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
哈利咳嗽了几声,德斯礼一家才回过神来,招呼他们上出租车。
“幸好你没把维拉带过来。”哈利偷偷对Voldemort说:“我姨妈有点敏感。海德薇都不入她的眼。”
“我知道。”Voldemort从看小说的时候,就对德斯礼一家没有好感。但是为了让哈利这个假期免于陪达力吃减肥餐的命运,他终于还是跟了过来。
一路上,Voldemort把自己的基本状况也说了一遍,无家可归孤儿院出身。
佩妮姨妈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哈利知道,她正为了哈利带了一个和他几乎一样身世的怪物朋友回来而烦恼。从上一年哈利把玛姬姑妈吹涨了在外面飘了好久才回来,德斯礼家的态度就有所缓和,哈利被关进了二楼的杂物间后,德斯礼家竟然没有锁门,允许他在房间里四处走动。
“冈特小子,你也是那个学校出来的,但是这里不能用……魔法。”弗农姨夫在Voldemort迈进大门的前一秒还在提醒着。
其实那时候Voldemort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见,他在思考。
小惠金区这里是魔法部的严密监控点,德斯礼家也处于邓布利多的严密保护下。这些他倒是无所谓。
他在害怕,那道上辈子他根本无法通过的保护,血亲的保护,只要哈利把这里当做家,他就无法进去。他害怕自己突然碰到什么障壁,被挡在外面。
仔细感受,果然德斯礼家有非常奇特的魔法保护。Voldemort慢慢地拖着行李向前,到了门那里。
哈利看着有些犹豫的Voldemort,伸手拉了一把。
穿过去了!Voldemort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德斯礼家的客厅里面。
这一世,哈利家的魔法防御对自己无效,莉莉。波特的生命保护对自己不起作用。
把行李扔进哈利住的杂物间,早有心理准备的Voldemort松了一口气,德斯礼家的杂物还没有多到不能收拾的地步,房间里还足够他和哈利住下。
哈利有些口渴,带领着Voldemort到了厨房。
果然,达力的减肥食谱已经贴在了冰箱门上。Voldemort看了几眼之后,就感觉自己来得实在太对了。这样的食谱对谁都过分苛刻了。
德斯礼家在这时非常讲究公平,没有因为哈利带了同学回家就另外给客人准备食物,更何况这个客人是同样不讨他们喜欢的小怪胎。
晚餐时,Voldemort吃了一块核桃大的曲奇饼和四分之一只苹果,和哈利一样。
在德斯礼一家都睡熟后,Voldemort和哈利在杂物间的窗口等待着。
四只巨大的猫头鹰悄然而至,带着一个巨大的纸盒子。Voldemort掏出了一些钱币放在其中一只猫头鹰背上的口袋里。
纸盒子里面是全虾大餐。还附赠了一个八寸的水果蛋糕当做餐后甜点。这些食物都被加了保鲜保温咒语,哈利和Voldemort在狭小的杂物间里开了个小派对,兴致高昂地将纸盒里的东西一扫而光,然后快乐地在Voldemort带来的魔法泡沫床上滚来滚去。
虽然一切并不都很顺利,饥肠辘辘的达力也曾被味道吸引,撞破了他们的夜间会餐,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更不敢抢这个Tom Michael Gaunt订购的食物。
当德斯礼一家全都知道了哈利和Voldemort晚上会订餐后,他们没有看所谓客人的脸色,把哈利的窗口都订上,然后禁止他们出门,以为这样就不会有送食物来的猫头鹰。
“我是在蓝眸定的菜,只要我们会付钱,Gellert Grindelwald连把饭送进阿兹卡班都做得到。”
于是,各种食物还是源源不断地送来,直到哈利发现自己这个假期竟然胖了十多斤为止。
Voldemort带了迷你版本的魔法收音机,经过改良,它还可以转播实况图像。
魁地奇世界杯的前阶段比赛,他和哈利津津有味地坐在杂物间里就能欣赏,虽然不时被叫哈利干活的德斯礼打断,却也看得七七八八。
“我想罗恩的爸爸今年还能得到决赛的球票,到时候再实地观看好了。”哈利发现Voldemort对魁地奇愈来愈有兴趣:“你想当球星吗?”
