后者了呢。而且受伤的人现在最为大,自然要狠狠敲诈这一笔了。
20、野田君的再一次杯具
20、野田君的再一次杯具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了,接下来还会有的,尽情饱餐吧民那
看来对付迹部景吾这种人也许就得来点这样的招呢,既然他可以不顾卑劣的算计我,那我也可以不顾好坏地勒索他一番吧。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对我提出的要求迹部景吾只是犹豫了片刻就无所谓地全都答应了下来,甚至于那个他等了两年还没到手的全球限量版的手机也答应到手后给我。
看来以后我可要有事没事都拿周助与手冢这两人的名字出来用用了,因为这么好用的东西不去利用一番岂不是太浪费资源了。
在我与迹部调侃的时间里,女老师帮我清理完了伤口,手臂被包扎得很漂亮。只不过若是不忍足侑士正在替我扣衬衣扣子的话,我想我会更开心些的。
对于我的身体裸*露在外的部分,他的视线表现得分外专业。仿佛有着那龌龊思想的在这间屋内的就此我一人似的,连向日岳人那家伙也是一把将自己的校服外套与衬衣当着众人的面划拉几下就脱了下来地向着忍足侑士大声喊着。
“侑士,你也帮我也涂点消毒水吧。这丫头下嘴还真厉害呢,也不知道平时吃的东西有毒没有,万一中毒感染了看我饶不了你。”言语落下,他一道狠狠的眼神飘来,拳头也紧握起朝我挥舞了一下。
看他那模样,似还在气愤我刚才对迹部景吾的一番敲诈一般。
嘁,那点小伤对于打网球的根本就不算什么好吧。我被人揍成这副模样都无心去算账了呢,这家伙还真是个小气鬼。
打点包扎穿衣一切都搞定后,女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忍足侑士的肩膀夸赞着。
“嗯,很有进步呢,侑士。”而后她又走到迹部的位置笑笑着又说了一句。
“呐,迹部,现在我可以去吃完我没吃完的午饭了吧?”
“嗯,麻烦老师了。”
“臭小子,一点诚意也没有。算了,我走了。”话音结束,女老师笑笑地离开了这间医务处。
“迹部,都处理完了,我们也去吃饭了。”在迹部与女老师对话的时间里,忍足侑士似乎也将向日岳人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了。
“等下,我的饭盒在书包里我就不去了。我想以我现在的状况还是回家比较好些,而且为了避免我这副鬼样子吓到其他同学,我还是先走为好。”
发生了今天早上那一幕,我现在若是去到学生餐厅的话那是不羊入虎口吗,就算不横着出来也会被咬得满身伤的。
以我现在的承受能力,我觉得还是先暂避锋芒才是最上上选择。
“怎么,你还真拿读书不当回事了?”我的话音落下,迹部景吾随即这声清冷嘲讽和一记轻蔑的眼神朝我飘了过来,为着他这模样我再次怒从心起。
我这样究竟是谁害的呢,他貌似已经忘记了呵。无妨,我会不计前嫌地提醒他一番的。
“周助,手……”只不过我的哀嚎还没完全的喊出,就被他一个扬臂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桦地,你带她去我学生会的休息室,其余的先去随本大爷去吃午饭去。”
“是。”桦地的回答永远如迹部景吾最忠诚的奴仆,虽然有些气愤迹部景吾如此使用桦地,但现在能与桦地独处我还是很开心的。
看见他们的身影远去,我在床铺上站起身来对上了桦地的眼。
难怪越前那臭小子总喊迹部景吾为猴山大将了,因为桦地实在是太高大了些。
“呐,桦地,是我啊,芽衣。七岁进孤儿院时候认识的啊,孤儿院里总是被人欺负的那个芽衣啊,桦地还记得我吗?”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我微微摇晃着桦地的肩膀。
只可惜他仍然是一副呆呆的模样,神色是那种预备很认真执着地要执行迹部命令般的样子,随即还对我扯开了一个姑且能算之为微笑的微笑吧。
“哎,算了。记不起来就算了,反正也不什么美好的记忆。走吧,我们……”我落下这一言后,桦地背对着我蹲下了他高大的身型。
接着便扭头过来看了我一眼,那神色仿佛是在说快上来吧。难道他对我也是有着记忆的,但他的眼神还是没有什么浮动啊?
不过看见他这样我的心情真的别有一番激动,也顾不得他到底有没有记起什么一个抬腿就坐到他的肩头上去了。
如那些年里一样,坐在他的肩头抬手就可以触摸到高处别人见不到的风景,扬起头就可以享受到孤儿院墙外吹进来的自由微风和自由的空气。
明明今天被迹部景吾算计了,还被两个厌恶的家伙揍了,但现在却很开心呢,也许全都是因为桦地的原因吧。
因为坐在他的肩上撑开双臂呼吸着微冷的空气,我的心似乎遗忘了所有的不快。应该是那种无垢的单纯吧,与桦地在一起就会这样的,如个孩子般天真。
也是在这股突来愉悦中,时间游走得很快,等我醒神过来桦地已经带着我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学会会办公室。
他放了我下来,将我领到了这间学生会办公室的休息室门边,当他拉开门让我的视线触及到里面的一切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来形容我所见了。
里面布置得相当的华贵典雅,而且还有一张看上去很舒服柔软的大床。虽然是很华丽没错,但全部的装饰和床铺全是冷色系的,这点看起来让人有点不太舒服。
就像是迹部景吾给人的初感觉似的,表面看上去很是华丽,但若是靠近了揭开了华丽的面纱,又会多了一些寂寥与难以靠近的冰冷与尖锐。
只不过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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