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环视周围的一群人,眼眸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芒,随手向手冢抛出一样东西;“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忘记还你了。”
“谢谢。”接过那本在图书馆借的还有一天就要到期的书,手冢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云夜忘还的书会在迹部那里呢?”不二故作疑惑地提问,只是那满脸的诡异笑容让人觉得“其心可诛”。
“啊嗯,她让本大爷去拿的。”迹部的目光淡淡瞥过不二,随意地回答着;那个不华丽的女人突然打来的电话竟然就是让他大爷过来帮她还书?还真把他当管家用了?
“她又不在怎么拿?”这个问题很小声,甚至有些辨认不清是谁的声音,不过,的确是个重要问题;关乎到云夜到底在不在家;在家为什么不出现,不在家迹部是怎么拿到东西的。
“啊嗯,当然是去她住所拿。”迹部略显鄙夷的目光扫过某个人,就这样准备离开;而他这话瞬间就让某些人有了一系列的联想,去住所拿,不在家,也就是说——迹部有云夜住所的钥匙?
“等一下。”柳生突然追上前一步;“你知道云夜在哪里吗?”
迹部停下脚步回头似乎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柳生;“啊嗯,本大爷不说说过了,腿长在她身上,本大爷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迹部此时的表情配上语气,还真的是很有说服力的,就像云夜所说的——不去好莱坞真是可惜了!
不去理会柳生紧缩眉头和某些若有所思的人,迹部就这样扬长而去......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宴会风波(一)
一周的时间,除了迹部,就没有一个人能联系到云夜的;而远在中国的云夜则有些彻底玩疯了;周六上午十点的时候达到了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拿着机票,却显得有那么一些念念不舍。
“不想走就留下,多你一个人还是养得起的。”前来送行的薇云修慵懒地靠在一旁,斜睨云夜。
“我再考虑一下。”云夜淡淡笑着,而这也不是敷衍,而是在这种想了很多,这的确是她近期在考虑的两件事情之一。至于另外一件在考虑中的事情嘛…云夜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一旁吸引了无数男女目光的男人,还不都是因为那天在飞机上他那三句堪称世纪冷笑话的话?
不过,一面想着这是世纪冷笑话,而另一面,却又莫名的,不由自主地去纠结起了这个问题;她和迹部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不过更悲惨的是,这个问题不仅没有纠结出个结果来,只是让自己陷入了越来越纠结的境地,简直真的快要想得疯掉了!
她简直要怀疑蔚云修对她说这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有什么险恶用心了。
唉!如果真的是“用心险恶”,那么,恭喜,他成功了!她已经彻底混乱了,一边跟自己说她和迹部是死党,最多再加一个青梅竹马;可是一边却又觉得不止是这样;纠结到云夜觉得她是不是“再”失忆一次会比较好?
“那你慢慢考虑。”蔚云修的口气也是相当认真的,两位老人其实是非常想挽留她,却又怕没有任何的立场;不过他始终觉得去陷在那种一团乱的环境中,还不如他们这里清静点。
仰头看着蔚云修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云夜就觉得有气,她因为想不明白而问过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结果他只是感叹了一句“当局者迷”就再也不肯说什么了;漂亮的男人都是可恶的!
在登机前,蔚云修按了一下云夜的肩膀,颇为认真地说;“有些事情,你真的要好好想清楚了。”只是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云夜只想一拳揍上去!她够纠结的了,还火上浇油?这个可恶的男人一定是没人要的!
进入安检之前,云夜再次狠狠瞪了蔚云修一眼;这一次的返程,她只是定了客机的头等舱,拒绝了两个人的私人飞机;浪费,是可耻的!只是这个说法得到的是两个人一样的嗤之以鼻;云夜不得不再次在内心吐艹——真的,迹部大爷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再有一个闪耀而华丽的“迹部”的!
上了飞机,坐在头等舱中的云夜随手翻着一份报纸,其中的一条新闻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真田议员连任!
真田?那个连任的议员姓真田?不会那么巧吧?曾经的黑道现在都变议员了?不过,这世界本来就是如此的;没有黑白,有的,是钱、权、势;仅此而已。
合上报纸,仿佛觉得自己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索性戴上眼罩开始了假寐;梦中,仿佛看见了蔚蓝的海与金色的沙滩,上面有两个笑容灿烂的孩子正在用沙子堆砌城堡……
飞机降落时产生的震动让云夜醒了过来,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叹息一声,这下好了,连梦都是和那个大少爷有关的;郁闷!