“就像那个卢多。巴格曼?”Voldemort说:“我对球星没有兴趣,但是打魁地奇的感受真的足够好,我想我愿意,如果可能,毕业之后我也要进专业队,打世界杯。”
“卢多。巴格曼就算了,他是个倒霉鬼。”哈利想起了巴格曼不成功的赌球经历。
“今年他可能还是不那么走运,你看,按照赛程,保加利亚的对手是今年主力守门员因伤缺阵的瑞典队,爱尔兰的对手冰岛队的找球手上一轮受了重伤也缺阵,替补的找球手也有轻伤。决赛十有八九还是在他们之间举行,历史在这里没那么容易变。”Voldemort指点着赛程表。
“早知道我也押几十个加隆在他们对决的结果上了,现在的赔率已经没有没开赛时候押得高了。”哈利念叨着,他并不是贪财,但是回想起几个月前,某只无孔不入的贪财猫已经开赌,而且押了大把的加隆在决赛保加利亚对爱尔兰,爱尔兰胜利,保加利亚得金色飞贼上。虽然最后的赔率没到预计的一比二百五十,也有一比一百二十八。唉。
“哈利,不要变成赌鬼啊,你应该没有那只懒猫那么爱财吧。”Voldemort笑着:“不过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那时候也跟着押了三万加隆,如果不出意外,世界杯结束,我们就有钱买一个小庄园了。”
你!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即他的表情又从高兴变得有点忧郁:“可惜我必须每个假期都回德斯礼家。”
“哈利,恐怕有的事情已经变了,我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能分析出来一些东西了。”Voldemort严肃地对哈利说道:“我想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德斯礼家的血缘保护魔法,已经不太有作用了。”
哈利被这个消息弄得一惊。
“哈利,难道你没发现吗?你回归这个世界之后,有些感觉已经变了。你的疤痕在我看来已经比三年前淡了一些了,也许可以这么想,你确实作为一个少年回到了现在,你生命还像上辈子一样是你父母赐予的,但是身上附加的魔法却已经被大大的削弱了。否则,我在一年级的时候,根本不能靠近你碰到你。”
“可能是因为你是新生的人,有完整的灵魂了,所以魔法保护不排斥你。”
“不,哈利,你看这个。”Voldemort拿出了一枚戒指。
“马沃罗的戒指!你什么时候……?”
“是萨拉查先祖帮我拿到的,它现在还是一个魂器,有攻击你的意识。我这些天一直用它在这个房子里做试验,但是这个房子的保护魔法对它这个明显对你有伤害倾向的魂器也没有作用。”Voldemort把戒指放回自己的口袋:“哈利,这里已经没办法保护你了。”
“也许是因为它是魂器所以没用,我也是个魂器。”哈利的意识还是不能认同,他母亲的保护竟然已经不存在了!
“哈利,你不被排斥是因为你是你母亲的孩子,是保护咒语要保护的对象。”Voldemort比哈利更了解魂器,他明白其中的缘故:“一年级的时候你没有碰到被主魂附身的奇洛,这让我麻痹大意了,以为你还被保护着。梅林在上,你这三年来竟然住在这样几乎连保护都没有的地方。哈利,以后如果你还要假期回这里,我一定要陪着你。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血缘保护已经不起作用。否则所有想对你不利的人都能在这个地方把你包围。”
哈利想到的比Voldemort更多:“不光是这个,汤姆,我有点害怕。”
“也别太紧张,你现在的咒语运用比上辈子要强得多了。”Voldemort以为是自己刚才过于紧张的情绪让哈利不安了,哈利毕竟是当过傲罗部长的人,应对危机的办法很多,并不脆弱。
“我不是害怕有人越过保护袭击这里。”哈利的绿眼睛瞳孔有些缩小:“是血,我的血。”
Voldemort马上明白了哈利的意思,他差点就忘记了!如果主魂复活的时候用了哈利的血,但是哈利血液中的保护已经失效。那么,哈利和主魂一旦对战,说什么主魂死不了哈利就能活着,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到时候如果还用老办法,让主魂亲自动手阿瓦达掉哈利,借以清除哈利身上的魂片,等于痴人说梦。哈利会和身上的魂片同时没命。
“你现在就能清除我身体里的魂器吗?”哈利本来是想暂时保留这片魂器带来的蛇语和心灵相通的能力,但是现在他失去了血缘保护,开始对身体里的魂片不安。
“哈利,如果魂器是有意识的活物,寄宿的活物死去才能毁掉里面的魂片。”Voldemort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看过拉文克劳关于魂器的记录,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回魂石就在这里。”哈利提醒他。
“哈利,最好先不要冒险。”Voldemort感觉把握不大,他不能冒险,赌这分开两半的石头就能让哈利复活:“我的赌运其实并不好。”
哈利也冷了下来,的确,失去了血缘的爱保护又有了极深牵挂的他,还有可能像上辈子一样抱着义无反顾牺牲自己的心,顺利运用回魂石吗?他不能保证。万一他失败了,就要失去一切,失去他。
“汤姆。”哈利久久沉默不语,然后躺倒在Voldemort的怀里。
1 二十五米高的山毛榉
“小心,他来了,别吓跑了他。”黑暗中一个轻松的少年声音,说完这句话,声音的主人就抬头望向两百米外的那栋房子。
一个人影已经慢慢接近了那栋房子,最后,进去了。
“主人,我回来了。”胆怯的声音在昏黄的烛光亮起的同时发出来:“那些麻瓜们……”
“好了,我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听够了你所有的解释了,无非就是为了你的笨手笨脚开脱。先给纳吉尼喂牛奶去吧。”躺在壁炉边靠背椅上的某人说道。
“主人,我这次出去还得到了一个消息。”一张《预言家日报》的碎片被奉上:“这里说邓,邓布利多今年把老穆迪聘任做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恐怕去抓波特会很有难度,主人,是否……”
“不,这些不是你需要过问的事情,穆迪来得正好。听说他现在变成一个喝水都要自带的老疯子了。”火炉边的声音转向另外一个方向,那里有一个跪坐在垫子上的人。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我想你不会害怕去验验这个老疯子的成色吧。”
“当然不怕。”跪坐在地上的那个身影说着。
【“主人,外面有一个老麻瓜好像在往这边走过来。”】一条巨大的蛇轻巧地滑过来,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是送上门的点心,纳吉尼,鲜血对身体很有好处。”】
得到回应的大蛇在端着牛奶碟子的彼得的注视下,向外面摇摆着前进。
“臭小子们!”楼下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吼,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向外看。
应该是纳吉尼,为什么有“臭小子”?
