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没人可以安慰吧……
淡淡的叹了口气,零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越晚看的人越少,可以安心偷渡……
默默的潜水……
门啊,你安息吧
“阿嚏!”估计是地上太冷,蓝堂打了个喷嚏,可是尽管这样,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只是将身体缩的更加紧了,背脊弯成漂亮的弧线,将头埋在膝盖上,如同被遗弃的幼仔。
最终,零只是停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看一眼。
“锥、生、零!”
三个字,仿佛是要喝其血、吞其肉般,从蓝堂的喉咙深处呼啸着席卷而出,偏偏说话的音量又非常的低,近乎呢喃。
一丝苦涩蔓延上零的嘴角,怎么就忘了吸血鬼的六识非常灵敏呢,而且,似乎自己更本就没想到要隐藏自己的气息。零无奈的僵立在原地。
就这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如何是好?
咳,就当做自己没听到他的话吧,叫的这么轻,没听到是很正常的。于是零抬脚就走,只是脚步落地的时候稍显不自然了点。
“锥生零!”坐在楼梯阴影处的蓝堂以惊人的速度从地上窜起,踩着极重的步子在话音刚落的瞬间便出现在了已经走的有点远的零身边,一手拉着零的衣服,一手用手指指着零,“你、你你,谁让你走这里的?!”憋了很久,蓝堂终于憋出这么句话。
像是被蓝堂的话呛了一口,零的手不自觉的滑过腰间,隔着校服触碰了一下血蔷薇之后又不着痕迹的移开,飞快的开口:“我、我只是路过。”
爆发力太骇人了,我以为看他那气势是想要和我拼命,差点拔枪,好险。可是蓝堂问出的话实在是出乎意料,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对答出了问题。在月之寮里,零可没兴趣乱走,从大厅到自己的房门,通常都是走最短路线,其实也不能算是最短,只是将整个月之寮走一遍就好,本来不用这么长,可惜最短路线被毁了,西边的楼梯破损的无法行走,其实以理事长吸收的各种吸血鬼豪门捐献的钱,修个门啊楼梯的很容易,可问题是没人上报,坏掉的楼梯现在还坏着,而这里毕竟是月之寮,吸血鬼的窝,还轮不到一个半人半鬼的我来多事,索性绕远路,虽然要走的第二条预备道路长了点,也没什么。可是和吸血鬼的一些不可避免的接触实在是很频繁,有想过要躲,可一天内遇到的吸血鬼真的很多,这个才刚从旁边走过另一个差不多也会出现,索性也不竖毛并且遇谁就瞪谁了,一天下来眼睛疼的厉害,只能尽量淡化自己然后往人少的地方走。
现在让我说出我为什么在这的答案,我只能说我真的不是有意让你看到我的,就算这里离我的房门只有3米远,我也只说是路过。
但是看到蓝堂更加扭曲的脸,只能让步,这孩子有时候太拧,又好面子,最容易被气坏,现在又还在和玖兰枢闹别扭,所以绝对不能撩拨,不然就会像火药桶般炸开。
可问题是如果再不说些什么,保不准他现在就炸。
到底要说些什么好,——你好?——不要难过?还是,——你眼睛很漂亮?
零越想越不对,当看到蓝堂的双眼冒出猩红的光芒后,双手不受控制般,向前一伸一揽,将蓝堂抱在了怀里。
吸血鬼的身体很凉,这个零早就知道,只是今天蓝堂的身体,很冰啊,不觉涌出淡淡的怜惜。随后,又想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估计会被蓝堂打一顿吧。想着想着思绪就有点飘散开去。全然没发现蓝堂看到自己走神后气的牙痒痒的表情。
“哼。”蓝堂重重的一声鼻音将零唤了回来,零发觉蓝堂的脸色不知为什么很难看,还不待仔细研究,蓝堂一咬下唇,接着拖着零来到三米之外的房间,一脚将门踹开。
零看着自己的门倒在地上,心口升起一种很复杂的感情,很难言说。
进门后,蓝堂用灵力将门从地上扶起,并且在门和墙上封了一层厚厚的冰。
这倒是方便,也不用买锁了。零饶有趣味的看着蓝堂的行为。
只是,解决了房门问题后,蓝堂却没了那种让人一看就非常想要欺负一下的狂傲,现在的他就这样垂着头,站在房间中央。
无法看清蓝堂的表情,让零一阵烦躁,眉头又紧紧的皱起来。感觉到喉咙口紧的难受,随手解下领带,将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解开,做这些动作的零没看到,蓝堂的身体轻微的抖了一下。
将校服脱下扔到椅子上,零走到落地窗前,刷的将窗帘拉开,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温柔妩媚。
还没等零适应光线,蓝堂蹭的到达窗口,将窗帘迅速拉上。
看着蓝堂怒瞪的眼,零没来由的松了口气,接着挂起吊儿郎当的笑,“呐,要一起睡吗?”
