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似乎是她世界,她的主场。
当她面上露出似胜利的笑容时,所有人方才回神发现,一个小时过去了,对手术而言,并不算长,但他们感觉看了一场震撼,精彩的演出。
单人贵宾病房,南宫潇身上插满了输液管,叶文静靠坐在沙发上,东方旭递给她一杯茶。
“你的医术很棒,无论在哪里。”他由心的评论,真实的感叹。
“哼。”
“看到这样的南宫潇,你有怕吗?”
“医生不会怕病人。”在德国,无决心脏叶瓣中枪,情况并不比现在好。
“他如果永远醒不来,你后悔吗?”深意的,东方旭看着叶文静。
“后悔。”
“你还要他这样下去吗?”
叶文静揉着额头。
“让事情一直如此下去,你救他一次,他就不再出事了吗?”
“不要再说了。”
“你明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因为有你。”心,揪痛起来,她什么时候,才能醒醒,在她固执的思想里醒来。“与我在一起,真心的,永不言弃,有那样难吗?”
“不难。”叶文静伸出手,搂住了东方旭的腰,而在她的手碰到东方旭的同时,东方旭的身体僵直了。
“静,我不要这样,我要永远,跟我们回去。”声音,仿佛很累很累一般。“我教你爱人,爱人并不难,其实,你一直做得很好,否则我们不会爱上你,不会不放手。”唯一的,只是她转身时太无情,连背影都不给他们,没有她不会对他们放手的安全感,仿佛随时会被全世界遗弃。
她闭上眼。
“为什么不回答?”
“我在想。”
东方旭推开叶文静了,拉开门,靠站在门边淡淡的说着:“你走吧,想清楚之前,不用来了。”
叶文静起身,走了出去,当她走出好远,身后传来一声撞击的巨响。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日女友 回天锦王朝
叶氏,叶文静放任独孤残跟她做对,她守着叶氏的底线,强势的作风变得保守,一样妖异的笑,一样自然的面容,那醉人的眸子闪动着迷人的幽光。
麦新夜总会,长长的红地毯,大门前的宾士车前,一个女人拉着男人的手撒娇,男人笑容邪气,腕间的钻表闪闪发光。
“静,南宫潇在那里。”宫无决看着宾士车前的男女,有丝忧郁。
“哦,又换女伴了。”点点头,她看到了。
“静,为什么还这样?”她还没跟南宫潇淡淡吗?
耸肩,“我们回去吧。”叶文静与宫无决步他的车。
“叶小姐……”
远远的,南宫潇的声音传来。
挑眉,他会在这公众的场合叫她?转身,噙笑额首。
南宫潇并不走近,挥了挥手,“谢谢叶小姐为我动手术。”
“不用客气。”他们的客套还真是假,似刚认识,对彼此感觉不坏的男女一般。
“明天,你会变成我的第三十一任女伴。”邪气的笑,他招牌式的花花公子面貌。
“哦?”
“明天,接受我的追求怎么样?我会送你钻石。”
“我不喜欢钻石。”钻饰她才接受,钻石太单调。
“没关系,我送给你了就好,反正后天你就会变成过去式。”耸肩,放荡不羁,他在当众宣布,一样会如前,如对其任女人一般的甩了她。
“呵。”叶文静与宫无决坐入车内离开。
第二天早晨,当她穿着睡衣出现在餐厅,有个衣着整齐的男人站了起来,“宝贝,你太睡晚了。”
拿着柠檬茶的叶文静呛口水,还未回头,便有双手臂环上了她的腰,“甜心,我很贴心对不对,等了你一个小时,都舍不得去叫醒你。”他不敢去,不想看到她与宫无决依偎着睡在一起的画面,他会受不了,他再也演不下去。
南宫潇平覆着心底的痛,今天,他就要与她,以想象中的方式相处一天。
“咳咳……很恶心,你会让我早餐吃不下去的。”
“那就不要吃,我们出门吧。”很随性,南宫潇眨眼笑着,拿走叶文静手中的茶杯,拉着她就向外跑去。
呃!“放手,我现在穿的是睡衣,不能就这样出去。”
“睡衣怎么了?我的甜心,穿什么都好看。”南宫潇将叶文静塞入了车里,三楼阳台上的宫无决淡笑,如果静不愿意,南宫潇是无法将静塞入车内的。
“南宫潇,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带我去广场。”理了理衣角,看到叶文静此时随意姿态的人,绝不会想到她心底的抓狂程度。
天啊!睡衣睡衣睡衣,若她真的这样子出现在广场,她拿头对着墙撞三天,当然,在穿着睡衣面对众人的时候,她会笑面如常,一付万分理所当然的神态,让那些看着她的人,有那种若笑她,或指指点点就是做傻事的感觉。
“哈,宝贝好聪明。”南宫潇搂着叶文静大笑,重重的在叶文静唇上落下吻,仿佛是奖励她一般。
“南宫潇,有时间吗?我们谈谈。”免强自己用这样的面貌对待她,不累吗?他装得不累吗?