三分钟后,纳吉尼无聊地摇着尾巴爬了回来,一头扎进了牛奶碟子,大口大口郁闷地食用着牛奶。
远处的一棵树上,月亮的银色光华洒在一个少年的脸上。
已经老迈的弗兰克。布莱斯气喘吁吁地扶着这棵山毛榉树,深知自己就算有梯子也爬不上去。
这几天他总是在老东家里德尔的府发现烛光,今天这两个见到他过来就跑的臭小子肯定就是那恶作剧的元凶。
哼!那个长头发的跑得快,这个竟然窜上了树,以为我看不见吗?我只是腿有毛病,还没有眼瞎!
“小子!你别看不起一个老人!”老弗兰克干脆坐在树下:“天亮之后就有人会看见!你会被抓下来的!”
天的确亮了,但是弗兰克见到行人开始大喊大叫让他们报警抓下树上的小偷时,树上只有一张废报纸。于是考虑到这个独居老人的精神状况,社会工作者们把他安排进慈善医院暂住。
而同时,蜘蛛尾巷的某居民住宅内,设置了好几十个隔音咒语的床帐内,一个相貌迷人的青年裹着被单,微胖但匀称的身段在被单下若隐若现,露出的两只白胖的足还勾着。突然他一转身,浑圆修长的双腿紧紧地绞在一起,润泽的唇中吐出梦话:“我错了,停一下,啊,我不是故意要带着宝贝一起上树的,就停一秒。”少年脸上的泪痕和转身后被单滑落处紧紧密密排列着的红痕,身下已经破碎的魔法床单发出垂死的低吟。
同一栋房子的客厅内本来空无一人,只有几只品质上乘的坩埚在熬煮着不明液体。
噗!壁炉里喷出无数的尘埃,在即将到达坩埚附近时,撞上了高明的保护咒语,直直落地。
一沉不染的屋主从壁炉里走出来,但他身后的三个人,确切点说是两个大男孩一只猫,状况都不太好。
斯内普把飞路粉放得多了,哈利、Voldemort和奶油斑点猫尽管做了预防,还是被过剩的飞路粉带来的烟尘弄得狼狈不堪。
Voldemort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会那么急匆匆地放多了飞路粉。
前天,亚瑟。韦斯莱总算学会了打麻瓜的电话,给德斯礼家来了一个让他们暴跳如雷又感觉欣慰的电话。
暴跳如雷,当然,因为那个古怪的世界的一个自称巫师的人给他们家打来电话!
欣慰,当然欣慰,因为波特和他那个怪物朋友总算要滚蛋了,去参加什么“区地奇”世界杯。
不过中途有了一点点小意外,Voldemort和哈利兴冲冲收拾好全部行李后,发现来接他们的不是预想中的韦斯莱先生和双胞胎,而是气哼哼的斯内普以及某只一脸无辜的猫。
斯内普不像韦斯莱先生那样还算讲道理,他一句话没问就干脆利落地炸掉了德斯礼家堵住的壁炉,抓着波特小子和他的朋友就走,连招呼都没和吓坏了的德斯礼一家打。好在他走前的最后一秒,收拾好了壁炉的碎片。
“斯内普……教授,萨拉查前辈呢?”哈利有礼貌地问。
“他在睡觉。”斯内普走到餐柜边,从里面拿出带着水晶般肉冻儿的冷食鸡肉和大块没有切成片的面包放在还没吃早饭的Voldemort和哈利面前,然后转身走进了里间。
“Grin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