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我不得不承认,他,是皇上!
“和你演对手戏?我不合适!你还是另找她人吧!”我一开口才发现,一股热气如烧红的炭火,灼的唇瓣干裂。
天墨鸿也发现了我的异样,脸色阴沉,转身从托盘里取出冰块,示意我开口,然后将冰块送进我嘴里。又将裹好冰块的巾帕按在我的额头上,紧紧盯着我看,“你哪不舒服?”
转瞬的变化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他,好奇怪的说。
嘴里的冰块不消片刻就化作一摊水,流入胃里,又成了热浪,翻的我七荤八素,直恶心的想吐。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大口呼着气,却发现原来无时无刻不供给我渡命的氧气,此刻也如火苗一般,奔入鼻端和喉咙的也是滚热难耐。。LnwOw。
身体的炙热已经感觉不到,烧焦般的唇瓣也已经感觉不到,呼吸的氧气似乎越来越少,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呼吸,只觉得喉咙撕裂般的灼痛要冲发而出。
“我……要……死了!”我好不容易拼出一句话。
“不会!朕不会让你死的,朕不允许你死,你听到没有?”天墨鸿深褐色的双瞳已有些发红。
耶?他要哭了吗?不会吧!我和他又不是至亲,我生我死,他伤心个什么劲!
“别……哭……!”我还想说点什么,几个简单的字却冲不出灼痛的喉咙,其实我是想说,别哭,我最见不得人哭,特别是男人哭。
天墨鸿脸色越来越阴翳,双手紧紧的攥着我的双肩,摇晃着,低吼着,“你给我醒醒,别睡,只要你挺住,药力一过,你就没事了!别睡!薇儿!薇儿!”
我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别……了!”唉,是别摇了,再摇,就要吐了。
“别了?什么别了!朕要你活着,薇儿!醒醒!”他的声音已有些沙哑了。
这时,门被人用力的推开,“哐啷”几道劲风席面而来,我强支起眼皮,隙缝中,一白一黑,如同索命的双煞,疾步而至。东方。lNWOw。
“薇儿!”声音好熟悉,像是出自乌衡光,却又没那么冷。
“她怎么样了?”这是……乌衡风的声音。
他们好像都很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光,薇儿……好像挺不住了!”天墨鸿迟缓的对乌衡光说道。
乌衡光满目冰色,冷冷的看着,“早听闻灵药的妙用,却也知道它的厉害,即使是内功修为极高的人用此物解毒,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是她!”
“明知道如此,又为何将药用在她身上?”乌衡风急道。
我虽不能看,不能言语,耳朵却是好用的,脑袋也是清楚的,原来他们是为我而来,怪不得天墨鸿如此焦急,是怕对乌衡光不好交代,毕竟我是那人的妻。
现在看来是他错了,那大冰山对于我的生死毫不在意,又岂会为了我而责难朋友呢?何况是至高无上的朋友!
倒是乌衡风,没想到平日里笑面心冷的他,倒不失是一个好人,犹记得白桦林惊鸿一瞥,视若神人。原来乌家兄弟里只有他还关心我的生死。
天墨鸿紧抿着双唇,沉默不语。
“那药稀有,用了还有一线生机,不用必死无疑!”乌衡光冰冷的开口,却是替天墨鸿解释。
“确实稀有,世间仅有三瓶,能有幸拥有的也只有两人,能用到此药的恐怕除了这两人以外,就只有她了!还真是物有所值!”乌衡风哼斥道。
耶?这话听起来不对呀,什么叫物有所值?用在我身上就不值得了?
“风,少说两句!”乌衡月不知道何时也进了来。
“此女是何来历,你们不清楚吗?救了有一线生机?我记得,兽痕之毒,也有快慢之分,而依月的描述,她重的应该不是什么快毒,既然一时半刻不能致命,为何不严刑逼问,也许还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乌衡风没打算善罢甘休。
“够了!”天墨鸿急促的低吼,似乎又不忍伤了兄弟和气,缓声道:“是朕,不想让她死!”
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可怜的只剩下耳朵和爆破的脑细胞,丫丫的,乌衡风,我就说你这个笑面虎怎么可能是好人呢!果然,你是最没人情味,最冷血的!还不如天墨鸿呢,都说帝王无情,我看墨墨就很有情有义,如果这次大难不死,说什么也要还墨墨这个人情,但,首先,我得活着!