“谈什么?想撒娇的求我让你穿上衣服吗?”轻笑,“甜心,你的面色太正经了,要甜蜜一点。”拧着叶文静的鼻尖,南宫潇将她压在身下,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你对你所有的女伴都是这样的吗?”没有推拒,手拔弄了一下散乱的发。
“怎么,你吃醋了?”丝薄的睡衣,被南宫潇撩了起来,晰白的肌肤在他黑眸下审视。
“没有。”
“为什么不吃醋呢?你这样说,很伤我的男性自尊。”眸光变深,暗暗的闪动着火光。
“明天就过期了,干嘛生气。”陪他玩,他想怎样玩就怎样玩。
“可你今天有权力吃醋,否则我会不开心的,宝贝,你舍得让你的男人不开心吗?”
“舍得,偶尔生气,有助身体健康。”
呃!傻眼,而后是大笑,笑得乱没形象,“宝贝,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医生。”
“是的,全世界都这样认为。”扯动嘴角,妩媚嫣然,“南宫潇,如果你现在没打算碰我,就将身体移开,这样子,很累,还有,如果你帮我准备了衣裳,就拿出来吧,我换上。”前后隔离的车座,她换衣,前面的司机看不到,最多也就一个观众。
唇微扁,南宫潇似不情不愿的移开了身,手向身后一探,再伸出时,拿着一套衣服,“女人,有没有人告诉你,太聪明,很不让人喜欢,会让你的男人没成就感?”
“没有,我最值钱的,就是这颗脑袋瓜子。”叶文静轻笑,展开南宫潇给她准备的衣裳啧啧有声。“啧啧,很有眼光,这衣裳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
“试试看。”
换好衣裳,南宫潇将叶文静带去了一家做头发的沙龙,发,没有绾得太精致,不是那种只能走,不能跳的类型,绝对大方,任何场合都适合。
叶文静本以为南宫潇会带她去吃法式浪漫大餐,再去什么渡假村,或开车畅游一日,可是,她全猜错了。
那个男人拿着一张地图,带着她徒步去好吃佬小吃街,跟她从街头吃到街尾,吃到肚着撑着走不动,他也不停下喘气,整死人的将她弄去了游乐园。
明明怕得要死,还非要拉她坐太空梭,一个大男人,叫得丢死人了,站落下地,整个人瘫软的趴在她身上,让她想暂时离他远远的,证明自己不认识这个丢脸的男人都不可以。
会轻功的男人会怕速度与高度吗?呵。
假的,他故意的,他开心,大笑,想怎样就怎样。
晚上,玩了一天,疯了一天,南宫潇总算没晚餐拉着叶文静去夜市吃,她将叶文静带回他的家,司徒清帮他安排的,什么都有。
坐在客厅里,叶文静拿着摇控不停的换台,厨房里,当当直响。
实在忍不住好奇,叶文静向厨房跑过去,刚到门边,南宫潇正好端着牛排走了出来,嗞嗞的响声,那盖里的嫩牛肉香味四溢。
“你……你做西餐?”睁大眼了,叶文静手一伸,抚上南宫潇的额头,这个就是南宫潇吗?他做西餐?不敢想象,她不会是在做梦吧?叶文静打算拿个针扎自己一下。
“是啊,追女人,总要学会点什么对吧!”流里流气,痞痞的样子,不过端着西餐的动作小心极了,直到将它安全放在桌上。
“厉害,这真是肯下功夫,难怪有天天换女人的本钱。”哼了一声,叶文静落坐,南宫潇很绅士的为她揭开了盖。
“当然,这样,就算我跟她们分手,她们也会天天想着我。”骄傲极了,南宫潇鼻尖哼出气。
“可是,你做的牛排能吃吗?”说实话,颜色实在不怎么好看,一团黑乎乎的。
“当然能吃。”当嗞嗞的声音变小,当他们喝过那鲜红的葡萄酒,当那醇香的酒气熏醉了他们的面,没人管那牛排好不好吃,俩个人一片片的切割着,微糊泛苦的牛排一样被吃了个干净。
不知是怎样开始的,当娇喘呻吟声溢出时,俩个人已躺在床上,南宫潇什么也不说,只是喘息着,爱抚着法文静的身体,要她,灵与肉的纠缠,有欲,有渴望,有情意的释放。
当一夜纵性过去,当叶文静睁开眼时。
“你是过去式了,穿好衣裳,我带你去选钻厂。”无情的,邪气的,姿态潇洒的,衣着整齐的南宫潇坐在沙发上对刚醒来的睡美人说着。
呃!“咳咳……咳……分手真的送钻石?叶文静确定自己的心脏真的很强,这种情况也能接受,被人‘用’了一夜,刚睁开眼,惨糟滑铁炉,她被宣布‘下课’了?
