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爷……我要!啊!”
“……”
楼下突然想起株儿的叫声,我立刻脸红耳赤,别开头不敢对上狂杀那蓦地变得灼热的视线,这家伙的眼睛像随时都会把我吃了似的,好危险。
“我……我还是下……”
“等等!”大掌拉住我的手臂,“明天就走了,陪我说说话吧。”
“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好歹也同骑差不多一个月,我不信你没有一丁点感觉。”
“没啥感觉。”
“……那你不觉得我,我很吸引人吗?”
“比猪好一点。”
“蓝宠!”
“嘘!”我猛地捂住他的嘴,瞪了他一眼,“想死啊,这么大声。被爹爹知道我跳屋顶骂死我。”
狂杀拉下我的手,带领我环在他那让人嫉妒的细腰上,笑得非常邪魅,轻声说:“我不信你的轻功可以跳上来。”
“……我,我爬柱子上来的。”
“哈哈哈!”
“嘘!!小声点!”
“宠儿,嫁给我吧。”
“呃……你犯病了?”
“……我是说真的!”
“别开玩笑了。我才十四岁,不想做童养媳。再说,我这人最讨厌就是花心,风流公子。正好阁下就是我所说的人。”
“为了你,我可以改。”
“刚想说,我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改不了。”
“你耍……”
“嘘!!”
“那好!这样……”狂杀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塞进我的腰带上,“要是我变心背叛你,你用这匕首刺进我的心脏,我狂杀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一听到这里,我连忙转身找柱子下去。
“宠儿,你干嘛啊?别老是逃避,若是答应,我会等你三年的。”
“……我去找勾魂哥哥。”
“找他干嘛啊?”
“你病入膏肓,快没救了,不赶紧找……”
“蓝宠!对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
“嘻嘻……”楼下传来清脆的笑声,两人往下看,瞥见株儿正依靠在爹爹怀里,笑得犹如花儿般灿烂。
糟了!爹爹发现我……爬爬爬屋顶!
“宠儿,下来!”
“我……我这里凉快。”
“颜,就让他们呆那里吧,煞会保护宠儿的。我们进去,别妨碍人家。”株儿一边推着爹爹回房,一边对我说,“你们找其他屋顶吧,也别妨碍我和颜。”
“……”这么露骨都说得出来,死骚…货!
蓝无颜的黑眸净是怒气,却没有责备,与株儿回到房间。
“走,我们去别处。”
“不去了,我要睡……喂……放我下来!别……别跳,我怕高,喂……啊!!”
就说讨厌这种自以为事的狂妄男人!
27。分离
不知为啥狂杀会一个晚上都陪在我身边,相处这么久,发现他解除危险后,我渐渐地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坐在另一个屋顶,继续看星空。
“我们很少可以如此和平相处,你也很少像现在这般小鸟依人。”
“我是怕睡着掉下去好不好。”
“……你就不能浪漫一点吗?”
“我不喜欢幻想,实际点吧,孩子……”
“我是孩子?”
我们就是这样,开口就吵架,反正对不上号,有一点点不顺就可以大吵大闹。最后总是某人被气个半死,直接无视我,然后我也很高傲地不理他,继续依靠着看星星。
片刻,狂杀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宠儿。”
“嗯?”
“一定要安全回来。”
“……嗯。”
感觉他重新扬起头,两人恢复平静。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我连忙弹起来,检查衣服,还好没被动过。视线扫了一下空荡的房间,狂杀把我送回来的吗?
“是时候启程了。”
突然,红色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狂杀就站在他身后,眼神得意地看着我。
“哦。”
我连忙爬下床,迅速梳洗一番,穿上厚厚的衣服,最近有点寒,不想带太多衣服,就只好穿身上。
收拾好包袱,一叠银票递到面前,我抬起头与狂杀对望。
“拿着,没意外的话,够你用三年了。”
我接过银票,分开两半,一半塞进包袱里,一半塞到自己衣袖,微笑着说:“假如有意外呢?被人偷了呢?”
“……把这个也拿上吧。”狂杀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塞到我手里,“去随便一个当铺都可以换个几百两的。”
我两眼发出金光,非常明显地印出两个“”,把玉佩收起来,继续问:“你还有啥宝贝,一次过拿出来吧。”
“……”
狂杀和我一起来到门口,蓝无颜和株儿站在一旁,株儿依然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神情甜蜜。黑眸却在我出现的那一刻就紧抓住我的视线,没有离开过。
来到他们面前,株儿上前一步,从衣袖里拿出一叠银票,塞到我手里:“这些是爷给你的,放好,别丢了。”
“……哦。”眼眸一亮,连忙塞到包袱里。
爹爹的大掌伸到我面前,递过来一个信封,低声道:“里面有封信,出城后再拆。”
“哦。”
这回换株儿诧异地看着爹爹,像是不知他何时写过信似的,水眸里净是疑惑。
最后,走到蓝童面前,瞥见他脸颊一阵通红,我侧着头看着他:“怎么?你羞啥啊?”
