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句落下,她果然停止了哭泣仰头望向了我却是满目的复杂。
扬起被她咬伤的掌,我擦掉她面上碍眼的泪痕和唇角的血迹,然后似是为求证明自己还有路可退,心还分属在能自控的范围内我俯身在她的耳边淡笑着落下了一句坚定而嘲讽的语气。
“没有孑然一空的心,是不配贪享沿途美丽风景的。也许你能懂也许你不会懂,但你最好看清楚你要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模样。时间久了也许你会发现现在执着的这片风景,也许并不是心底所想像的那般美丽的存在和真正所需要的。这些,我想你应该全无考虑过吧,嗯?”
我想我在用这句话在警告着她,警告着她以后最好别再来招惹我,也警告着我自己以后也别傻傻地留恋于她这件不像样的残次品。
“迹部景吾,就算没有孑然一空的心,我也打算去染指这片风景了。怎么,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别人的一颗心吗?混蛋!”
她怒了,终于彻底收回了眼底仅剩不多的泪意。这样很好,我的心又冷静了一分,压住她的手也放松了几分力道。
“罢了,由本大爷来粉碎你的梦还是你自己清醒过来看的更透彻。暂时也就这样了,走吧,先去梳洗梳洗然后送你回家。”
所以没有了她的眼泪侵袭,我这番话说来尤为肆意。为此我心境微扬而起,单单只是因为不再看见她眼中的破碎,没再听见她压低的哭声。
随后我不容拒绝地揽过了她的肩朝我们那栋教学楼的方位大步走去,行至中途她忽然挣扎开了又朝我怒起。
“迹部景吾,你信吗?总有一天我绝对会将你的孤傲折下的,因为最有野心的人才最配将这片风景踩在脚下!”
她这模样如一只准备进攻的小兽,无疑地激起了我心底的一阵苍凉。我已经退出了战场她这才想起进攻,是不是稍微迟了一点。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这模样撩惹到了我的笑点,所以我笑了,笑得眼里涌出了点点的笑泪。
“哈哈哈……有趣,有趣……哈哈哈……这还是本大爷第一次觉得一个女孩子的话也可以这么有趣的呢……”
“混蛋,你就笑吧。我自己有脚自己会回去,不用劳烦你送了。”她这句落下,转而挥开了我朝她探去的大掌跑远了。直至她的身影淡出了我的视线,我这才停下了有些苍凉的笑声。
她终究还是没有思考过我的世界多少,没有思考过迹部家背后的冰冷有多深。总这样轻易而肤浅地说出喜欢某某某,真的不太好。
迹部家的女性要有足够强大得让人无法想象的坚韧,她要去适应迹部家那冰冷无情的商业旋转,还要有足够多的包容能熬得住夫妻会有可能的长期两地分居。
很显然的是,她是肤浅而愚昧的,也只有着他人伸出手指就可以碾碎成灰的坚强。她会是个麻烦,不会是我所需要的那种,更不可能是迹部家需要的那种女性。
所以我的放手在某一方面来说对她来讲完全是一种仁慈吧,她能够理解的也好不能理解也罢,我都不应该再去深想太过。
迹部南子那女人果然是对的,我该找寻的是一个家世相当的女性来培养默契,而非由自己的情绪
来左右替将来埋下未知的任何因果。
迹部家的人不会接受不能预料的未知,而我将来注定也要走上迹部王国的那最顶端去,所以我的身边也不需要一个软弱的存在。
我该回到该属于我的位置上去了,迹部南子果然是个强悍而聪明的女人。她将这个家伙亲自送到我面前来,让我自己看透了她的软弱,让我自己明白了什么是可取与不可取。
的确如她所说,若一个人还不够强大成熟到自己去转变或是引导自己人生里的变故,那么就不要轻易地张开狂妄的手去抓。
我想现在的我的确还不够强大,因为我还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心。也是带着这样冷然的心绪,我放学回到了家中。
本想要扬起平日里的那种嘲讽式微笑,却连抬抬唇角都觉得很累。洗了澡躺到了床上,却凝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傻傻发愣。
实在不愿意被这股寂寥啃食抑制力之时她居然打来了电话,说什么要与我交换家仆用一段时间。初听之下我犹豫了,因为真的不能与她再牵扯太过。
然后我却嗅出了一点她在电话那端的紧张与不安,沉默只不过一分钟我就答应了她所求。因为我明了了,我刻意的离弃或是扯远关系等同与仍然在乎。