“臣,谢皇上圣恩!”乌衡光冷漠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却也只是一瞬即逝。
天墨鸿一怔,本要将快速溶化的冰块换下,听到乌衡光的叩谢,手,顿时僵在半空。
我虽然看不见,却也感到了空气中的诡异气流,乌衡光在叩谢皇恩?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薇儿因得到朕的庇佑而大难不死,朕,想和你公平角逐,掳获芳心,乌衡光,你敢吗?”
呃……,刚说完要还人情,这人就自动自主的来要人情,还是死了算了,我才不要将自己当人情送人呢!
“臣,遵旨!”乌衡光听不出喜怒的一口应道。
神啊!救救我吧!快带我离开吧!他们都是疯子!我都快死了,还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
“你们……你们都疯了!就为了一个女子!异国的奸细?简直不可理喻!”乌衡风气急败坏的转身离去。
“二哥……!唉!”乌衡月叹着气追了出去。
他二人一离开,屋内空气刹那间凝结,剩下的两人都不再言语,死寂的空气中,似乎能听到他们轻轻的喘息。
就在这时,“哐啷”门又被人急促的推开,来人却在门口道:“他说他能救鞠小薇!”
“你是谁?”天墨鸿沉声道。
“别管我是谁!这世上只有我,能救她!”那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绵长的语调让人浮想联翩。
正文 光风霁月之蛇珠主人下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那人的声音我如此熟悉,熟悉到几乎要将这声音和它主人的容貌刻进自己的骨髓里。
“请问阁下是何方神圣?”乌衡光冷冷问道。
“救她的人,毋须多问,如果你们想救她,就把她交给我,三日后,我自会将她送回!”声音懒懒的停顿了一下,“活的,而且比以前还要精神百倍!”
“我们如何才能相信你?”乌衡风出言阻拦道。
“信不信由你,救不救由我!”他依旧的不慌不忙。
“信他!”做决定的是天墨鸿。
“公子!”乌衡风不解的扬声。
“既然薇儿天生异禀,异于常人,相信她必有非凡体质,与其等死,不如交给他,也许会有一线生机!”天墨鸿分析的说道。
这话似说给众人听的,却是力荐自己,希望他的做法是正确之举。
“好!”最后拍板定钉的是乌衡光。
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和植物人应该差不多吧!除了不能动,哦,还不能看,声音还是听的真切的。
先是听见乌衡风气恼的冷哼,然后是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有远有近,然后是……“小薇怎么了?”钱妈妈关切的声音。东方。lNWOw。
少顷的宁静,接着又是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吱……呀!”是重重的开大门的声音,看来我是出了飘香楼了。
“你呀,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在的时候,斗不过就逃!硬碰硬,那灵狐若是有千年道行,被它抓伤,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唉!真不让人省心!”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全是担心,我这心里一阵酸一阵甜,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有他在我身边,习惯,也成了一种毒药!
“你怎么哭了!别哭了,小薇,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我答应你,以后不论到哪我们都在一起,好不好,别哭了,小微!”原来我哭了,我感觉不到泪水,但他歉意的、宠溺的承诺,我却一一记下了,以后不论到哪,我们都要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身在何处,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唇瓣麻麻的,胀胀的,似乎还湿湿的,有一丝清凉穿透了喉咙,越来越清晰,皎洁的面容划过丝般的气息,熟悉的青柏气息沁入鼻端,是他的味道,是他独有的味道,我贪婪的深深吸允着,缓缓睁开双瞳。(东方。lNWOW。)
黛眉轻扫如远山映月,娇媚的丹凤,翘起层层叠叠的睫翼,如猫咪般慵懒的眸光,如水晶般剔透的肌肤,好一张放大的……明星照,不,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一个明星长的比这妖孽更魅惑人心的。
“宸……”一张口,迎接我的是湿滑的丁香小舌,将我要说的话尽数淹没在他香甜的索取中。
夜深沉,红绸暖帐,暗色的房里,有的是窗外斜洒进来的银色月辉,衬着他深深的热吻,我瘫软的挂在他胸前,任由他或轻柔、或深情、或霸气的辗转缠绵,素手划过他半敞的胸肌,绕过修长的脖颈,双臂紧紧的攀住他。
当他的唇离开,我微微张开唇角,如鹌鹑蛋般大小的蛇珠,泛着赤红的光泽,环绕着我和他周身如同万丈夕阳红,暖暖的,柔柔的。
“小薇!”他轻柔的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将蛇珠含在口中,合上唇角,蛇珠如同一股清泉滑入喉咙,穿胸过胃,直达四肢,顿时觉得通体舒畅,全身轻松。
我暖笑着翘起唇角,蛇珠真是好东西啊,“宸宸,问你一个问题哈!”
“嗯?”