下了飞机之后,那部被遗忘一周多的手机终于是被云夜想了起来,开机之后发现信箱几乎都快要爆满了,而且语音信箱中的留言也都是类似“寻人启事”似的。
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事拼着命找她做什么?而且,就算仁王不说,他们还有迹部可以问的嘛,难道云夜再次翻了个白眼,这两个男人如此幼稚地玩什么?仁王是为了保守秘密?迹部呢?她走之前似乎没有说不能透露她的行踪吧?不过,她好像、的确也没有说可以说…好吧!是她的错!
看着那么多短信和语音留言,云夜多少还是有点良心的,立刻就给柳生回了电话,而那边接电话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你在哪里?”容不得开口问声好,那边就急促地问着。
“机场。”云夜楞了一下后立刻回答,那种语气真不像是绅士该有的。
“机场?”柳生有些愕然地反问;在机场,难道要离开?
“上周出去旅行了,刚回来。”云夜大概能猜到柳生刚才是什么反应,毕竟,她有过想要落跑的不良“前科”嘛;而她解释完,似乎还能感觉到电话那端的人松了口气的样子。
“今天幸村生日,你过来吗?”柳生试探地问着,第一次用如此口吻说话,他还记得之前冲动之下自己说过什么,而说出那样的话的他,是不需要向云夜道歉的,不过不是电话中,而是当面道歉。
“好啊。”云夜随意地答应着;多少明白柳生为什么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但是,怎么说呢;有些事情...大概也是没有所谓对错的吧;“现在还是晚上?”因为走出大厅后突来的阳光而不得不眯起了眼眸,一边庆幸着还好在中国她有带每一个人的礼物回来。
“下午四点之前可以吗?”柳生以征求的口吻询问,但他更想问的问题却一定是得不到答案的;只是去旅行,有必要弄得如此保密吗?
“地点?”看了一眼手表,足够她回家梳洗,换装,化妆了;她并不觉得会是一个私人朋友聚会。
随后,柳生说了地址,云夜稍微想了一下,脑海中就浮现了某个别墅区,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用不用一个个都这样?
挂断了柳生的电话,云夜看着身边较出发前多出来的那个行李箱,笑得有些古怪;原来,她可以那么好心的;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还是买了所有人的礼物。
无奈地摇了摇头,“情”这一字本就是世上最难解的;现在她的做法,也就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
傍晚——
蓝色丝质垂感的抹胸短裙,腰间陪上一根有蝴蝶结的银色腰带,与同色系的小巧手包,漂亮的紫色卷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大概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手上倒是拿着一件薄外套;云夜的礼服是相对简单的,只是配上出众的气质与容貌,一出现在门口,就成了整个大厅中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云夜,你迟到了哦。”浅灰色略带光泽的礼服配上那温文尔雅的浅笑,不知在她到来之前已经“骗”走多少女人的心了呢?
“这个嘛。”云夜嫣然微笑;“迟到本来就是女人的特权嘛。”
“好像是这样的。”微笑着点头,毫不掩饰打量的目光,简单大方却处处透露着优雅;还有,那对紫色的蝴蝶耳环,的确是很有心的一个人;“柳生他们都在二楼,云夜先上去吧。”环视大厅中一些人的目光,幸村微微皱眉。
“好啊,礼物等你上来了再给哦。”看着大厅中并不能算太多的人,再看时间,想来某个主角还需要继续充当那可怜的“门童”一段时间呢;明明就是该欢庆的时刻,却让自己那么痛苦,大概这一天都会有些感慨自己生错人家了吧?
“那还真是期待云夜的礼物了。”幸村倒是有听说云夜刚旅行回来,很好奇那么短的时间她会准备什么礼物,看她略带笑意的目光不自觉加重了点好奇心;不过,也正如云夜心中所想,他现在的确是有些感慨生错了人家;无奈之余,又有什么办法?
“呵呵。”轻笑着,即使踩着高跟鞋,上楼梯的身影依然轻盈,居高临下地环视那些莺莺燕燕,云夜又在心中吐艹着——露那么多还不如不穿说不定更吸引人目光!妆那么浓艳还不如直接用颜料画彩绘算了!跟那么细那么高岂不是踩高跷更高一点?