其实零估计还没弄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可是蓝堂却稍稍红了下耳朵,接着拉着零滚到了床上。
零很久才回过神,然后就看到一颗毛茸茸的头埋在胸口,对方的四肢僵硬的贴着自己。
原来,还是没有好吗。
动作轻缓的拍着蓝堂的背,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的变得柔软,然后胸前穿来了湿濡的感觉,接着是蓝堂平缓的呼吸声。而零还是一下连着一下轻抚着蓝堂的背脊。
风从半掩着的窗口吹进来,卷着窗帘的一角,吹散房间里及淡的缱绻。
“去哪?”蓝堂侧躺在床上,看着零背对着自己穿上一件土灰色的风衣。
零的动作有一刻的僵硬,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随即若无其事的扣上扣子,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放入口袋,然后才回头面对蓝堂,“猎人协会的委托工作,捕杀一名连续杀人的Level E。”
蓝堂听后,兴奋的也想去,只是突然想到玖兰枢说过没有他的命令不准离开月之寮的事,满腔的兴味被生生打断,蓝堂生气的背过身去。
零站在床边,有点头痛,纠结于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些东西。
“蓝堂?”看着床内的人没有什么反应,零有点踌躇的换了个称呼:“英,等我回来。”
然后零不是很确定的靠上前,慢慢的轻吻了一下蓝堂小巧的耳垂,蓝堂颤抖了一下,接着搂住了零的头,零小心翼翼的亲了亲蓝堂的嘴角,观察到蓝堂红着脸却没有推开,于是大着胆子加深了亲吻,肆意的在蓝堂的口中探索、逗弄。
在蓝堂被吻的气短的时候,零适时的离开。
“切,要走就走。”迷朦着眼眸,蓝堂没好气的说着,顺手解冻了门上的冰封。
将门移到墙边,零不自觉的回头:“我会带礼物回来的。”
蓝堂哼了一声,可惜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
出了月之寮的零,松了口气,看来以前被硬塞过来的小说也不是毫无用处。
本想直接去指定地点,最终还是去找了优姬,跟她讲了讲自己加入了猎人协会。然后慢慢向着山下的小镇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火速飘过……
我没看到你,我没看到你……
猎杀
“厄,这是目的地?”零有点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建筑物,巴洛特式的的尖顶房屋,灰白的墙壁上石灰层被侵蚀的脱落,藤蔓类植物蔓延在四周,没有该有的绿色,反而枯黄灰败。高大的落地窗上玻璃早已碎裂,只留下留下一个个狰狞的洞。大门敞开着,能看到里面满是灰尘的地面,光外面就是这副模样,里面也见不得会好到那里去。
入我门者,莫怀希望。
是因为没了生存的希望,于是,住所怎样,也没什么关系吧。可惜,再怎么厌恶的想死,也没勇气自杀,那么,就做出一些事,让人来杀吧,被杀死,是最好的归宿了。血液中的邪恶,隐藏的野兽,种族的改变,价值观的冲突,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无所适从,心生绝望。
是这样吗,可爱的还拥有着意识的Level E。
Level E,好像每个Level E,都没有自杀的勇气啊,明明是最低等的吸血鬼,只要一点点银质的东西,比如说一把银质的餐刀,往胸口那么一刺,很快就能在地上留下尘土了。
但是每个人,都在等自己发狂,然后,被人杀死。
优姬和锥生零约定,用一把左轮手枪结束掉变成野兽的零。
为什么一定要是在发狂的时候?因为,还相信吸血鬼会拥有理智,在被鲜血诱惑的时候,相信理性会战胜欲望。
优姬如是想,零也要如是想。只是今天优姬不会来这里了。
有些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四周,然后攀上一棵树,站在粗壮的枝干上,背靠树干,闭眼浅眠,实在是无心去理房子里的 Level E。
这时,是支葵和远矢撑着太阳伞出现了。显然他们对眼前的房子也不怎么看好。
“支葵,怎么了?”远矢莉磨奇怪的看着突然停下的支葵。