“你有三百年道行吗?”他好小的说,不过既然能幻化成人形,一定是过了二百年了,就是不知道是二百几!
宸宸媚眼半眯,莹润的嘴角邪魅的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你觉得呢?”
我认真的思索着,看他捉鬼的样子笨手笨脚的,嗯,我试探的回道:“二百五十一年!”
宸宸黛眉轻扬,“这么精确?”
“不是……我……乱猜的!”总不能告诉他我猜出了傻子数吧,加一年吧,也算对得起我家宸宸了。
他只是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你说话啊!没关系的,不管你是多么小的一条蛇,我都不会歧视你的!”母性的怜悯心开始无限量泛滥。
“小蛇?”宸宸的声调微微上扬。
“呃……宸,我第一次发现做人不好!”我将头靠向他怀里,软软的抵着他的下巴。
“嗯?”
他不懂,俗话说的好,百年为人,千年为妖,即使他是一条只有二百多年的小蛇妖,那也是天地寿命,而我,只能陪他走过短短的几十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样的爱,让我心痛!
原来恋爱中的女人,易变的不只有性格和原则,还有,有了芝麻还想要西瓜,滴水远不如涌泉!
“宸……我因为你,变的贪心了!”如果真到了离开的一天,那就叫我贪心的倒掉孟婆汤,贪心的记住他,异世的蛇妖——宫逸宸。
“你呀,别胡思乱想了,以后,不论到哪我都会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小薇,没有你在身边,短短一天的光景,却比我过去千年的岁月还要漫长。”
我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幸福的合上双眼,弯着樱红的唇,原来宸宸也会甜言蜜语,他说,‘我不在他身边,只一天,比千年还要漫长!’千年!一千年?
一千年?我蓦地张开双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宸!你说过去的千年?”
“嗯,怎么了?”
“你到底多大了?”
“一千三百多岁吧!具体三百多少记不清了!”
“…………”下巴基本脱臼。
正文 光风霁月之毒爱
只知道甜言蜜语,互诉衷肠,当我发现置身之所,已经是翌日清晨。
我好奇的坐了起来,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宽阔明亮的宫殿,到处是雪白的大理石雕,殿堂上八人宽软塌,四角雕塑蛇盘柱,雪白剔透的圆柱子撑开薄纱幔帐,红锦垂落在床脚,床榻的脚座也是蛇尾扫落叶的精雕玉器,床下是蜿蜒绵长的红毯,直奔大殿深处。
天啊!这殿堂是如此的雄伟壮观,虽都是大物件,在细微之处仍能见非凡之举,令我惊叹不已。
惊叹之余,我才发现这诺大的殿堂竟只有我一个人,宸宸呢?昨夜缠绵的情话,说着说着,我就偎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现在又不见人。
赤着脚,轻轻的下了床,脚沾地是软软的红毯,及随身而落的凤尾长裙,殿堂里因为我的走动,回响着瑟瑟碎碎的声音。
“小薇!”宸宸在身后轻唤道。
我蓦地转头,软榻上,赤红的长袍袭地,半敞的胸肌,白玉般的肌肤上凸显着性。感的肩骨,轻勾的嘴角挂着邪魅的淡笑,狭长的丹凤如丝般勾魂,眉心一点晶红愈发的耀目。
“宸……你去哪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死了吗?我还活着吧!”我原地未动的看着他,一连串的问了好多问题。东#方小说#网。LNWOw。
宸宸轻笑的摇着头,宽大的袖口一甩,那一抹赤红的身影已然尽在眼底。
几近透明的纤手宠溺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头,“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呢?”他状似为难的瞟了我一眼。
我软软的给了他一记拳头,娇嗔道:“贫嘴!”
说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惨了,我怎么这般小女人了,以往不是最讨厌这种调调吗?可现在自己说出来却只是感觉有点害羞,并没有一丝做作和不自然。
宸宸双臂轻轻的揽我入怀,下巴抵在我的发髻上,感怀的说:“你还活着!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死!这是最重要的。”
“宸宸……”有他在身边,幸福来的特别容易。
“还有,这里是我的家,千色殿,我刚刚为你准备了晚膳!”宸宸像个暧昧的下属,不失忠诚的回答了问题。
“晚膳?”我从他怀里抬起头,反手攥着他的手臂,扬声问道。
不会吧!难道我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
宸宸好笑的看着我,“晚膳,一点都不假,你这个懒猫赖在我的床上一天了!”
“谁是懒猫啊,谁爱睡在这儿啊,不是你带我来的吗?再说,要说赖,我还能赖过你啊,你赖在我床上的时间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