呵,有趣,有趣,很有趣!“哈……哈哈……”
“送你钻石,很可笑?”南宫潇站了起来,看着那个几乎在捂着肚子大笑的女人。他现在心情很差,非常差劲。
呃!“不好笑,你说不笑就不笑。”努力的紧抿唇,过俩秒,叶文静正色,“南宫潇,我们可以谈谈吗?”陪他闹了一天,他想怎样就怎样,现在,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不谈。”
“南宫潇……”
“很难看,一天过去了,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床。”
“真无情。”叶文静摇头,毫不在意。
“我给你三十分钟,弄好自己到下面来找我。”南宫潇身体紧绷的离开了。
不用三十分钟,十分钟后叶文静就出现了,娇笑,“好吧,我们去选钻石,分手记念。”
“你——”恼怒的,南宫潇摔门而去。
脾气真坏,他说怎样,就怎样,被‘甩的可是她,他生什么气?
卡迪亚珠宝,叶文静很顺应剧情的选钻石,可她选的不是光秃秃的一颗,而是带着链圈的饰品,等她噙笑,而又小媳妇的将钻石选好,非常经典的事发生了,某南宫先生告诉她,他没带卡。
叶文静说,你签字就行了,你的身份人家知道,签字一样可以,可南宫先生不同意,瞪了她一眼:“要签你签。”
呃!她签就她签,最后,那颗钻还是她自己买的,而出了钱,钻也没到手,某人说,等他哪天记得带卡,他会将买钻的钱给她,到时钻石一起给她。
好吧。她就很白目,很傻的认同南宫潇的话,人财俩失一次,人也给他吃了,钱也花了,向他提个要求行不?
“南宫潇,莪们谈谈……”
“不!”
不样变的答案,当他们转身步向不同的方向时,他们似乎变成了俩个向左走,向右走无交集的陌路人了。
南宫潇的花边史,似乎至叶文静之后画上了何止符。
他再次开始夜夜买醉,有报导说,还是逃不过那个怪圈,南宫潇臣服叶文静裙下了,然后呢,人家有宫无决那个绝色美男了。
温柔似水对风流不不羁型,人家早到早得的宫无决得胜了,败北的人只能夜夜借酒消愁了。
夜店外,叶文静如前一般的靠在墙外,那某个醉汉走出来后,等他走出好远,她跟着后面。
“恶……”仍旧是每日重复上演的画面,南宫潇不喝到吐,不会离开夜店。
跌倒在地,叶文静等他自己站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他不要你这样看着他,你这样做,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算,你如果真想做什么,去让他不要喝。”淡淡的,东方旭靠站着,不看叶文静,也不看南宫潇。
叶文静步变快了,走到南宫潇身前,伸出手,“我们谈谈。”
醉眼朦胧,南宫潇大笑,“不!不要。”他站了起来,手里紧紧的抓捏着一样东西,当一辆车子驶过时,那个东西闪人发光。
钻,叶文静认出来了,就是她那天在卡迪亚选的钻,她笑,“我的钻”伸出手。
“不要,它是我的。”孩子气的,南宫潇瞪着叶文静,摇着手向后退。
“你说送我的。”叶文静失笑。
“是你付的钱。”意思就是说,此时的南宫潇明白。钻其实是叶文静的。
“那你还我。”
“不要。”南宫潇拼命的摇头。
“哈,你真可爱,这样才像原来的你。”
“不许笑我。”
“我偏要。”跟个喝醉的人吵架感觉不错。
“不许笑。”
“好,不笑,你又退到危险的地方了,过来。”叶文静过去拉,南宫潇退得更远,还脚勾到脚,很蠢的跌倒了。
“你过来,那个钻我就送你。”赔人又赔钱,她还真是惨,原来一夜过后,是她送钻他。
“它早就是我的了。”哼着,理所当然的。
“我送你钻了,我们谈谈怎么样。”
“不谈,你再谈,我就再出车祸。”南宫潇叫嚷着、
叶文静皱眉,声音冷了下来,“不准。”
“我就要出车祸,反正,又死不了,你会救我,只会痛而已。”南宫潇低下了头,眼底有泪,喃喃的,“身体再痛,没有心痛,我宁可出车祸,受伤,无论怎样都好……”
胸口,堵上了大石,叶文静仰面呼吸着,“南宫潇,我们谈谈。”
“不谈——不谈——死也不跟你谈——”他怒吼。
“闭嘴,不谈就听我说,我们回去,后天,明天,或者今晚也行,回天锦王朝——”身子向前,叶文静将南宫潇拉了回来。
……
“你……你说回去?回天锦王朝?……”一下子,东方旭的身体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