“不,没什么。”是错觉吗,怎么闻到了他的气息?支葵有点茫然的向四周看了看,留着不解跟上莉磨。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呢。零不甚在意的想,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往树干后躲了躲。
然后,听到前方的房子里传来事物撞击,坍塌的声音,死了啊,Level E,好快的动作啊。
“支葵,没事吧?”莉磨有点担忧的看着动作凌厉的支葵,真是意外的充满了干劲啊。
“啊。”出声表示自己没事,想了想,收了血鞭,看也不看变成尘土的Level E,“好无聊,走吧。”仿佛失去兴趣般,有气无力的说。
“好。”莉磨举了举伞示意支葵进来,然后一起离开了。
走的时候,支葵忍不住又望了望身后的建筑,确定没有人后,脸上失望的神色更浓了。
零有些茫然的按了按胸口心脏所在的位置,刚才的一丝丝细微的抽动,让他有一种不顾一切拥抱支葵的欲望。淡淡的勾了下嘴角,不去在意自己的异样,如果真的强烈,那么现在就不会还在树上了。
跳下树,站在破败的大门前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只是刚才支葵带给的影响并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萦绕在胸口的一丝异常,在不自觉中,露出尖利的指甲,往手掌上一掐,马上血珠从伤口处流落到地上,混着地上的尘土,最终变成一块块褐色的泥泞。只是流血的人仿佛没有感受般,一层层的走上去,好似漫无目的,而伤口也在很快的恢复,一会儿,连疤痕也没留下。
“唉,醒了就不要装睡了,小翼。”无奈的看着躺在地上不起来的人,“地上可是很脏的啊。”
“他死了,对吗。”躺在地上的人动了动眼睑,从地上坐了起来,“为什么不是你杀的,如果是你的话,会很温柔的,为什么连最后一点温柔都不给他。”
“女孩子不要动不动说就杀啊杀,死啊死的。”零轻柔的将坐在地上不起来的女孩扶起,细心的帮她整理有点褶皱的裙摆。
“我是故意接近他的。”小翼靠着零,语气淡淡的说,“真是的,我以为他会吸我的血呢。”
“啊,那真是可惜啊。”嘴上凉凉的应答着,却是拥紧了怀里的人,“我饿了,小翼要请客啊。”
“好啊,要吸我的血吗。”调笑的回答,双手颤抖着环上了零的腰。
“可是我只想喝蔬菜汤。”眼神淡淡的瞟向窗外,忽视怀里的湿濡感。
“真可惜。”
“是啊……”
窗外,一只乌鸦睁着猩红的眼注视着窗内,眼中人性化的出现一种名为嫉妒的神色。然后飞走,带起树叶的晃动。
零对着那股动静若有所思。
有人在靠近?!是、是他……
觉察的瞬间,下意识的将怀中的人,以公主抱的形式,抱住,先是有些僵硬的走了几步,然后越见轻松的用看似悠闲的脚步,下楼。
小翼枕着着零的胸膛,看了眼面皮绷得死紧的零,知趣的没问出什么事了,乖乖的闭眼,只是悄悄的掐了零的胳膊一把,为自己不舒服的姿势做补偿。
在楼下客厅处,遇到了本已经看着离开的支葵千里。
此时的支葵稍显狼狈,想是刚刚剧烈奔跑过,红褐色的头发有点凌乱,没有了一直以来都是半睡半醒的样子,淡蓝色的眼眸在此时异常的明亮。
“零——”支葵的声线拖得有点长,目光在扫过零怀里的人后,有片刻的阴郁,随即快步走近零,动作自然的走到零的身边。
抿了下唇,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怎么又回来了?
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明明也没对支葵做什么啊。
“零是要送她回家?”支葵靠着零的肩蹭了一下,只是眼睛余光一直盯着零怀里的小翼不放,眼神凌厉。
“啊。”零淡淡的应了一声,只是下意识的收紧的手臂,然后手臂内侧传来的痛感表明了怀里人的不悦。
“我来吧。”支葵不容分说的抱过零怀中的人,“我们走吧。”
“哦。”摸了摸鼻梁,零跟上前面的人。
将人送到家后,瞟了一眼还在装睡的人,零有点踌躇。
“既然送到了,那我们走吧。”支葵靠着零,目光看向被家人接走的小翼。
“……”我的蔬菜汤。零的眉头微微的跳着,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于是虽心有不舍,但是脚步稳健的和支葵走了。
刚还闭着眼的小翼,此刻睁着双眼用诡异的目光目送零和支葵的离开。
“怎么停下了?”支葵有点奇怪的问。
看着支葵被晒红出汗的脸,一向平静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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