我的执着起源与自然,也让我的疏远来得不那么刻意吧。太过刻意与我迹部景吾的肆意张扬的磁场不太符合,而且计较什么的真不适合我去做。
就此我带着老管家与一众仆再次来到了她的那栋小院子,但是来给我开门的居然是幸村精市。
“芽衣今天又被人动手了呢?”他冷笑起地这样逼问着我,眼神让我非常的不悦,也又让我想起了当年与他的那番纠葛。
我笑笑地走到大厅中央与他对坐,与他用眼神交谈着只有我们双方才能够懂得的那段立海大纠葛的深意。
就此对持了片刻后她穿着一身凉薄的睡意走了进来,见此幸村精市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
“披上吧,这里还有外人在呢。”冷然地说出这一句,幸村精市眼底对我扫色过来很明显的驱逐意味。
哼,就算我不屑幸村芽衣又如何,但是眼下我自问没有能咽下这挑衅意味十足的气量。
于是荡开了唇角嘲讽和眼底的气势,欲将他的气势镇压下去。她虽然身在一边,但是眼神也很疑惑地扫过我我幸村精市多眼。
可惜男子的敌对领域不是她能堪得透的局,所以我与幸村精市都相互懂得我们之间或是幸村家与迹部家,就算不能合作也不能将面子上弄得太糟糕。
我们必须为那年的纠葛做一场了断,也必须为现在两家的颜面维持住一个和睦而稳定的局面。然后就此找到可以两方协定的合作方案,而是不撕破两家的面子将局面弄僵。
我与幸村精市有这样的义务去替自己未来要担起的家族做出自己的努力,这是我们都不会逃避而直面的问题。
所以我们相互都懂彼此的立场,我们不能去使坏,只能用一场势均力敌的网球战局来化解掉我们那年幼岁月里的无知挑衅或是冷冷威胁。
没有裁判在场喊局,我们都拼尽着各自的最完美球技和力量,丝毫不因为将来会有可能的合作就让对方一个球。
然而激战到中途她却忽然奔出了庭院站在一边大喊着喜欢我,我自然也听到了,可是已经心无旁焉了。我想我被自己的理智劝服了,我不再需要她了。
我可以在两家还维持这种局面的时候很大方地对她,但是这种局面一旦结束我便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我不会再任自己无端的任性,而且迹部家不需要一个任性的帝王来领导与驾驭。
我想我得感谢这个名叫幸村芽衣的女孩,是她的肤浅愚昧让我醒悟了自己的不冷静与找回了自己该有的清醒理智。
所以当她不顾一切地抱住我的时候,我听见了自己的心在冷冷发笑。不见任何一丝的动容,仿佛灵魂已经超脱在另一个层次在嘲讽地看着这一切。
原来这才发现,在这样的夜色下她虽美丽,但却远远不是我所想要。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就安心地等待吧,等待这一切的结束到来!
所以对她的拥抱和告白,我还是做出了冰冷的拒绝。
可是她仿佛着了魔,在我冰冷的拒绝下依然笑颜不断。我不悦看看向大堂里跟随出来的管家一眼,不得不开始怀疑他是否揭露我什么隐秘让她知道了。
那一夜回去的路上我没有问管家是否做了些多余的事情,因为从今往后我想要再将自己历练得再大方些再坚强一点。
次日我带着冰帝学院的正选们,在校门口我看见了她与周助站在那里。而且我的手机也显示出教导处主任打来的电话,说幸村在校长办公室里。
我微微嘲讽一笑,吩咐司机停下了巴车。是了,我迹部景吾不喜欢用那毫不华丽的放式来扯断女孩们对我的仰慕,她也不例外,况且她还有着幸村家的身份。
怀揣着这淡然心绪我带领着冰帝正选们跟在榊监督下了巴车,跟在着榊监督之后与不二周助寒暄了片刻。就此之际我淡淡扫过了她一眼,发现她今天的发色和穿着与往日大不相同。
那头如幸村精市一样的发色在阳光的折射下闪耀着炫目的色彩,她这样模样我不得不承认是好看的,但是那又如何。她不该走到我笑颜如花,还将一张脸在我瞳孔内无限放大。
我笑笑起地伸出指尖将她推开了少许,大方地摆正我迹部景吾该有的态度对她。不伤和气的,不撕破谁的尊严与面子的。
我甚至在想我还可以对她更大方些,就如同对待冰帝学院的那些女孩子一样,给她我最炫目也是最虚伪冰冷的微笑。
她说,迹部,我今天漂亮吧。我回答了她,用一贯的自恋与自傲的语调。在落下这一句话的下一秒,我在心底开始嘲讽自己。
因为我很镇定,仿佛那些年的梦里女孩不存在了一般。看来也许我迹部景吾才是最寡情的那个人,只不过短短的时间之内,我居然可以将那些记忆全都自己捏碎。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换上了全然的伪装,带领着她与不二周助还有幸村参观了冰帝学院的网球部室内设备,最后却来到了室外的训练场。