只是关于最后一点,云夜好像是没什么说别人的资格的;也只是选择得比较恰当而已。
穿过二楼的长廊,在一个露台处找到集聚着的立海大众人,首先让云夜注意到的并不是那些打扮得体的“绅士”,反而是不断扯着自己领结的切原和不断吞食蛋糕的丸井;穿上礼服还是掩饰不了可爱啊!
“咳咳...”只是没有想到,一看见云夜丸井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被蛋糕给噎到了,剧烈咳嗽着。
云夜轻轻挑眉,嫣然笑着;“呐,丸井学长,见到我需要这么激动吗?”
“不...咳咳,不是...”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丸井很想说他会被蛋糕噎到完全就是因为云夜的“清凉”打扮嘛;而且带外套了还不穿起来?
不过如果这个想法被云夜知道的话她一定会鄙夷地看着丸井道——如果这算“清凉”,楼下某些人算什么?
“你这么激动,我会不好意思的哦。”云夜才不管丸井为什么会这样,继续调侃着;完全不理会想要跟她说话却不知道在犹豫什么的柳生。
“咳咳。”丸井只是自顾自地咳着,微微撇过头,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仿佛很不待见云夜的样子;后者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披上了一直挂在手臂上的外套。
“会不会冷?”柳生上前一步,站在云夜身后半步的地方,不知为何,好看的眉头始终纠结在一起。
“还好。”云夜微微垂眸,淡淡回答着,不着痕迹地往前跨了一小步,正好对上仁王似笑非笑又想到八卦的神情;斜睨仁王一眼,突然转身;“陪我去另一边吧。”
“好。”其实云夜根本没有要等柳生回答的意思,在他回答之前,她已经迈开了步伐。
去到另一边后云夜只是身体前倾靠在露台的栏杆上,这里的视野很不错,正对着一个人工湖泊,微风吹散了长发,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泯灭在了风中,云夜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后只是淡淡地问;“你想说什么?”
“我为上次的话道歉。”虽然看不见但云夜却觉得那张始终淡然的脸上的确是会有歉意的神色的吧?
“我已经不介意了。”她的确不怎么介意,只是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也许会在阳光下蒸发,不留半点痕迹,可是那水是被泼出去的事实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还有吗?”
“那天…”柳生停顿了一下;“你说的话已经当真了吗?”
......
回答柳生的是一片沉默,随着这片沉默,柳生的心也在一点点下沉;原本以为只是赌气之语,可是她现在的沉默不正等于默认吗?虽然爷爷有时候的确强势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厌恶吧?
“不是厌恶。”即是没有看到柳生的表情,云夜似乎也能轻易知道他在想的是什么。
“那是为什么?”虽然她现在就在眼前,为什么总有一种过于缥缈的感觉呢?
“话是他说的,我只是做了一个二选一的题目而已。”她知道柳生其实可以说是他们之间知道得最少的人,也就更不想告诉他这些陈年旧事了;虽然现在的状态看似挺纠结,但总比知道一切无言以对来得好一点。
“但是,如果你现在回去的话爷爷他会当你之前只是赌气,不会生你的气的。”柳生这样告诉云夜,而他观察柳生浩川的结论也是这样;在他看来柳生浩川并不是想要计较那天的事,而是想要云夜的一句道歉或者只是无所谓的一句话。
“为什么他要生我的气?不能是我在生气呢?”被这些莫名事情搅乱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活,一再被误会,明明就是过错者,却偏要在自己亲人面前表现得多么大度;即使是圣人,也该有点火气了吧?
听出了云夜语气中的不满,柳生突然有一种愕然的感觉;他根本不记得这个妹妹是否有生气的时候,上次那样的事情都没有一丝火气,而现在却......
“不说这些了。”云夜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的瞬间柳生看见的竟然是一副笑颜;“我去找其他人玩了。”说完,也不顾柳生的反应便径自跑开了。
注视那道背影的目光在片刻后凝望远方,眼中的那抹无可奈何却怎么也抹不去。
“Puri,看这样子,云夜妹妹好像是原谅某人了呀。”回到露台的另一边仁王便嬉笑着靠了上来。
“是啊,我大人有大量嘛。”云夜灿烂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不想被任何知道其实他们之后半段的谈话根本就让那句道歉变得无用起来。
“唉,会不会太便宜他了?”仁王看见向这边走来的人坏心眼地问着云夜,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一个好像心情还不错,另一个怎么和之前没区别?
“来日方长嘛。”云夜别有深意地笑着;只是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来日方长...继续那说不清的纠纷,除非,有一方先做出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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