蓝童连忙摇摇头,还绞着手指,轻声说:“原来你是妹……”
“嗯?”
“不不不!你是弟弟!”
“嗯,乖……”
“可是……”俊眸立刻泛起水气,“你才回来几天,又要走。”
“……你不舍得啊?”
“是啊,我还没真正跟你相处过。”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有机会的!快快长大给我虐。”
“我会想你的。”
“……谢谢!”突然其来一句窝心的话,让我感动。张开双臂给予一个拥抱,“你也要保重,变得强大起来,以后还要保护我呢,懂吗?”
“嗯!以后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松开手,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点点那红通通的鼻尖:“不要哭鼻子噢,哭了就不是帅哥了,乖乖地习武,三年后见。”
“好!我不……不哭!我等你。”
我对他点点头,转身上了马,最后目光还是看了爹爹一眼,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刺痛。很压抑,很激烈,很冲撞的难受。
重重地呼了口气,拱手抱拳,对鬼使们说:“鬼使哥哥们,爹爹就交给你们了,后会有期。”
“是,小姐!”
“……”
告别一行人后,我踏上回寻找火焰肉身的旅途。因为我骑术很烂,所以速度比较慢,估计别人小跑都可以跟得上我的马。
走出镇子,顺着大路一直朝绝世谷方向进发,左右张望,发现两旁道理长着茂密的青草,长得比我还高。怎么来的时候就没发现有草?
噢,对!来的时候在跟爹爹聊天,啥景物在绝色爹爹面前都吸引不起我的兴趣。
想着想着,突然从草丛里钻出一个黑色身影,凌空而起,跳上我的马背。吓得我连忙拉紧缰绳,白马前蹄跃起,我整个人往后滑去,撞到宽阔的怀抱里。
男人扯住缰绳,死死地夹住马的肚子,稳住。马儿回到地面,大掌轻轻地拍打着它的颈部,安抚惊慌的情绪。
猛地转过头去,绝色容颜映入眼帘,我惊讶地叫了一声:“爹爹!”
“嗯?”蓝无颜依然是从容冷漠,那双黑眸却泄露了他的不舍。
“你怎么会来的?”
“送你一程。”
“嘻嘻!就知道爹爹对我好!”
“傻丫头。”大掌溺爱地拍拍我的头,放在腰身上,拥我入怀。
贪婪地呼吸着爹爹的味道,过了今天就要离开三年,好舍不得。
“宠儿,没怪爹昨晚不陪你吧?”
“株儿哥哥来了,爹自然要陪他,宠儿不怪。”
“嗯。爹还有事要求他,所以……”
“我知道的,爹爹不用解释。”十四年为人子女,深知爹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用途,若是没有价值,他是不会留下的。
这也是他从小就教我的,朋友虽不可负,但也不可浪费。
“利用两个月找到肉身,剩下的日子,你都要陪火焰恢复,适应身体。三年,应该够了。”
“爹爹……”我转过头来,注视着他的下巴,“火焰的弟弟叫火儿吗?”
“……嗯。”
“是你命令煞杀的?”
“不是。”
“那是谁?为什么要杀他?”
“他是我今生最爱的男人。”
“……”心跳蓦地加快,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爹爹,头一回听见那张薄唇说出如此深刻的情感。
爱?最爱!最爱的男人!
“是你娘下的命令。”
蓦地,感觉到他的身子僵硬无比,黑眸里净是怒火,脸颊里也有嘴里咬紧牙关的蠕动痕迹。
他很愤怒,很憎恨我娘!
这是此话给我的感觉。
“爹爹,我娘……”
“不要提她!”
“……”
28。雪峰山
或者是因为我提起爹爹的伤心事,在下一个路口处,爹爹下了马。拍拍我的大腿,眼神里净是哀愁,却不知是因为要离别,还是因为那个最爱的男人。
“宠儿,路上小心点。”
“爹,对不起……”
“怎么了?”蓝无颜伸长手臂,刮了下我的鼻子,“为何对不起?”