到达了训练场后我吩咐部员开始训练,与榊监督风淡云清地聊着部员们近期的进步,我觉得我似乎回到了心无旁焉的地步。
她就坐在那边,与不二周助和幸村一起,再也吸引不了我的视线。我很庆幸这一点,没有过多的在乎,一颗心就不会再受人控制。
但是这个礼拜天似乎注定要不太平下去,因为不二周助与幸村两个家伙再次闹翻了。
见此,她怒了,眼神朝我求救,而我却有些想要发笑。不二周助与幸村精市这两个家伙,也许只是为着夺一个哥哥的位置而停歇不下心中的小小醋意而已。
就此这样暗自笑了片刻,我忽然也厌恶起自己来。因为想到了前几日,我似乎为着她做出了不下于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现在更多分许多的傻气事件。
所以我忍了笑,淡看他们一切的争端。因为我们的世界里想要一争高下,用网球来论输赢是最直白而简单的。
不管是输了赢了都好,分出成败的那一刻心就会舒坦了。他们可比我幸运得多,至少还可以名正言顺地互战一局。而我还没开始就已经败下了阵来,实在是可叹又可悲。
就在我又在快要陷入沉闷之际,真田居然来了,也是他的到来彻底搅乱我的一颗心。想当年在立海大读书那阵子我去挑衅幸村精市的时候,真田也总会在一旁冷冷地帮腔。
所以如当年一样,他拦在了幸村精市的前面接手了幸村精市与不二周助的比赛。然而真田的这一举动却触发了她的怒气,她像是只刺猬一样竖起着每一根刺地将不二周助护在身后。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在男子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仇恨和解不开的结,可我实在不惯解释些什么,任由她不满地愤恨指责我。
因为她的愚钝让我觉得无论解释再多她也不会懂得男子真正的心态,所以我任由她对青学的网球部正选全都打去了求救电话,任由她打了一颗球搅乱了真田的步骤。
她似乎不做到搅乱这一场对局就绝不罢休的的地步,这样的她是倔强而耀眼的,我也淡漫地带着一丝别样的心绪来简单观望她。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真田居然将她打去的球还击了过来,在那颗球飞来的短暂时间里。我不得承认我不悦真田这家伙的严谨,不悦他连一个女孩的无知和愚钝也不能容忍。
没有多加思量地我迅速跨步上前握住她的肩窝将那一颗球还击了过去,然而还击的力量告诉我真田并未用多少力量来打这颗球。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怀中的家伙究竟能承受几分,连忙握住她的手摸索起来,想检查看看是否会有不妥。
然而这家伙却在我怀中肆意嚣张起来,还朝着真田扬声落下一串非常无知愚钝的奚落之语。
见此我本想喝斥她的无知愚钝,但是又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方便多说些其他,可是心间偏会无端郁结。
而且切原那家伙还在咋呼不断,难道他就没看见幸村与其他立海大部员们全都是一脸的淡然吗,真是同怀中这家伙一样的愚钝不堪。
随后精市来朝我要人了,他眼底闪耀着非常夺人的逼迫和冷冷嘲讽。他用他的眼神很明显地在讨厌着我,似乎也在不悦着我将他妹妹揽在怀里不放的姿势。
而且他说了一段非常虚伪的搪塞言论,无端地让我很想要失笑出声。
“迹部,将芽衣给我,我想我必须送她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她的手腕。”这句落下,他望着我的眼满是清冽与凌厉傲气。
哼,他真想将我迹部景吾当成败者一样踩在脚下吗。我承认我的确是败在了他幸村精市妹妹的掌心,但是我还轮不到他来奚落。
我无法忍受他眼中清冷的嘲讽意味,势必不会如他意愿地将怀中的家伙给他。我会让他亲眼来看个清楚,究竟是谁才可以笑到最后。
“幸村,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是不会开出最绚丽色彩的,本大爷不得不说实在是看不惯你这一点!”这句微笑而落,然后我与幸村精市彼此将视线狠狠对上。
他眼底所有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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