“我不该提起那些事,让你难过。”
“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哪记得这么多。”
“爹爹不气就好。”我俯下身子,拥抱他的头部,脸蛋在头顶蹭蹭,国际撒娇动作!
“爹等你回来。”
“好!”
大掌箍在后脑,把我拉下他的唇,只是一个轻吻,很淡,很凉,也很心疼。
吻住的瞬间,我看见他的眉头在皱起,哀愁与离别,是否对他的双重打击呢?他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没有人会舍得他伤心,我更不会例外。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的心再也收不回……
刚走没多远,迎来第二个送我的人,很好奇为何他会出现,我们之间几乎没说过话,牵连在一起的只是大家同属狐族罢了。
狐蝶骑着白马走到我身边,提起手指,一个白色小光球朝我眉心射来,我还没来得及躲开,“啪”一声,像是被烙下一个印记似的,两眉间刺痛万分。
我紧缩眉,愤怒地注视着他,只是那绷带下,完全掩盖他的眼神,看不出他的情绪。
感觉到一滴灼热顺鼻梁滑落,不悦地吼道:“你干嘛!”
暗红的嘴唇勾起淡笑,狐蝶永远都有种高深莫测的味道,轻声说:“让你露出原形,妖孽才不敢靠近你。”
我一听“原形”二字,两手连忙摸摸头顶,凸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让我抓狂,大声吼道:“我靠!你对我做什么手脚了!”
“让你提前进入修炼期,保你三年安全。”
“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妖孽!”
“这早已是事实,一出世你就是一只狐狸。”狐蝶郑重声明一次,微微叹了口气,“惑乱天下的妲己。”
“我是蓝宠,不是妲己。”
“天命如此,由不得你。”
“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呵呵……不愧为狐族之女,有气魄,期待你修成正果,成为一代惑姬。”
“你才鸡呢!”
“保重!”狐蝶没继续跟我扯下去,拉拉缰绳,白马轻盈提步,越过我回城。
我看着远离的背影,搔搔耳朵,摸摸屁股,那条可恶的尾巴果然在亵裤里。
该死的!这又不是什么道具,又不可以脱下,整天带在身上很怪异。大家都是同族他也不帮我想想,被人当狐狸精追杀咋办啊?
“臭屁男人!迟早把你压在地上,让你求我!”
“求你做什么?”突然,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邪恶的薄唇掠过脸颊,又来一个讨厌的男人。
“求我上了他!”
“别……你只能用我。”
“不被你压死才怪!走开!”推开那靠近的身体,不让他骚扰我。
火焰的两只手臂从两侧越过,接过缰绳:“你的骑术好烂,等我来吧。”
“切!”不屑地扯扯嘴,“我只是少骑马而已。”
“烂就烂,承认一下又不会死。”
“……不跟你斗嘴。”转回头去,注视着前方,用手摸摸眉心中间凹下去的地方,“这到底是啥玩意。”
“妲己咒。”
“……”
“所有接近的男人都会被你吸取极阳之气,你也会越来越情不自禁地需要这种气息,直到吸够阳气,化身为妖姬,妲己咒便会自动消失。”
“……为啥要我吸?”
“你娘已经失去做狐族之长的资格,所以重任落到你身上。”
“我娘她……”
“以后慢慢跟你说,现在要赶路。”
“我们要去哪里?”
“绝世谷旁边的雪峰山。”
“……”我不由地翻了个白眼,雪峰山在绝世谷后面一百多里,啥叫旁边啊?再说,那里长年累月大雪纷飞,积雪比我还高,我能上得去吗?
这男人绝对忽悠我!
……
雪峰山,位于绝世谷背后,若绝世谷是血色之谷,那它便是圣洁之地。魇杀哥哥曾经抱着站在绝世谷最顶部,眺望雪峰山。虽说距离一百多里,但依然可以见到雪峰山上大雪覆盖,雪白一片的美景。
一红一白,两厢对望,犹如一正一邪,互相威逼,彼此对抗。而我,正是最邪恶的一方,在洁白面前,显得如此低微。
我跳下马,红色身影就站在身边,指指旁边一条小路:“从那边上去,山顶有个洞,我的肉身就放在里面。”
“哦。”拉拉身上的斗篷,深深地吸了口气,正准备出发,手臂却被拉住。
我回过头,一件红色斗篷落下,披在我身上,提起眼帘,火焰上身赤果,只穿着红色长裤。
两手帮我绑好斗篷带子,拍拍我的肩膀:“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那你呢?”
“我是极阳之气拥有者,所以不怕冷。”
“……冻僵的时候别问我要回斗篷。”
“哈哈哈!”
无视那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